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2.人妻系列-T0T0.成人文學

美貞歷險記繩縛

去年夏天,我去警局找妹妹,她正巧不在,我從大門口出來,打了輛出租準備回家。走到一條偏僻的小巷,司機說車有點毛病,下車修理,把我一個人關在車裡。我隱約聞到一股刺鼻的藥水味,不知怎麼頭就開始暈起來,想拉開車門,卻發現車門是鎖上的,車窗也落不下來。我的頭更暈了,一股強烈的睡意向我襲來,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雙人床上,雙手被緊緊地綁在背後,兩隻腳也被綁在了一起,渾身上下酸麻難動。我又驚又怕,欲待張口唿救,嘴裡卻不知被人塞了什麼東西,脹憋憋的一個字也喊不出來。我環顧了一下四周,見這是一個10平方米左右的小房間,鐵門緊鎖,牆上貼滿了不堪入目的下流圖片。「唔!唔姆!」我悶叫了兩聲,用力地掙扎著,想擺脫麻繩的束縛,但沒有成功。突然,我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和女子的叫罵聲……

只聽「咣鐺」一聲門響,鐵門被打開了,一個身著警服的妙齡少女被推推搡搡地押了進來。我定睛一看,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小妹縛美雯!只見她被五花大綁地倒綁著雙手,胸前的制服被撕開了,露著雪白的襯衣和半截胸口;下邊的警裙也被撕了個大口子,整個人顯得非常狼狽。她看到我被綁在屋裡,先是一怔,即而心疼地叫起來:「姐!你怎麼也在這兒?」她身後的一個高個子男人哈哈地笑起來:「我先捉的她,還沒來的及脫她的衣服,你又自己送上門來了,我的艷福不淺啊!」說著他在後面猛地一推,美琳立足不穩,一下栽倒在我身邊……

妹妹被他掀倒在床上,就勢滾了一下,倚在我的身邊,用身子護住我,大聲地呵斥道:「你別亂來!限制公民人身自由是要坐牢的!」……我注意到,妹妹的兩手被白色的尼龍繩緊緊地反縛著,象個「w」形倒吊在後頸上,只要稍一掙動,綁繩就會收緊,所以她雖有一身武功,卻不敢任意掙扎。我看著昔日英姿颯爽的警花妹妹象只羔羊般倒在身邊,心中又是心疼,又有些納悶:「妹妹從小練武術,平常動起手來,三五個男人也打不過她,不知這個壞蛋用了什麼邪法把妹妹給捉住的?難道妹妹也讓他給迷暈了?」那男人笑嘻嘻地湊了上來,伸手朝妹妹的臉蛋摸去。妹妹的兩手給綁在身後,既不能阻擋,又沒法反抗,情急之下,她突然飛起一腳,朝那男人小腹踢去。那男人不曾防備,加上距離又近,這一腳正踢在他肚子上,疼得他「嗚吆」一聲抱著肚子彎下了腰。美雯一招得手,再不遲疑,左腳連環踢出,跺在他的肩頭上,把他踢得「噔噔噔」倒退幾步,坐倒在牆角上。那男人咒罵道:「臭丫頭片子,看我不扒光了你!」他扶著牆站起來,又想往前湊,美雯把雙腳都蜷在胸前,隨時準備再踢,口中喊道:「你再不放了我們,我踢死你!」那男人虛晃一下,趁美雯踢腳的時候,突然伸手抓住我的頭髮,把我拽了起來。我只覺頭皮劇痛,身不由己地被他攬在了懷裡。妹妹驚叫道:「你想幹什麼?放開我姐姐!」那男人用我當盾牌,一下把我搡到妹妹身上,他趁我們姐妹倆壓摞的時候,一蹁腿騎在妹妹的膝蓋上,摁住了妹妹的腳腕。妹妹象條黃蟮般在我身下蠕動著,雙腳亂抽亂掙,可這次再也掙不脫了。那男人不知從哪兒又摸出一根繩子,把妹妹的雙腳也一匝一匝地捆了個結實。他還不放心,又將美雯掀翻在床上,臉朝下摁住,將她的雙腳倒提到臀後,用余出的繩頭反縛在美雯的手肘上。可憐妹妹本是個高挑身材的少女(一米六九)卻被他綁的象個沒腳蟹般,一動也不能動。那男人嘲笑著捏了捏妹妹的臉蛋,笑道:「你再踢我呀?怎麼沒能耐了?」妹妹羞憤交加,啐道:「呸!無恥!放開我!」那男人順著她的臉蛋摸下去,摸到了前胸,然後一個扣子一個扣子地解開了她的警服……我眼睜睜地看著他解去了妹妹的衣衫的時候,我心中又氣又急,在旁邊翻來覆去地蠕動掙扎,恨不能馬上掙開綁繩掐死他,可這個混蛋把我綁得很緊,我怎麼掙也是徒勞的。他剝去了妹妹的警裝,又解開了她貼身的白襯衣……正在這緊急時刻,手機響了起來,那男人不情願地從床上爬起,掏出手機看了看號碼,臉色馬上緊張起來:「外,蕭系琊,倮毋薊……」他的話我一個字也聽不懂了。他說了一會兒,扣上電話對我們說:「你們倆老老實實在這兒待一會兒,別耍花樣,我回來再玩你們!」他又從床底下拿出一根細麻繩,穿過我的雙臂,將我側身綁在床頭的鐵欄杆上,然後關上燈,鎖上防盜門,走了。我們倆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象兩隻待宰的羔羊。妹妹小聲地說:「姐姐,你沒事吧?你怎麼被他抓來的?」我嗚咽了兩聲,想說卻說不出來。朦朧中,妹妹那溫軟的肉體一點一點地挪了過來。她把臉湊到我的嘴巴前,用她的小嘴叼住我嘴裡的布團,使勁幫我拔開來。我大口地喘息著,眼淚卻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嗚嗚嗚……妹妹,我們怎麼這麼倒霉啊……你怎麼也讓他給逮住了?」「我……我在單位給你打手機,卻怎麼也打不通,後來打通了,他騙我說你出了車禍,正在醫院搶救,讓我趕快過來。我一著急,出門就截了一輛出租,結果還沒到醫院,我就不知怎麼睡著了,等到我醒過來,已經讓他把我給捆上了……」「傻妹妹,他那輛車上有迷藥!我也是讓他這麼給綁架的!」「姐姐,你把身子轉過來,咱倆背靠背把繩子解開!」「不行呀!他臨走的時候把我捆到床欄上了,我翻不過身來!」「這個混蛋!他很有經驗呀,看來他綁架過不少女孩子!」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過去,我的手腳變得越來越麻木了。本來開朗而又堅強的美雯妹妹,也在一邊抽泣一邊呻吟。我心疼地問:「妹妹,怎麼樣啊?」美雯扭動著腰身哭道:「姐!我實在受不了了!我的兩條腿都轉筋了,疼得不行!這個壞蛋,竟然用這種缺德的綁法來折磨我!」

我們倆無可奈何地面面相對,雖近在咫尺,卻不能給對方一絲一毫的幫助。不知捱了多久,象是過了一個世紀,終於,我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聲,象是有很多人。我心中突然一陣狂喜:「難道是妹妹的同事來救我們了?」我拼盡最後的力氣,大聲喊道:「救命啊!快救救我們!」門「咣」的一聲開了,燈也亮了,我的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剎那間照得我睜不開眼。只聽見一個淫蕩的聲音說:「兩位美女,我來救你們了!」還沒等我看清怎麼回事,一個人已走了近來,用黑膠帶把我的兩眼蒙了個嚴嚴實實……他把我翻轉過來,解開我和床欄杆之間的細麻繩,接著有兩個人把我架起,連抬帶抱地拖了出去。身後傳來妹妹的尖叫聲:「呀!你們幹什麼!放手!放開我!」我被塞進一輛汽車裡,橫放在那兩個人的膝蓋上。車門乒地一聲關上了,汽車發動後,飛快的開走了。我怯怯地問:「你們是誰?要把我帶到哪裡?我妹妹怎麼不上車?」只聽有聲音回答:「嘿,到底是電視節目主持人,一上來就問我們仨問題,好吧,我來回答你!」我猛地感到一隻手伸到了我的兩腿之間,摳了我一下,我「嗷」地痛叫了一聲,象條被網住了的魚般蠕動起來,可那隻手還在不依不饒的騷擾著我。我平躺在他們的膝頭上,手腳反縛,素麵朝天,根本沒法反抗……他們一人揪住我的頭髮,一人壓住我的雙腿,讓我一點兒也不能動彈,然後變本加厲地在我胸口亂摸。我哀求道:「兩位哥哥,饒了小妹吧,求你們了……」一人嘿嘿地說:「我們哥倆就是這會兒沾點兒光,一會兒送你進了繩演藝基地,可就輪不到我們了!」

