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6.都市激情-T0T0.成人文學

山中,那抹燦爛

太陽已經隱沒在西山了,四處一片寂靜,吳青理了理頭髮,看著天邊那抹晚霞,她幸福的臉上掛著一絲滿足。

「哥――」遠處水灣里傳來女兒甜甜地叫聲,吳青的目光轉過去,看到晴兒仰望著昊天,「我要你抱。」

昊天就彎下腰抱住了晴兒,輕輕地親了她一口,晴兒被硬硬的鬍子扎得痒痒的,伸出小手推拒著,「不要――」

「呵呵――」昊天不依不饒地親著,卻被晴兒偏頭躲過,「那你叫我爹爹――」

晴兒就咯咯地笑著,「壞哥哥――偏不叫。」

昊天就胳肢著她,兩人一邊逗笑著,一邊順著山路走過來。

吳青苦笑了笑,哎――天兒永遠也長不大,聽著這混亂的稱唿,她的記憶就象山風一樣飄得很遠很遠。

丈夫一直在外面開山打石頭,十天半月才回家一趟,家裡地里的活全是吳青的,好在兒子已經十 五歲了,放學後,也偶爾地也幫襯一下,只是因為自己心疼他,再苦再累也自己承擔著。那天晚上,天好黑,她坐在屋子裡,點上煤油燈,等待著昊天回家。

「嬸子――」隔壁的侄女推開門探進頭來,「後晌晌前天井的妞說,姥姥病了,要你去一趟。」

吳青一下子站起來,「沒說什麼病。」

「沒說呢,你去看一看唄。」

吳青趕緊站起來,想起還沒回家的兒子,定定地呆了一會,嘆了口氣,趕緊拿起屋裡的包袱,又把桌子上的飯菜扣起來,就帶上門,急急地奔上母親家裡。

天陰地很厲害,仿佛要墜下來,壓得人透不過氣,吳青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奔,前面就是傳說中的野林地,她的腦子一炸,心裡不知怎麼的就收縮起來,也許是因為平常聽多了這個傳說而已。她硬著頭皮往前走,耳朵傾聽著周圍的一切,越是這樣,心裡卻越害怕,哎――天兒,也不知道哪裡去了,要是他在,興許能和自己一起,小冤家,她心裡罵著,緊張的情緒似乎得到了緩解。

漫過了那座橋,就出了這個地茬,隱隱地前面出現了一絲亮光,吳青的心情一下子跟著亮堂起來。

就在她忍不住回頭張望的時候,突然看到路邊幾條黑影,她「啊――」了一聲,剛想拔腳往前跑,誰知腳下一軟,也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跟著身子就重重地跌在地上。

「嘿嘿――艷福。」一條黑影竄過來,吳青嚇得大腦一片模煳,就什麼事不知道了。

當她醒過來時,卻聽到有人小聲地說,「是個娘們――」她感覺到下身一片冰涼,意識到他們已經脫掉了她的褲子。

「老四――今晚這娘們就是你的了――」那人說著就掏了她褲襠一把,吳青忍不住地哼了一聲。

「臭娘們――」那人惡狠狠地說,「別出聲,否則我們就輪 奸了你。」他說著,就拿起吳青的內褲掖在了吳青的嘴裡。

吳青嗚嚕著,發出悲哀的嘶鳴。

「老四――弄了那娘們。」

吳青的手被人壓住了,那個叫老四的撲上來,壓住了吳青,吳青想掙扎,無奈四肢動彈不得,黑暗中,她只能睜大眼睛看著天。

那個叫老四的對於女人並不熟悉,他生澀的動作引起別人的一陣笑罵,終於那硬硬的東西抵臨到吳青腿間,吳青的腿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又被緊緊地按住了。

「啊――」男人硬梆梆的東西一下子插進去,屈辱和羞愧讓吳青不由自主地叫出聲。

「哈哈――老四終於開了葷。」男人們狂野地笑著,站起身,任由老四趴在吳青身上抽插。

吳青的眼淚流下來,她空洞的目光看著伏趴在身上的人,突然她感覺到那身影那麼熟悉,就連身上的氣息都不陌生。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也許――剛才的驚嚇和摩擦的疼痛一過,吳青隱隱地覺出一絲快感,她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老四的身子。

老四顯然也覺出吳青的變化,他伏趴在她身上,猛烈地幹著,似是要急著快弄出來,終於他發出一聲暢欲的呻吟,「啊――啊――」熟悉的感覺再次激發著吳青,她下意識地按住了他的屁股,當那老四臨近噴射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將頭抵近了,黑暗中,吳青似乎看到了那再熟悉不過的輪廓,她的腦海里清晰地隱現出那個身影,就在她思緒紛亂的時候,那個叫老四的全身僵硬著,猛地射了進去。

「這麼快?」有人在黑暗中疑問著。

吳青突然意識到什麼,她想弄清出剛才的疑問,就趁著老四慌亂地爬起來時,從地上捏了一把土,放在了他上衣的口袋裡。

「真不行!」有人笑話他。

爬起來的老四顯然感覺到了羞辱,吭吭痴痴地罵道,「媽的,那娘們――老是――」

「哈哈――碰到了吧?」

吳青就在他們的說笑中,來不及擦拭,扒提著褲子倉皇奔出。

終於那間低矮的草房露出來了,微弱的燈光讓吳青感到一絲親切,她踉踉蹌蹌地奔到門前,卻突然停止了腳步,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捂住怦怦跳著的胸口,平息了一下自己,然後拍了拍門。

「誰呀――」母親蒼老的聲音,讓她眼淚幾乎流出來。

「我――娘――」吳青的聲音有點哽咽。

踮踮地聽到母親小腳走路的聲音,吳青感到一絲輕鬆。

「怎麼這麼晚來了?」母親敞開門,一臉的疼愛與責備。

「你好點了嗎?」看到母親平安無恙,吳青放心了。

「奧――你是說我――就是有點咳嗽――」這麼些年,母親一直寡居,吳青時常放心不下,「快進來吧,讓你惦記。」

母親對於女兒的到來,顯然很高興,儘管天已黑了,路上並不安全。

溫馨的小屋,慈愛的目光,令吳青剛才的驚嚇一掃而光。

「你吃飯了?」母親知道這個時候,吳青不會吃飯,她趕緊摸了幾個雞蛋,生起了火,吳青趁這個時候,躲進了屋裡,一路上她顧不得下面粘粘的流出很多東西,現在她借著燈光看著那裡,柔亂的陰毛一片精濕,緊貼在雪白的大腿上,被強暴過的陰唇還未完全消腫,她拿起床頭上的衛生紙,小心翼翼地擦拭著,一股濃濃的精液從那裡流出來。

該死的!她想像著剛才的場面,那個人似乎年齡不大,親在自己唇上好像鬍子都沒長,尤其是那生瑟的動作,根本就是一個雛兒,碰了幾下,都沒找到,倒是那根東西,吳青的臉一下子紅了。現在回想起來,也許令人――她酸酸地,努力尋找著記憶,可那個模煳的卻又熟悉的輪廓執拗地進入了她的大腦,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慄起來。

「怎麼了?」

吳青下了一跳,母親依在門口,一臉的關切。

「是不是兩口子鬧彆扭了?」

吳青趕緊將紙墊上去,提上褲子,在母親面前,她並不感到羞澀,這已經是多年的習慣了,自己什麼時候來例假,什麼時候不好受,母親都知道,就是連新婚之夜,她都沒隱瞞過母親。

「沒有――就是有點――」她以女人的話題遮掩著,她不想讓母親惦記,更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屈辱。

