醉愛：桃色迷途

禿子娶嬌妻

經過一番廝打搏鬥般的激戰，禿子亮累得滿頭大汗，終於敗陣了下來。看來幹這種事情，是需要兩廂情願緊密融合才能和美地完成的。

旁邊的玉欣，微微抬起頭，她用手順了順頭髮，又將手伸進被子裡，勒緊了褲帶，然後平整了一下衣服，把自己的身體裹得更加嚴實了。她這才平躺下來閉上眼睛假寐，心裡卻時刻提防著禿子亮。

今天是禿子亮的結婚大喜之日，可是這洞房花燭夜，新娘玉欣卻不和他行周公之禮，不讓他享受這份天倫之樂。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想不通，多麼令人沮喪的事情啊！

眼前的禿子亮，臉上流著汗，紅紅的燭光將他禿禿的頭頂映照得光光亮亮的。剛才酒桌上的風光，早就消失殆盡了。

一直以來，結婚對於禿子亮來說，真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禿子亮高中的時候，父母在車禍中雙亡。禿子亮沒錢再讀書，便回家務了農。這年頭，哪個小伙子願意回家跟黃泥巴打交道？禿子亮也曾經試過去打工，可是用人單位看他是個禿子，長相不好，都不給他合適體面的好工作。鬧到最後禿子亮只能背著行李打道回府。

禿子亮為自己這禿頭，可真是遭了不少罪。禿子亮其實並不是他的真名，他原名叫劉亮。禿子亮是小時候夥伴們嘲笑他，給他起的一個綽號。禿子亮就是在夥伴們的不斷嘲笑，不斷欺負辱弄中，背負著這個綽號長大的。後來漸漸地，他也習慣了這個名字，而他的真名劉亮，卻被人們忘掉了，或者說劉亮這個名字根本就不曾被人們使用過，除了父母和他的老師。

「喂，禿子亮，幫我們揉揉腳，抓抓癢！」小夥伴們命令他。

「噢，我來了。」禿子亮見寡不敵眾，常常顯得非常順從「大爺們，我禿子亮伺候得好不好？」

要是有人想單獨欺負自己，禿子亮可不會輕易放過他。記得有一次，放學回家的路上，有一個小夥伴叫禿子亮幫抓背。禿子亮把早已準備好的收在火柴盒裡的蜈蚣，偷偷放在了小夥伴的衣服里。這蜈蚣把那小孩兒嚇得半死，以後見到禿子亮，便害怕得遠遠跑開了。

當然，禿子亮遭受過的罪，遠遠不止這些。更重要的是在婚姻問題上，幾乎沒有姑娘看得上他這個矮胖的禿子。有一次，一位好心人為他介紹了一位四十多歲的寡婦。你知道見了面寡婦跟禿子亮說什麼嗎？「要嫁給你，我還不如去雞窩當妓女到尼姑庵去做尼姑呢！！」

就因為這樣，禿子亮一直挨到30歲都沒有結婚，不是不結婚，是因為禿子亮一直沒有找到結婚的對象。

今天，禿子亮終於結婚了，結婚了，禿子亮就可以揚眉吐氣了。「哼，哼，你們這些看不起我的人們，看看我娶了一個怎樣漂亮的老婆吧！」是的，禿子亮的新娘玉欣太漂亮啦！大家都嘖嘖地讚嘆不已，同時在內心深處，對於玉欣這樣的一朵鮮花插在了禿子亮這樣的牛糞上，無不深深地感到惋惜。

禿子亮側身睡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玉欣。玉欣真是太美啦！她一張飽滿的蘋果臉，膚色桃紅，看上去很細膩。特別是她那雙大眼睛，像剛從水裡取出的黑水晶，閃亮閃亮的。兩個人對峙到大半夜，玉欣也確實累了，她一會兒睜著眼，一會兒閉著眼，睡不著，也不敢睡。

禿子亮像一隻飢餓，卻捕不到食物的野狼，面對玉欣這只可愛可口的羊羔，隨時蓄勢待發。

「你不願意跟我結婚嗎？」禿子亮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嗯！」玉欣馬上又改了口「不！」這種猶豫不決的表情下，一定掩藏著天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明眼人一看即知。

「既然願意，你看我們還是親熱親熱吧！」禿子亮的勁兒又來了「你看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家都得行這個禮，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干吧！」

「不，你不能碰我！」玉欣意識到自己的危難又來臨了。

「我知道，你們女孩都不好意思！」說著禿子亮又乘機翻到了玉欣的身上「你放心，我會很溫柔地來，你不會疼痛的！」

「不！你不能碰我！你不可以碰我！」玉欣在下面反抗著，掙扎著！

「你錯了，我能碰你！只有我才能碰你！」禿子亮理直氣壯地吼道「我是你的丈夫，我有權利碰你，你也有接受我碰你的義務！！」

這回玉欣被禿子亮的話徹底地震懾住了，是啊！這個醜陋的陌生的男人怎麼就成了自己的丈夫了呢？而自己怎麼就成了噁心的男人的妻子了呢？妻子伺候丈夫，這是天理，也是法理！玉欣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掉進了危險的恐怖的狼窩裡。掙扎，無奈。

經過一番休整，禿子亮的力氣果然大增。在玉欣咬牙切齒的反抗中，她的衣服還是被一件一件地剝落了下來，最後連遮體的胸衣也被拉掉了。剎那間，粉紅的辣椒頭兒，便閃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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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不承歡

玉欣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剝落下來，最後連遮體的胸衣也被扯掉了，剎那間，那粉紅色的辣椒頭，便閃現了出來。

玉欣的胸肌不大，白白亮亮的，盈握而稍有餘。很快禿子亮的五指便落到了玉欣這醉人的肌肉上，那是一種極其細滑而又柔軟的感覺。

玉欣極力推脫著，她的身體受到了侵犯，對她來說，這是莫大的屈辱。可是這個男人卻是她的老公，這是一個不應該是她老公的男人。玉欣竭盡全力地掙扎著，卻又顯得那樣無能為力！！事情已經是到了喊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拜神神不護的時候了。玉欣有了要哭的感覺，有了想死的念頭。

