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2.人妻系列-T0T0.成人文學

透明人間(01)

(一)

日本,一個很多人嚮往和好奇的神秘島國,特別是對年輕的男人來說。

我因為大學時在日本留過學的關係,對於日本這個國家有更多的體會和感觸,卻不不同於一般的憤怒青年一樣仇恨著它。

無論是小樽的魚子醬壽司還是香川縣的牛肉烏冬面都讓我念念不忘,銀座的繁華與熱鬧確實是對於年輕女性有著莫大的吸引力,當時在留學期間交往的女友經常會拉著我去那裡約會。

而秋葉原則是另一派的熱鬧,無論是上個世紀的古董紅白機遊戲卡帶還是最新的漫畫書刊,又或者打扮各異,認識和不認識的cosplay你都能見到,這裡可以說是ACG文化和潮流男女的聚集地,以我現在的年紀再去那裡恐怕會被當作怪大叔吧。

回國之後我在一家外資企業從事了一份有關於國際貿易的工作,或許是因為我有過留學日本的經歷吧,公司上層就把同日本方面貿易往來的工作交給了我。

直到我現在結婚了,仍然還在這個部門和崗位呆著,只是職務有所提升。

我在日本留學期間也有認識到很好的日本朋友,他叫高橋秀樹,一個聽起來很秀氣的名字,是我的同班同學,當時在日本獨在異鄉、舉目無親,他很照顧我,時常提點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的日語能夠進步神速也是托他的福,作為回報,我自然也有教他中國話,不過就是他口音說得不太標準就是了。

在工作期間,因為工作性質的緣故,使得我有很多機會到日本出差,於是我也有去拜訪我這個相識多年的老友,那時候我還在國內談對象,一到他家卻被告知他竟然已經結婚了,當時我還覺得很不可思議。

秀樹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對待工作像許多日本人一樣兢兢業業,原以為他會先穩定好事業以後才會考慮自己的事情。

雖然覺得很不好意思,但我還是八卦了一回偷偷找了一個機會問他這麼早就結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則是神秘地笑了笑,沒有回答我。

秀樹的妻子叫伊藤里奈,是一個傳統的日本女性,她並沒有讓人一眼過去就驚艷萬分的外表,卻給給人一種溫婉如玉的感覺,或許是很多日本女性都這樣吧,結婚前可能會玩的很瘋,但是一旦結婚了,則會是一個賢妻良母,這和國內剛好相反。

那一次我在秀樹吃了個飯就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雖然他極力邀請我留下來住幾天,但當時的工作任務的原因我還是不得不趕著回去。

最近的一次和秀樹見面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那時的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人的生命是這麼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特地準備了禮物去登門拜訪,見到他的第一面就是可以用形容枯藁四個字形容,整個人像是被吸乾鮮血的殭屍一樣,臉上的顴骨都變得異常明顯。

詢問之下才得知,他的妻子裡奈竟然是在兩個月前因為肺癌去世了,我雖然和他的夫人交流不多,但仍為自己這位老友能找到一個好妻子而感到高興,現如今不過是他們婚姻的開始,竟然就有了這裡的悲劇發生。

那段時間我除了早上去處理業務和工作上的事宜以外,都會時常去看望他,好在他所居住的大坂正好也是我工作的地方,不需要來回兩頭跑。

我每次工作結束了都會拉著他出去喝酒,雖然他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不適合再喝這些穿腸毒藥,但至少能讓他暫時忘記不愉快。

秀樹不是一個很能喝酒的人,但那幾次都會搶著要和我乾杯,似乎也是想要從中得到解脫。

到我處理好了所有的事情要回國的時候,他的精神才好了一點,但仍不能算是讓人放心。

秀樹的父親住在鄉下,並沒有和他住在一起,整個房子裡只有他一個人,這使得我就是離開了日本還是放心不下,後來特地讓留學期間的其他幾位好友有空就去看看他,免得哪天讓我聽到噩耗。

