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姐雨雪霏霏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題記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如果人生只如初見，那麼我所經歷的那場邂逅，將會是一個令人沉醉與神往的故事。與菲菲的相識，其實就是一個愛與痛的過程，縱然沒有轟轟烈烈，但是天地可鑑，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菲菲也只是人世間的一個女人，但她用她的熾熱的心與靈魂在追求一個女人應該擁有的快樂，這是人性使然。她很瀟洒，快樂，關鍵還很美麗。美麗得讓我如此迷戀與倉皇。作為一個男人，我已經享盡了人世之樂，我該知足，所以菲菲的離開讓我承受的痛苦，我甘之如飴。

悲劇是將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對菲菲來說，她的生命就是悲劇。悲劇是不能再重來的，我不知道老天為什麼讓菲菲香消玉隕，連一點希望都不給我。不管別人怎麼想，我都把菲菲當做是我人生的一道坎，我邁不過去，我情願邁不過去，不僅如此，我還跌落其中，無法自拔。

我記得星期四那天，我在劉姐的咖啡廳遇到了菲菲。當時廳里正放著日本ＢｏｓｓａＮｏｖａ女王小野麗莎的《水果色拉》，歡快而明亮。

「你就是唐明吧，劉姐叫我來恭迎你！」一個美麗的女孩站在我面前。我仔細端詳，她貌似西施，一身學生打扮，裙子雪白細膩；身材高挑而玲瓏有致，一襲長發襯托著那張嬌媚而可人的臉龐，令人遐想不已。

「是啊，你是？」我趕緊收回自己的心思注視著這美人。

「你叫什麼名字？」我沒等她回答，我追著問。

「呵呵，我叫韓菲。」她撲哧笑出聲音來，我也跟著笑，知道自己有點失態。 接著跟她去見了劉姐，才知道她是劉姐的表妹，來這裡消遣的。

「大忙人，今天叫你來，主要是叫你陪我這美人表妹到處走走。」也不知道劉姐什麼意思，說話的表情曖昧的看著我，劉姐這幾年都是一個人，從沒聽過她跟我說有個表妹，還長那麼美，管她呢，畢竟是個美人，陪陪她，我是求之不得。 「劉姐說話真客氣，應該的，菲菲要來，劉姐該通知我去接她，那才叫盡地主之宜，今天反而叫她在門口等我，真是折煞我啊！」「菲兒，你可小心點，這個男人可是油嘴滑舌的，你小心別上當啊！」劉姐毫不客氣的說。

「我看不會的，姐姐，唐先生說話文謅謅的，很客氣的樣子，好象倒是怕我吃了他。」韓菲嬌笑地說。

「怎麼會呢，只是初識韓小姐，深怕說話唐突。」我趕緊辯解。

「好了，菲兒，唐先生很忙的，不知道有沒有空啊？」劉姐說。

「不忙，只要韓小姐有空就好啊！」我連忙答到。

「叫我菲菲就可以了。」韓菲抗議說。

我連忙點頭稱是，劉姐姐在一旁只顧笑。我們聊了一會，菲菲覺得無聊，一個人走開了。我和劉姐又寒暄了一會。

「看來住的地方有著落了」劉姐笑著看著我，又指了指菲菲。

由於剛來，沒找到地方住，劉姐就說叫韓菲住我那裡，我心裡又是狂喜又是緊張，只怕韓菲不答應啊。劉姐估計看出我的心思，建議我說，「那就看你了，你下午陪她買東西，你好好哄哄，就說房子不好找，也不安全之類，等你說得差不多了，回來我這，我再說說，就成了。」「我看難，沒理由的啊，順理成章她該住劉姐你那裡。」我說。

「不會的，一則我那破房子，她這樣的嬌美人看不上，二則我那裡有男人，她絕不好意思去。」「有道理。」我一拍大腿，夸劉姐聰明。

「就這樣說定了，你下午好好哄哄，關鍵她開心。」劉姐笑著說。

下午，劉姐果然推脫有事情走了，我自然和菲菲一塊吃飯，然後開車帶她逛遍整個城市，菲菲卻象個小孩一樣，高興得歡唿雀躍，仿佛剛來到這個人世間一般，一路和她說話，連乏累都忘了。但我還是看看她是否願意到我那裡去住，於是乘著高興，就說：「菲菲，你來的時候，劉姐事先沒跟我說，所以，一時候也找不到什麼好的房子給你住，心裡真有點過意不去啊。」