「你放開我！！」玉欣振作起來嚴厲地命令到「我表哥知道你這樣欺負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我知道你表哥是鄉長！」禿子亮更加得意了「可是李鳴鄉長管事情，也有個公私之分吧！咱們夫妻床上的事情，他也能管，管得來嗎？況且咱倆的婚事還是他牽線促就呢！」

玉欣的希望正一點一點地破滅，都怪自己太幼稚太無知了，才誤入到了這樣可怖危險的狼窩，並隨時都有被野狼吞噬的危險。

禿子亮在玉欣的胸脯上毫無忌憚地、盡情地玩弄著。玉欣閉著眼睛，流著淚，絕望正一步一步向她靠近。玉欣是個憧憬愛情，簡單而又純真的女孩。她的身體本來是屬於那個叫李鳴的男人的，她想自始至終完整地為他保留著。

李鳴就是李鄉長，已經年過不惑，是個女兒都可以當媽的中年男人了。李鄉長怎麼會和一個小姑娘有那麼一種曖昧的關係？說來話長。

玉欣自幼喪父，母親後來也改嫁了。她從小跟著奶奶相依為命。李鄉長當時還只是民政所所長，對於玉欣他們這樣特別困難的家庭，當然了如指掌，也給過他們不少幫助。小學的時候，李鄉長，不應該是李所長，給玉欣發過獎；18歲的時候，給玉欣送過生活費；大學的時候，為幫她爭取更多的助學金，還號召鄉幹部為她捐過助學款。後來奶奶去世了，玉欣乾脆連家也不回了，放假的時候就去李鄉長家裡住，李鄉長也把她當作親人一樣對待，還常常鼓勵女兒向玉欣姐姐學習。

後來發生的事情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由於玉欣強烈的戀父情結，日久生情，她漸漸暗戀上了這個年齡可以作她父親的男人。

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大白天，玉欣被一個響雷嚇著，撲到了李鄉長的懷抱。哪個男人不愛吃嫩豆腐呀？李鄉長當然也不例外，況且玉欣之前曾向他表白過。他對這主動送上門的美食，自然是無力抗拒，於是兩人像乾柴遇到了烈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有了這份年輕的愛情，李鄉長一下年輕了許多。他常常借給玉欣送生活費的機會，與之在賓館裡縱情春宵。

玉欣是喜歡李鄉長這個溫柔的、心思細膩、懂得體貼的大男人的。她甚至願意和他長相廝守，就是因為要和他長相廝守，今天才莫名其妙地被困在了禿子亮的床上。

至於，李鄉長為什麼要自己嫁給禿子亮，這一點，玉欣也不是很清楚。在李鳴面前，玉欣永遠只是個孩子，只有服從；而李鳴永遠是鄉長，是她的領導和長輩。李鳴說：禿子亮老實，嫁過去後，可以掩人耳目，他們還可以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長相廝守。這話玉欣也煳里煳塗地相信了。至於以什麼特殊的方式長相廝守，李鄉長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玉欣的眼淚，像泉水一般不斷湧出來，連枕頭都浸濕了。一個男人會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這話說出去誰信？玉欣現在終於徹底警醒了，她想，她確實應該質疑一下李鄉長對她的感情了。

禿子亮仿佛已經玩膩了玉欣的胸脯，他的手已經不斷向她的下身進攻，並且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終於玉欣的腰帶被拉開了，褲子上的鎖扣也被解掉了。

褪掉了褲子，玉欣白胖胖的大腿立刻呈現於禿子亮的眼前，最後只剩下了遮住胯下的小紅褲頭了。這是一具多麼讓男人欣喜若狂的身體呀！上面的禿子亮已經大口大口地咽口水了，他實在是太饑渴了！

「你想要就要吧！」玉欣也不想做這些無謂的沒有意義的反抗了，她自己拉掉了小紅褲頭，用悲傷而又絕望的語氣說「但是，如果你今晚要了我，明天就只能抱抱我冰冷的屍體了，這樣你也願意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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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竇頓重重

「你想要就要吧！」玉欣也不想做這些無謂的沒有意義的反抗了，她自己拉掉了小紅褲頭，用悲傷而又絕望的語氣說「但是，如果你今晚要了我，明天就只能抱抱我冰冷的屍體了，這樣你也願意要嗎？」

正處於亢奮狀態的禿子亮被玉欣的話嚇了一大跳。他停下動作，將埋在玉欣身上的軀體用手支起來。定睛看了看玉欣，那表情著實讓人害怕，簡直可以用一個詞語——「面如死灰」來形容。

「你可不能做傻事，老婆！」禿子亮心裡想：這美人兒反正已經是自己的人了，征服她，那是遲早的事情。千萬不能把她逼急了，萬一她想不開，弄出個三長兩短來，自己豈不是吃虧了。

「要我不做傻事也可以，除非你別碰我！！」原來禿子亮怕自己尋短見。玉欣終於找到了禿子亮的弱點，她就像在大海中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於是狠狠地抓住了它。

「好，好，你好好睡吧！」禿子亮像泄了氣的皮球，他從床上滾下來，怏怏不樂地離開了洞房。

禿子亮是個十分沉得住氣的人。「退，或許就是更好的前進。」離開的時候，禿子亮的腦海里閃過了這句話，但願是這樣吧！

禿子亮睡在玉欣隔壁的房間裡，他翻來覆去睡不著。這幾天荒唐而又離奇的事情，也一幕幕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那天，李鄉長跑到禿子亮的家裡來，說是給禿子亮介紹對象來的。這可把想老婆早就想瘋了的禿子亮給樂壞啦！據李鄉長說，這女方還是個年輕又漂亮的大學生呢！

「大學生？？！！」聽了這話，禿子亮就更加沒法相信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寡婦，都看不上他。一個堂堂女大學怎麼會嫁給他？

「李大哥，您就別取笑咱啦！」因為是同村，禿子亮常這樣稱唿李鄉長「您要是真有心幫俺介紹對象，就找個沾得上邊的，甭管他年老年少是丑還是漂亮，只要是女人就行！」

「你還不相信咧！」李鄉長笑著說「我還會欺騙你，你想想，我倒是哪時騙過人啦？」

「是真的？！！」別提禿子亮有多高興了。

「那還能假？」李鄉長一臉堅定「我牽的紅線，女方也沒什麼意見的。不過要結婚，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好，您就放心吧！」禿子亮信誓旦旦地說「只要能結婚，別說兩個，就是兩百個條件，我也答應你！！」