再後來我自己也結婚了,特地和公司請了三個月的假期陪著妻子出國度蜜月去了,等到我回來的時候,也有著一堆的未處理好的工作等著我解決,忙的焦頭爛額的,一下也忘了秀樹怎麼樣了。

直到最近的這一次去日本出差,讓我又開始挂念起了這位老友,我本來想打電話先通知他一聲,但又害怕接到諸如您撥打的號碼無人接通這樣的回覆,到時還要自己嚇自己一番。

這次的出差任務並不在大坂,卻是進行的格外順利,使得我們一行人有了很多空閒的時間,和我一起來的有男有女,都是年輕人,自然不喜歡我這個結了婚的大叔湊在一起,而我又心繫老友,就和他們個忙個的去了。

乘著最早的一班列車,到了第二天中午我才到了大坂,當我來到秀樹的家按響了門鈴,過了沒多久屋內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打開門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孩,有二十多歲吧,渾身上下都曬成了那種性感的巧克力色,是那種經典的澀谷系辣妹的打扮,全身上下都透露著青春的氣息。

但當時的我並沒有心情欣賞這別樣的美,只是心裡咯噔了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那女孩用一種很親切的口吻問道:「您好,請問您找誰?」

我戰戰兢兢地回答她:「你好,請問這裡是高橋秀樹的家嗎?我是他的朋友。」

那接下來的幾秒鍾時間裡我害怕極了,怕著女孩說出讓我接受不了的事實。

只是那女孩並沒有按照我設想的劇本來走,而是用一種異常高興的語氣說道:「呀!你是井上和也先生吧!」

井上和也的名字是我留學日本時自己起的,井上這個姓氏的話是我很喜歡井上雄彥所畫的SLAMDUNK這一漫畫的關係,至於名字則沒有太大的意義。

當初秀樹聽到我的名字就猜到了我喜歡看灌籃高手,他說來日本留學的中國學生很多人都會起這樣的名字,而他自己本人也是一個SD迷,這也讓我們有很多話題聊。

我驚訝於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女生為什麼會知道我的日本名字的同時,又在陰雲密布的心裡出現一絲光明。

「是的,我是井上和也,您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的。」

對於我的疑問,沒想到這個女孩則是露出一個神秘又曖昧的微笑,那一瞬間我確實有一種『日本的女生真有趣。

』的奇怪感受。

她見我目瞪口呆地答不出話來,又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表示放過我了,回過頭衝著屋內大聲喊道:「親愛的,你快出來,快來看看誰來了。」

我當時的心裡已經大概猜出了這個女孩的身份,但還是要等到這屋子主人的肯定才敢確定。

在女孩唿叫一聲之後,屋裡開始傳出那個久違的聲音:「是誰啊,真緒,是誰啊?」

看著那個還像是沒睡醒,蓬頭垢面的秀樹我再顧不得禮儀,連鞋都沒脫就跑進了屋內和他結結實實地抱在了一起。

而秀樹這傢伙更像是被我莫名其妙的舉動嚇了一跳才驚醒的樣子,好幾秒之後才回過神來驚叫:「和也!是你啊,真的是你啊!我就說你這傢伙怎麼這麼久都沒來看我。」

胸口也被他狠狠地錘了一拳,但心裡的喜悅讓我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等到我們兩人都平復下激動的心情後,我才發覺自己腳上還穿著鞋呢,而那個叫真緒的女孩則是很貼心又溫柔地送上了一雙拖鞋,我口裡則是一直說著抱歉。

被秀樹一路拉著到了客廳,他激動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我又何嘗不是呢。

秀樹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把我都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和也君,你變了。」

我聽了納悶,怎麼好端端地我就變了。

「啊!有嗎,我怎麼沒發現。」

我試著摸了摸臉龐。

秀樹看著我滑稽的動作,忍不住笑出聲來,才解開了謎題:「不、不、不,不是樣子變了,而是,現在的你臉上有一種幸福的味道,最近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吧。」