「唐先生客氣了，是我打攪了才對。看來我只好去睡大街上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沒有韓小姐想的那樣嚴重了。」我趕緊說。

「我說了，叫我菲菲。」

我連忙道歉，美人就是美人，不好對付。

「莫非你有別的主意？」菲菲轉過頭來說。

「就是怕委屈你了。」我說。

「你先說說看。」

「我那裡倒是有地方住，你不嫌棄就先搬過來，等找到好的房子，再搬出去。你看怎麼樣？」我提議說。

「好事情啊，省錢省事省心啊！」沒想到，菲菲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

「那就是你同意了。」

「我回去跟劉姐商量一下就可以了。」晚上，劉姐打電話來，說菲菲要搬過來，要我務必將房間收拾好，不可怠慢，還故意說很大聲，這時菲菲過來奪話筒，「唐先生，你看見了，劉姐都在趕我了，你可要幫忙啊？」菲菲聲音很嬌氣，讓人聽著很舒服。

「韓小姐………」剛說出口，我馬上改口，「菲菲，你如不嫌時間緊張，明天即可搬過來啊！我今晚就可以把房間收拾出來。」菲菲在電話那頭偷笑。 「那倒不用，今天你也累了，陪了我一天，我過兩天再過去，我要在這跟劉姐學點東西。」菲菲笑著說。

「學什麼呢？」我問。

「不告訴你啦，呵呵！」菲菲笑答，看我無語，補了一句：「以後告訴你了！」 我苦笑，我又問了她今天買的東西滿意不？城市怎麼樣？除了這些也沒什麼可說的了，菲菲也不說，我問什麼她答什麼，我尷尬之極。我正要說再見。 「後天有空嗎？」菲菲問。

「後天，」我故意拖了一下，「有的。你想去哪裡？」

「想去千里湖，你陪我去。」

「那裡很美的，你有眼光啊。」我們約定了時間，各自掛了電話。

我將公司的事情能處理的儘早的處理了，能推的往後推，後天早上，我開車來接菲菲。

沒想到她已經在門口了，穿得很漂亮，白色裙子美而不俗，襯托上身那件韓國服飾，加上高跟鞋子上那雙修長的腿，令人驚羨不已。

「等了很久了，不好意思啊！」

「我也剛下來，劉姐姐一早出去了。」菲菲看我要去跟劉姐姐道別，忙說。 「你今天很漂亮。」我稱讚說。

「當然，今天比較特別。」

「特別？為什麼呢？」我問。

「因為能跟唐先生去千里湖划船，開心了！」菲菲含羞著說，我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不一會，我們驅車來到了城東的千里湖。因為不是周末，人倒不是很多，一下車，菲菲就嚷著去划船，我那敢拂她的意。租了條精美的小船，兩個就跳上船去，那知都不會劃，我們兩人頓時手忙腳亂，本來我力氣較大，船還往前行了一段，沒想，菲菲不服氣，說我不會，不由分說，奪了划槳，那知，菲菲以一身嬌怯之力，船紋絲不動。

我只顧在一旁笑，菲菲氣急敗壞，一臉嬌羞，看我在笑，掄起划槳就想往我身上打，我趕緊躲，那知道船小，沒地方可躲，我只好左閃右閃，這樣一來，小船本身在水裡就有點晃，經我這樣折騰，更是晃得不得了。「我讓你笑，」菲菲一面說，一面不依不饒往我身上打。

那知，菲菲沒站穩，「哎喲……」一聲整個人就要往湖裡掉，我一看，趕緊飛跳入水，幸好水不深，真是有驚無險，我托住菲菲，不讓她整個往水裡掉，儘管如此，她下半身都浸到水裡了，湖水清澈見底，菲菲一雙腿也清晰可見，我抱著她，沉醉不已，竟忘了人在湖中。

「你想什麼呢？還不把我放到船上去，都怪你拉！」我發現她正盯著我看。我回過神，將她放到船上，這時候，她兩隻美腿正好對著我，我禁不住看了一眼。「你還看啊……」菲菲嗔怒著說。