「既然你這樣爽快，我也就直說了。這女孩是我的表妹，我也是看在你老實可靠的份上，才將她介紹給你的。」李鄉長咽了一口氣又接著說「以後咱就是親戚了，我要是隔三差五有些事兒，你都得隨喚隨到，這點你能做到嗎？」

「就這等小事？！沒問題！」禿子亮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第二個條件嘛！那就是，只要你家的紅窗簾拉上了，屋裡亮著燈，你就不能回家。」這下李鄉長可就顯得有些神秘了「至於為什麼，我想你就不要問了。」

「行！」禿子亮愣了一下，他摸了摸閃亮的腦門兒，也實在聽不出什麼東西。

李鄉長果然說到做到，這不才幾天時間，他就為禿子亮張羅操辦了婚禮。

本來娶了這樣的老婆，禿子亮應該沒有什麼遺憾了。可是現在新娘卻不給自己干那事。這玉欣還算他老婆嗎？他禿子亮這樣也算結婚嗎？想到這些，禿子亮又覺得自己太委屈了。思來想去，禿子亮覺得這件事一定跟李鄉長有關係，一定跟李鄉長說的什麼紅簾的條件有關係。況且今天李鄉長還真為他們的新房布置了一塊紅色的窗簾布。禿子亮下定決心，一定要把紅簾下的秘密弄清楚。

禿子亮一覺醒來，就跑到廚房裡忙開了。以前是單身漢，一日三餐也沒個固定的時間。現在不同了，現在他是有老婆的男人了，自己餓著不要緊，關鍵得讓自己的女人填飽肚子。

城裡人不是喜歡吃早點嗎？早點一般都是吃面吃米粉。想到這些，禿子亮就煮了一個荷包蛋，又燙了一碗面。忙完這一切，他就去叫玉欣起床，這些東西他當然是為玉欣煮的。

禿子亮推了推，門已經鎖上了，又用鑰匙試了也打不開。很顯然，裡面也已經反鎖了。

「玉欣，玉欣！」禿子亮一邊大聲地喊，一邊用手拍打著門板。可是裡面連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難道是……？糟糕！禿子亮感到事情不妙。

禿子亮吸了口氣，用胳膊使勁兒一頂。門哐當的一聲被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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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病勤伺候

禿子亮吸了口氣，用胳膊使勁兒一頂。門哐當的一聲被撞開了。

禿子亮跑到床前，發現玉欣臉色通紅，兩片飽滿的誘人的紅唇，顯得十分乾燥。禿子亮生於中醫世家，雖然傳到他這一代，已經說不上什麼醫術高超了。但是對一般的小病小痛，感冒發燒，卻摸得准看得透，並且有一種藥到病除的奇效。

禿子亮仔細觀察了玉欣的面色，便知道她感冒發燒了，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很燙！而且看來玉欣病得不輕，禿子亮都已經破門進來了，她卻仍然昏迷不醒。

禿子亮到後院轉了一個圈，手裡便抓起來不少草藥。（因為祖上是行醫的，所以他家的後院一直都留著種草藥。）什麼車前草了，藿香了，梔子葉呀，還有黃連的小樹枝啦……禿子亮將草藥洗乾淨，便去廚房裡熬藥。忙得他一個早上都沒得清閒。

「你怎麼掐我呀？！痛死我啦！！」玉欣睜開眼睛，狠狠地盯著禿子亮。

「我哪裡是掐你？今天早上你一直昏迷不醒，我這是按你的人中穴，把你弄醒呢！」這是一種醫生對病人的口氣，看來禿子亮祖上的醫德還真遺傳下來了「藥都已經涼了，你就快點喝下吧！」

「你叫我喝這個？」玉欣看了看碗里黑乎乎的湯沒有好氣地說「要喝，叫你媽去喝吧！」

「我的老婆，我的姑奶奶，這可是我親手為你熬的藥湯。你不喝，不想喝拉倒！」禿子亮受到了冤枉，也沒什麼好心情，就那樣氣鼓鼓地走開了。

什麼嘴臉？老婆長老婆短的，玉欣最聽不慣了。要不是自己太輕信李鄉長，才不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呢！這下禿子亮走了，走了，倒落得清凈！

玉欣從床上掙紮起來，才知道自己真的是病了。她感覺自己頭重腳輕，腰酸背痛，臉上像火燎，熱乎乎的。怎麼會突然生病呢？大概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又受到了驚嚇的緣故吧！玉欣本來是要去關房門的，可是現在她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啦！

一個人生病了，有個人關心，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照顧她的人是禿子亮，玉欣心裡就高興不起來了。誰叫他是個又丑又矮的禿子呢？

玉欣又感覺自己的嘴巴乾得厲害，到哪裡去喝水呢？這裡人生地不熟的。無奈之下，玉欣又把眼光投到那碗藥湯上。應該不會有毒吧？玉欣拿起碗，咕嚕咕嚕地咽了下去。

嗯，這味道還不錯，溫爽中有一絲涼意，有點苦，卻不是很苦。咽下去之後，吸了一氣，又感覺到淡淡的甜味。

玉欣病了三天，禿子亮的藥還算不錯，一般感冒七天才能痊癒，玉欣三天就完全康復了。三天裡，禿子亮照顧得很殷勤，端茶送水喂藥，無微不至。這一切玉欣全都看在眼裡，他確實是個細心體貼的男人。或許，她心裡也曾經感動過，哪怕是彈指揮間，稍縱即逝！