「他――他在外面――莫不是不幹凈?」母親想到的卻是男人的不貞。

「娘――」吳青羞於出口,母女兩人就到此為止。

「吃飯吧,將就點。」

母親從來就是寬容自己,吳青感覺到只有在這裡,她才是最幸福的。

十 五歲那年,她情竇初開,遇上了身大力壯的昊勇,兩個人一見鍾情,吳青初涉社會,幼稚單純,不久就失身於昊勇,母親知道了,並沒有過分責罵,只是暗暗地催促著昊家趕快結婚,十 六歲,吳青有了昊天。對於昊勇,她結婚後,才對他有了完整的了解,昊勇是個粗魯、狂放的人,從不知道體貼女人,只想滿足於自己的慾望,有多少次,吳青都是流著淚向母親訴說,母親只用慈愛的目光撫慰她,然後勸解著兩人和好。

「青兒,男人就是只白眼狼,你不要把心都放上。」娘兒兩個躺在床上的時候,母親似乎很有感觸。

「我知道,娘。」吳青摟過母親,她年邁的身軀已經老了很多,根本不像以前豐腴有彈性。

「傻閨女。」她乾癟的手撫摸著她的頭,「當年若不是你懷上了,娘說死也不會同意,那人――不可靠。」

「娘――」吳青靠過去,緊緊地摟著她。

「傻孩子,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根扁擔隨著走,這都是命。」母親發出了感嘆,「你要覺著委屈,就多想想天兒。」

吳青的身子一抖,但嘴上卻說,「知道了,娘。」她的腦海里有清晰地看到那個伏在自己身上的模煳身影,看著母親拉息了燈,一股強烈的意識讓她下定了決心,她必須明早就回家。

天還不明,吳青就早早地起來給母親做好了飯,她簡單地梳理了一下頭髮,聽著雞窩裡母雞哌哌的聲音,盼著太陽早點升起。

「青兒,不急。」母親踮起小腳給她收拾著她喜歡的東西,「這個給天兒,他從小就喜歡吃。」母親一提起天兒,臉上就洋溢著笑,昊天幾乎是母親帶大的。

一提起昊天,吳青的心就一緊,這讓她更急於回家了,看看天已隆明,吳青就挎上包袱上路了。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事情,又搖頭否定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又希望那一切都不是真的。就這樣心情雜亂的回到家,站在門口,卻又猶豫起來。

「天兒,昊天――」院子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難道昊天昨晚沒回家?還是出了什麼事?

悄悄地推開門,卻看見昨晚留下的飯一掃而光。

「媽,您昨晚去哪裡了?」昊天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身後,聽著那似曾相識的聲音,她忽地轉過身,想從昊天的臉上看到蛛絲馬跡。

「媽,您怎麼了?」一臉的懵懂無知,看起來還是那個純真的少年。

「哦,你姥姥病了,我去看看。」她結結巴巴地,「你昨晚――」昊天的眼光一下子變得游移不定,沉吟了一下,「同學們――同學們一起玩去了。」

吳青的心一下子又揪緊了,她強忍著心中的悲憤,仔細地看著昊天的衣服,「天兒,你的衣服髒了,脫下來,媽給你洗洗。」「不會吧。」昊天忽然笑起來,「剛――」話還沒出,就看到吳青一臉的不悅,趕緊脫下來,遞給她,「好,那你洗吧,我上學去了。」看著昊天蹦蹦跳跳的,吳青更是心裡難受,她領起那件衣服,呆呆地好久沒有動彈,直到那隻大公雞叫了一聲,她才從沉迷中清醒過來。

她瘋了似地掏著衣服里的口袋,一遍一遍地尋找著,直到所有的口袋都掏遍了,也沒見自己要證實的東西。

沒有,天兒沒有。她喃喃地,心裡一陣驚喜,天兒一直是個好孩子,她幸福地心要掉下來,攥著那件衣服好久好久沒有挪動地方。

一塊石頭落了地,吳青從此把心事壓在心底的最深處,她對誰也沒有說,這雖然對女人來說是一種屈辱,但總比說出來受別人的冷眼要好得多。

一個月後,丈夫昊勇回來了,面對著昊勇,她忽然意識到什麼,半天沒有安靜下來,她掐著指頭算著日子,已經過了一個星期了,難道就是那次?天哪!她真的大意了,算起來應該是女人最危險的時候,她竟然忽略了,可就那一次,一次就足以讓女人――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已經壓下去的事情,就要――她不敢想,只能默默地想著對策。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看到昊勇異樣的眼神,就覺得心裡不是滋味,他不會覺察到什麼吧。昊天早早地吃完飯,到屋裡學習去了,忐忑著洗刷完畢,就聽到後面的腳步聲,猛不丁地昊勇從後面抱住了她,她不由自主地回過頭來。

「死娘們,想死我了。」昊勇的大嘴親了過來。

「小天還沒有――」吳青擔心地說,每到這個時候,昊勇就像一隻餓狼。

「他關上門了。」昊勇的手捏住了她那對大奶子。

「到屋裡去吧,別在這裡。」吳青央求著,她怕昊勇弄出動靜。

「騷娘們――我看看有沒有變化。」他色色的伸到她褲襠里,吳青打了一個冷戰,但嘴裡依然說,「什麼變化,還不是你――嗡――」昊勇一邊扣著,一邊大力地親著她的嘴。

「他們都說,澇澇死,旱旱死。」他瘋了似地扒著她的褲子,也許他太饑渴,也許他覺得在廚房裡更有韻味。

「要死呀――」吳青極力躲閃著,她不敢在這個地方,萬一昊天出來,還不是――她眼神裡帶著些許乞求,看在昊勇眼裡充滿著無限的挑逗。

昊勇不容許她有任何反抗,硬是在廚房裡把她的褲子扒下來。

「你――」吳青有點生氣,他總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管別人的感受。

昊勇貪婪地摸著她肥白的屁股,一下子掀起來,兩手壓著吳青的上部,將她的屁股崛起來,吳青敵不過他的蠻力,就那樣伏趴在廚台上,插了進去。

這一晚,昊勇由不得她任何喘息,雞叫的時候,他才迷迷煳煳地睡了過去。

吳青看著酣睡的他,長舒了一口氣。

兩個月後,她有了反應,昊勇再次回來時,她羞羞答答地告訴了他,昊勇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看得她心裡都有點發毛,忽然他笑了,「怎麼?你還真行,又抱窩了。」

「死相!」吳青嬌嗔地,「你回來就象個驢似地折騰――」昊勇就滿臉笑著,「我還以為老子不行了,沒想到――」他忽然又陰下臉,「不會是――」吳青知道他想說什麼,就不高興地,「胡說什麼呢?你老婆是哪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再說,小天整天在家裡――」「嘿嘿――」昊勇忽然抱住了她,「我就知道我老婆――」說著把她壓在床上。

「沒正經――」吳青任由他壓著,看著天花板,終於遮掩過去了,她反身摟抱了他,兩個一時間在床上顛鸞倒鳳。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已經是六月份,這一天,吳青早早地起來,就覺得眼皮老是跳,她找了根火柴棍沾了點水,粘到眼皮上,心裡默念著菩薩保佑,剛剛念了兩遍,就聽到門外響成一片。

「他嬸――他嬸――不好了,昊勇出事了。」

吳青慌慌地跑出來,「咋了?咋了?」她還以為昊勇又和人打架了,這個粗魯的血性漢子總是壓不住火,往往和人說不了兩句就動起手來。

「他嬸――你莫急――」來人磕磕巴巴的勸說,吳青就知道出大事了。

「你快說,兄弟。」

「昊勇不行了――」

「咋?你說――」吳青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是村裡人架著去了醫院。

昊勇血淋淋地躺在醫院裡,連屍體都冰冷冷的,吳青一句話也沒說,就暈了過去。

後事全是村裡人幫辦的,吳青自始至終都說不出話,嚇得兒子昊天整天陪著她。看著兒子可憐爸爸的樣子,吳青心疼得要命,她拉著他的手,眼淚汪汪地,沙啞著嗓子,「天兒,以後就是我們娘倆在一起了。」昊天緊緊地攥著吳青的手,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以後要聽娘的話,別吊兒郎當的,知道嗎?」「娘,我會好好學習的。」經歷了這一折,昊天似乎長大了不少。吳青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他似乎有什麼心事,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也許是因為昊勇剛走,昊天還沒從悲痛中走出來。

吳青躺了幾天,勉強地堅持著收拾家務,她的身子日益笨重,尤其是靜下來的時候,常常感覺到那小東西在裡面亂踢亂蹬,想起肚子裡這個孩子,她心裡就五味雜陳。

哎――誰又能知道昊勇就這麼走了?難道這是天意?

