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2.人妻系列-T0T0.成人文學

透明人間(02)

透明人間(二)

我按照秀樹所指示的地點,吃過午飯之後就乘著最便捷的一班車去往了他父親所居住的鄉下,路上秀樹又怕我到時候找不著路,特地又給我傳來了一個他鄰居家的電話。

我在留學期間的放假時間也曾經來到過某個村子去玩,總覺得日本的農村和我們國內的有著很大的不同,那是一種很淳樸的田園風,沒有過多的高科技和喧囂。

這也或許是受了宮崎駿那一代大師的影響吧,也會盼望著會不會在一塊田野或森林中躲藏著不為人知的生物,在那保護著人們和這個大自然,當然我反正是一次也沒遇見過。

大概到了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我才來到秀樹指示的那個住處,是一間比較陳舊的老房子了,當我走近的時候就有一位大叔眼巴巴地看著我。

「你好,請問高橋春介是住在這裡嗎?」

「你是哪位?」

「我是高橋秀樹的朋友,是他托我來這接他父親回去的。」

大叔臉上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秀樹怎麼沒有來?」

「他的工作太忙了,一時間走不開,只好拜託我來接他父親了。」

據我所知,秀樹似乎和他的父親關係並不是太融洽,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太清楚,似乎是和他的母親有關。

所以在很早的時候他就出去打工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了,在大學的時候也一樣,放暑假大家都回家去了,只有他一個還呆在大坂繼續做著兼職,在工作之後也只是有寄錢回去,並不怎麼回家。

也或許是這個原因,他第一次結婚的時候連自己的家裡都沒有提前通知,我想和這個也不無關係。

「來,我帶你進去吧,對了,你要小心點,春介的脾氣可不太好。」

沒走幾步路,大叔就轉過頭來特別嚴肅地提醒我。

屋子黑漆漆的,沒有點燈什麼也看不見,大叔很熟練地就找到了開關的位置。

在燈光的照射下,我才看清了這間屋子的樣貌,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被收拾的很整潔,一些干農活所要使用的工具也擺放的很整齊,看得出來房子的主人是一個愛乾淨、對生活一絲不苟的人,這樣的人一般要求都比較高也會比較麻煩。

儘管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我見到秀樹的父親也就是春介的第一眼時,還是被他嚇到了。

春介有著一頭濃密的短髮,大部分已經花白了,但還是有夾雜著一些黑髮,像是昭示著自己不服輸的心態,他的皮膚因為長年的勞作變得黝黑黝黑的,手臂上面的肌肉卻也十分明顯,要是他和我打一架我恐怕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額頭上和眼角的皺紋也異常明顯,最讓人害怕的還是他的那雙眼睛,有著他這個年紀的老人家不常有的銳利,看著我時像是看著獵物一樣,很有一種古代日本武士的感覺。

「怎麼樣,好點了嗎?這位……,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井上和也,叫我和也就好了。」

大概是聽到了動靜,春介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後背的床墊上。

「這位井上先生是秀樹的好朋友,是來接你的。」

當春介聽完了大叔的介紹,看待我的眼睛更加嚴厲了,果然,他大聲地叫道:「為什麼不是他自己來!要叫外人來,他是不想認我這個父親了是嗎?」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好在我在國內的公司摸爬滾打了這麼久,這種隨機應變的技巧早已經駕輕就熟。

「您誤會了,秀樹只是因為在處理一個很重大的工作,公司不允許他現在請假,實在是沒辦法下才讓我來接您的,在來的路上還一直囑託我要照顧好您呢。」

這種蹩腳的謊言我也不知道春介到底信不信,總之他的臉色要比之前看起來和悅一些。

因為當時的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決定在春介家裡再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趕車回去。

到了夜裡我時不時地就能聽到春介那痛苦的低吟,那聲音像是在強忍著劇痛,不肯告訴別人。

當我睡著之後突然被一陣乒桌球乓的聲音嚇醒了,下床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春介想倒水喝,把床頭旁的杯子都碰翻了,這個倔老頭竟然傷成這樣還要自己逞能。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鄰居家的大叔就用自己平時開的貨車送我們到了最近的一個車站,昨天因為不識路的關係在路上耽擱了好長時間,這一次節省了不少功夫。

當我們到了大坂之後,我第一時間就帶著春介去往了骨科醫院,經醫生診斷腿骨只是有一些輕微的骨裂,還好不算太嚴重。

固定好石膏和開完藥以後,說是可以回到家裡去靜養。

春介應該很久沒有來到這種大城市了吧,一路上他雖然表現的很穩重,但我還是發現他的眼睛總是不時地看著那些鄉下所沒有的新鮮事物,尤其是看到那些穿著短裙的靚麗少女時,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也或許是我看錯了吧。