汽車還在顛簸中前進。我忍受著他們的戲弄和凌辱,心想:「繩演藝基地是什麼鬼地方?難道是專門欺負女孩子的集中營?」

經受了他們一路的調戲,汽車終於停下了。他們把我抱下來,扛著走了好遠,走進了一間小屋,把我放倒在一張溫軟的大床上。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將是什麼……所有的人都悄無聲息地撤了出去。我只感受到有一個人還站在床邊,憑直覺,我感到他正在靜靜地觀察著我。——一種生理的需求讓我難以再忍受,這種感受難以啟齒,卻又不得不說,我鼓了鼓勇氣,喃喃地說:「這位大哥,求您件事情,您先把我鬆開,讓我上趟衛生間,等完事之後再把我綁上,行嗎?」我聽見那人幽幽地嘆了口氣,然後捧住我的雙腳,給我把繩子鬆開了。他把我扶起來,又替我解開了雙手上的綁繩。從他的動作中,我感到他並不象個色魔,而象一個文質彬彬的大學生。我揉搓著麻木的雙腕,卻猶豫著是不是要揭開眼上的膠布,我不敢想像,把我綁架來的這個主謀到底是誰…………

當我撕開眼上的膠條時,驚奇地發現我正身處在一間大演播室里。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大螢幕監視器,耀眼的聚光燈下,三四台攝像機對著前台的大背景,而這個背景竟然是我平時經常主持的一檔欄目「心有千千結」!我吃驚地回過頭來,見身邊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他的臉有幾分英俊,幾分蒼白,甚至有些憂鬱,這些表情產生了一種很誘人的氣質。他向我笑了笑:「歡迎光臨繩虐待演藝俱樂部,我是這裡的創建人,叫我黃依吧。喏,衛生間在那兒,回來我們再細聊,好嗎?」

不知不覺中,我的臉有些紅了,心也鹿撞起來,我慌忙站起身向衛生間走去,可沒想到我的雙腳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捆綁,早已不聽使喚,剛一站起,就覺得雙膝一陣酥軟,「哎呀」一聲撲倒在地板上。黃依溫柔地把我扶起來,問:「我抱你過去吧?」

我的臉更加紅了,趕忙掙脫了他的攙扶,一瘸一拐地走進衛生間裡,「嘩嘩嘩」來了個一瀉為快。我偷偷地打量著四周,希望能找到一條逃生的路,我甚至想從排氣管道爬出去,可我又怕被他抓回來,再把我綁得象我妹妹那樣,那可就慘了。思量再三,我還是老老實實地走了出來,坐在他對面,冷冷地對他說:「黃先生,你把我和我妹妹抓到這兒來,是想要錢,還是和我們有什麼過節?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布置得和電視台一樣?」

黃依微笑著說:「我這個俱樂部搞了很長時間了,主要是用來接待各種充滿sm激情的客人。我們先讓女主角生活在她的職業環境里,讓我們的客人扮成罪犯、學生、維修工等角色,然後讓他們有機會在攝像機下把夢中情人五花大綁、吊縛、拷問、戲弄,最後把錄象資料高價賣給他們。」

「啊!」我驚訝地合不上嘴了。世界上竟有這樣荒唐的地方!

「但可謂千金易得,佳人難尋,我投資了幾百萬建好了這個工程,裝修了各種布景,但卻找不到合適的演員……開始,我花重金雇了一批美貌如花的三陪小姐,讓她們扮演這一類角色,可是卻達不到客人滿意的效果,她們太假、太媚,也太造作,客人在她們身上根本找不到感覺……」

「這樣你們就把我們綁了來,讓我們演這種下流角色?」我憤憤地反問道。

「正是!」談到這一點,黃依顯得有些興奮,「首先我派人偷拍了你的一些dv,錄了幾期你主持的節目,然後向客人推薦。沒想到,有幾個人對你妹妹更感興趣,她雖然不如你漂亮,卻比你更孤傲、更冷艷,更對sm客人的口味;再加上她的職業是預審,很多黑社會的人都被她審訊過,對她的印象特別深,到我這裡非要出雙倍價格玩玩她……於是我就派出我的獵艷人員在警察局門前蹲點守候,沒想到,你偏偏在這個時候撞了上來……」

我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一開始的目標是妹妹,只因我們姐妹倆長的很象,我又剛好在警察局門口出現,那職業綁手就把我當成了妹妹給綁了來;後來發現綁錯了人,又用我做誘餌把妹妹給捉住了……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妹妹呢?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

黃依笑了笑:「她很好,這會兒可能正笑得合不攏嘴呢!」說完,他打開監視器,螢幕上馬上出現了妹妹的面部特寫。只見她長發凌亂,脖頸亂搖,笑得花枝亂顫,涕淚橫流。我大吃一驚:「怎麼會這樣?你們到底把她怎麼樣了?」接下來鏡頭漸漸拉遠,鏡頭中她半裸著身子,反背著雙手,倚在一根紅色柱子旁,一道道的尼龍繩將她的腰身緊緊地綁在柱上;而她的雙腳卻被一左一右地高高吊起,懸吊在半空中,繩子繃得很緊,從妹妹的髖部扭動來看,她極力地想把雙腿併攏,但卻根本做不到。攝像鏡頭從她劇烈起伏的胸部一直拍到腹部,順著潔白修長的大腿落在腳掌上,給她的腳丫子來了個特寫鏡頭。妹妹的腳丫骨豐而肉勻,非常具有少女的美感,由於腳腕被長時間的緊綁,本來白皙水嫩的腳掌變成了胭脂紅,她的五根腳趾難熬地蜷起又伸開,似乎經受著什麼痛楚的折磨……她的腳在半空中無效地搖晃著,顯然正在進行著拚命的掙扎。鏡頭從她的一隻腳移到另一隻腳,我這才看明白,原來她的另一隻腳被別人緊緊握住,那人正在用長長的指甲輕輕地撓著她的腳掌心!

我突然感到心痛如絞:妹妹的腳底心是她的「命門」,平時我睡覺時輕輕勾到她一下,她也會「格格」地笑個不停,何況此刻被人家綁得一動也不能動,任憑別人又捏又搔?我可憐的小妹,這叫她怎麼受的了?我發瘋似的撲到黃依面前,雙膝跪地,哀求道:「求求你,快放開她!你們不能這樣對她!她會被你們折磨死的!嗚嗚嗚……快放開她……」

黃依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抬起來,看著我淚光四溢的雙眼,笑著說:「饒了她卻也不難,只不過你要和我簽份協議,只要你乖乖地按我的話去做,我保證她會沒事的!」說完,他從床邊的抽屜里拿出了幾張紙,遞到我手中。我接過合同,看也來不及看,喊道:「你先讓他們停手!」

黃依對著衣領上的微型麥克風說:「6號6號,停止戲足,停止戲足!」

鏡頭又對準了妹妹的臉。妹妹垂下頭,嘴裡喃喃地咒罵著。

我見妹妹漸漸平靜下來,知道暫時沒事了,趕緊低下頭看合同。只見上面寫著:

自願加入繩演藝俱樂部的申請

我是一個喜歡錶演和被虐待的人,我在沒有任何人挾迫的情況下,自願加入bb演藝俱樂部。我願意接受因演藝需要而導致的被捆綁和被虐待行為,並為此負全部責任。如果我因其他原因不能及時參加演藝活動,我本人的影像資料可由演藝俱樂部對外公開,版權歸演藝俱樂部所有。

申請人簽名:

