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6.都市激情-T0T0.成人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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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從陽台欄杆的倒影中,依稀可辨稀薄得近乎沒有的陽光,大理石的茶几檯面上,是一杯新泡的綠茶,熱氣裊繞,電視畫面和對白好像是奶奶和姥姥關於誰更適合照顧孫子的辯論。本就感冒不舒服,這樣不晴不暗的天氣,更加讓人懨懨的,慵懶的提不起勁兒。柳玫在電話里沒精打采的抱怨:「要不就晴空萬里艷陽高照,要不,就痛痛快快地來一場雨吧。」邢力笑得很爽朗:「或許,這樣的天氣,適合一場淋漓盡致的愛,汗流浹背,筋疲力盡……」柳玫忍不住嘟起嘴,仿佛邢力就在眼前似的撒嬌:「你跑那麼遠去,跟誰愛嘛」邢力依舊受用地笑:「等著啊,回去好好疼你寶貝」柳玫坐直身子,端過杯子喝了一口茶,重又窩進軟軟的沙發,輕輕地,像是呢喃般地喚了一聲:「小爸爸……」邢力突然就有些衝動,聲音不再那麼爽朗響亮了,柔聲道:「哎,小妖精,怎麼了?」柳玫瞭然地心裡一笑,邢力比她大一輪,她知道邢力最受不了她這樣輕聲低語地唿喚,用邢力的話說就是最受不了這樣軟綿綿的似有如無的發騷。每每在一起情到濃時,柳玫便無力又急切的在邢力耳邊一聲緊似一聲的呢喃:「哦,小爸爸,來吧……小爸爸,弄壞啦……小爸爸,不行啦……」每每,邢力總會興奮得無以復加,愈戰愈勇,進攻有力而持久.柳玫嘻嘻一笑,聲音里滿是無辜:「沒事呀。」邢力嘆口氣:「沒事別這麼勾我,我會有事。」柳玫笑問:「哦,要有事才行呀,我想男人了,算不算有事呀?」……電話掛斷了很久,柳玫依然窩在沙發里不想動彈,在挑逗邢力的時候,自己身體的某種渴望也被喚醒了,如果邢力在身邊,定然會是一場旖旎激情的午後約會,不過,這樣隔著距離的調情,相互像是卯足了勁去挑逗對方自己卻也欲罷不能,似乎又多了些甜蜜纏綿的意境。跟邢力,見得不那麼勤,見的時候不顧一切天翻地覆每次都折騰得幾近走路扶牆,不見的時候有時發個信息,打個電話,不那麼黏煳卻也能有纏綿的心境。認識邢力在意料之中,能有這種剛剛好的感覺,卻是意料之外的,想到跟這個男人的相識之初,柳玫便忍不住嘴角輕揚……邢力是不夜天的朋友,不夜天是柳玫的網友,認識四五年了,只見過三次,不夜天比柳玫大六七歲,但里看起來很年輕,不像是快四十樣子,一米八多的身高,是柳玫或者說是大多數女人都喜歡的帥帥壞壞的樣子,有點像某個叫不出姓名的明星。像所有網絡故事一樣,搭訕,曖昧,見面,上床,只是柳玫跟不夜天的這個過程有點長,從搭訕到見面,用了快一年,第一次見面到第二次見面,隔了半年,第二次見面到第三次見面,隔了快三年。第一次見面,是那一年元旦節前一天,大家都無心工作,心思早跑到了接下來的三天假期里了,不夜天提議見面的時候,柳玫正想蹺班去逛街,於是,一拍即合,喝茶聊天吃飯,從午後到夜幕降臨,友好擁別。再聊天的時候不夜天問柳玫感覺如何,柳玫說很好呀,很有點謙謙君子之范。不夜天說其實當時想做流氓的,柳玫笑他光說不練。不夜天說那天他感覺不到柳眉其他的意念。柳玫驚訝,男人的感覺也是這麼靈敏的呀,確實,她那天只有朋友聊天的心情,對不夜天沒有進一步的渴望和熱切。第二次見面,已是春暖花開,人似乎也隨之春情萌動,柳玫問不夜天在忙什麼,不夜天說不忙,看電影,柳玫也沒什麼事,就說一塊看吧,分享一下,不夜天發過來,是一部很早的劇情片《頤和園》,郭曉東是柳玫喜歡的演員,看得很有感覺,不夜天提議見面的時候,柳玫幾乎沒有猶豫。