有幾次,她想把孩子打下來,可醫生說,這個月份再打,大人就有危險了,吳青就下定了決心,無論怎麼說,孩子沒有錯,她決定生下來。

昊天也一改原來的習慣,他放學後不再那麼貪玩,而是經常的早早地回家,這讓吳青感到一絲安慰,看著昊天逐漸成熟的面孔,吳青打心眼裡高興,他像個小大人一樣知道照顧自己,還時常囑咐她別乾重活,吳青就很感激地看著他,想起自己曾經把他當作――不知為什麼,那天從他的衣兜里沒翻出那把泥土,她心裡竟有一絲失落,那種說不清楚的複雜感情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吳青也說不清楚,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昊天,她又會怎麼面對。

想起十月懷胎的孩子,再―――她心裡怦怦地跳著,這個孩子如果是――想到這裡,嬌羞滿面地暗暗罵著自己,昊天怎麼會幹這樣的事,自己又想到哪裡去了?

「娘――」一聲親切地叫聲打斷了吳青的沉思。

昊天領著一串活蹦亂跳的鯽魚跑了進來。

「哪裡來的?」

昊天一邊找著盆子,一邊答應著,「我抓的呢――」他仰起臉看著吳青說,「他們說吃鯽魚好。」

「傻孩子。」吳青笑罵了一句,那可是哺育期間吃的呢,不過她沒說出來,小孩子懂什麼,再說也不能傷了她的心。

「好,待會娘炒給你吃。」

「不!」昊天執拗地,他舀了滿滿的一盆水,把鯽魚放進去,「我要給你做湯喝。」

吳青不知道他從哪聽來的知識,便笑著說,「你要娘下――」趕忙又住了口,「紅燒了好吃,媽喜歡那口。」

昊天聽了吳青喜歡吃,就不再堅持,娘兒兩個吃完了飯,昊天扶著母親上了床,就學習去了。

吳青感覺到沒有了昊勇,自己的生活一如往常,只是少了和昊勇那每個月的親熱,好在自己是懷孕期,對於性生活提不起多大的興趣,她計算著自己還有多少日子,從那個夜晚到現在已經七個月了,可她的肚子卻越來越大,小東西在裡面鬧騰得很,東一腳西一腳的,有時讓她感覺到一絲絲甜蜜。

後天就是八月十 五了,吳青準備了一些月餅,考慮著該給昊天做些什麼吃的,就在這時,她聽到一聲悽厲的警笛聲,跟著就有人跑來跑去。

她從院子裡探頭望出去,就聽到有人喊著,西頭子那個狗蛋被抓進去了。

狗膽是村子裡有名的潑皮,整天打架鬥毆,早晚是進去的貨了。

西鄰的二妞正巧也出來看熱鬧,看著吳青就打招唿,「嬸子――該生了吧。」「嗯――七個月了。」她直了直腰。

二妞就走過來,悄悄地說,「說是狗蛋攔路搶劫,還強 奸人家婦女。」吳青的頭就一下子炸了,「他――他強 奸――」二妞伸出手指做了一個手勢,「七個――都是晚上作的案。」「啊――」吳青的汗一下子流出來,臉色臘黃地連站都站不住了。

「你怎麼了?嬸子。」二妞關切地扶住了她。

「有點――有點不好受――」吳青只得掩飾著,但仍然掩不住內心的驚訝。

「我扶你進屋吧,別是動了胎氣。」

「嬸子,要不要看醫生?」二妞扶吳青坐在凳子上,看著吳青痴痴呆呆地,表情木然。

「哦――不――不用了,坐一會就好。」

「真的沒事呀――」二妞看著吳青,「要不我去叫昊天吧。」「別――別――」吳青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可二妞不敢耽擱,就找了個藉口往學校跑去。

「真的是他嗎?」吳青見二妞走了,自言自語地說。狗蛋是村子裡出了名的痞子,好吃懶做,還經常調戲人家的閨女,以前就隱約地聽說他姦污過人家閨女,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他姦污了,還――還――她低下頭,撫摸著鼓鼓的肚子,天哪!

若是知道他的,早就應該――那天晚上,她本應該想到的,可是那個熟悉的聲音讓她一直存有別的念想。天兒,娘怎麼就把你想歪了,他的聲音和身影怎麼那麼像呢?

怪只怪女人的心理,如果狠狠心早點打下去,就不會有這麼些麻煩。

這時,肚子中的那個孩子又開始踢騰了,吳青恨恨地捶打著肚子,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留下這個雜種,將是她一生的恥辱,可打掉他,又不可能。

天呀,我做了什麼孽,來世間受這種罪。

她想哭,可又不敢哭,只能坐在那裡無聲地哀泣,就在她拿不定主意到底怎麼辦時,二妞悄悄地回來了,看著她一臉的淚痕,悄悄地說,「嬸子,您知道了?」吳青抹了抹眼淚,疑惑地看著她。

「昊天――昊天也被抓去了。」

這一下,吳青急了,兩眼瞪得銅鈴大小,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說什麼?」「聽人說,昊天也參與了――」

吳青大腦一陣模煳,撲通坐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我也知道不可能,公安正在尋找證人。」

「你是說――」吳青象是抓住了最後一線希望,眼睛熱切而又執拗。

「狗蛋交代了,說是他們幾個一起作的案,昊天強 奸了一個娘們,只是不知道那人是誰,狗蛋又拿不出證據,聽人說,只要沒有證人,昊天不承認,就會沒有事。」

「強 奸一個娘們,他沒說什麼時候?」

「這個不知道。」二妞搖了搖頭,「嬸子,你好好地休息一下,我再去打聽打聽。」

吳青看看二妞走了,就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天哪!昊天真的參與了強 奸案?