我一看就氣炸了:「這簡直就是賣身契嘛!我不簽!總有一天你們會被繩之以法的!」

黃依笑了:「不簽?那就坐在這裡看你妹妹的精彩表演吧!」

我心中暗想:「反正此刻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就是不簽,這群神經病也會再次把我強行捆綁污辱,還不如虛與委蛇,先想法保住我和妹妹的清白之身,然後再伺機逃走!萬一將來把這群歹徒一網打盡,這份破合同還不是廢紙一張……」想到此,我假裝慘然一笑:「我認輸了,合同我簽,不過我有個要求,我可是賣藝不賣身,你們別把我當妓女亂糟蹋!」

黃依得意地把我摟在懷裡:「行啊,有沒有那種行為,隨你的便!」

我從他懷裡掙出來,用簽字筆在合同上寫下了「縛美貞」三個大字。我揚起頭,說:「合同簽了,你先放了我妹妹再說!」黃依一臉壞笑地說:「你妹妹還得再呆會兒,我先看看你的演技!來吧,美麗的主持人小姐,先把你的衣服脫光吧!等一會我把你綁成四馬倒攢蹄兒,讓你跪在演播台上主持心有千千結!」

「啊!」我驚呆了,一顆心嚇得「撲通撲通」亂跳。從小到大長了二十多年,我還從來沒聽到過這麼無禮的話。

我真想扇他兩個耳光,可是我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被他整得更慘,何況妹妹還在他們的控制之中。我冷靜下來,柔聲說:「黃大哥,你真會說笑話,我相信你,你不是那樣的人。」黃依雙眉一挑,眼中閃過一絲驚奇:「哦?你怎麼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我將身子靠近他坐下,輕輕地依偎在他肩上:「雖然你派人把我綁了來,但我不怪你,我知道,你的心裡也有解不開的心結。我覺得你儒雅、坦誠,凶暴殘忍只是你的假面具,而你的心中充滿了對美麗女性的仰慕和崇拜,只不過你用另一種方式把它表現了出來。說實話,黃大哥,如果你不難為小妹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平等地交流,甚至成為知心朋友。你需要把我綁起來,我可以配合你,但你要是不顧我的感受,強行對小妹橫加侮辱,小妹只有以死相謝了。」

說完這番話,我看到黃依露出了善意的笑容。他欽佩地說:「怪不得你號稱芙蓉城四大美女,電視欄目萬人迷,果然與眾不同,以前的那些女孩子聽到我說要把她們扒光衣服綁起來,不是嚇得跪地求饒,就是放聲大哭,沒有一個有你這樣的心境的,真是難得。要不是有人點名要和你錄節目,我現在就想放你走了,對你這樣美麗的女孩用刑簡直是對藝術品的踐踏。」我驚奇地問:「誰要和我做節目?」黃依說:「你的一個狂熱追求者,當我們通知他你已經到了我們這裡時,他付給我們10萬元,就要求和你同台主持一次心有千千結。他的名字你大概也聽過,唐軍,不陌生吧?」「哦,聽說過,他還給我寫過求愛信呢。那究竟是怎麼主持呢?不會是你剛才說的那樣吧……」我的臉紅了。黃依笑了,「我給你開了個玩笑,你也當真了!放心吧,完全是正規主持,只不過中間有他把你綁起來的一個情節,不會扒你的衣服的!來,有請唐軍!」

音樂隱隱地響起來,不知從哪裡一下子冒出好多人,有控制攝象機的,打麥克的,收拾演播台的,從他們的熟練程度上來看,完全象是一群專業人士。緊接著,一個文文靜靜的小伙子走上了台,還向我鞠了一躬。黃依遞給我一杯水,說:「快去吧,別緊張,記住,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不要停止主持,只要你一次成功,我就放了你們姐妹倆!」我興奮地說:「真的?你可要說話算話!」說完我接過水杯一飲而盡,用手攏了攏長發,充滿信心的走上台去……

我哪裡知道,我已墜入了他們布好的圈套……

這杯水裡,早已被他們下了大量的春藥……

我坐在演播台前的吧凳上,很優雅地向唐軍伸出手從容一握:「很高興您能光臨本欄目!」

唐軍反倒有些侷促,靦腆地笑了笑:「縛小姐,我喜歡您的主持風格,喜歡您的清新與溫柔,我做夢都在盼望這一天的來臨!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親手把您縛起來,感謝黃導給我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

我的臉又紅了,不好意思地笑著,心裡卻暗恨:「這個大變態,我怎麼這麼倒霉,會落到他的手中!」

原來,自從我剛剛主持這檔欄目,就不斷收到他寄來的信件,一開始是求愛信,後來就是各種把我捆綁折磨後百般虐待的文學描寫,文字粗俗露骨,讓我看後氣憤無比。我通過妹妹向刑警大隊報了案,但自從著手調查,就沒了他的音訊。沒想到,他又在這兒冒了出來!

我低下頭順了順稿子,戴上導播耳機,問黃依:「開始嗎?」

耳機中傳來黃依的聲音:「開始!」

三四台攝象機齊刷刷地對準了我。

「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歡迎繼續關注心有千千結欄目,我是美貞。大家都知道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但是很少有人能有勇氣把它說出來,我們這個欄目就為朋友們提供了一個打開心扉的機會。今天做客我們演播室的是著名的繩藝學家唐軍先生,唐先生,歡迎您!」

剛說到這兒,我忽然感到一種異樣的衝動,我的臉頰越來越熱,一股酥麻感從小腹升騰而起,春潮瞬間席捲到了全身。我忍不住用手在雙腿間撫摩了一下,這一摸不打緊,渾身有說不出的綿軟和難受,腹下象有千百條小蟲在爬。我難熬地咬住下唇,努力地克制著情慾,雙手握在一起,忍著不在攝象機前出醜,可這種慾望的衝擊卻越來越強,讓我無法忍受……我恨不得馬上熬到節目結束,找個沒人的地方脫光了衣服,痛痛快快地自慰一把,可這麼多該死的攝象機拍著我,多不好意思啊……我象一條蠕蟲般扭動著身子,最後我實在熬不住了,我喃喃地說:「唐先生,求你一件事……給我們電視機前的觀眾演示一下你的繩藝……把我的手綁起來吧,別……別讓我再亂動……」

唐軍興奮地湊近我,攬住我的雙肩,輕輕地向下一捋,就將我的雙手扭在了背後。他將吧凳轉了半個圈,讓我背對著他,很熟練地掏出一卷紅色棉繩,問:「需要脫去上衣嗎?」我的心裡一片空白,竟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唐軍從背後摟住我,替我一個個地解開胸前的扣子。我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在唐軍解開我胸罩的一剎那,我的雙乳脹卜卜地高挺起來……一個手持微型攝像機的小伙子不失時機地轉到我面前,攝像機無情地拍下了我純潔無瑕的雙峰……我羞慚地閉上了眼睛,整個臉頰燒的很難受,很難受……我只覺頸部一緊,唐軍的繩索已經勒住了我的雙肩,一圈圈,一匝匝,手肘和手腕都被相繼綁住,他將我綁好的雙手向上一提,我「嚶」地呻吟了一聲,難熬地挺起了胸……他將我的雙手和頸間的繩索拴在了一起,又用餘下的繩頭從我的腋下穿過來,在我的乳下和乳上各勒了一道。我的乳房本來就脹痛難耐,再讓他這麼一勒,一種難以抑制的情慾襲身而來,我的渾身都酥了,只盼望他能在我的乳頭上捏一下,哪怕一下……他卻沒有這樣做,把我從吧凳上又轉了回來,讓我面對著三台主攝像機亮了亮相。由於我閉著眼睛,我看不到下面那些人的目光,但從我一轉身時台下發出的驚嘆聲,我能想像到,他們在以一種什麼樣的眼光,看著我這個半裸的、粽子般的女主持……