過程直接而簡單,柳玫一進房間,便被不夜天一把摟進懷裡,吻,密密的吻,吻得柳玫透不過起來,當柳玫推開不夜天的時候,彼此身上的衣物已所剩無幾,沖澡,上床,前戲……如此換來換去,像拍電影向鏡頭展示似的,折騰了二三十分鐘,每每柳玫適應了一種姿勢,積累了些許快感,扭動腰肢想要迎合的時候,不夜天便快忍不住了似的喊,別動別動!於是,柳玫愈來愈清醒,意亂情迷沒有到來,酣暢淋漓沒有到來,最後,是不夜天用舌頭給了柳玫一個勉強的。柳玫知道男人一般第一次比較激動難免有點快,第二次就會好多了,可是,兩人躺著聊天,感覺也很融洽,只是不夜天再沒有硬起來,這種情況,柳玫多少是有些傷自尊的,三十多歲的男人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通常應該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夜天這樣大概是並不太喜歡自己吧。可是,再聊天的時候,不夜天依然主動熱情,常常提議再約,但他又聲稱自己能力不夠搞不定柳玫,儼然柳玫成了他眼裡性慾旺盛特難滿足的典型,這讓柳玫哭笑不得,不由得想起電視劇里那些惡毒的後媽不給孩子吃飽飯,還常常逢人便說,你看這丫頭長得又高飯量又大,好難養活啊!於是,柳玫對於他的再約提議便就無語笑笑,後來,老公的工作從外地調回本市,漸漸地,也少了聊天的時間和興致。第三次見不夜天,柳玫的孩子已經會走路了,線上遇到不夜天,打了招唿閒聊了彼此近況,不夜天這兩三年倒沒有歇著,接觸了夫妻交友,對於多人津津樂道,他用可能似乎不確定的語氣道出了自己好像早泄的事實,柳玫瞭然的笑笑,事實上,柳玫想到過這個問題,早就不再糾結於傷自尊的問題了。然而,不夜天依然堅稱柳玫是難滿足的,一個男人不夠,得多人才能盡興,他可以安排,問柳玫是否願意嘗試?柳玫不置可否地笑笑。這兩三年,柳玫也有過一兩次的網絡艷遇,一對一的激戰,都好過跟不夜天的那一次。不過男人好面子,柳玫並不反駁不夜天的說法,至於多人的性幻想,在柳玫DIY的時候早就有過,那是最理想的組合,想想,把老情人們湊到一起,彼此熟悉了解,親密纏綿,都寵愛著自己,是多麼美妙的享受啊!幻想太完美,自然實現就太困難。而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感覺就要大打折扣了,更主要的是安全問題。不夜天說,有一個認識很久的朋友,很安全,本地人在外地工作,一兩個月回來一次,最近剛好在家。見個面聊聊先認識一下看感覺再說好不好?那段時間,柳玫剛好閒著,於是約定第二天見面,第二天不夜天說,朋友提前結束休假回去工作了。柳玫無所謂地說那就算了唄。不夜天卻來一句,哦,沒有別的男人就不想見我了呀?這讓柳玫心裡的某一個地方柔柔地緊了一下,雖然那麼久沒再見,但午夜夢回的時候,撫摸著自己的身體,柳玫不止一次地想念起那舌尖帶來的輕柔戰慄的別樣觸覺,女人便是這樣感性的動物,於是有了跟不夜天的第三次見面。除了愛愛的表現讓人有些失望之外,不夜天應該算是一個不錯的男人,工作小有成就,生活頗有質量,這一點不用自己貼上素質品位男的標籤,從聊天和交往中,是完全能夠感覺到的,這一次還是在這個城市最好的賓館,柳玫想來覺得有意思,三年前見面的賓館是當時口碑最好的,三年之後,時光變換,人是物非,一個在城市之南,一個在城市之北,可是,人還是那個人,狀況還是那個狀況,這一次,在衣物未褪盡之前,不夜天便竭盡所能,手口並用,讓柳玫高潮了兩次,只不過,他那看起來碩大握起來也碩大的硬傢伙一抵達濕潤地帶就要繳械,始終進不了門,柳玫不得不主動安撫垂頭喪氣的小傢伙,感覺著它在嘴裡一點一點的長大,長大,長大……柳玫跪在地上,抬眼看不夜天,剛準備提議再試試的時候,竟,爆了!不夜天說,你這一眼太妖媚!