「我看你有沒有受傷了。」我趕緊辯解。

「你過來，」菲菲說，做了一個手勢。我做不明白狀。

「把臉湊過來，」菲菲命令說。我照做。

「你害我落到水裡，我扇你一下耳光，算是扯平了。」說完正要打。這時候岸上圍了許多人，有人還喊，有人落水了。工作人員也划船來「營救」我們。 「居然這麼多人啊！」菲菲撲哧笑出聲來，手也放下了。我噓了一口氣。 「那不打了吧？」我說。

「你還不上來。」菲菲嘟著嘴，「先欠著。」

上岸以後，我自己跟工作人員解釋剛才的事，菲菲只是笑而不說。

「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啊，菲菲。」我邊開車邊說。

「你是不是故意讓我落水的？」菲菲說。

「當然不是，」我發誓。

菲菲撲哧笑出聲來：「我以為你是故意的呢？」

「不過沒事，挺開心的，原來落水比划船好玩多了啊！」菲菲笑著說。

「今天回去有點早了，就是可惜啊」我說。

「沒關係，身上都濕透了，回去洗澡，休息一下，收拾行李啊。」

「你要回家嗎？」我急忙問。

「不歡迎我搬你那裡去嗎？」菲菲反問。

我猛想起來，「求之不得。」我心裡暗自高興。

第二天，菲菲一個人搬過來了，我趕緊過去幫她提行李，把她帶到一間我昨晚準備好的房間，希望她喜歡。一進屋就誇我房子很漂亮，她很喜歡。

「你房子又大又漂亮，是不是用來金屋藏嬌的。」我們似乎一見如故，說話很投機，幾天下來無話不說。菲菲也很傾慕於我，我也很喜歡她，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是啊，就是準備了藏你這樣的美人的。」我笑著說。

「好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她莞爾一笑。

「等房間收拾好了，我想去海邊，你陪我去好不？」菲菲很誠懇的說。

「求之不得了」我們相視一笑。

「『求之不得』你說多少遍了，真是的 .」菲菲譏諷著。

車很快開到海邊，菲菲一下車就直接奔到海邊。我則跑在後面追。海風吹著她的裙子亂飛，她也不在意。她穿的是迷你裙，經這風吹，美麗的胴體約隱約現，撩人不已。我趕緊追了上去，貼近她。

「你是不是喜歡我。」菲菲突然轉身對我說，挑釁的看著我。

我吃驚了一下，正準備說。沒想到菲菲先搶了。

「只給你一次機會，說。」海風吹著她的頭髮，很美麗。

「喜歡，當然喜歡，從看見你第一天開始。」我脫口而出。

「呵呵，我挺滿意的。」菲菲笑著說，但是我不知道她滿意什麼，是我這個人還是剛才的答案。

「你喜歡我，那得看我同意不同意。」菲菲說。我頓時好生失望，以為她要拒絕，一臉難色。

「給你個機會，你追得上我，我就答應讓你喜歡我。」她說完就跑。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跑開了，看來她是答應做我女朋友了，一個大男人，哪有追不上她的，明擺著是讓我了。我猛跑上去，雙手抱住她，她也不逃，反而轉過來，雙手扣住我的我的脖子，嬌羞的看著我，我第一回，這麼近的對著如此美人，心跳在加速，我把嘴貼了上去，我使勁地吻著她那張小嘴，她很配合我。

這時候，我的手也不老實，一路往下往裙子裡鑽，撫摩到我夢寐以求的臂部，好有彈性，菲菲的唿吸在加速，讓我更加難以控制。當我要往那芳草之地探索的時候，菲菲抓著我的手，” 等到晚上好嗎？我要準備一下。” 她用很渴求的眼光看著我，我停了下來，答應她了，我們在海邊纏綿了好一陣，然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你把我抱到車上吧，我不想走。」她象一個戀人一樣命令我，我很高興，我們已經不在陌生。