台下的掌聲雷動。唐軍得意洋樣地繞到我面前,慢慢地蹲下來,掀起了我的裙子,戲謔地說:「縛小姐,你的內褲都濕了,要不要我幫你脫下來?」我拚命地夾緊雙腿,扭捏地弓下腰:「不要……不要……」唐軍卻趁機捉住我的腳腕,把我的高跟涼鞋扒了下來,緊接著擼去了我的絲襪,捧著我的赤腳親了一下:「那我等你好了,看你能熬多久。」我感覺象被毛毛蟲粘了一下,慌忙把腳抽回來,胯下卻又有一股熱流噴涌而出……再這樣下去,我早晚要被他們剝光後輪姦,現在他們只是把我當成貓群里的老鼠逗弄著玩,我預感到他們快要對我下毒手了……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我想起我的恩師在我畢業時對我說過的話:「你要做個好演員,演好你自己;在演好自己的同時,不要忘記你還是生活的導演,你要控制周圍人的情緒和狀態,直到你勝利!」

我突然有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

我勇敢地睜開眼睛,痴痴地望著台下的黃依,喃喃地說:「黃大哥,我求你一件事,你能答應我嗎?」

黃依一楞,不解地望著我。

我大聲地說:「我想做你的女朋友!」

眾人大嘩。黃依也懵了:「你說什麼?」

我把聲調慢慢降下來:「其實,當我剛剛看見你,就已經愛上了你……我會聽你的話,發揮我的編導特長,幫助你拍好每一部片子……黃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請答應我……」

黃依呆呆地望著我,我看到他的眼睛裡在閃爍著什麼。他站起身來:「你……你說的是真的?」

我羞慚地低下了頭,淚珠撲蔌蔌地滑落出來。

黃依慢慢地走到我面前,脫下外套,披在我赤裸的肩頭上。我一頭扎在他的懷裡,象個孩子般放聲大哭起來。唐軍也傻眼了:「喂,後面的還拍不拍了?」

黃依猛地扭過頭來,衝著他吼道:「滾!」

唐軍張口結舌地說:「那我的10萬塊錢呢……」

黃依咆哮道:「聽到沒有,你給我滾!」

所有的人都灰熘熘地走了出去,諾大的演播廳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黃依突然捧起我的臉,剎那間,也記不得誰先主動,我們倆忘情地吻在一起……

我的手被綁在身後,沒法擁抱他,只能用我高挺的胸部在他的懷裡蹭來蹭去。我渴望被愛撫,渴望著被占有,渴望著男性的進入……我不知是被藥物迷倒了,還是真的撐不住了,只記得我哀求道:「要了我吧,我全都給你……」

「嘩」地一聲,一杯冰水從我的頭頂澆下來,我渾身一激靈,神智頓時清醒了許多。我看到黃依兩隻眼睛紅紅的,拿著個空杯子面對著我。他把我推倒在地上,神情複雜地說:「你先醒一醒,等藥勁過去了,咱們再細談吧。既然你把我當男友,我就不能再乘人之危地欺負你了,以前的事還請你多原諒……」

這一瞬間,我的心裡也不知是慶幸?是悔恨?還是失落?一股莫名的、難以抑制的屈辱感齧咬著我的心,我感到特別無地自容,這種投懷送抱卻被推開、被拒絕的感覺,簡直比把我強姦10次還要難受!我對黃依充滿了特別的恨意,恨他竟然用這種法子來折辱我……我歇斯底里地罵道:「你……你這個偽君子!放開我!摸我呀!強姦我呀!怎麼不敢了?膽小鬼!」我的肺都要氣炸了,只覺得一陣急火攻心,兩眼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暈了過去,徹底失去了知覺……

……朦朦朧朧中,我感覺被抬到一張柔軟的大床上,一雙綿軟膩滑的小手在撫摸著我的陰處。啊,好舒服,動作不快不慢,力道忽輕忽重,「嗚……喔……」我忍不住呻吟起來,我想夾住雙腿,可另一雙手卻摁住了我的膝蓋,讓我的雙腿合不攏。「啊……喔!」我全身都酥麻了,高潮的興奮感和幸福感讓我陶醉了!……

當我從昏迷中甦醒過來時,只見眼前站著兩個大美女。

高個的那個大約有20歲,穿著雪白的護士服,明目皓齒,美艷不可方物;個矮的那個大概是學生,還穿著校服,扎著一個大馬尾,上身是藍白相間的水手衫,下面一條及膝的短百摺裙,笑起來甜甜的,純純的,羞羞的。她倆見我醒了,高興地笑著說:「呀,你可算醒了,我們還以為你救不過來了呢!」我趕忙坐起來,發現雙手已被解開了,此刻上身也穿上了一件白汗衫。我詫異地問:「我這是在哪裡?你們倆是誰?」

高個子護士小姐說:「我叫葉秋雲,你叫我云云就行,那個小妹妹是娟娟,我們也是被他們綁架到這裡來的,咱們都是同病相憐的人!」

小娟說:「昨晚主人說你病了,讓我們倆照顧你……你昨晚燒得很厲害,雲姐是護士,她說你不是一般的發燒,是吃了下三流的藥才燒的,得把火泄出來才行,不然會有生命危險。結果昨天我們仨人在一張床上睡的,我們倆輪流給你做按摩,到今天早上你才退燒。」

我又是害羞又是感激,原來昨晚上那兩雙手是她倆……

我想下床,可剛一站起就頭暈眼花,腳象踩到了棉花包上。云云扶住我,說:「別起來,再躺會兒!」我被迫又躺下了,昨晚那種驚濤駭浪般的慾望衝動已經過去,但四肢百骸還是有說不出的酸楚。我突然想到了妹妹,不知她怎麼樣了?現在在哪裡?我問她倆:「你們來這裡多久了?見到過一個叫縛美琳的女孩嗎?」

娟娟眨了眨大眼睛,說:「你是說那個警察姐姐嗎?她可給這群壞蛋整慘了……」

云云悄悄地擺了擺手,示意娟娟別再往下說。她站起身來:「你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去喊她過來!」說完她轉身出去了。

不一會兒,云云領著我的妹妹走了進來。

美琳還是一身警裝,似乎並沒有遭到侵犯,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她竟然沒有被綁著,就這麼手腳自由地出現在我面前。但是她的神情卻很委屈的樣子,見到我躺在床上,眼圈立即紅了,快步撲到我跟前,問:「姐姐,你……你怎麼樣了?我看他們折磨你的錄象了,他們真無恥!」我坐起身來,和妹妹緊緊地摟在一起,說:「沒事,總有一天我們會逃出這個魔窟的!咦,他們沒綁著你嗎?」妹妹低下頭,說:「和綁著我差不多,他們在我的腰上和手腕、腳腕上都上了多情鎖……」

這時我才注意到,妹妹的腰間扎著一條金屬材質的腰帶,用暗鎖鎖住的,腰帶的後腰上有一個橢圓形的小鐵盒,小鐵盒有四個小孔,通出來四根透明的細尼龍絲,分別與妹妹手脖、腳脖上的四個精鋼鐲子相連。我詫異地問:「這是幹什麼的?」

「哈哈!」忽聽一陣得意的笑聲,黃依從外邊走了進來:「你們都在這裡呀,好熱鬧!」

妹妹見到黃依,眼睛裡露出既憤怒又無可奈何的神情。黃依說:「美貞,這個多情鎖是由我們研發中心發明的,擁有多國專利的最新sm用品,這一套是從日本訂做的,科技含量非常高。看,我手裡是它的遙控裝置,可在五十米內使用。現在縛警官暫時是自由的,隨著我一摁開關……」

說著,只見他摁了一下,妹妹驚叫了一聲,雙臂不由自主的向後攏去,緊接著「撲通」跪倒在地上,雙腳也向後收緊,只幾秒鐘的工夫,她的雙手和雙腳都聚攏在了身後的小鐵盒上,整個姿勢成了個「四馬倒扳蹄」的姿勢。黃依解釋說:「後腰的鐵盒裡有四個微型強力電機,帶動絞盤收緊尼龍絲,可迅速把人由自由狀態變為捆綁狀態,特別適合用與會武術、反抗能力強的女性。獨特的尼龍材質,可承受300kg的拉力,抗剪切,耐掙扎……」

「好啦好啦,你快把我妹妹放開!」我心疼地叫道。

黃依繼續補充說:「遙控器上有密碼,即使被綁者的同夥得到了控制器,也無法實施解救。輸入密碼後,系統提示有三種釋放狀態:1.拘押狀態,電機回放18cm,被綁者只能蹲伏,不能直立,雙手無法拿至身前;2.受限狀態,電機回放

45cm-60cm,被綁者可以行走、進食,但無法進行出拳、踢腳等攻擊性行為;3.