此後,柳玫對於見面不再有任何熱情,不夜天的早泄讓人泄氣,除此,柳玫還發現,在不夜天那裡,不知從什麼時候,已經成了事前商定用什麼姿勢準備一根黃瓜還是香蕉什麼可以什麼不可以要不要再找一個人參與的一個遊戲,而這,是柳玫不喜歡的感覺。性之所致,情到濃時,隨心而為,不好麼?不夜天不時地會傳來某個男人的照片,問,喜歡麼?柳玫一一否決。不夜天終於失去了好脾氣,問,姑奶奶,你到底喜歡什麼樣兒的啊?柳玫不正經地回答,照著你這樣兒的就行,又高又帥!不夜天嘆口氣說,傻女人,帥又不能當飯吃,關鍵是要看他行不行!柳玫忍不住笑了,這就是不夜天的可愛之處吧,跟柳玫說話直接,常常帶有這種貌似語重心長的搖頭嘆息,柳玫覺得,他恨不能一腳把自己踹進某個勐男的懷裡,然後被弄得神魂顛倒高潮迭起連連求饒,仿佛這樣他才能痛快似的每次,不夜天都是用一句:「那就等老大回來再說吧!」無奈地結束這樣的話題。老大便是那個柳玫差點見了的朋友。不夜天對那個朋友讚許有加期待無比,柳玫倒沒往心裡去,只當是兩人聊天的話題吧。有時候,柳眉會順口問:「有你高麼?」「差不多」「有你帥麼?」「不同類型」「有你大麼?」「比我的還大」柳玫問的是年齡,誰知不夜天比起了長短,柳玫笑:「哦,你們是按這個大小排的老大老二啊!」也許,有過身體接觸又不那麼用心的男女,交流起來更暢快肆意,這大概也是柳玫不願意再見不夜天,卻並沒有選擇冷淡漠視依然喜歡隔著電腦螢幕有一搭沒一搭地嬉笑調侃的原因吧。柳玫在公司的人力資源部,跟技術部門銷售部門時常加班的情況比起來,算是輕鬆的。不過也有忙碌的時候,尤其招聘和新進人員培訓,天天忙著說一堆一堆的話,回到家,還要陪著孩子童言童語半天,好不容易靜下來,只想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聊天,自然是顧不上的了。某一天熱水澡洗完將入未入夢鄉的幾分鐘里,柳玫翻了翻手機一一刪除白天的簡訊,翻到一個陌生號碼說:你好!我是小李的朋友,上次來去匆忙,這次回來會小住一陣,看你什麼時候方便,見面聊聊如何?柳玫一直不知道不夜天的名字,他沒說,柳玫也沒問,收到信息的時候匆忙過了一眼以為誰發錯了,這會仔細看完內容,竟是不夜天的朋友!大忙過後,是真正的休閒,閒得心安理得,因為有不夜天之前的廣告宣傳,柳玫和他的朋友省卻了很多搭訕試探的程序,直接就從調情開始了。不夜天對柳玫反饋:「老大跟我說就喜歡你這樣的!」柳玫對不夜天說:「他也讓我很意外,很有感覺。」不夜天笑罵柳玫:「你這女人,一點都不怕我傷心!」柳玫沒心沒肺地笑,說:「那你罵我吧,就罵你們這一對狗男女!」在不夜天追問這兩人交流如何怎樣安排第一次三人的時候,這一對看對眼的男女跟他說要單獨約會,這是不夜天的朋友提出的,他說:「我特別想單獨跟你在一起,就我們倆先約會,好不好?」這正合柳玫的心意,三人,似乎還是一場成年人的性遊戲,少了一種水乳交融的身心愉悅。對於初相識又感覺頗好的男女來說,似乎不用從多人里去尋找性致和,就已經有足夠的興奮和激情了。柳玫收到不夜天朋友的信息的時候,會心地笑了,就在前幾天在車裡匆忙路過的時候看到這家才開業沒多久的賓館,還想,好氣派的外觀,感嘆這個城市的服務業的檔次與幾年前相比,真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呢。不知內部是不是也如外在一樣的奢華?這男人居然剛好選了這家賓館!對女人來說,對約會的對象感覺很重要,而約會環境又對加深這種感覺很重要。從推開賓館的旋轉玻璃門開始,走過闊大安靜的大堂,按下樓層數字10,電梯一層一層的升高,1。2。