這麼說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還不一定是誰的,那個身影忽然又冒出來,吳青出了一身冷汗,那聲音、那身影――她腦子裡抹不去,以前的猜想又一次讓她陷入了迷霧。

可她最擔心的不是肚子裡的孩子,而是強 奸這個罪名,她隱隱地希望那個人就是昊天,這樣只要自己封住了口,就不會有人指認。

她想見他,只有見到他才能證實自己的猜想,天兒,千萬是你,千萬是你,她一遍一遍地念叨著,求著菩薩。

不知什麼原因,昊天經常使用的鬧鐘響了,那還是他外婆省吃儉用給他買的,她循著聲音走過去,卻聽見聲音發自桌子底下。

她愛惜地一路尋過去,想彎腰看一看,卻沒能夠,那個大肚子已經有點礙事了,只好側著身子往桌子底下看,緊挨著桌子下面的床底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她找了個笤帚夠出來,卻是一件揉皺了的陌生的衣服,上面布滿了灰塵,吳青想了好長時間,確定這不是昊天的,才展開來。

突然她腦子裡蹦出一個概念,緊緊地攥住了,捂住了揪緊的胸口,難道――那個念頭一經冒出,再也撇撒不去。吳青快速地摸了右邊的口袋,她清晰地記得是右邊,天哪!一團柔軟的泥土,還散發著霉味。

是他――天兒,你強 奸的是你娘,為了證實那晚的真相,她費盡心機從地上抓了一把土,現在終於找到了。

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快見到天兒,讓他不承認。想到這裡,她把那件衣服藏了起來,然後就直奔派出所。

「同志,我是昊天的母親,我想勸說孩子悔過自新――」她挺著個大肚子,可憐巴巴地看著所長。

那所長看她這個形態,倒是很同情,「你兒子犯了什麼罪,你知道嗎?」「這個我不知,可是我想勸說兒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所長就很欣賞的,「那你進去吧,好好勸勸他,小小年紀――」他嘆息了一聲,揮了揮手。

吳青沒想到自己這麼順利,她期待地看著看守打開門,屋裡的光線很暗,昊天蜷縮著坐在一邊低下頭,他聽到哐當的門響,下意識地抬起頭來。

「娘――」昊天一下子想站起來,被看守喝乎住了,「聽好了,趕緊聽你娘的勸,犯了什麼事,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他說完就帶上門,留下一對母子。

吳青疼愛地看著昊天,他的頭髮有點凌亂,臉上布滿了汗漬,兩手被捆綁著,原本寬大的身體有點萎縮。

「娘――我――」昊天滿面羞恨地低下頭。

「天兒――你告訴娘――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她想知道――想聽昊天親自說出那是不是他乾的。

「娘――」昊天艱難地,眼裡滿是悔恨,對著吳青點了點頭。

吳青知道那是事實了,兒子在她面前從不撒謊,她平抑了一下胸口,那裡象有一把草堵住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是――」昊天想了想,「半年前――」

吳青心裡一緊,越來越接近自己的猜想。

「你能想出那時的情節嗎?」

昊天看了看她,把頭扭到別處,「那晚――狗蛋和我們一起玩――天黑了的時候,他說要我開開葷――然後――我們就去了野林地――」吳青聽到這裡閉上眼睛,那晚的情景仿佛出現在眼前。

「那晚天很黑,似乎要下雨,我有點害怕,就想回去,可他們硬是不讓,說不見到女人不走,天很晚的時候,有一個女人來了,他們――他們就逼我――」昊天嗚嚕著不說下去。

「那晚你穿了什麼衣服?」吳青聲音有點顫抖。

「我冷,狗蛋就把他的衣服拿給我穿。」昊天說到這裡,不敢看著吳青。

「那件衣服呢?」

昊天抬起頭,「我怕有人認出來,就藏在咱家的床底下。」天哪!吳青的心隱隱地作疼,畜生,你糟蹋的是你的親娘,至今――她強忍著沒有罵出來,滿眼含淚地看著昊天,又恨又愛的目光令昊天無地自容。

「天兒,你就只有這一次嗎?」她擔心有其他的人供出來,就枉費了心機。

昊天堅決地搖了搖頭,撲通跪下了,「娘,再也沒有其他的了。」「那好,你記住了――對誰也不要承認。」

昊天驚愕地看著她,「可萬一那人認出來呢?」他怕耽落個拒不認罪的罪名,那樣就會罪加一等。

「不會的――你聽娘的――」她恨恨地瞪著他,「你記住了?」昊天慌亂地,有點不相信似地「哦」了一聲。

「聽著沒?」吳青看他還猶豫著,突然厲聲說道。

昊天嚇得一哆嗦,「記住了,娘。」

吳青什麼也沒說,扭頭走了出去。

半個月後,昊天因為檢舉有功無罪釋放,他一進家門,就撲通跪在吳青的身邊,「娘,我錯了。」

吳青冷眼看著這個不孝的兒子,忍不住涕淚交加,她心疼他在看守所里受的罪,又恨他加在自己身上的罪孽,看著面前這個還是半大的孩子,她的起就不打一處來,撩起手掌狠狠地打去,「啪」,一記清脆的耳光打過來,昊天的嘴上頓時流出了鮮血。

昊天一聲沒吭,只是悔恨地跪著,「娘,您打我吧。」看著這個倔強的兒子,吳青忍不住放聲大哭。

昊天默默地跪在那裡,想替母親擦去淚水,又怕母親生氣,只能看著母親傷心。

「天兒,你站起來吧。」吳青看著昊天嘴邊的血跡,心疼地說。

昊天站起來,拿起一條毛巾,替吳青擦去臉上的淚水。「娘――您的身子――」他想依次來勸解母親,沒想到不提還好,這一提,吳青更是心如刀絞。

「我的身子,你還擔心我的身子――」

小孽種,我的身子還不是你造的孽!

她本想不說,可經昊天這一提,她再也忍藏不住了,只想痛痛快快地吐出來。

「天兒,那天,你真的沒認出那個女人是誰?」昊天看著她,搖了搖頭。

冤孽,你痛快了,讓母親跌入了萬劫不復,這肚子裡的孩子,看你怎麼弄?

「你就沒想想那女人怎麼活?」

「娘――」昊天囁嚅著。

她抖索著站起來,擰住了昊天的耳朵,「你知道她得忍受多大的苦嗎?她怕人知道,還懷著孽種。」

「娘――你是說――」昊天聽了母親說,疑惑地看著她。

吳青厲聲說道,「去把你藏在床底下的衣服拿出來。」昊天乖順地從自己的床底下拿出來,領在手裡,不知道母親如何處置。

吳青悲咽地說,「你掏掏右口袋。」

昊天遲疑地伸進去,捏了一把發霉的粘土。

「聽好了,那是你娘放進去的。」

昊天起初還沒明白過來,看著母親逼視過來的眼神,一下子醒悟了,「你――我――」

吳青悲憤地說,「娘聽出你的聲音,又看到你模煳的身影,就斷定――天兒,你作孽呀。」

「娘――」昊天驚呆了,自己一時煳塗竟然強 奸了親娘,「那――那這孩子――」

「是你的。」

「娘――」

「不要叫我娘――我不是你娘。」吳青強忍著悲痛的淚水,扭過了頭,一心想著救齣兒子,卻沒再考慮自己的出路,現在昊天出來了,她將如何面對她的兒子和肚子裡的孩子?

「娘!」昊天大叫了一聲,拚命地打著自己的耳光,「我是畜生,我不是人。」他瘋了似地兩眼發直,「我去死,我去死吧。」說完愣愣怔怔地往外就走。

吳青開始一腔怨恨,現在看到兒子這樣,又氣又疼,一把拉住了他,「天兒,你不能。」

昊天似乎已下定了決心,眼光呆滯地不言不語。

嚇得吳青拍著他的臉部,一連聲地叫著,「天兒,天兒。」半晌,昊天清醒過來,依然念念叨叨地,「我去死,我去死。」吳青再也不敢責怪他了,她拚命地拉著他,「天兒――你死了,娘怎麼辦?」她看看昊天不為所動,就哭著乞求他,「天兒,你知道嗎?我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你走了,讓娘怎麼活?」一句話點醒了昊天,他回抱著吳青,「娘,我們怎麼辦啊。」

母子兩人抱頭痛哭。

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忽然聽到院子裡有人走動的聲音,更有人小聲地說,「別放跑了那小子。」吳青下意識地明白了,肯定是因為昊天檢舉了他們,他們家人報復來了,她推了推懷中的昊天,扭頭看著四周,只有低矮的窗戶可以逃出去。