徹底自由狀態。怎麼樣,設計科學吧?」

妹妹叫道:「我服了你了,快把我鬆開!」

黃依放開了妹妹。妹妹從地上爬起來,質問道:「你要把我們關多久?什麼時候才能放我們走?」

黃依從懷裡套出一本書遞給我:「什麼時候你們幫我把這些戲拍完了,我就放了你們!」

我接過書,見書皮和金庸小說《天龍八部》的封面設計一樣,只不過書名換成了《縛鳳八部》。我翻開目錄,其內容讓我瞠目結舌……

我打開一看,見目錄共有八章,分別是:1.女警花匪巢蒙難2.靚主播舞台縱情3.美醫護做繭自縛4.純情妹初嘗禁果5.十三妹王府遭擒6.俏黃蓉君山受辱7.小

龍女夜半失貞8.玉堂春屈打成招我問道:「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有古代的、現代的,大雜燴呀?」

黃依說:「你可別小看這八個劇本,這可是我窮盡腦汁,翻閱了大量綁縛文學資料,精心策劃出來的,它涵蓋了古今中外所有的綁縛手法、典型情景,如果能按照我的想像和要求拍出來,那可真的能稱之為sm史上的一大里程碑!我之所以不惜冒著犯罪的風險把你們找來,就是為了完成這一傑作!」

我覺得他真是瘋了。在我的眼裡,他既不是色魔,也不是罪犯,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精神病患者。我順著他的話題問道:「你是學影視創作的嗎?」黃依激動地說:「不,我是學機械的,大學畢業後分配到工廠當技術科長,那時就有sm傾向,發了工資全都買了帶捆綁鏡頭的黃碟,在宿舍研究。後來我們廠和日本合資,來了個日方代表soso先生,由於我的日語還可以,廠里就讓我安排他的接待工作。有一天他喝多了,非要讓我找個花姑娘綁起來玩玩,這一下正中我的下懷,我高價雇了兩個漂亮的三陪小姐,帶到他的賓館房間裡。那一夜真的讓我大開了眼界。臨走時,soso先生略有遺憾地說,就是這兩個小妞太順從了,沒意思,他答應回國後幫我聯繫一個投資商,資助我建立一個真正的綁架俱樂部。我以為他是說著玩,沒想到後來真的匯來了50萬美元註冊了娛樂公司,指名要我出任總經理。就這樣,我辭了職,開始了綁架公司的不歸路……」

「那你一共綁架了多少女孩子?」妹妹問道。

「嚯,可多了,前後算起來有上百個吧!最得意之作是扮演小龍女的女明星來訪問時,我們把她給綁架了,拍了部《神鵰》之完全版,僅這一個拷貝的海外發行,我就把日本老闆的全部投資賺了回來,樂得小鬼子一個勁兒邀請我去日本發展。」

「啊!原來橫店的案子是你做的!她為什麼沒報案,只說中了迷藥,東西被盜了呢?」我對02年那件轟動一時的龍女迷魂案至今還記憶尤新。

「是啊,那些其他的女孩為什麼也沒報案呢?」妹妹也奇怪了。

「1.她們不敢,因為我手上有她們的所有資料,包括裸照、錄像、受縛過程、自願被凌辱的申請書和證明信,以及家人、男友、單位領導和老師的通訊地址,一旦報案,她將在社會上難以生存;2.沒用,她們根本說不清這是什麼地方,來去都是在被迷昏後,蒙著眼睛,捆著手腳進行的,連你這樣的大警花都束手無策了,誰還破的了這樣的案子呢?」

「你們真歹毒!」妹妹憤憤地說。

「哈,過獎了,只不過手段巧妙一點罷了,我們還會努力完善的。現在我們公司有自己的科技研發部,下設器械科和藥物科,對各種迷魂沖劑、針劑和氣霧劑有獨特研究,對人體無毒無害,使用安全可靠,已通過國際質量認證,並遠銷韓國、日本;器械科發明的多情鎖、迷魂車和極樂羈勒床都已獲得大量海外訂單,並大量創匯;我們的人力資源部從最初的三、五個三陪小姐現發展為幾百個花季青春美少女,行業跨及藝術、教育、政法等部門,形成了偵察、綁架、羈押、訓練、拍攝、接待、放飛等一條龍作業,可謂天衣無縫……」

「我不信你們這麼猖獗,就沒失手過?」妹妹不服氣。

「你們抓住過我們的幾個負責綁架的小賊,可對我們絲毫沒影響——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的地址,他們捉了人後先關在一個地下室里,幾小時後由我們的人去提,你們的設誘餌、跟蹤、包圍對我們一點用都沒有!」

我回想起來了,我和妹妹被擒的時候,確實是在一間黑屋裡關了幾個小時,原來,他們是在觀察我們是不是誘餌,當確認安全後,才把我們運到了這裡。這幫狡猾的傢伙!我心裡雖然這麼想,但嘴裡卻甜甜地說:「黃大哥,我對你是越來越佩服了!你能帶小妹在你的工作室參觀一下嗎?」

黃依笑著牽住我的手,:「好呀!」他一摁遙控器,只聽「吱嘎嘎」一聲響,妹妹又讓他給綁了個四馬倒盤蹄。妹妹怒道:「你幹什麼?憑什麼又綁住我?」黃依對娟子說:「你在這兒,照顧好你的警察姐姐,她渴了給她喝點水,悶了和她聊聊天,我陪你的美貞姐姐在裡邊轉轉,一會兒就回來!」說完他一手攬住我的腰,一手摟住云云的肩膀,左擁右抱地走出去了。

我無奈地依偎著他,東張西望地四處打量著,希望能看到逃生的路。我這才發現這個地方很大,象一個大迷宮,牆上到處掛著一絲不掛的女孩子被縛照,每一個拐彎處都站著一個兇巴巴的警衛。忽然我聽到一間屋子裡傳來女子的抽泣聲,我湊過去一看,見屋裡的幾張床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個赤身裸體的少女,她們大約都是十七八歲,有的被綁成了「蘇秦背劍」,(即一手在上,一手在下)有的被綁成了「葉底偷桃」,(即一手在前,一手在後,兩手捆綁在胯下,然後把兩腳綁在一起)還有中式五花大綁、日式蛇縛,總之慘不忍睹,象是人間地獄。更可惡的是,還有一架攝象機在拍這些女孩的慘狀,可憐這些女孩子被綁得一動也不能動,眼看著攝象機拍攝著自己的裸體,卻絲毫不能遮掩,一個個羞得俏面通紅。

我突然發現這些姑娘個子都很高,身材很修長,皮膚很白皙,氣質也很迷人,象是受過專業訓練。尤其是躺在西邊的一個雪白膚色的女孩,她的身材大約有一米八高,雖然雙手和雙腳都被反綁著,衣衫也被剝光,卻透出那麼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冷峻感,讓人頓生寒意。我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卻覺得她很眼熟,好象剛剛在哪裡見過,猛然一想,啊,想起來了,她竟是前幾天剛剛率隊到我市參加「維納斯」杯模特大賽的國際名模岑芷虹!她旗下的「飛燕模特隊」曾在多個國際大賽中獲獎,她本人更是本年度風箏節的形象大使,來到我市後成為眾多媒體關注的焦點,頻頻出鏡,我們領導正準備邀請她作客「心有千千結」欄目,由我對她進行一次專訪,沒想到短短几天的時間,她竟被綁到了這裡!不用說,其他幾位漂亮mm一定是飛燕模特隊的師姐妹了,黃依對她們來了個一窩端,這真可謂是「昔日王謝堂前燕,綁入尋常色魔家」啊。