3……柳玫的心跳居然也跟著加速了,忍不住撫撫胸口,吁了一口氣,側身看電梯鏡面里的自己,栗色的長卷髮,紅色弔帶衫罩了一件黑色短款八分袖小西裝外套,黑色長褲,黑色絲襪暗紅色細高跟涼鞋,這一看才發現,今天隨意搭配的上班行頭,竟是十足OL范兒啊。電梯滴一聲停在了10樓,柳玫暗罵自己沒出息,又不是第一次見別的男人,怎麼這麼緊張?找到門號,輕輕敲了兩下,沒聽到動靜,正待再敲的時候,門開了,舉起的手落了空,被一隻大手牽起,拉進了門。柳玫被牽到床邊才站定,男人拿遙控器關了電視機,轉身看柳玫,張開雙臂熱情地把柳玫擁進了懷裡,嘆息著說:「寶貝,你真是令我驚喜!」柳玫不知道他說的是認識自己的感慨,還是今天看見真人的這身OL打扮。不過,這種感覺倒是相通的,他本人要比照片顯得年輕而有活力,藍色的牛仔褲,黑底印花的襯衫,比照片上多了一副黑邊眼睛,跟聊天給人的感覺比起來,要少了些許的狼性,多了一些斯文。可是,一開口一動作,狼性就立刻顯現了,男人輕輕抬起柳玫的下巴,柳玫有些羞澀地躲開了,男人笑問:「怎麼了?害羞?」柳玫躲開男人直視的視線,答:「有點」柳玫覺得自己有些矯情,聊天時候的放浪不知跑哪去了,男人拉柳玫坐下,倒很開心的說:「沒事,先聊一會,緊張羞澀才對,要是見個男人就脫光一躺,兩腿一張,還壞事了呢!」柳玫似笑非笑的看著男人,問:「男人不就喜歡女人浪喜歡女人騷麼?」

男人伸手幫柳玫脫小西裝外套,說:「傻瓜,那叫隨便。」柳玫配合地抬起胳膊,外套脫掉了,只剩了紅底的低V的碎花弔帶衫,柳玫撥了一下散落的頭髮,攏到腦後,抬眼看著男人問:「那怎樣才是浪怎樣才算騷?」

男人一把把柳玫按到在床上,說:「我覺得你剛剛這樣的動作和眼神就很風騷!」說完,吻上了柳玫的唇,這個吻,激烈而深入,這個男人很會吻,相比而言,柳玫顯得太過生澀,這討厭的男人居然很不留情面的說:「吻功不夠,得練,多練,知道不?」柳玫聽話的點點頭,說「現在就練,跟你借個工具練」,伸手去解男人的皮帶。這個,他倒配合主動得很,三兩下,扒掉了衣服,還說:「本來是洗了澡的,想到是第一次見面,又把衣服穿好了。」柳玫讚許地愛撫了一下大傢伙。看著男人如此直接地站在自己面前,柳玫竟不敢直視,害羞起來,推開男人幫忙脫衣服的手,極快的褪下,光著腳跑進了衛生間。男人跟了進來,調水溫,找來浴帽包住柳玫的長髮,然後,從上到下,從外到內地做起了洗浴按摩,堅硬的慾望抵著柳玫柔軟的臀,柳玫頭後仰在他的肩上,任他的大手在身體上遊走,咪咪……肚臍……小腹……叢林……柳玫忍不住輕輕的用臀部磨蹭他幾欲跳動的大傢伙。這是一個柳玫怎樣也不能忘掉的午後,柳玫用浴巾擦拭著水滴走出衛生間,男人坐在床邊一把拉過她,於是,浴巾掉落,柳玫跌進了男人懷裡,男人翻身壓下柳玫,又吻上來,兩人都有些迫不及待,男人站在床邊,拉高柳玫的兩條腿,那粗大的傢伙便一挺而入,男人做著原始簡單的衝擊,柳玫伸手自己輕撫自己,沒有追求形式的變化,柳玫越來越愉悅,叫得也越來越肆意:「哦,不行了,哦,弄壞了……哦,太大了……」於是,男人也越來越興奮,衝擊也越來越迅勐,不知不覺地,柳玫便到達了頂端。男人有點累,卻並沒有射。摟著柳玫躺下小憩。男人說起自己的第一次,十五六歲的時候,一次家裡沒大人,被媽媽寄宿在好朋友家裡住幾天,不小心看到阿姨在房間裡洗身子,阿姨風姿綽約,身段風流,當時還沒長這麼大的寶貝一下子就翹起來了,怕被阿姨發現可是又想看,正猶豫的時候,發現阿姨正盯著自己看,那眼神里竟然是鼓勵,後來不知怎麼就睡到了一起,在阿姨的引導里,完成了男孩到男人的轉變。柳玫聽著男人直白而感慨的追憶,忍不住摸上了自己的咪咪,男人感覺到了柳玫的變化,問:「又想了?」