這大熱天的，玉欣三天都沒有洗過澡了。她感覺自己身上油油的，黏乎乎的，一點兒也不舒服。

「禿子亮，我要洗澡！」經過幾天的相處，玉欣並沒有發現禿子亮的惡意，那種害怕的，戒備的心理也就減少了。

「你要洗澡呀？」禿子亮樂呵呵地應和到「好，那你就等等吧！」

玉欣準備了衣物、毛巾，卻好半天沒有發現禿子亮的蹤影。在屋裡到處找他「禿子亮，你死到哪裡去了？」

「好了，好了，馬上就好了！」禿子亮從隔壁的房子裡走出來「你自己進去吧！我已經幫你放好水啦。」

放水？放什麼水呀？玉欣心裡想，聽到這話，玉欣的臉又刷的紅了。以前李鄉長想和她干那事的時候，總是說，來，玉欣，讓我幫你放放水。放水也就成了他們情人之間干那種事情的代名詞了。

玉欣走進澡房，發現裡面有一個大木桶，桶里裝滿了水。玉欣這才恍然大悟，禿子亮所說的放水，肯定就是給木桶里注滿水了。

「哼，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樣的木桶洗澡。」玉欣不屑地低語到。同時把衣服脫光鑽進了木桶里。

「想燙死老娘啊？？！！」玉欣在桶里痛得咬牙切齒地喊道「快快快，禿子亮，快給我放放水！！」

「給你放水？！」禿子亮終於「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心裡樂了「好老婆，你叫我怎麼放水啊？」

「去你媽的！快給老娘加桶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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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斷情私連

「劉亮，劉亮！」禿子亮剛起床在廚房裡生火，就聽見李鄉長在門外的叫喚聲。

「表哥，您早啊！」禿子亮連忙出來迎接。李鄉長自稱是玉欣的表哥，結了婚禿子亮也這樣稱唿他。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有話就直說了。」李鄉長把嘴裡叼著的香煙拿走，吐了一口煙霧說「是這樣，鄉街上的垃圾池滿了，縣裡潔凈工程領導小組又要下來檢查，需要及時清理。我一時又找不到人手，所以就想到你了。」

「不就清理垃圾嗎？您放心，您就放一百個心吧！這小事我能幹！」禿子亮允諾到，要不是李鄉長，他現在還得打光棍呢！

「好好乾，鄉里有工錢！」李鄉長又補充到「你知道垃圾池在哪裡嗎？」

「這還用說嗎？就在大榕樹的後面，從林業站那條路上去。」禿子亮胸有成竹的樣子「那個偏僻的地方，咱趕圩憋急了，常到那尿尿。」

「嗯，甭羅嗦了！」李鄉長想：這小子骨子裡怎麼有點痞氣。

你讓我不說話，我閉上嘴巴就是啦！禿子亮就突兀地站在那兒。李鄉長的那支煙都抽完了，禿子亮就是愣在那兒，他一會摳摳手指，一會兒頂頂腳尖，卻始終不肯動身。

「哦，我這兒有點兒事情！就不送你。」李鄉長終於看出了禿子亮的心思，原來這下子還等著鄉長送他去街上呢！「你辛苦點，自己騎自行車去吧！」

「好嘞！」禿子亮這才走回去，從家裡推出自行車。他一屁股坐在車座上，沿著巷子左彎右拐騎了出去。

李鄉長看著禿子亮走遠了，詭異地笑了笑。走進禿子亮的家裡去了。

「玉欣，玉欣。」李鄉長走進屋，輕輕地叫到。

「你吃了豹子膽了？」玉欣對李鄉長一肚子氣，本來不想應他，但是她怕禿子亮撞見「那個禿子在家呢！」

「他已經被我支走了！」李鄉長循聲走進來，原來，玉欣還沒有起床呢！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你還來這裡幹什麼？」玉欣知道禿子亮走了，那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於是把這幾天積儲的怨氣一起潑向李鄉長。

「我的小美人，怎麼啦？才幾天時間，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了？」李鄉長調侃到。

「你這禽獸不如的男人！！玩膩了，你就把我拱手讓人，現在反而埋怨起我來了！」玉欣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抓起枕頭就朝剛剛進門的李鄉長扔將過來。

李鄉長沒有防備，枕頭正中他的臉上，眼鏡也被砸落了下來。李鄉長知道自己的話有些過分啦。他重新戴好眼鏡，拾起枕頭。

「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我真該死！！」李鄉長一副虔誠的樣子，走到床邊向玉欣下跪認錯。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尊嚴對於一個騙局一種陰謀來說，又算得上什麼呢？

「我這嘴巴該打，我的心肝，剛才惹怒你啦！」李鄉長倒是挺會表演，他又朝自己的臉上扇了兩個耳光。

這回是玉欣心痛了，她用手輕輕地摸著李鄉長的臉，關切地問「您疼了吧！不要再打啦！」

「我的臉倒不是很疼，可我心裡疼啊！我的心肝寶貝，我怎麼能捨得你呢？可我也是沒辦法呀！我們只能以這種特殊的方式在一起了。」李鄉長把手伸起來，握住玉欣的手，含情脈脈地說「那個禿子沒把你怎麼樣吧？」

「嗯！」玉欣點了點頭「今天他沒把我怎麼樣，明天他沒把我怎麼樣，可你能保證他一個月，一年，一輩子也沒把我怎麼樣嗎？」

「這，這倒是個問題。」李鄉長沉吟了片刻，突然眼前一亮——要是禿子亮是個沒根的男人，這問題不是解決了嗎？自己不是可以永久地獨占花魁了嗎？可是怎麼樣才能讓禿子亮成為一個沒根的男人呢？李鄉長又陷入了沉思。

「鳴鳴，鳴鳴，你沒事吧？」見到李鄉長魂不守舍的樣子，玉欣急切地問到「這件事情你也不要為我過慮了，我自己會小心的。」

「欣欣，我的寶貝，我決不讓其他男人欺負你的？」李鄉長動情地說，一邊把玉欣摟在懷裡。

「大門反鎖了嗎？」玉欣擔心地問到。

「嗯！」李鄉長的回答很肯定「快把紅窗簾拉上吧！」

「為什麼要拉上窗簾呢？我們這裡地勢高，沒人看得見！」玉欣有些不解。

「哦，別問了，這是個小秘密！」李鄉長的神情有些得意。

「我就要知道嘛！」玉欣更加好奇了「你再不說，我可就不理你啦！」

「哦，是這樣，我跟禿子有過約定，只要是禿子看見紅窗簾拉上了，他就不可以回家。這可是咱倆甜蜜蜜的時間呀！」李鄉長一邊說，一邊把手伸進玉欣的衣服里。

「壞，你真壞！」房間裡流淌著打情罵俏的鶯鶯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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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腹來播種