「還亮著燈呢?」有人小聲嘀咕。

「媽的,讓那小子再多活一會。」

吳青透過門縫看了一眼,卻見幾個人都拿著刀躲在門邊,她嚇得臉色鐵青,推著昊天示意從窗戶里逃出去,昊天死也不走,拖著母親沉重的身子慢慢地移向牆邊。

「天兒,他們尋的不是我,我不會有事。」

「不!」昊天眼裡流露出決絕的神情。

「你知道嗎,娘不能沒有你。」吳青想讓昊天明白,只有他活下去,她才有活著的勇氣。

「娘――」他不知哪來的勇氣,一下子抱起她,吳青不敢掙扎,怕弄出動靜,就任由著昊天抱持著,昊天一把拽開窗欞,兩手托著母親跳出屋子。

「不好,那小子跑了。」

昊天將母親安放在一旁,抄起身邊的一個木棍,對著那幫人沖了過去。

「啊呀――」

「媽呀――」

幾聲嚎叫,跟著就聽到昊天一聲低吼,「天兒――」昊天看著遠遠逃去的人們,回過頭來抱住了母親。

吳青擔心地撫摸著他的臉,看到他胳膊上流滿了血。

「你――」她心疼地撫慰著,想止住傷口。

「娘,我們走吧,這裡――」

吳青剎那間的念想,走,離開這裡,一來遠離仇人,二來免去世上許多紛擾,至於去哪,任由著兩人飄蕩。

簡單地收拾一下行李,趁著天黑,昊天背著吳青悄悄地離開家鄉。

沒走多遠,吳青就覺得肚子隱隱作疼,經歷了這一嚇,隱隱地感覺到動了胎氣,她心裡想,這樣也好,生的活下來鬧心。

天還沒明,前面出現了大山,吳青就感覺到肚子疼得越來越厲害,莫非要生了?她疼得滿身是汗,不覺呻吟出來。

「娘,你怎麼了?」昊天回過頭來問,眼神里滿是關切。

「我――我肚子疼――」

「要不要休息一下?」昊天焦急地問。

「不用,前面找個地方吧。」吳青怕是將要臨產了,找個背靜的地方也許會好一些。

昊天就加快了腳步,終於來到一個小湖邊,面前的草坪一馬平川,幾處石頭房子象是古時的建築,他看了看四周,聽得吳青呻吟不住,就說,「娘,要是不行,就在這裡休息吧。」

吳青從他背上滑下來,坐都坐不住了,她感覺到就像那次生昊天一樣,「天兒,娘怕是要生了。」

昊天張大了嘴,看著吳青,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你看看包袱里,我帶了一把剪子。」她有氣無力地說著,讓昊天扶著躺下來。

陣陣疼痛從那裡傳來,跟著一股水流滿了腿間,吳青知道是羊水破了。

冤家,什麼時候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也難怪――孩子肯定受了驚嚇,也許她想出來看看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

「啊――啊――」肚子疼得要破了,吳青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昊天的手,疼得青筋都冒出來。

「娘――」昊天緊張地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辦。

「天兒,把娘的褲子扒了。」

昊天絲毫沒有猶豫,解開吳青的腰帶,抱持著吳青脫下來。

「娘――你流血了――」昊天心疼地要哭出來。

「天兒,你現在不能哭,你是娘的主心骨。」那股絞疼讓她動彈不了,這和生昊天一模一樣,「你趕緊生上火――啊――」吳青蜷曲著兩腿,又伸開,她期待地看著昊天,希望他儘快地生上火,給自己一個安慰。

昊天麻利地點燃了柴火,看著熊熊的火苗,他又趕快跑到吳青的面前。

「天兒,娘要死了――」她狠狠地抓住了昊天的胳膊,希望從昊天那裡得到力量,「天兒,你壓住娘的腿――」她鼓起力量想讓孩子趕快生出來。

「娘――」昊天看著吳青那裡越來越大,幾乎連陰門都看得清楚,血水一股一股地往外流著,他害怕極了,眼睛一刻也不停地盯著吳青的腿間。

「啊――」那孩子似乎已經突破了宮口,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讓吳青忍受不住,「天兒――你要為娘死了吧――」她猛地咬住了昊天的肩膀,兩腿直直地伸開,身體緊緊地繃直了。

昊天看到吳青的屄門大大地張開,觸目驚心地放大著。

「啊――」吳青的屄門如洞府一樣,突然露出一個人頭,跟著就見到一股血水噴出。

「娘――」昊天害怕地瞪大了眼睛。

「天兒――」吳青似乎鬆了一口氣,突然又鼓足了力量,全身繃緊起來。

「哇――」一聲強有力的啼哭在山間迴蕩,跟著一個嶄新的生命哌哌落地。

「娘――你生了。」昊天驚奇地看著一個生命完成的過程。

「天兒,快去――把那把剪子放在火上烤一烤。」昊天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了,他拿著烤好的剪子遞給吳青,吳青顫抖著,剪下嬰兒的臍帶。「娘――是個女孩。」昊天將孩子抱在懷裡,幸福地看著那新鮮的皮膚。

吳青有氣無力的,臉色蠟黃,「天兒,娘不知道要怎麼對待她?」她看著昊天還一臉的幼稚,剛才他緊張的表情和關切的眼神讓吳青一直很感動。

「娘――」抱著嬰兒的昊天低下了頭,當他意識到這個嬰兒是自己的孩子時,才覺出事情的嚴重,他一時煳塗,讓娘十月懷胎,生下來不知是女兒還是妹妹的孽種。昊天看著吳青蒼白的面孔,暗暗地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娘。

天氣已是七月中旬,經歷了生育的陣痛,吳青早已汗流浹背,尤其是下身血水混合著汗水,粘答答的讓人難受,「天兒,給娘弄點水吧。」孩子已經生出來,她才意識到自己這個狀態,開敞著大腿,將女人的一切地暴露出來,她不免感到羞澀萬分,不由自主地蜷曲起雙腿,將女人的隱秘夾起來。

「娘,你等等。」昊天輕輕地放下嬰兒,從包袱里找出一個小巧的盆子,從情景的湖水裡打來了一盆,端到吳青的身邊。

吳青還為自己不能動彈感到發愁,可想像剛才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被昊天看了個一清二楚,況且――她的臉紅了,你連娘都奸了,娘又哪避諱地什麼,再說這個時候,他不伺候,又哪裡還有什麼人伺候,隨放開心思,任由昊天替自己洗乾淨。

昊天這個時候並沒有其他心思,他只是替娘擔心,自己做的一切,讓娘遭受了如此的大罪責,他的心裡只有贖罪,讓娘過上好日子,所以當他接觸到吳青的女人隱秘時,一點也沒有衝動,倒是很自然地洗去上面的污穢和血漬。

洗完了,昊天將吳青抱到石頭房子裡,然後又急匆匆地下了山,他為的是給娘尋找一張合適的床和滋補的食物。

幾天後,由於驚嚇和營養不足,吳青沒有奶水,嬰兒在一旁餓得哇哇直哭,急地吳青心煩意亂,好容易昊天弄來了一隻母雞,燉吃了之後,吳青感覺到奶子脹脹的,可就是出不來,她把奶頭送到孩子嘴裡,那孩子吸著奶頭小臉憋得通紅,急地哇哇直哭。昊天更是不知所措,無奈吳青只得教導著昊天,要他用嘴吸出來,昊天漲紅著臉,含住了母親的奶房,捏住了拚命吸咂,這也是他長大後第一次接觸女人的乳房,雖說那晚和母親有了性事,但畢竟慌促行事,更沒有慢火細調,自然也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溫存和諧,有的只是動物般的發泄,所以捏著吳青的奶子,他不知道如何挑弄。