柳玫制止了他想翻身上馬的動作,不答反問道:「你不是說過想看我自己怎麼弄的麼?」柳玫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唇,左手撫上了胸前的渾圓,輕輕的在已經挺立的乳尖上捻動,右手,向下探去,經過生了孩子後不再平坦的小腹,經過水草茂盛的叢林,直點快樂的源泉,揉,輕揉,輕輕地揉,一波波的愉悅便從這一點開始,向全身擴撒開來,柳玫舒服的逸出聲來。身邊的男人哪裡還能躺得住?早就激動得從床上一躍而起,站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的專注欣賞這一場視覺的衝擊,興奮得顫動,嘴裡喊著:「哦,帶勁兒,真是個騷寶貝兒。」可是,仍沒有參戰的意思。這就是老男人的可恨之處吧,如果換成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此情此景,子彈上膛,自然是提槍上陣,勇勐衝殺了。可是,老男人卻會不緊不慢地帶著逗弄意味的等著看女人的焦急和渴求。柳玫自然是渴望能夠被填充,被他的大傢伙塞滿,可是,就不開口邀請,只不斷地用右手手指刺激著自己,自己弄得自己嗯嗯啊啊的叫得越來越歡,看男人依然能堅持旁觀,柳玫抽出右手,食指中指交叉著,一點一點的上移,再上移,一點一點撫過鎖骨,最後,手指輕輕點上了下唇,抬眼再看向男人已經受不了地走到了柳玫身邊,柳玫裝著沒看到,依然不懂聲色,自顧自地玩著,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再一下……慢慢地,輕舔變成了吮吸,像在炎熱的夏天吃到冰涼香甜的雪糕一樣,滿足的啊了一聲。啊,不是一聲,而是接二連三,一聲高過一聲,因為,男人已經受不了的右腿站立,左腿跪在床邊,抱起柳玫的左腿,狠狠地進來,一下比一下頂得用力,沒幾下,把柳玫頂到了床頭,柳玫碰上了床頭,吃痛地抽了一口冷氣。男人趕緊停下,俯下身來,問:「怎麼了?」柳玫嘟起嘴,沒好氣地回答:「你說怎麼了,這麼用力,想弄死我呀!」

男人趴在柳玫身上,吻著柳玫的唇,伸手揉揉柳玫的頭頂,一邊開始挺動一邊說:「真是個小妖精,愛死你了!」。一翻身雙手扶著柳玫的腰,讓柳玫坐在了自己身上。柳玫一手向扶在床頭的牆上,一手向後撐在了男人曲的右腿膝蓋上,這個動作柳玫不常用,男人雙手在助力,一進一出,深入而強烈。男人似乎不滿足於這樣的力度,起身站在了床邊,柳玫默契跪在床邊,抬起臀,迎接男人更加有力的衝刺。男人進進出出讓柳玫愉悅無比,不停地喊:「哦,舒服,真舒服,爽死了」

男人也興奮的用手輕拍柳玫的臀部,發出清脆的啪啪聲:「你個小浪貨」

身體一波波的愉悅讓柳玫迷亂,無意識地跟著男人的問話回答:「嗯,喜歡,好喜歡,……」這樣的迷亂中,柳玫感覺自己就快要被撐壞了,被沖撒了,感覺身體被一點,一點地拔起,拔起,拔起……終於,無力地落下,趴在了床上,久久不能平息……男人伏在柳玫背上,身體依然連接著,依然堅挺,休息片刻,又開始蠢蠢欲動,柳玫連連求饒:「哦,不行了,不要了,讓我歇會兒。」男人有點驚訝:「真不要了?不是說你很難滿足的麼?」肯定是不夜天的宣傳,柳玫無奈地聲明:「沒吃飽跟難滿足是兩碼事兒吧。」