「壞，你真壞！」房間裡流淌著打情罵俏的鶯鶯之聲。

床就在窗邊，玉欣反過手把窗簾拉好，又按亮了床頭燈。兩人在房間裡昏暗的暖色燈光中，曖昧的情調更足了。

前戲是短暫的，李鄉長在玉欣的上身溫柔的撫摸了一陣，便有些等不及了。於是把手伸到了玉欣下身的黑草叢裡。稀疏的黑草下面，早已是一片濕地。李鄉長用手碰了碰濕地，感覺特別粘稠潤滑，像手上沾過蜜糖一般。

李鄉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把玉欣單薄的睡衣褪下來。玉欣的身體是那樣可人，像煮熟的雞蛋剝掉了皮，細細嫩嫩，白白胖胖。李鄉長又兩三下拉去自己的衣服，抱著玉欣在床上打起滾來。

李鄉長是一匹健壯又久經沙場的馬兒，他在玉欣這塊肥美鮮嫩的青草地上，貪婪地咀嚼著。玉欣在下面順承著，她多麼渴望他的身體啊！她多麼渴望他身體帶來的巨大衝擊啊！

李鄉長在上面衝刺著，廝殺著。他閉著眼睛，浮想翩翩。李鄉長也不是今天才擁有玉欣，玉欣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有求必應。他也完全沒有必要把玉欣嫁給禿子亮，過這樣偷偷摸摸的尋歡日子。

其實，李鄉長是有自己獨特的想法和打算的。他家裡四代單傳，到了他這一代，卻偏偏生了一個女兒。李鄉長雖然是一個大學生，但他的骨子裡卻刻滿了深深的封建烙印——決不能讓李家斷子絕孫滅了香火。他就是要玉欣當別人的老婆，為自己生一大堆兒子。至於孩子姓什麼，以後自然會有辦法。

一台老式的電風扇在桌子上「咔擦，咔擦」地響著。李鄉長的身體在床上起伏著，波動著。他埋著頭，顯出一副賣命的樣子。他要在玉欣的身體里，播下一顆種子，播下一顆屬於自己的種子。

玉欣在下面的感覺是幸福的甜蜜的，身上這個男人。一點兒也沒有讓她感覺到蒼老，相反的，她甚至暗暗驚嘆於他的威猛、他的矯健。但她永遠沒有想到，這種威猛下面，有著一種不可告人的企圖和使命。

……

禿子亮趕到垃圾池，看見小學同學二拐子正在鏟垃圾，二拐子剛好抬起頭，也看見禿子亮。

「亮哥，您去哪兒？」二拐子熱情地打起招唿來。二拐子沒讀過什麼書，禿子亮好歹是個高中畢業生，所以能得到他的尊重。

「我能去哪兒呢？」禿子亮停下自行車說「我不就是來幫你鏟垃圾嗎？」

「您真來鏟垃圾？這活兒我本來一個人能幹，可鄉長說什麼也要給我找一個幫手。」二拐子又恭維到「您說找誰不可以呢？鄉長卻偏偏讓您亮哥來！」

「你怎麼能怪鄉長呢？」禿子亮解釋到「過兩天縣裡來檢查衛生工作，所以這垃圾還得儘快剷除。喏，快拿你腳邊的那把鏟子過來。」

二拐子把鏟子遞給了禿子亮，兩人一邊鏟垃圾一邊聊天。二拐子說，這跟垃圾打交道的活兒，不應該是他禿子亮做的。可是他二拐子沒辦法，他自己沒文化，腳又拐只能當個保潔員，掃點街打點一下垃圾啦。

「做什麼不一樣？」禿子亮謙虛又顯擺地說「你看，我什麼工作都沒有，以後還真不知道拿什麼來養老婆呢！」謙虛，是感嘆自己沒工作；顯擺是炫耀他禿子亮已經娶了老婆啦！

「聽說您娶了李鄉長的表妹？」二拐子一臉羨慕的表情「您的福氣可真大啊！！您說吧，老婆年輕貌美，又攀上這麼一個顯貴的親戚。您這倒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你沒聽說過討老婆容易，養妻兒難。我家裡那幾畝薄田能整出什麼東西來？」禿子亮又接著說「以後我還真的要和你一起當保潔員啦！」

「您也真是的，您有文化，又有關係，您還當什麼保潔員呀？」二拐子說的頭頭是道「聽說供電所要招收兩個臨時工，明天是面試時間，讓李鄉長出點力，你准能進去。」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禿子亮想，就是不知道這消息真不真實。唉，禿子亮從心裡嘆了一口氣：李鄉長幫找老婆的恩還沒報答呢！哪還好意思麻煩他。

兩人乾了大半天，累出了一身汗，終於把垃圾鏟完了。隨著垃圾車緩緩開去，禿子亮也鬆了一口——這下可以回家洗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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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進供電所

睡了一個晚上，禿子亮還是對二拐子的話念念不忘。他想今天去供電所探個究竟。早上起來，禿子亮便給香火燒香。這是他們劉家傳下來的規矩，遇到什麼特別的節日，或者某一天要辦重要的事情，起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給祖宗上香，以祈禱列祖列宗保佑。

禿子亮點燃錢紙放在地上，又把香引燃了，才吹滅明火，剩下點點紅紅的火星。禿子亮對著香火牌虔誠地拜了幾拜，最後把香小心翼翼地插在了香火缽里。幹完這一切，禿子亮便精神起來了，仿佛他的身上真神附了老祖宗的力量了。