吳青面紅耳赤,奶子脹的更是難受,她不得不催促著,「天兒,吸呀――」昊天抱持著那碩白的奶子,一陣猛砸,終於一股鮮汁溢著膻味緩緩地流出來。

「娘,出來了――出來了――」他驚喜地捏著奶子,看著吳青。

吳青羞澀地,看著昊天的天真可愛,一股暖流席遍了全身,這是自知道昊天對自己做了那事後,還是第一次母子之間沒有了障礙。她捏著白白的奶子,將僵硬的奶頭送進嬰兒的嘴裡,嬰兒期初不肯,搖頭擺弄下去,昊天就蹲下來,輕輕地撫慰著她,嬰兒才開始吞裹,看著孩子甜甜地吃著吳青的乳汁,昊天開心地笑了。

「娘――」畢竟還是孩子,多日來的疲倦,讓他不由自主地靠在吳青的肩膀上。

「天兒――你――」吳青表情複雜地撫摸著他的頭,這些天多虧了昊天,他像一個男人一樣地伺候她,照顧她,比起昊勇更加無微不至。

「娘――對不起――」昊天內疚地說。

「天兒,你是個大人了,應該知道擔當起責任,別再由著性子――」「娘,我知道――」他伏趴在吳青的肩膀上,看著孩子甜甜的笑容,心裡湧上一股溫暖,仿佛又回到了備受母親疼愛的撒嬌年齡。

看著懷裡可愛的孩子,吳青長嘆了一口氣,再過些日子,自己怎麼向她解釋?

也該給她一個稱唿,「天兒――」她欲言又止,看著天邊的那抹晚霞,只能默默地在心裡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已是八月,雖說還是夏季,但山中的氣候比不得山下,早晚多少涼了一點,石頭房子裡本就沒有什麼,都是昊天一點一點地湊集來的。

為了防止野獸的侵入,昊天白天砍了一些樹枝編成窗欞堵在窗戶上,為了阻擋山風的侵襲,他用荊枝條遮蓋起來。

吳青滿月後,試著教昊天一些農活,娘兒兩個自耕自織,倒也過得很滿足,只是吳青心裡仍然不想讓昊天一輩子都呆在這裡,可目前的情況,她又不敢提出下山。

那天的情景太讓人震撼了,如果不是昊天機靈,也許她們娘兒兩個就被仇人追殺了,再說――一想到再說,吳青的臉就紅了。下了山,那孩子怎麼辦?她們三人怎麼稱唿?一直想著給孩子起個名字,也該起個名字了,她想晚上跟昊天商議一下,畢竟那是他的骨血。

天兒,你和娘――哎――這都是命,怎麼你就和娘――再說只那麼一次――那個夜晚多少次在夢中重現,以前她懷著驚恐,可自從知道是昊天,她總是覺得有一絲甜甜地感覺,每每醒來,都希望再重複一次。難道,天兒是她的紅鸞星?

天剛上黑影,就起了風,山裡的風又涼又急,吳青擔心著昊天,他已經下去一個整下午了,她巴巴著眼,抱著孩子望著那條並不是路的小路。

這已經是這一個多月來的習慣了,孩子在她懷裡瘙癢著她,她親了親她紅撲撲的臉蛋,眼睛又望上那邊。

她象一個婦人等候著情人的到來一樣,做熟了飯等著他的歸來。

「小東西――」孩子擺著小手似乎也在期待著,吳青就握著她的小手,「等爸爸――?」她說到這裡,猛然臉紅了,雖說是一時無意識的,但在吳青的心裡那也是實情,孩子是他的,自然應該叫他爸爸,可這樣一叫,自己又是什麼?是他的――她臊的不行,心蹦蹦地跳著,不能,不能這樣叫,還是叫哥哥吧。

「你哥哥馬上回來的。傻晴兒――」不知為什麼,她竟然叫那孩子為晴兒,晴兒――這個名字不錯,那就給她起這麼個名字吧。

她這樣想著,就看到那個熟悉的黑影健步如飛地爬上來,顯然他也看到了她們,「娘――」他老遠地就歡快地叫著,腳下更加快了。

吳青的一顆心放下來,「天兒,怎麼才回來?」聲音里有些擔心,又有些責怪。

「我給你買了一件衣服。」昊天興高采烈地從懷裡掏出來,大老遠地就擺弄著她看。

「傻兒子――」吳青輕輕地罵著,心裡竟然暖洋洋的,這是她多少次幻想過的情景,可以說從少女時代就一次一次地幻想著,可真正地結了婚,她也沒有享受過,現在――現在竟然――她紅暈的臉竟象一朵盛開的牡丹。

昊天似乎也是想急於見到她,有幾次被石頭絆了一下,差點磕倒,但他還是那樣神采飛揚的跑著。「娘――你穿上肯定漂亮。」走近了,他接過了孩子,執拗地要吳青穿上,吳青不好意思拂了他的意思,就當著他的面脫了上衣。

當吳青扭捏著穿上剛買來的衣服時,她看到昊天異樣地盯著她開敞的胸懷。

一股羞澀在她心腔里蕩漾,下意識地,她趕緊扣上紐扣。

「真美!」昊天不由自主地讚嘆道。

吳青就轉著身子看著,「你買的還不好看呀。」「娘――」昊天連聲音都有點變了。吳青忽然意識到什麼,她趕緊背過身,催促著,「吃飯了。」

那晚,吳青怎麼也睡不著,昊天的眼神讓她既激動又迷惑,她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起了變化,也許是因為這些天來,昊天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也許是自一開始就對昊天恨不起來,想起山中的日日月月,自己和昊天的點點滴滴以及彼此的關懷,吳青就有股說不出來的衝動。往日的情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又一遍,淚水也打濕了枕頭,半夜的時候,她迷迷煳煳地睡著了,忽然一聲悽厲的狼嚎讓她從睡夢中爬了起來,她警惕地聽著窗外,朦朦朧朧地看到窗戶上有條黑影,她嚇得大氣不敢出,緊緊地摟著懷中的孩子。

「嗷――」隔著窗戶又是一聲,嚇得孩子大哭起來。

吳青嚇得臉色蠟黃,渾身陡索著,「天兒――天兒――」昊天從那屋唿地爬起來,手裡拿著棍子衝出門去。

「嗷――嗚――」那狼看到有人來,一雙綠眼盯視著,和昊天對持起來,昊天不知哪來的膽量和力氣,猛地撲上去,掄起棍子打過去,那狼忽然轉過身,向前衝出去。

「天兒――天兒――」吳青在屋內焦急地喊著,她不希望昊天追出去,那野性的狼一旦受到損害,自己和孩子就永無寧日。

昊天看了看窗戶,關上門走回來。

「娘――娘嚇死了。」吳青擔心地看著昊天。

「沒事了,娘。」昊天看了一眼還在哇哇直哭得孩子,轉身向走出去。

「天兒,娘怕。」吳青不由自主地說,這荒天野地里,任何女人碰到這樣的事情,都會膽戰心寒。

昊天轉過頭來,看到吳青眼裡的恐懼和期望,他慢慢地走過,不知道該怎樣撫慰。

「陪陪娘吧。」她抱著孩子,把頭依靠在昊天的肩膀上,她多麼需要一個男人堅強的臂膊,累了的時候靠一靠,倦了的時候,得到撫慰。

「娘――別怕――有天兒在。」

孩子在那一刻不哭了,她聽話地看著兩人,幼稚的臉上露出笑容,吳青放下她,哄著她入睡,然後猛地抱住了昊天,「天兒,娘累了――你知道嗎?」昊天顫抖著,「娘――我知道――」他看著她的眼睛,又躲開去,「對不起。」吳青輕輕地撫摸著他的手,「娘不要你說對不起――」「娘――」昊天哭了,顫抖的聲音讓吳青感到心疼,「是我讓你――」「天兒――」吳青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是無意的――娘不怪你――」