等我們到家的時候,秀樹還沒有下班,家裡只有真緒一個人。

「您好,啊!那個,我該叫爸爸的,呵呵,秀樹馬上就回來了,爸爸先在房間裡休息一下吧,和也先生也是,肯定都累壞了吧。」

真緒像是一點都不害怕春介的樣子,竟然能夠這麼從容地和他對話,而春介看到這個第一次見的兒媳婦兒時也表現出了和平時不一樣的和藹可親,雖然臉上還是沒有多少笑容,但要比對著我時好上太多了。

給春介居住的那間房子被收拾的特別乾淨,房間裡除了一些必備物品外,沒有太多多餘的東西,可能是考慮到了他的腿腳不便,真緒提議是不是該去買輛輪椅。

這個主意其實我在醫院的時候就提過,只是被春介很嚴厲地拒絕了,現在的他仍然是拄著一根拐杖在走路。

安頓好了春介之後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說實話這一路上我可算是累慘了,肉體上並沒有多大的辛苦,更多的勞累是來自心靈上的,春介一句話也不說,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敢多說,生怕說錯了惹怒了這個脾氣火爆的老人家。

現在想想我就是對待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沒有這樣過,今天竟然要為一個素不相識的老頭卑躬屈膝,想想也覺得好笑。

到了稍晚一點的時候秀樹總算是下班了,當他見到春介的時候,兩個人冷冷地互相注視了好久,就是沒有人肯先開口說話,我頓時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緩和,好在是真緒說了句開飯了,大家才都有了台階下。

在飯桌上真緒很殷勤地給她這個『父親』夾著菜,而秀樹像是始終沒有看到春介的存在一樣,只是顧著自己吃飯,還回想起前天我在這裡和他們夫妻倆大醉一宿的熱鬧場景,真是個強烈的對比。

「爸爸的傷勢不要緊吧?要是有什麼事情直接告訴我們就好了。」

真緒其實在春介到家的時候就已經把他的傷勢病情了解了一遍,這時候再次提及是為了說給秀樹聽的吧,我想她也應該感受到了他們父子倆之間的矛盾。

「我的事情可以自己做的,你們不用管我,忙你們的就好了。」

春介還是那麼一副倔強的態度。

「既然受傷了,就不要再這麼逞強了,好好讓人照顧就好了。」

秀樹突然有些惱怒地說出了這麼一番話,而春介卻是出奇地沒有生氣,但也沒回應,假裝聽不到。

用完晚飯,大家就各自回到房間裡去休息了,我因為剛才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休息了一下,所以並沒有太大的困意。

當我走出房間想要看看電視的時候,剛巧真緒也從臥室里出來,沖我笑著點了點頭,當我們錯身走過的時候,她突然叫住了我:「和也先生。」

「是,什麼事?」

「啊!不,只是,只是想拜託和也先生一件事。」

我靜待著她接下來的話:「希望和也先生能多勸勸秀樹,對他父親的時候態度也能好一點,我真的不希望他們父子之間有什麼不愉快,雖然我是他的妻子,但要是論聽得進話的話,我覺得他會更能接受你的建議。拜託了。」

我沒想到這個我之前一直覺得不太靠譜的一身辣妹打扮的年輕女孩竟然還有著這麼細心和善良的一面,我開始為自己的以貌取人而慚愧。

秀樹的房間裡燈光還亮著,我敲了敲他的房門,得到他的允許後才進去。

「呀!和也君這麼晚還沒睡嗎?對了,今天真是多謝你了,麻煩你幫我走這一趟,實在是不好意思。」

我笑著擺了擺手:「雖然有些話,實在是不該我來說,但作為你的好朋友,我卻不得不說,你會想聽嗎?」

秀樹先是愣了一下,後來大概也猜到了我準備要說些什麼,低頭考慮了一會,才說:「我並沒有太多可以說心裡話的朋友,有時有些話連真緒也不能對她傾訴,但唯獨是你,我從來都毫無保留,可以大膽地跟你說任何事情,這真的很奇怪,明明你是中國人而我是日本人。」

我聽到他的回答,就知道他已經明白我將要說的事情是什麼了,於是大膽地問道:「那麼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和你父親的關係會這麼冷淡嗎?因為一路上大叔也只是看起來比較嚴厲而已,我實在想不明白。」

秀樹像是陷入了回憶里,一直隔了好久都沒有說話,最後嘆口氣才說道:「我想那應該是和我的母親有關係吧。」

秀樹很少和我提起他的家人,一直以來我只知道他還有一個父親健在,至於他的母親則一直沒聽他提起過。

「我的母親是一個很好很善良的女人,那時候那個人和母親很恩愛,我們家可以算是村子裡很幸福的家庭了。」

聽著秀樹用『那個人』來指代自己的父親,可想而知他是有多麼地痛恨著他。

「後來他既然愛上了賭博,把家裡的錢都輸的一乾二淨,債主找上來門,沒錢還就開始打人,打完了人又開始搬東西,當其中一個惡棍看到我母親的時候,竟然還想把她給帶走,要不是後來村子裡的大夥趕來,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沒想到秀樹還有著這麼一段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雖然我沒有經歷過,但只聽描述時的神情仍然能看出那件事情在他的心靈深處還留有陰影。