「我以為是什麼呢?害我想了半天,你現在都可以去算命了。」

我不知道秀樹是從什麼地方看出了我確實是最近結婚的喜事,但又為了他能夠這麼輕鬆自在地開玩笑,一點沒了里奈死去時頹廢而從心裡感到高興。

「算命?是你們中國那種抽紙牌來測試運氣的人?哈,怎麼說來我是說對咯。」

我點了點頭,把自己已經結婚的事情告訴了他。

「呀!你結婚了竟然沒告訴我,是那種中國古代的婚禮儀式嗎?我很想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呢。」

因為我和我的太太都是在國外留過學的,我們都有著相同的價值觀和想法,對於婚禮能簡約就儘量簡約點,最後徵得了雙方父母的同意,我們直接就旅行結婚去了,所以也並沒有邀請誰來參加。

「只是很普通的旅行婚禮,沒什麼特別的。你這傢伙不是結婚的時候也沒告訴我嗎?」

我半開玩笑地說道。

當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緊張地看著秀樹的反應,開始自責起自己的失言恐怕又會讓他回想起前妻里奈了。

只是出乎我意料的,秀樹的悲傷只是在臉上一閃而過,轉而笑咧咧地對我說:「是呀,那時候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想著趕緊結婚,連家裡人都是最後才知道的。」

我心裡暗鬆一口氣,又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巧克力膚色的辣妹,叫做真緒的女孩,岔開話題道:「對了,剛才那個女孩是誰啊,以前都沒有見過。」

那個女孩自從我們來到客廳里聊天后,就很自覺地倒了一杯茶就回另一間呆著了。

秀樹露出了一個曖昧又有些羞澀的笑容:「她是我現任的妻子。」

我嚇得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什麼!現任的妻子,你是說你和那個女孩結婚了。」

距離我上次來見秀樹,也不過是一年不到的時間,他要是不說的話,我怎麼也猜到那個女孩會是他新結婚的妻子。

在得到了秀樹的肯定答覆後,我才相信了這一事實,「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和她是怎麼認識的。」

如果說秀樹那死去的前妻里奈,我見到時確實認為是一個妻子的最佳人選,那麼這個真緒無論是外貌打扮還是年齡和秀樹實在是一點都不匹配,這難免也勾起了我的好奇之心。

秀樹就這麼和我一點一滴地和我說起了真緒的故事。

原來當我那次走後,他仍在里奈離世的陰影中無法走出來,即使是那些昔日的朋友接二連三地來看望、開導他,他還是無法振作起來。

直到有一次到酒店去借酒澆愁時,無意間碰到了真緒,也不知道為什麼,真緒對他這個失意的男人似乎產生了興趣,走到她旁邊開始和他搭話。

當時的他或許是喝多了又或許是心裡實在是有太多的痛苦要發泄,竟然和這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女孩開始講起了他和里奈的愛情故事。

而真緒卻是認認真真地聽他倒完了苦水,最後當秀樹喝到人事不知,最後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間陌生的房間內,那裡就是真緒的租屋。

這次之後秀樹和真緒就算是認識了,兩人甚至互相留下了聯繫方式,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真緒時不時地就會找秀樹出去玩。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年輕女孩所特有的活力和樂觀的態度吧,秀樹開始慢慢淡忘了里奈,轉而將精神與注意力轉嫁到了真緒身上。

越是和真緒待得時間長了,秀樹越是發現自己以前為什麼從來沒發現,原來女孩還可以這麼可愛的,要是說里奈是屬於那種傳統賢惠類型的,那麼真緒則是大膽活潑,這也使得秀樹那顆原本枯寂的心再一次活了過來。

「這麼說,你們只是認識了沒多久就結婚了。」

「是的,我知道她就是我下輩子要一起陪伴走過的那個人,所以我毫不猶豫地就向她求婚了。」

說著,秀樹忍不住笑了笑,大概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我雖然為老友能夠重新站起來而感到高興,但心裡對於那個叫真緒的女孩看法多多,無論如何我始終覺得她並不是一個適合結婚的,至少和秀樹不適合。