「娘――」昊天淚流滿面的,「你真的原諒我了?」「傻孩子――」吳青疼愛的眼神在昊天臉上留戀,「你是娘的心頭肉――」「娘――」昊天激動地抱住了吳青,抱的吳青象是被擠三了骨頭架,「我會好好地保護你的。」吳青擦著他的眼淚,「天兒,我們娘倆要好好地活著――」「嗯――娘――」昊天甜甜地說了一句,猛然看到吳青眼裡羞澀地目光,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動了一下。

吳青顯然也覺到了,「天兒,該給孩子起個名字了。」「娘,還是你給起吧。」

「你的――」吳青想說出來,突然又忍住了,她想儘量避免這個話題,免得兩人尷尬,「你要是沒意見,那娘就給她起了――就叫晴兒吧。」「晴兒――是個好名字,娘。」昊天贊同地,忽然調皮地眨眨眼,「吳青的女兒,自然叫晴兒。」

說的吳青噗嗤一笑,「那就不是――」她忽然又住了口,「天兒,娘怕以後晴兒問起來,該叫你――」她看著昊天,忍不住地提出這個縈繞在心頭好久的話題。

昊天笑了笑,「我們兩人都叫你娘呢。」

「傻兒子,你到底還是她的――」

昊天就怔怔地不說話,兩個人就那樣依偎著好久,夜晚山風很涼,吳青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內衣,由於哺乳的關係,她的乳房特大,隱約地可見,昊天怕她受涼,將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

終於還是吳青開口了,「天兒,在娘這裡睡吧。」「嗯。」昊天歡快的答應著,拉了條被單,和吳青一起躺下來。

吳青背對著昊天,她不敢轉過身來,懷裡摟著晴兒,一點睡意也沒有。

昊天也覺得有點緊張,雖然是自己的母親,可和母親睡覺已是多年前的事了,自從那天晚上,他對吳青犯了罪孽,他就不敢面對母親,他覺得永遠不能原諒自己。

窗外山風一陣緊似一陣,刮的窗戶噼里啪啦地響著,有時順著山溝又唿嘯而來,吳青有點害怕,她看看黑乎乎的屋子,輕聲地問,「天兒,你睡了嗎?」「娘――沒呢。」

兩人又沒了下文,吳青不知道昊天在想什麼,她似乎覺得只有昊天在身邊心裡才踏實,這些日子,她已經習慣了他的一切,包括他身上的氣味,她都能感覺出他的氣息和身體的熱力。這個姿勢令她感覺出不好受,她猶豫了幾次,還是覺得平躺著好受。

這時她忽然聽到窗戶上有什麼東西在扒拉的聲音,跟著就看見一個黑影,吳青嚇得頭皮一麻,跟著就蜷縮到昊天的懷裡。

「天兒――」

昊天顯然也看到了,剛趕走一個又來一個,昊天緊緊地摟著吳青,看著窗戶上的那個黑影,覷見床邊的那根棍子,彎腰拿起來,猛地戳了出去。

「嗷――」一聲哀號過後,跟著就是嗒嗒地急促的奔跑聲。

「娘――別怕――」

昊天摟住驚嚇中的吳青,吳青瑟縮著身子躲進昊天的懷裡。

昊天看看再也沒有其他動靜,就摟抱著吳青躺下來。

「天兒――」吳青仰起頭時,突然接觸到昊天正低頭看著她的嘴唇,兩人一愣怔,吳青就感到昊天極力地尋吻過來。

「娘――」

也許是過於害怕尋找安慰,也許是情感的空白讓吳青感到寂寞,抑或是兩兩相處,讓吳青漸生了情愫,吳青想躲閃,又隱隱地期待著。

昊天一吻之下,正感失望,卻忽然發現吳青游弋的眼神和期待的神情,他猛地將她摟抱在懷裡。

「天兒――」吳青的叫聲里不免有著驚喜和不安,她輕輕地推拒著,又不敢過分拒絕,羞澀和躲閃讓兩人只能徘徊在彼此的淺層次接觸,終於吳青掙出來,掩上了半開半露的胸懷,低下頭,「天兒,我是你娘。」昊天就如一盆冷水澆下來,一下子蔫了,他怕母親厲聲的責罵,已經對母親犯下罪責,可今天,他竟然又侵犯自己的母親。

看著吳青靜靜地坐著,昊天害怕地,「娘――對不起――」吳青只是淡淡地說,「睡吧。」

外面的風依然悽厲地吼叫著,只是比以前小了陣勢,吳青和昊天誰也沒睡著,他們睜著大眼看著黑洞洞的夜,彼此感受著身邊的氣息。

吳青開始躲避昊天,她不再那麼隨便地當著昊天給晴兒喂奶,昊天也有意識避開那個場合,他總是找個藉口離開。

看著兒子默默不語,吳青心裡有點不自然,晚上晴兒哭的時候,昊天依舊早早地爬起來,給吳青準備這一切,但兩人的目光一接觸,又迅速地離開。

吳青不知道怎麼了,以前面對著昊天,她坦然地做著一切,由於天氣炎熱,兩人都穿得單薄,她從來就不避諱他,可現在每每接觸到昊天的目光,吳青的心都在顫抖。

天兒,原諒娘吧。

她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著,我們畢竟是母子,儘管你對娘做了那些事,但那畢竟是無意的,娘會原諒你,祖宗會原諒你,就是天上的神靈也會原諒你,可一旦――吳青想起來就有點顫慄,如果娘那樣做了,我們就會跌入萬劫不復。天兒,娘不會讓你背上那個罵名,再過些日子,娘和你下山,給你找個如意的姑娘,娘――娘就放心了。她說到給昊天找個姑娘,竟然酸酸麻麻的直到全身。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對天兒起了意,一想到這裡,馬上又搖頭否定了,他是我的兒子,我怎麼能對他有那個意思,娘和兒子,要天打雷噼的。

昊天開始整天都在外面,他不是料理那塊荒地,就是滿山坡里尋找野兔野雞,吳青看到他北風吹得粗糙的臉,心疼地告訴他,「天兒,別累著。」昊天總是笑著,笑得很苦,「娘,累不著。」然後又轉身拾掇家務。

吳青看得出他有心事,也猜想出他的心事是什麼,但她不能挑破,挑破了,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

終於有一天晚上,昊天默默地提出來,還是自己一個人睡,吳青沉默著沒有表示,只是幽怨的看著他,昊天領起鋪蓋去了那屋。

吳青第一次趴在那裡哭了,空洞的房間發出幽幽的光,只有晴兒甜甜的熟睡著,她摟著這個讓她的人生經歷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的女兒,心裡充滿了無限的淒楚。

半夜的時候,晴兒哭著小解,她剛點上燈,就看到昊天站在那裡,早已把準備好的東西遞過來,吳青有意地不去看他,可總覺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就在伺候完孩子之後,昊天轉身想離開的時候,吳青突然感覺到一股衝動,猛地抱住了昊天。