「那後來呢?」

「後來,那個人算是學乖了,開始勤奮工作,一點一點地總算是把債務給還清了。」

說到這裡秀樹又苦笑了幾聲,「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是本性難改,不賭博以後又愛上了找女人,一有了錢就到酒店揮霍,完全不管我和母親的死活,最後母親忍受不了,一個人離開了家,到現在我也沒再見過他,…..,他根本就是一個賭徒加色鬼的惡棍!」

我怎麼也想不到那個看上去正經嚴肅的春介大叔以前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但這麼多年過去了,或許大叔已經知道自己犯的錯了,我們都應該向前不是嗎。」

對此,秀樹不置可否,我出了臥室之後,心情也是異常的沈重,剛才的那番話勸勸別人還可以,假如換成了我是秀樹那我到底會怎麼抉擇呢,我使勁搖了搖頭還是想不出個答案來。

本來想倒杯水喝完就去睡覺的,但當我路過春介的房間時聽到裡面說話的聲音,那是真緒的聲音,他們兩個看樣子相處的很不錯。

但這時我的腦袋裡開始出現一些奇怪的畫面,一個身材魁梧的大叔和一個青春靚麗的辣妹,這個組合搭配怎麼看都是會讓人浮想連篇的畫面。

又受剛才秀樹所說的大叔的那些往事的影響,我不禁開始擔心起了他不會對真緒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吧。

好奇心和那種偷窺欲一旦生起就很難再壓下去了,我側著耳朵盡力地傾聽著裡面的動靜。

但聽了好一會還是沒有聽的太仔細,只是能聽到裡面的氣氛融洽,說說笑笑的,再聽了一會還是沒有什麼異樣的時候,我就想是我多心了吧,這可是真實生活,可不是影像店裡販賣的成人電影。

於是安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睡覺去了,由於實在是睡不著,只好躺在地板上發獃,過了沒多久,突然聽到了有敲門聲:「和也先生,你睡了嗎?」

是真緒的聲音,我有些驚訝,但還是回答道:「哦,還沒呢,請進來吧。」

房門被推開,真緒打扮清涼地走了進來,她好像平時在家都穿的比較隨意,沒那麼講究,有時隨便套件T恤加件短褲就可以出門了,絲毫讓人聯想不到她已經結婚了。

「打擾您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裡的話,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為今天辛苦您去接秀樹的父親回來,特地想跟您說聲謝謝。」

我連連擺手:「原來是這件事,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的,我在日本讀書的時候也是托秀樹照顧很多呢,這不算什麼的。」

真緒可愛地笑了笑:「是啊,秀樹經常和我說起你的故事呢。」

我一下來了興趣:「我的故事,是什麼事情?」

真緒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調皮地沖我笑了笑。

「到底是什麼事情,我很想知道?」

這時真緒才扭捏帶有些許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他說,他和你還一直去過『那種地方』。」

說完後,真緒的眼神開始往旁邊漂移,不敢看著我。

而我則是使勁思考和回想著『那個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啊,看著她那動人羞澀的神情才恍然大悟,秀樹這傢伙竟然是把我的這些糗事都說出來了。

其實每一個男人都會有這樣的夢想,真想去日本的風俗店看一看。

在來日本之前我就在網上查過一些日本風俗店的信息,但是很少,也不知道真假,只是它們都同時都有提到一點,那就是日本的風俗店是不做中國人生意的,如果沒有熟人帶領的話,根本進不去。

後來和秀樹混熟了以後,無意中有和他透露過這個想法,沒想到他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十分理解,因為他自己也曾經賺了錢去過一兩次。

我一下覺得有了希望,馬上請求他能不能帶我一起去一次,他猶豫地看著我最後才同意了。

那一次真的可以算是人生中比較刺激的經歷了,風俗店要是說起來和中國古代的妓院性質也是一樣,雖然現在國內還是有著這樣的群體,只是已經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很希望把那次的風俗店之行寫出來,只是寫在這裡難免有些囉嗦,總之就是和國內普通的招妓不一樣,那裡的女孩子有一種能讓你整個人都放鬆的感覺,一整天的勞累都消除了。

「啊!真是太丟臉了,我都快要沒臉見人了。」

這種事情始終不是什麼好事情,尤其是讓一個女孩子說出來,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真緒卻像是表示能理解的意思說道:「這沒什麼,男人都會這樣的,和也先生能這麼大方地承認,才說明你是一個不會撒謊的好人。」

我一時也不明白她的這個『好人』的邏輯是如何得出來的。

「秀樹的父親已經睡了吧。」

我開始轉移話題。

「嗯,爸爸也說一路上很謝謝你的照顧呢。」

我乾笑了幾聲,房間裡的氛圍一下冷了下來。

「那麼,我就不打擾和也先生休息了,晚安。」

「晚安。」

當真緒離開後,我倒在地板上想著,今晚可能會很難入眠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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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STEXT-S文字(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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