黃依見我看得出神,從後面拍了拍我的肩:「怎麼啦?被名模給迷住啦?想不想進去採訪她?」

我窘了,慌忙說:「不,不,人家被綁架已經夠難受的了,我還能再去出她的丑嗎?」

黃依話音一變:「我要是命令你去採訪呢?」

「不!我寧可讓你給捆綁起來,也不能在她們的傷口上撒鹽!」

「看來,我應該通知娟子,讓她再撓一撓你妹妹的小腳丫嘍?」黃依威脅我。

云云也不懷好意地在一邊打邊鼓:「去呀,美貞姐!你這著名節目主持人,還怕採訪幾個捆著手腳的黃毛丫頭?要是她們不說,你就打她們耳光,撓她們腳心兒!」

無奈,我只有軟了下來,厚著臉皮走了進去。

黃依向攝像師介紹說:「這是我們的縛美欄目組的美貞小姐,要做個專訪。」

攝像師馬上把鏡頭對準了我。

我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臉上又充滿了職業的微笑:「各位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你們好,我現在正位於5*22特大名模綁架案的犯罪現場,為大家做實時報道。

大家看到我身後躺著的這幾個美麗動人的女孩,她們就是這次綁架案的幾位受害人,大名鼎鼎的飛燕時裝表演組合的女模特們。大家通過鏡頭可以看到,她們此刻都被人用棉繩緊緊地捆綁著,渾身上下的衣服也被脫得精光。究竟是誰對她們下此毒手?她們又是怎樣全體落入壞人的手中的?帶著這個問題,我們隨機採訪了其中的一位受害者……」我把黃依遞給我的話筒對準了岑芷虹。

岑芷虹此刻也象我妹妹一樣被綁成「俠女倒背弓」式,細長的雙臂反扭著,潔白如玉的酥胸被迫高挺,雪白修長的雙腿呈跪姿反縛於臀後,側臥在床上,半點也動彈不得。她見到我把話筒對準了她,臉上露出了羞恨交加的神情,她怨恨地瞪了我一眼,一言不發地轉過臉去。

我追問道:「岑小姐,請講一下被俘獲的經過和感受好嗎?」

岑芷虹看也不看我:「我沒什麼好說的。既然把我綁到這兒來,要殺要剮由你們,要是要贖金,那就開個價,別這樣假惺惺地羞辱我!你也是半個藝術圈裡的人,大家都是女孩子,何必看我們的笑話?你覺得有意思嗎?」

我被她搶白了一番,枉我做主持人這幾年,竟被噎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黃依見我語塞,趕忙替我打圓場:「岑芷虹!你老實點!你不說是吧?有你後悔的時候!云云,叫人把她抬到審訊室去!一會兒你在老虎凳上哭爹喊娘的時候,你就知道鍋是鐵打的了!」(註:山東方言,形容一個人遇到挫折才認識到真理的存在)

從外面進來兩個五大三粗的保安,架起岑芷虹就要走。其他幾個模特紛紛大叫起來:「放了岑老師!你們不要傷害她!」其中一個清秀脫俗的小丫頭當時就嚇哭了,邊哭邊說:「求求你們,饒了岑老師……我替她說……你們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

黃依笑著走到她面前,托起她的下巴,讓她昂起臉來:「哈,好乖的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孩被五花大綁著,雙臂後翻,胸前顯出兩根很明顯的美人骨來。她被迫抬起頭,美麗的大眼睛裡含著淚花,抽泣著說:「我……我叫惜熙……今年19歲……你們放了岑老師吧……你們讓我幹什麼都行……」

岑芷虹在一邊大聲呵斥道:「惜熙!軟骨頭!不能向他們屈服!」

黃依一把把那小女孩推倒在床上,拿起一卷強力膠帶,轉身走到岑芷虹身邊,「茲拉」撕開一條,往岑芷虹那紅紅的雙唇上一貼,把她的嘴巴封了個嚴嚴實實。「嗚!姆唔!」岑芷虹憤怒地蠕動著腰身,無效地抗拒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拚命地把頭搖來搖去。黃依說:「現在你又想說啦?晚啦,你就做個旁聽生吧!」他扭頭對保安說:「把她給我吊到天花板上,什麼時候採訪結束了,再放她下來!」

兩保安聞言,把岑芷虹抬到一邊,一人搖動牆上的絞盤,將一根細鐵鏈從房頂上放下來;另一人將岑芷虹翻了個身,讓她臉兒朝下趴在地上,用鐵鏈上的掛鉤鎖住她手跟腳之間的繩索,一人摁住她不讓她亂動,一人收緊絞盤,隨著一陣「嘎拉拉」的金屬摩擦聲,美麗的名模發出一聲聲悽慘的悶叫,整個人被手腳朝天地吊在了半空中…………

我看到岑芷虹的慘狀,心中有些不忍,向黃依求情道:「放她下來吧,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你難道不覺得這麼漂亮的女人被你折磨成這樣,很殘忍的……」

黃依笑著對我說:「她的命運掌握在你手裡呀,只要你儘快完成採訪,我會放了她的!」

岑芷虹美麗的臉龐漲得通紅,憤怒的悶聲喊叫也變成了一聲聲哀鳴。

我瞪了黃依一眼:「你就知道要挾我!」

那個小惜熙突然對我說:「好姐姐,快點採訪我行嗎?你再浪費時間,岑老師就沒命了!!」

說完,她主動調整了一下身子,挺起剛剛發育成熟的胸膛,對著攝象機擺了個姿勢。

攝像師把鏡頭對準了她。我無可奈何地也把話筒遞了過去:「小妹妹,你講一下被捉獲的經過和感受好嗎?」

惜熙迫不及待地說:「上個星期六,我們跟著岑老師到這個美麗的城市做表演,一連幾天,大家都很辛苦。為此,岑老師決定放我們一天假,她向文化局的朋友借了一輛麵包車,帶我們到雲台山野營。一路上我們歡聲笑語,非常開心。快進山的時候,在山路旁有兩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攔住了我們的車:」姑娘們,現在山上有一種很厲害的山蚊子,會傳染惡性瘧疾,請你們配合一下我們的消毒工作好嗎?「我問道:」用下車嗎?「他們說:」不用,你們在車上坐著就行!「說完有個人拉開車門,用一個噴霧器向車裡噴洒藥水。車裡立刻瀰漫著一股嗆人的濃香味。我聞到這種香味,就覺得有點頭昏眼花,前面的幾個師姐更是大聲叫喚起來:」喂!你這是什麼藥?太嗆人了!不行,我們得下車!「她們剛想起身,那兩個醫生」咣「地把車門拉死了,並且從外面推住,不讓我們下車。岑老師覺得不對頭,掏出手機想保警,才發現這個地方沒信號。她拉開車門想跑,剛跑出幾十米,從對面又開過來一輛車,車上跳下來幾個人,攔住岑老師,不由分說就把她摁到在地上,用繩子把她反綁了起來。車裡的師姐妹也一個個歪倒在座位上,失去了知覺。我坐在最後排,中毒比較輕,只是覺得渾身綿軟,迷迷煳煳地困得不行,但神志還有點清醒。我記得岑老師大罵著被他們架上了另一輛車,那些人又拿來一些繩子,把師姐妹們也挨個兒綁了,一個個扛到了那輛車上。最後輪到綁我了,我下意識地反抗了一下,沒想到反而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喂,看哪,還有個沒暈過去的!反正姑娘們都到手了,大家逗逗她怎麼樣?「聞訊又鑽到車裡兩個人,一人捉住我的一隻胳膊,把我從車裡拉了出來。我急了,一邊大喊救命,一邊用我的高跟鞋踢他們。但很快有個人就撈住了我的腳後跟,把我的兩隻鞋子都扒了下來,丟到一邊;還剝下了我的長統絲襪,用絲襪擰成繩兒,將我的兩隻腳腕綁到一起。我被他們給摁得跪倒在地上,當中這個人解開我胸前的衣扣,旁邊兩人幫忙,把我的襯衣也扒了下來。掙扎中,我覺得後背胸罩上的背扣一松,胸前猛地一涼,胸罩也讓他們給扯掉了……」混蛋!你們這些混蛋!放開我!「我一邊抽動著胳膊一邊扭動著身子掙扎,畢竟,我從來沒讓男人看過我的赤裸的上身……」