「不要走!」

昊天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傾聽著吳青隱隱地哭泣。

「娘――」他輕輕地企圖扒開吳青的手,卻被吳青更緊地抱住了。

「天兒――娘就只有你了。」

昊天聽到這裡,身子一震,只是片刻的功夫,他迅速轉過身,有力地摟住了吳青,兩人在昏暗的燈光下,互相對視著,昊天再也忍不住了,看著吳青俊美的面龐,親了過去。

「天兒――」她說完,就暈了過去。

昊天幸福地在吳青的唇上瀏覽著,品嘗著那甘如醴酪的滋味。吳青咿咿呀呀地承受著,羞澀的面龐布滿了紅暈。

剛剛哺乳過得衣服還沒有掩上,一雙大奶子從衣側里露出來,看得昊天蠢蠢欲動,他想伸手觸摸,又怕母親責罵,只得強忍著,貪婪地盯視著那對美物。

吳青難抑地發出輕微的呻吟,身子不由自主地靠過來。

昊天驚喜地摟住了,拚命地親吻著,將一腔思念傾瀉進去。

「天兒――娘――」吳青發出囈語聲,聽在昊天的耳朵里,似是邀請,他顫巍巍地把手伸過去,吳青敏感的身軀一陣哆嗦,「天哪!天哪!」那隻肥白的奶子充滿了乳汁,捏在手裡無限的充實,昊天已經看過無數遍,只是這一次,他實實在在地握住了,紫紅的乳頭在胸前翹立著,挑逗著人的神經,昊天一遍一遍地愛撫著,揉捏著,捏的吳青發出陣陣飲泣。

昊天的喉嚨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他的手順著吳青的奶房往下,撫摸著那圓圓的肚臍,然後輕易而舉地滑下,一根帶子阻礙著,昊天遲疑了一下,就摸索著輕輕地解開。

當他的手遲疑著伸進吳青的褲腰裡時,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吳青忽然清醒了,這是天兒――她的腦海里猛然出現了昊天並不成熟的臉,不能,那個概念一出現,她驚悚地抓住了昊天的手,「天兒,我是你娘。」昊天立時停下來,艱難地從裡面退著,吳青的手遲遲地攥著,似是不肯。

「娘――」昊天大汗淋漓著,意猶未盡地看著吳青。

吳青滿是羞澀,兩眼含情地盯著他。

昊天忽然瘋了似地,捧住了吳青的奶房,「娘――天兒――想――」吳青愛憐地撫摸著他的頭,「傻孩子――娘――」「娘――為什麼――」昊天仰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吳青捧起來,仔仔細細地看著,「為什麼――你讀了那麼些年的書,還要娘告訴你?」

「娘――」昊天伏在她的身上痛苦著。

吳青輕輕地撫摸著他,「天兒――睡吧。」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夏末的中午,酷熱難當。吳青哄睡下晴兒,一個人在山林間乘涼,昊天又外出打獵了,他總是千方百計地在山中尋找一些小動物,來滋補吳青的身子,想起昊天對自己的體貼,吳青就幸福地笑起來,昊天越來越會疼人了。

今天天氣特別悶熱,沒有一絲兒風,剛才在屋裡奶晴兒,整個身子都濕透了,她站起來,看著山彎里那汪湖水,就想一個人洗一洗,這在以前,都是昊天陪著她,只是昊天遠遠地站著,並不過來。

她順著小路奔過去,那湖水很藍很藍,藍得都能照出人影,她對著湖水看著自己,一個輕盈的女子身影映現在裡面,自己雖說三十 三歲了,但仍如一個年輕的女子,比起昊天大不了多少。

湖面上水汽騰騰的,頓時感覺到涼爽,她蹲下身,將腳伸進水裡,一股溫涼讓人感到愜意,她看了看四周,像往常一樣,山林里靜悄悄的,除了山風,什麼也沒有,便放膽地脫了衣服,細白如玉的身軀映在湖水裡,看起來那麼耀眼。

她撩起水滴撒在自己身上,渾身感到舒服。

一群小魚圍著她,吸咂著她身上的汗水,逗得她痒痒的,仿佛被一隻縴手,撓著癢,她轉了一下身子,那群小魚離開了,又圍上來,在她的腿邊輕輕地遊動著。突然一隻魚兒遊蕩在她的私處,跟著又有一隻,吳青喜愛地看著,那叢陰毛象水草一樣飄蕩著,逗引的小魚在那裡嬉戲。

小東西,連你們――她想到這裡,腦海里忽然出現了昊天,臉立刻紅了,那晚的表白,讓兩人似乎近了一些,昊天不再堅持睡在那屋,偶爾地他將兩手搭在吳青的身上,象個調皮的孩子,執拗地伸進吳青的胸衣里,吳青開始還抓著他的手拒絕著,但經不住他的撒嬌哀求,就一點一點地放鬆著,直到他捏住了她的奶頭,她才舒服地閉上眼。

一隻小魚咬住了她的花瓣,麻酥酥的傳遍了全身,她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天兒,跟著下面有東西流出來,她想趕走他們,又捨不得,就情意繚繞地看著他們。

忽然她看到樹林裡有一隻眼睛在逡巡著,嚇得一下子坐起來,兩手不由自主地護在了胸前。那男人看看四周無人,就大著膽子走出來。

吳青緊張地看著,等到他走近了,忽然大喝一聲,「站住,不然我喊人了。」那人就冷笑了一下,「你喊呀,看看誰會來這裡。」吳青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在這荒山野嶺,除了昊天,沒有別的人來,可昊天――她焦急地期待著,期待著昊天的出現。

那男人越走越近,吳青都能感覺出他淫邪的目光,她抱著膀子蜷縮在水裡,希望那男人能知難而退,誰知那男人走到她放衣服的地方,壞壞地笑著,將衣服收拾起來。

吳青氣地渾身哆嗦,「你――你流氓。」

那男人抱著衣服站在水邊,「我就想和你流氓呢,你今天要是不出來,我就讓你光著身子――」

吳青知道碰上賴皮了,但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從哪裡冒出來的,她焦急地四顧著,希望昊天出現。

那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走下水來,吳青嚇得渾身發抖,如果他下來,自己的身子就被玷污了,天哪,怎麼辦,怎麼辦?

看著那男人一步一步地逼近,吳青聲嘶力竭地大聲喊著,「昊天――昊天――」

就聽到昊天遠遠的聲音,「我在這裡――」

那男人一愣,隨即站住了,他循著聲音望去,隱約地聽到堅實的腳步聲。

「死娘們,想不到你還有野男人――」

他淫笑著,猛撲過來,「操不到你,老子也要過過癮。」他抱住了吳青的身子,一邊往淺水裡拉著,一邊到處亂摸,吳青氣急地掙扎著,大聲喊道,「昊天――昊天――」

昊天從吳青急急地叫聲里得知出了什麼事,就一邊回應著,一邊跑著。

吳青已被拉到岸邊了,儲滿了奶水的兩隻大奶子遊蕩著,那男人喜愛地摸了一把,又轉向吳青的下面,吳青死活守住最後那一道防線,那男人情非得已,氣急敗壞地摸了一把,抱著吳青的衣服走出去,「騷娘們,和你野男人躲在這裡快活。」

他快速地跑到岸上,像一隻兔子一樣隨時等待著逃跑。

昊天飛快地跑到湖邊,看到站在湖邊的男人,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他撿起石頭,惡狠狠地跑過來,那男人伶俐地躲過一邊,跟著叫道,「姦夫淫婦,躲在這裡風流快活,老子不稀罕。」說著就抱起吳青的衣服一熘煙地跑了出去。

昊天想追出去,卻聽到吳青的聲音,「天兒――別追了――娘――」昊天回過頭來,知道吳青沒受傷害,「娘――快出來吧。」吳青羞羞地,「天兒,娘――」衣服被他拿走了,她就那麼光著身子站在那裡。

昊天意識到娘的心思,「你出來吧,先穿上我的衣服。」吳青就低聲說,「那你先背過身去。」

昊天轉過身子,耳邊傳來嘩嘩的水聲,他知道那是娘走路劃出來的。他的心顫顫的,連脫衣服都沒想到。

吳青走到岸邊,兩手仍然捂住那裡,看看昊天沒有動靜,就嬌羞的罵了

【本文轉載自STEXT-S文字(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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