我把她抱車上，驅車回到我們的寓所，我一路在想晚上的事情，心裡澎湃不已。

晚上，我們準備了燭光晚餐，還跳了一支舞，菲菲的舞跳得很美，簡直就是一個精靈，我整個人都沉迷了其中了。

「你的身材真是美。」我吻著她，她笑而不說。

「你喜歡嗎？」

「喜歡，我真有福氣。」我讚嘆。

「有福氣是好的，我去換衣服，你等下。」菲菲拋了一個媚眼，進去了。 菲菲進去，一會出來時候，我都驚呆了，她換了一件旗袍，太美了，我真的的無法用言語表達，旗袍把菲菲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極其完美，加上高根鞋，臂部蹺起，胸部凸起，誘人不已。我控制不住，衝過去想抱她起來，沒想到，她看見我衝過來，嫣然一笑，就往房間裡逃，我追了過去，她怎麼逃得過我，我把她逼到了床邊，一把抱了起來，她大叫，我吻住她，堵住她的嘴，威脅著說道：「不老實，就把你仍到床上。」

菲菲沒理我，繼續掙扎，我哪經得起她這樣的，她聲音嬌美，又舞動著身子，我整個人都快爆了，我一把將她扔到床上，壓了下去。嘴不停的吻她的脖子，耳朵，小嘴，接著是胸部。那胸部真是太美了，雪白香嫩，乳溝如同蜜一般甜美，我一直舔著不肯往下了，菲菲的呻吟之聲此起彼伏，嬌媚不已，我雙手從她大腿兩側分軍進發，直接探到芳草地帶，菲菲這回沒阻止我，但是呻吟之聲卻如哽咽之山泉，美妙之極。

但她雙腿夾得極緊，我分開，她又合上，我心裡暗喜，真乃處子之身啊，我更加肆無忌憚的侵略她身上的每個部分，我的嘴直吻而下，直到把她整個修長圓潤的玉腿全部吻了個遍。我一隻手褪去她身上的旗袍，另一隻手卻不肯離開那芳草之地，那是令我欲死欲活的地方，此時，菲菲整個人已經酥軟如泥，玉液把芳草弄得濕漉漉的，我看時機到了，是該攻城了，於是，抬起她的雙腿，長驅直入，菲菲慘叫不迭，我不停的進攻，菲菲果是處子之身。

我更是興奮不已，這時候，菲菲的聲音變得低沉，呻吟連連。我用盡氣力，為我與菲菲共同達到夢幻之境界。我仿佛有喝了天上的瓊漿玉液一般，從頭到腳有種要死要散架的感覺，菲菲更是含著自己的手指，沉醉不已。一番雲雨後，兩人都軟在床上，動彈不得。

「涓涓白雪絳裙籠，無限風情屈曲中。小睡起來嬌怯力，和身款款倚簾櫳。水骨嫩，玉山隆，鴛鴦被裡換春風。」

這首古代香艷之詞，我每回念於心中，都覺得愜意不已。人生能如此刻，與心愛之人在一起，夜夜笙歌，鴛鴦被裡做魚水之歡，神仙都羨慕啊！菲兒就是縱容我這種感覺的人，遇到她，我頓覺得人世間，除了她，沒有什麼再值得留戀。 我迷戀她的身體，她的情調，還有她那令人抓狂的呻吟之聲，仿佛要撕開我的身體。她是上天賜給我的一件精緻的禮物，我可以自由撫摩與占有，我都忘乎所以了，我以為我將永遠得到菲兒，永遠將這人間尤物據為己有！這就是我後來痛苦不堪的根源所在。

雲雨過後，她象一隻小白兔一樣伏在我身上，我喜歡這樣。我習慣把手放在她的臂部上，輕輕撫摩，菲兒的臂部雪白而圓潤，豐滿而有彈性，撫摩在手裡，有愛的感覺，妙不可言。

「你弄疼我了，你知道嗎？」菲菲抗議。

「我知道，菲兒，還疼嗎？」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憐惜的看著她。

「你把我那裡弄疼，小心有一天我把你這裡弄疼了。」她在我的胸前比畫出一顆心的樣子。

「菲菲，你嫁給我吧，你不能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的。」我看她很認真的樣子，有點怕，女人的眼神是不會說謊的。

「我們已經行了夫妻之事了，但我想聽你說。」菲菲堅持，我於是說：「天地為證，今日起，菲菲就是我的妻子，我會照顧她一生一世，我會愛她一輩子，此志不渝。」我象電視劇里的一樣，說得信誓旦旦地，沒想到菲菲聽得如神，很滿意的抱住我，我們又在床上纏綿了許久，才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