「後來呢?他們又把你綁起來了嗎?」我覺得惜熙的講述節奏有點慢,就追問了一句。

「沒有,他們把我放了……」惜熙抬起頭,怯怯地看了黃依一眼,說道。

「放了?那你怎麼還在這兒?」我不解地問。

「正在我窘迫萬分的時候,這位黃先生突然向他們呵斥道:」那邊觀眾都等急了,你們怎麼還逮著人家一個小女孩逗起來沒完?快把她放了,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耽誤了演出,我扣你們獎金!「那些人悻悻地撒開我的手,拾起地上我散落的衣物,上車走了。伴隨著兩輛汽車的轟鳴聲和岑老師的唿救聲,他們都走遠了,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丟在這盤山公路上,更可氣的是,他們連一片布條也沒給我留下,我的身上只剩下一條縷花的小內褲……時值正午,烈焰當頭,盤山公路上熱氣蒸騰,我擦了擦頭上的汗滴,低下頭想把腳上綁著的絲襪解開,可費了好大的勁兒也解不開,他們把繩結打在了我的腳後跟上,我看不見,只能用手摸到一個大團,也不知是打的什麼死結。後來摳了半天,摳得我手指甲生疼,好容易總算弄開了,我慌忙把絲襪扯下來,雙手掩著雙乳,順著公路」哌噠哌噠「地向山下跑去。柏油路面曬得滾燙,燙得我的腳掌象被烙鐵烙過一樣。轉過一道山彎,我看見有兩個人在向這邊走著。我害羞呀,不敢喊他們,便一頭扎進公路邊上的灌木從里。草叢裡充滿樹葉和泥土的蒸氣味兒,幾隻不知名的鳥兒在喳喳地叫,象是在嘲笑著我。我聽見那兩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卻不知該怎麼辦好。後來,我摘了幾根帶著大樹葉的枝條,一條纏在胸前,一條纏在腰間,然後股起勇氣喊道:」喂!兩位先生,救救我呀!「

兩人聞聲,向樹叢這邊走進來。他們看到我,眼睛裡露出貪婪的目光,哈哈笑道:「哪兒鑽出來這麼個女原始人?快過來讓我們看看!」我覺得不妙,慌忙轉身向樹林深處跑去。兩人在後面緊緊追趕。腳下的荊條扎得我的一雙赤腳鑽心地疼,我也顧不上許多了,慌不擇路地拚命跑,邊跑邊喊:「救命啊!救救我啊!」跑著跑著,我一不小心被藤條拌倒了,一個嘴啃泥摔倒在地上。還沒等我爬起來,那兩個人已經追到了,其中一個人一個餓虎撲食騎在我身上,另一個人慌忙繞到我的正面,從包里掏出一台「掌中寶」微型攝像機,對準我的面部拍我的特寫,邊拍邊喊:「摁住她!讓我調好角度!」我這個氣呀,想爬又爬不起來,只有破口大罵:「臭流氓!放開我!」我身上的那個人捉住我的兩隻胳膊,給擰到背後,喊道:「先別拍!先幫我給她戴上手銬!」拿攝像機的人笑道:「這麼精彩的鏡頭,怎麼能不拍呢?你再堅持一會兒,我支上三腳架!」我急了,知道等那人也騰出手來,我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了,我的腰猛的一弓,一使勁把身上的人給撅翻了,慌忙爬起來想逃,可這時另一人支好了三腳架,跑過來攔住了我,淫笑著:「想跑?沒那麼容易!」我又氣又急,一拳向他臉上打去。可我一個小女孩兒,又沒練過武術,怎是這淫賊的對手?他一伸手捉住了我的手腕,順勢一拉,下面用腳使了個拌子,我「媽呀」一聲,又脆脆地摔倒在地上。雙手又被他們反擰到身後,我只覺得雙腕一緊,一副冰涼的手銬反鎖住了我的雙手,再也無法掙脫。兩人把我象拎小雞一樣架起來,推到攝像機鏡頭前,扯去我身上遮羞的枝條,給我的胸部來了個特寫,然後把我推倒在地,扒去了我的褲衩……

一個人肆意地戲弄著我,另一個人不知從哪兒扯來了幾根藤條,用藤條穿過我的手臂,將我五花大綁地捆縛在樹上。我氣恨交加,雙腳亂踢亂蹬。他們竟捉住我的雙腿,野蠻地向兩邊扳開,然後用帶絨毛的樹葉刺激我……「

我注意到,惜熙此刻已是淚流滿面,泣不成聲。一種女性的尊嚴讓我再也聽不下去了,我回過頭說:「夠了吧!現在該把岑小姐放下來了!」

岑芷虹經過長時間的吊縛,現已臉龐紅紫,涕淚橫流,原本憤怒的悶叫變成一聲聲悽慘的哀鳴。

黃依揮揮手:「既然縛大小姐給她求情,我就饒她一次!把她放下來,云云,給她做個按摩,這麼出眾的一個大美人,別給捆殘廢了。美貞,繼續把採訪做完,我們吃飯去。」

我轉身對準了攝像機,露出了職業的微笑:「觀眾朋友們,我們從剛才受害者的講述中可以發現,生活中不要輕信任何人,包括消毒員、義務工作者甚至路人,他們都有可能是色魔的化身。大家想知道其他模特的遭遇嗎?她們被帶上車,又將面臨怎樣的處境?色魔會用什麼變態的手法去摧殘這一顆顆情竇未開的心靈呢?請您鎖定頻道,不要換台,廣告之後,我們馬上回來!」

一瓶紅酒,幾碟精緻的小菜,紅紅的燭光映出如夢如幻的光暈。

主持完節目,我跟隨黃依來到隔壁的情境餐廳,在一個小包廂坐了下來。

說實話,我早在採訪模特們的時候就餓得不行了,此刻也顧不得什麼矜持,馬上狼吞虎咽起來。

黃依看著我大吃大嚼的樣子,笑眯眯地說:「你不怕酒菜里又被我下了春藥?」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紅酒,瞪了他一眼:「呸,我豁出去了,隨你便,反正你不拿我們女孩子當人看。」說完,我只顧低頭吃喝,再也不給他好臉色。

黃依小心翼翼地問我:「怎麼,生我氣啦?」那神情,分明象是對待初戀的情侶。

我說:「你把這些女孩子都扒光,逼著她們說出心中最痛苦的回憶,還用我妹妹當人質,脅迫我給你主持這麼低級下流的節目,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你簡直一點尊嚴也不留給我們!」

黃依說:「沒辦法,觀眾就喜歡看這種節目,主人公身份越高貴,態度越冷傲,受辱時觀眾越興奮,感覺越刺激。你發現了嗎?如果大街上有人吵架,而且一方是個漂亮女子,那圍觀的人就會很多。人們的潛意識裡就喜歡讓她受折辱。」

我說:「那你不能換一種文明的方式?」

黃依眼睛一亮:「你有新思路?願聞你的高見!」

我苦笑了一下:「你的這些片子是有點新意,不過太俗,太暴露,換句話說就是太色情。我覺得你的縛鳳八部里倒有幾個好故事,雖然是從金氏武俠小說里抄來的,但是抓住了其中的精髓。說到金庸小說,我覺得可以稱之為sm文學的巔峰之作,為什麼?因為金老先生用武俠的情節,塑造出一個個冰雪般純潔、彩虹般美麗、彎月般冷傲的俠女形象,卻用極為洗鍊的筆法,描繪出她們遭遇sm時的心境,讓人閱後感到無比的震撼。美只是一剎那,抓住了驚魂一睹,就抓住了永恆。象你這樣把女孩子都脫得赤條條地,東倒西歪地捆成一片,滿眼都是肉了,還有美感嗎?簡直是對美的摧殘!