禿子亮又到廚房裡胡亂弄了點東西吃，走出來，又在屋裡轉了兩個圈，像是還有什麼東西沒辦妥。最後他抓了抓頭朝著玉欣的房間喊「老婆今天我有事先出去了。」

「你愛到哪去，到哪去，別影響老娘睡覺！」玉欣翻了一下身回應到。

禿子亮蹬著他那架破舊的自行車，趕到供電所。所門口排隊站著幾個人，看來供電所還真是要招收工人。禿子亮看了看牆上的招工廣告，也站到隊列後面去了。

「嘖嘖嘖，你一個禿子也來排什麼隊？？！！」大概是禿子亮剛才不小心碰了他一下，小伙子瞪了他一眼，取笑到。

「禿子怎麼啦？禿子就不吃飯了？禿子就不能找工作啦？」禿子亮一臉不服氣。他從小到大憋屈夠了，現在他都討了老婆了，還有人敢取笑他。

「是啊，禿子也要吃飯，禿子也要做事！」小伙子也不甘示弱「不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這摸樣充其量就是一個掃掃廁所、溝通一下下水道的材料！何必來這裡湊什麼熱鬧呢！」

「你……你……給我等著瞧！」禿子亮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的老表可是鄉長大人！！」

「你老表算什麼？鄉長還是我的小舅子呢！！」小伙子又狠狠地回了他一句。

「好好排隊，都別鬧了，你們這一鬧影響了面試工作多不好！」裡面的工作人員聽見吵架聲，走出來勸解。

聽到了勸解，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禿子亮本來只想跑來試試看，現在跟小伙子這樣一鬧，他倒是更加想要爭取到這份工作，為自己出出惡氣了。禿子亮也沒心情排隊了，他決定厚著臉皮讓李鄉長幫幫忙。

供電所離鄉政府沒有幾步路，禿子亮推著自行車徑直來到了鄉政府。他丟下自行車，就直接到了鄉長辦公室。李鄉長沒事情做，正在玩電腦，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發現是禿子亮。

「怎麼啦？劉亮。」鄉長放下滑鼠問到。

「我，我也沒什麼事情。」禿子亮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聽說供電所要招收什麼臨時工。」

「是聽說有這回事。」李鄉長不知道禿子亮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那又怎麼啦？」

「您，您看我整天閒著沒事情做，以後也不知道靠什麼養家煳口。」禿子亮還繼續賣他的關子。

「你是想到供電所做事，那就早說嘛！」 哦，李鄉長這才恍然大悟。想想也是，禿子亮要是沒有點固定收入，以後怎麼照顧玉欣。

「是，是這回事。您能不能幫，幫俺想想辦法？」禿子亮請求到。

「好，我試試看。」李鄉長竟然答應了，真讓禿子亮喜出望外。

李鄉長讓禿子亮坐下來，又給他倒了一杯水。才打電話給供電所周所長。

「哦，李鄉長啊，好久沒一起喝酒啦！」電話里周所長客客氣氣的。

「是啊，我現在不是打電話請你了嗎？」李鄉長故意和他閒扯。

「老兄，我看你不是光光為喝酒這件事情吧！」周所長是個明白人。

「你小子的嗅覺，可真靈呀！我還沒開口，你就嗅出味道來了！」李鄉長哈哈大笑「我就直說啦！你所里的工人招得怎麼樣啦？我這裡有個兄弟想到你那兒混口飯吃。」

「今天來了不少人面試，不過錄用名單明天才公布。」周所長又補充到「李鄉長的臉面我能不給嗎？不過您老人家的酒可不能少啊！」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這酒一定得喝！」李鄉長直截了當「那天上班吧！」

「那就明天吧！就這樣定了！」周所長又解釋到「我這兒有事，那就先掛了。」

「麻煩表兄了，謝謝表兄了。」禿子亮對李鄉長又是點頭，又是鞠躬。

「沒什麼，你小子給我好好乾。」李鄉長走過來拍了拍禿子亮的肩膀。

「是該好好乾，您放心，我一定要好好乾。」

醉愛：桃色迷途

人窮遭人辱

「沒什麼，你小子給我好好乾。」李鄉長走過來拍了拍禿子亮的肩膀。

「是該好好乾，您放心，我一定要好好乾。」禿子亮又道謝了一番。

禿子亮進了供電所，人也威風精神多了。換上了一套新衣服，梳平整了頭髮，那樣兒儼然就是一個國家幹部。你看他矮胖的身材，顯得有些發福；四方圓的臉型，配上大富虎鼻，加上貴主龍口，頗有幾分官相。即便是禿禿光亮的頭頂，那也是聰明睿智相呀！但是這些全是看相人說的，一般不識相的匹夫，卻看他不順眼。

第一天上班哪能遲到？禿子亮早點也顧不上吃，把李鄉長的推薦信和自己的簡介揣在懷裡，推上自行車就往供電所出發。到了街上看見有人在賣包子，禿子亮把口袋摸了個遍，最後拎出一張揉得皺巴巴的一元錢紙幣。

「大叔拿兩個包子。」禿子亮把錢遞了過去。

賣包子的人取了包子，接過錢看了看「小伙子，換一張。」

「俺，俺今天沒帶錢。」禿子亮咬了一口包子，翻了翻口袋嘟噥著。

「沒帶錢你還我包子！」大叔可沒什麼好心情。

「可我吃了一口啦！」禿子亮一臉歉意的樣子「要不明天我給你補上。」

「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拿一張哪兒也用不去貨幣到處騙吃騙喝。算今天我倒霉，你走，你給我滾遠點！！」大叔生氣地罵到。

「哦，我說嘛！你這個禿子怎麼又來這裡行騙了！」禿子亮扭頭過去，看見說話的人正是昨天去面試的小伙子。真是冤家逢狹路——躲不過。

「你少來這裡放火，俺今天有事，不想跟你囉嗦！」禿子亮推起自行車回過頭對大叔說「您放心，包子的錢俺明天還，俺以後天天來吃你的包子。」

「拜託拜託，那兩個包子的錢不還也罷，以後你別來吃我的包子就是啦！！」這小本生意難做，又被白吃了兩包子，大叔坐在那兒長吁短嘆不停。

「你這禿子能有什麼事呢？除了騙吃騙喝還能幹什麼？洗廁所？疏通下水道？有種你別走啊，讓大家多看看！」小伙子又吹了一下口哨，跟在禿子亮的後面。

禿子亮今天真是遇到瘟神了！他走一步，後面的人就跟一步，他停下來，後面的人也停下來。禿子亮乾脆騎上自行車，猛蹬幾下跑遠了。

禿子亮到了供電所剛停穩車，後面的人便跟上來了。

「禿子怎麼？你又來這裡了？」小伙子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呸，你知道個啥？俺是來這裡上班的！」禿子亮一副得意的樣子。