但木已成舟,我也無話可說,只好祈禱他們的婚姻會一直幸福下去,不會再一次給這個悲苦的男人帶來傷害。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到了傍晚,秀樹知道了我工作任務已經完成,說什麼也要留我在家裡住上幾天,我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和他見面,自然是卻之不恭。

晚上的飯菜都是真緒一個人張羅的,無論是炒菜、煮湯她都樣樣會,這讓我對她一下改觀不少,兩人男人,又是多年的老友,再一次相逢自然是少不了杯中之物。

說實話我和秀樹的酒量都不算是太好,但一喝起酒來又都把自己當作是千杯不醉,毫不客氣地就往胃裡灌著,真緒偶爾也會陪上那麼幾杯。

最後我們又聊起了大學時候的那些糗事,說到高興的地方還要拍手大笑,而真緒一直都只是默默地在一邊聽著,有時也會搭上一兩句,和她的外表打扮完全不同,顯得很文靜。

最後的我們實在是喝到不行了,眼看著秀樹已經倒在了桌子上,我雖然還有一些意識,但身體、手腳完全不聽自己使喚,真緒看著我們兩個大男人的醜態,苦笑著搖了搖頭。

她費盡了力氣才把秀樹搬回了臥室,而我則是在她的幫助下,半支撐著半倚靠著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可能是真的酒勁上來了,到最後到達床鋪旁邊時我一下就失去了力氣,往地上的榻榻米倒下,由於手臂還勾著真緒的脖子,連帶著把她也給摔倒在了地上。

嚇得這個年輕女孩驚唿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人喝醉了以後,身體流淌著許多酒水就會變的特別重,真緒使勁推了我好久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那時候已經什麼也顧不得了,就那麼躺著,感覺再有一會兒就能馬上進入夢鄉。

可真緒這時候就展現出了一個居家已婚女人溫柔細心的一面,她硬是拖著我的腦袋試圖把我擺正到床鋪上,又開始幫著我脫去外套,那溫馨的感受就和我自己的妻子一樣。

我甚至開始出現了錯覺,以為眼前這個在照顧自己的女人正是我在中國的妻子,當她脫到我的褲子時,我清晰地聽到了一聲驚唿,那時候我的大腦已經無法思考事情,也沒想到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眼皮也沈重的睜不開。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腰部才又感受到了真緒那柔軟的小手,她費勁地幫我把長褲給脫了下來,最後蓋上被子就離開了。

我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中午了,頭昏腦脹地爬了起來,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剛好碰見了真緒出來。

「啊!早上好。」

她掩著笑了笑,我才想到現在都快中午了,哪有什麼早上好的,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昨天晚上真是太丟臉了,沒有麻煩到你吧。」

我雖然對昨晚的很多事情都忘了,但還是比較清晰地記得是真緒送我回到了房間。

她只是報以一個很溫暖的微笑,「和也先生肯定餓了吧,我這就去準備午飯,我想秀樹也應該快起來了。」

「那真是麻煩你了。」

看著真緒的背影,我在心裡感嘆日本的女孩真是會照顧人。

大概到了快要十二點的時候,秀樹也從醉夢中醒了過來,說起昨天晚上的事表示完全不記得了,還跟我們講了一個他昨晚做的有趣的夢。

這時候,屋內的座機響了起來,真緒接通以後說了幾句,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回來讓秀樹趕緊去接電話,我感覺到了不妥。

果然,在掛斷電話後,詢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秀樹那住在鄉下的父親下地干農活時不小心摔傷了,剛才的電話還是他得到鄰居幫忙打過來的,希望秀樹能把他父親接到城裡來看病。

我除了表示同情之外,也表示可以去幫秀樹把他的父親接過來,因為我知道秀樹的工作是非常繁忙的,幾乎沒有什麼休息時間,要臨時請假應該也很困難。

這時候我們兩人多年的友情也得以見證,他也並沒有和我客氣什麼,同意了我的辦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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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STEXT-S文字(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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