黃依心悅誠服地連連點頭:「高見!我真想不到,我竟然把sm理論老師給綁來了!您說,這個戲我該怎麼拍?」

我對他做了個鬼臉:「真想知道?」

黃依迫不及待地說:「快說呀,好姐姐!別賣關子了!」

我正色道:「第一,馬上通知你的手下把我妹妹給放開,以後只要她不反抗,不許再用什麼多情鎖來折磨她;第二,來,親我一下……」說著我閉上眼睛,嘟起小嘴。黃依興奮地喘著粗氣湊了過來,我突然一睜眼,嗔道:「慌什麼,你先放人嘛!」

黃依乖乖地退了兩步,對門外喊道:「威仔!威仔!」

「什麼事,老闆?」門外閃進一個身高過丈、虎背狼腰的小伙子。

黃依掏出遙控器遞給他:「去,把6號解開。你陪她到處轉轉。」

那威仔陰陰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發毛。幸好他接過遙控器,轉身就走了。

他剛一出門,黃依就撲上來一把摟住我,戲謔性地撓著我的腰。我「格格」地笑著倒在他懷裡,道:「你還想不想聽我的錦囊妙計了?」

「說,快說……」

「雲台山上有個無量觀,現在已經沒人住了,風景卻很好。你可以做一些道袍,讓飛燕模特隊的女孩扮演《笑傲江湖》中恆山派的眾尼姑,我給你導演一場」萬里獨行戲群尼「!你想,在煙雲籠罩、萬山滴翠的茱萸峰上,一個白衣如雪的帶髮修行尼姑在山間打水。突然,淫賊田伯光出現,一輪快刀挑碎儀琳的僧袍,並對她動手動腳。儀琳的唿救聲引來了眾尼姑,她們布下恆山劍陣,將田伯光擊退。沒想到夜半,田伯光再次潛入寺內,用迷香將眾尼盡數擒獲……」

「好呀好呀!」黃依象個孩子般歡叫起來。可轉臉工夫,他又陷入了沉思:「場地可以搞定,可僧袍到哪兒去定做呢?我不認得和尚呀!」

「哈,我早就為你想好了!」我調皮地捏了捏他的鼻子:「我的一個同學丁尚琳,就是學舞台服裝和道具的,她還是中國古民俗文化協會的會員呢!我給她說一聲,肯定能把她請到這裡來!」

「那好,快給她打個電話,就說你的車馬上就去接她!」黃依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遞給了我。

我接過手機,狐疑地看了黃依一眼。黃依奇怪地說:「怎麼啦?為什麼不打?」

我期期艾艾地說:「你,你不怕手機信號暴露了我們的位置?」

黃依大笑:「那好呀,讓警方順藤摸瓜,不正好把你和你妹妹救出去嗎?」

我瞪了他一眼:「你……你到現在還把我當成你的囚犯?」

黃依陪笑道:「開個玩笑還不行嗎?美貞,我已經徹底愛上你了,上天怎麼把這麼完美的一個女孩子賜到了我的身邊?放心打吧,我的手機是有二級轉發的,警方就算查,也只能查到我外邊的轉發器!不過,你給你同學打電話時注意語氣,別說漏了!」

我撥通了電話。

「喂,尚琳?我美貞……你在哪呢?有件事請你幫忙呀,我最近接了個話劇,有件服裝想請你設計一下……別謙虛了,怎麼,不想幫老同學的忙呀?……你在什麼地方?我派車去接你……你到文化局門口等我吧,……好的好的,是一輛出租,司機叫威仔,我朋友……好了,見面談!白——」我掛斷電話,臉色發白地說:「真緊張,我從來沒說過謊!這次為了幫你,把老同學也給騙了!快去吧,她現在正在文化局!」

黃依接過手機,又給威仔打了過去:「喂,你開車到文化局去接個人,女的,叫丁尚琳……對,把她迷昏了直接帶過來……不准揩油,她是我們縛導的朋友,聽見了沒有?……縛導的妹妹在哪兒呢?……好,你去吧,我們馬上過去……」他扣上手機,說:「你妹妹在小劇場看演出呢,想不想去看看?」

「演出?什麼演出?」我好奇地問。

「話劇,描寫長征路上一個女紅軍的故事。走呀,你去了就知道了,最有意思的是這個女主角,她是自己編劇,自費演出!」說完他拉起我,向外面走去。

在迷宮般的甬道里轉來轉去,我這才發現這個基地的規模遠遠超出我的想像。我問:「你建這個地方花了不少錢吧?」

黃依得意地攬住我的腰:「怎麼,想不想當這兒的女王?說實話,我發現你挺有意思的,你是不是也有點虐待欲啊?怎麼能想出這麼」色「的情節?你喜歡捆綁嗎?如果你也有這愛好,我可以聘你主持這裡的工作呀!soso先生一定會喜歡你的!」

我故作兇狠狀:「我有虐待欲,我喜歡虐待你!有一天你會知道我的手段的!到時候可別怪我殘忍!」

「哈哈,你兇巴巴的樣子真可愛!」

說著聊著,我們走進了一個劇場。觀眾席上空蕩蕩地,舞台上放著幕布。我老遠就看見妹妹斜倚在前排的軟椅上,雙手背在背後,兩腳併攏在一起。她看見我們過來了,委屈地喊道:「姐!他們又把我給捆到這兒了,還讓我看這種折磨人的破話劇!」

我對黃依說:「不是說好了讓你們放開她嗎?怎麼又把她給捆上了?馬上給她解開!」

黃依苦笑道:「可能是威仔臨走時怕她亂跑,才把她又鎖上的,現在遙控器也被威仔拿走了,我也沒辦法解開呀!好在他很快就回來了,警花妹妹,你再委曲一會兒,好嗎?」

妹妹破口大罵起來:「臭流氓!你變著法兒的欺負我!不要臉!」

我怕黃依火了,妹妹再吃虧,趕忙說:「妹妹,別胡鬧,他是你姐夫!」

妹妹楞住了,我看到她的大眼睛裡有淚光在閃動。「姐夫?……姐,你和他已經……」

黃依尷尬地插開了話題:「美貞,我帶你到後台看看?小妹妹,你乖乖地等一會兒,等威仔來了馬上放開你!」說完他拉著我,連拖帶拽地把我們分開了。

舞台上燈火通明,是一個監牢的場景,地上放著火盆、老虎凳,牆上掛著皮鞭、鐐銬和各種粗細不同的麻繩。我聽到一個銀鈴般的笑聲:「怎麼,又來新演員了?」

我回頭一看,見一個女紅軍打扮的高個子女郎從後台走了上來,她戴著一頂八角帽,身穿灰色軍服,打著綁腿,穿著草鞋,乍一看,真是個英姿颯爽的女紅軍戰士。再仔細一看,只見她柳眉杏眼,玉面含威,不是別人,正是全市十佳女律師之一、人稱鐵嘴俏佳人的林婕林大律師!我主持「法網無情人有情」欄目時,剛剛採訪了她,沒想到她也出現在這裡!

她看見我也有幾分驚訝:「美貞!你怎麼也到這裡來啦?你也有這種愛好?」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什麼愛好?我是被綁架到這裡來的!難道被綁架也是愛好嗎?」

林婕笑了:「當然是愛好,你不覺得被人綁架、拷打、折磨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嗎?我從小就幻想成為一個女英雄,率領千軍萬馬,衝鋒陷陣,最後中了敵人的埋伏,被包圍後不幸被俘。讓敵人五花大綁後,遊街示眾,然後被打入黑牢,受盡拷打,最終英勇就義。是黃依這個天才,圓了我兒時的舊夢,讓我得到永久的滿足。我每過一段時間就來消遣一番,我非常感謝他!」

我吃驚得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世間還有這樣的女子!本身是和違法犯罪做鬥爭的女律師,卻沉溺於這罪惡骯髒之地,甘願自取其辱,讓這些色魔們肆意擺布,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林婕見我面露不解之色,笑了笑說:「給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的,這樣吧,你幫我一個忙,我的戲裡正好缺一個女配角,她是一個來營救我的進步女青年,你的氣質、相貌都很符合,這個角色非你莫屬啦!」她牽著我的手,把我領進化妝室。化妝室里掛滿了各種年代的服裝,她從裡邊挑了一件中式藍布對襟大褂,一條黑裙子,遞給我:「喏,更衣室在那邊,趕緊去換上!」

我的心裡一動。說實話,我從小就幻想打扮成三十年代女學生的樣子。心裡雖然這樣想,我嘴裡還是推託著:「不行,我演不了,你還是找別人吧……」

林婕笑著說:「你放心,沒有你被綁起來的戲,你的情節是用飯菜迷昏了看守,然後潛入黑牢,把我解救了出來,很簡單的!」

我不由自主

【本文轉載自STEXT-S文字(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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