「你們都來了。」這時站在門口的人，向他們打了個招唿。

「所長好！」小伙子又轉過臉來瞪了禿子亮一眼，小聲到「這是我們所長，你認識嗎？」

禿子亮一臉狐疑，這小子怎麼啦？他怎麼就認識所長來了。所長好，禿子亮本來想跟一句，可是又覺得沒面子。結果他改了口「您好！」

「你們都進來吧！」所長把他們讓進了接待室。

「張軍。」

「到！」

「昨天你鬧了架？」

「是，不，是我們！」張軍朝禿子亮擠了擠眼。

「哦，是你們兩個？」所長笑了起來。

「張軍，那你知道我們為什麼錄取你嗎？」所長點燃一支煙又問他。

「我符合條件唄。」

「不，是因為你會吵架！」所長笑了笑「你牙尖嘴利，適合下村收電費。以後你就是我們所里的工作人員啦！注意說話辦事要有個分寸，牙尖嘴利就不要了，留個口齒伶俐吧！注意小流氓的習氣也要改一改！」

「所長教導的是。」

見所長說完了，禿子亮走上前去，把簡歷和推薦信呈上「這是我的資料，您看看！」

「你叫劉亮？」所長翻了一下資料說「鄉長說了，你老實肯干，又有個高中學歷，你就做電工吧，以後埋電桿、拉電線、平時線路維修就是你的工作了。」

「是，我劉亮鼎力完成！」

所長站起來，到柜子里找了一本電工書，遞給禿子亮「你有時間多看看這個，以後考個電工資格證，有機會也容易轉正。」

「以後你們就是同事了，注意和睦相處！」所長又告訴他們「你們先熟悉一下環境吧！對，到處走走看看。」

兩個人從接待室走出來，張軍拍了拍禿子亮的背說「咱不吵不相識，以後還請多多關照。」張軍這小子腦瓜子靈，知道禿子亮上面有關係，所以首先來議和了。

「那是，那是，互相關照。以後咱就是同一條戰線上的兄弟了。」禿子亮又疑惑地問張軍「你怎麼認識我們所長的？」

「這還用問，你不會看他胸前的工作牌嗎？」張軍朝禿子亮扮一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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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很清閒

供電所一共有七個人。所長是周江平，才三十多歲，一個管財經記帳的，平時負責櫃檯收銀工作，是一個剛畢業的美女佳佳。一個是所長夫人林芳，負責報表，以及各村各戶的用電情況公布。一個老幹部叫黃世明，沒有具體工作，臨時分配什麼做什麼。還有一個司機叫梁志強，平時也在所里做些雜活。張軍和禿子亮是臨時工，負責下鄉抄電度、催費，還有拉電線、埋電桿、平時線路維修等工作。

臨時工的待遇雖然不多，每個月只有一千餘塊，但所里幫繳納了五險一金。所以穿上了供電所的工作服，比起一般的農民工來，可就要高人一等了，況且乾得好的還可以轉正。在小山鄉里，這應該算是令人眼紅的工作了。

除了月尾忙幾天，若沒有特殊的情況，所里的工作倒也清閒。平時看看報紙，串串辦公室，一天時間就打發過去了。要是實在沒事做，職工們就躲在娛樂室里打字牌。鄉政府的人有時也來湊熱鬧，大家一起玩玩牌，晚上弄些酒菜吃吃喝喝，那就更熱鬧了。

張軍和禿子亮初來咋到，他們似乎還沒有融入供電所的生活。禿子亮呢，沒事總是躲在辦公室里，翻翻報紙，看看電工書。張軍就到處瞎逛，你看剛上班，他又跑來禿子亮的辦公室了！

「亮哥，你在幹嘛呀？」他湊上前來「你整天捧著書，到底煩不煩啊？」

「我這不是打發時間嗎？」禿子亮一邊說，眼睛卻沒有離開書本「那你倒是說說，要是不看書我還能幹嘛？」

「呀，怎麼就沒事情做呢！」張軍搬了一把椅子坐過來「咱們聊聊天吧！」

「那你說吧，你想聊什麼就聊吧！」禿子亮仍然沒有放下他的書。

「聽說你祖上是行醫的？」張軍試探道「聽說劉寶賢神醫還是你爺爺的爺爺呢！」

「你怎麼知道？」聽到了恭維的話，禿子亮也來了興趣。

「我靠，還有我張軍不知道事情嗎？」張軍一副得意的表情「呃，那你知不知道一些泡妞的藥方子，比如金剛不倒翁什麼的？又比如迷你香的勾魂藥？」

「我怎麼知道！我爺爺的爺爺是神醫，又不是我是神醫！」這小子怎麼滿腦子裡都裝著這些下三濫的東西。

「看看，虧你還是個名醫世家，『兩性醫學』可是很有名的。」張軍還是不甘心「亮哥，那你家還有沒有什麼這方面的小冊子的，給俺研究研究。」

「沒有！」禿子亮搖了搖頭。

「俺就是想知道一個讓女人發青的藥方子。」張軍就是不相信。

「你有這三寸不爛之舌，還怕找不著女人。」禿子亮也想套一些張軍的風流韻事。

「不是吹，女人俺也睡多了！」張軍果然中了圈套「就是俺想睡的女人睡不著，不想睡的，她偏偏拉俺上-床。」

「那你又看上哪位美女了？」禿子亮循循善誘。

「哼，亮哥你還想尋我的樂子呢！」張軍又瞎扯了「你注意過咱所里的佳佳沒有，她的奶-子可真是又大又白啊，你看過她的胸溝嗎？啊，垂涎欲滴，我都要流口水了！」

「哦，你小子八成是想打佳佳的主意了。」禿子亮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我就是有方子，也不能告訴你，免得讓你到處禍害人家良家女子！」

張軍被說得有些急了，他極力地辯解到「我就是隨便說說，看你還當真呢！」

「你也是，怎麼就急了，我不也是和你開開玩笑嘛！」禿子亮緩下氣來。

「我跟你說這事，你也好好想想。」最後張軍一副認真的樣子「現在人們生活富裕了，既然富裕了，誰不想享受享受？你說男人最享受的是什麼——女人！女人最享受的是什麼——男人！我知道你祖上是學醫的，所以為你指條路。哥兒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到時發達了，你別忘記俺兄弟就是啦！」

張軍是個坐不住的人，說了一下話，又熘達到其它地方去了。

張軍走了，禿子亮的心裡卻不能安靜下來：自己結婚都一個月了，卻還沒行過夫妻之禮，要是真能從醫學上，找到征服妻子玉欣的秘方，豈不是好事一樁。

禿子亮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便急匆匆地趕回家。家裡玉欣正在燒火做飯。

「禿子，你終於回來了！快來幫我燒燒火！」玉欣在廚房裡喊到，玉欣從沒下過廚，搗弄了半天，還沒燒燃火呢！

「老婆，我現在有事，待會再煮吧！」禿子亮推遲到。

「你這個死禿子，倒是有什麼事呀！」玉欣沒有好氣地罵到。

禿子亮沒有心情理會她，徑直跑到房間裡，打開那藏醫書的黑箱子，翻了老半天，還真找到了一本厚厚的《性福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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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軟綿綿

禿子亮翻閱了一下《性福寶典》，還真找到了一些男女房密的藥方子。

夫妻和睦配方：愛情草、雙宿夜蟲乾粉、水上漂蟲公母一對。

迷情催青藥：xx xx xx

這東東俺是說不上來了，但禿子亮是學過醫的，他自然知道。迷魂催青藥：xx xx xx，禿子亮在心裡默念了幾次，直到全部牢記於心了，禿子亮才又往其它地方看。

「禿子！」玉欣大聲喊到。

「嗨！」禿子亮在房間裡應到。

「死禿子！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玉欣又命令到「快來燒火做飯，你想餓死老娘啊？」

「是，老婆，我來了！」禿子亮愛不釋手地放下書，心裡想：現在先讓你威威風，到晚上丫丫個呸，我要讓你束手就擒。

「還不快點燒火！」玉欣正在洗菜，看見禿子亮匆匆忙忙跑進來，吩咐到。

「這還不容易嗎？」禿子亮將柴火噼成小片，又拿了幾個塑料袋引燃，火苗「唿哧唿哧」地一下闖了起來。

「老婆，喲，你買了水豆腐。你先在這裡看看火，我去弄點豆腐配料。」禿子亮話還沒說完，又蹦了出去。

「禿子，你今天倒是怎麼回事了？你屁股生瘡坐不住啊？」玉欣朝他的背影嚷嚷到。

「我的屁股還真生瘡了，你啥時候能看看俺屁股呀？」禿子亮的話傳到了玉欣的耳朵里，人卻不見了。廚房裡的玉欣又氣又怒，卻拿他沒奈何。

沒過多久，飯便煮開了。見禿子亮好久沒有回來，玉欣只好自己動手做菜。她把火分到另一個灶坑裡，把洗好的鍋架了上去。先炒油菜吧！玉欣想，這個菜見多了，也吃多了，煮起來也容易。玉欣先把油放在鍋里燒，聽見鍋里噼噼啪啪的，別提她心裡有多開心啦！畢竟是第一次做菜，第一次下廚。

現在該怎麼辦呢？玉欣的腦子裡一下沒了譜。「嗯」乾脆先放一點鹽好了。想到這裡，玉欣便把一小勺鹽放進了鍋里。「啪啪啪啪」不好！這鹽裡面有水分，一下子濺起來的油點飛到了玉欣的臉上，還有一點正好鑽進了玉欣的眼睛裡。「哎喲」玉欣叫了起來，她感覺自己臉上辣辣的，眼睛更是疼得要命。

「老婆，你怎麼了？」禿子亮正好回來了，他看見玉欣捂著眼睛，關切地問到。

「油點濺到我眼睛裡啦！」玉欣帶著哭腔說。

「這好辦！」聽了玉欣的話，禿子亮到不著急了「俺有個秘方你用不用？」小時候禿子亮弄了東西到眼睛裡，他媽媽便用舌頭舔，而且百試百靈，所以這點小事，根本就難不了禿子亮。

「什麼方子，你倒是快點把我眼睛裡的髒東西弄出來呀！」玉欣生氣了「看你還幸災樂禍的，真不安好心。」

「我咋知道你要不要我弄啊？」

「你欺負人！！」

「那來，讓俺親親！」禿子亮說著，就抱住了玉欣。

「你媽的趁人之危啊？！」玉欣竭力推脫他。

「我這是用舌頭舔出你眼睛裡的髒東西！！」禿子亮解釋到，卻沒有放開她。

俗話說病急亂投醫，玉欣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試試看了。禿子亮拉長舌頭，伸到玉欣的眼睛裡攪了兩下。玉欣還真感覺眼睛不痛了。

「好啦！你快放開我！」玉欣準備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

「老婆，我幫你弄好了眼睛，你還沒報答我呢！來，讓我好好親親！」禿子亮又在玉欣的臉上舔了幾下，這才把她鬆開。

「啪啪」好響亮的掌聲！玉欣在禿子亮的臉上狠狠地摑了兩個耳光「你他媽的還真敢欺負老娘！」

「老婆，我冤枉啊！我這不是憐香惜玉嗎？我看你臉上有幾個紅紅的油點，我不就是用舌頭幫你療傷嗎？我是擔心油點毀了你的容貌呀！！」禿子亮摸摸臉，叫苦不迭。

這下玉欣可真被都笑了。

禿子亮炒了油菜，又煮水豆腐，他把那包所謂的豆腐配料也放進豆腐湯里了。

玉欣吃了晚飯洗了碗，便到堂屋裡看電視。玉欣看著電視，忽然感覺自己的臉上熱熱的、痒痒的，難受極了。而且她渾身酥軟得像被抽走骨頭一般。

「禿子，禿子，我好難受呀！你快幫我揉揉吧！」玉欣癱在沙發上，苦苦地央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