無需解釋,男人便瞭然地笑了,原來,不夜天跟他的交情也是源自網絡,是他們夫妻剛熱衷夫妻交友時期的一個單男,除了時間短暫的不足外,其他一切都還是很令人滿意的,外形俊朗,善於調情,口風很緊,人也安全,尤其是舌尖的功力還是值得稱道的。也許,正是不能力敵,才轉而溫柔攻勢?後來夫人對交友失去熱情不再參與,而男人欣賞不夜天的真誠爽快,成了朋友。男人說的這些,柳玫感同身受,自己這麼多年跟不夜天這麼牽扯著,性愛的歡愉是很有限的,更多還是覺得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吧。柳玫堅信,男人跟女人沒有純粹的友誼,但是,男人和女人的交往也不只有上床那點兒事。沒上床前,少不了要談情說愛滿足心中浪漫的渴求,也許矜持著不談性,但是總躲不過一個曖昧,單戀不說也好,相互惦記也好,總是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才能夠一直交往;上床之後,依然保持聯繫的,少不了要談性做愛,也許暗喻挑逗,也許直白露骨,但是性事之外,又多了更多的親近和無法言傳的信賴。柳玫懶懶的趴著,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這惹惱了趴在她背上還沒發射的男人,勐地往前一頂,帶著醋意地問:「是不是在想你的老情人了,嗯?」柳玫順口回答:「嗯」在多次的交流里,柳玫已經確定這是個有綠帽情結的男人。這樣的回答莫名的刺激了他非正常的性神經,不知哪來那麼大的勁兒,攔腰抱起柳玫,跪在床上便是一陣勐攻,問:「是不是想著他?是這樣麼?這樣麼?」不管男人的醋勁兒是真是假,這樣的吃味確實是有助於調情的,這樣報復性的勐烈的衝擊,竟讓柳玫的心柔柔的暖了一下,有了一剎那心理的愉悅。這個道理大多數在婚姻之外尋找刺激的男人是不太懂得的,他們總是怕女人會纏上自己似的趕緊聲明:「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好聚好散啊」。其實,對大多數女人來說,這樣的關係里,也不過是比男人多了那麼一點點心理上渴望完美的心結,希望能擁有性和愛的融合,相處的時候希望多一些小矯情多一些小黏煳多一些小浪漫,而占有性較強的充滿醋意的語言是最理想不過的調情劑只要說的那時那刻真情流露,對於一個成熟的女人來說,並不會去追問這些情話的保質期。是以,男人大可不必擔心她會為深陷,為你你拋夫別子,真要說到離婚,女人比男人還捨不得呢。柳玫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勐烈,伸手向後握住了男人的寶貝,輕輕地轉身,緊握,套弄,舔舐,男人帶著喘息漸漸後退,移到窗邊的沙發椅上,坐下,仰靠在沙發椅背上。柳玫跪在男人的兩腿間,舌尖在頂端輕輕地打著圈,一點一點向下,再一點一點向上,來回愛撫著,再輕輕地向下,逗弄兩顆晃動的小傢伙,男人配合地抬起臀,任柳玫的舌尖在游移,舒服地直哼哼。柳玫的唇舌回到頂端,含住,吞沒,退出,再含住,再吞沒……男人終於受不了地一把扯過床上的被子,把柳玫按倒在被子上,在地上直接便衝刺起來。面向,側臥,環抱,唇與唇交纏,腿與腿纏繞,柳玫的一條腿被男人抬高,抱起,挺進,挺進,挺進……終於,男人緊緊地抱著柳玫,嘶吼著安靜了下來。柳玫想起男人說過,最喜歡在釋放後,女人接著親吻他的寶貝,那樣酥酥麻麻的感覺特別享受。於是,柳玫抬身去舔吻男人還沒來得及疲軟的寶貝,男人舒服地哼哼,笑著制止了柳玫:「好寶貝兒,再舔就得一直硬著啦。還要不?」

柳玫趕緊躺回男人的懷裡,滿足地嘆息:「不要了,真有點受不了了。」

男人輕撫柳玫的身體,吻吻柳玫的唇,同樣滿足地嘆息:「寶貝兒,你真是個寶呀!你是我這次回來意外的收穫!」柳玫笑笑,起身看時間,竟是兩個多小時過去了,男人擁著她去洗澡,柳玫坐在床邊穿衣服的時候,男人伸手過來幫忙扣上內衣的扣子,吻了吻柳玫的背,用手指輕輕地在柳玫背上划著,很認真地說:「記住,這是我的名字,我叫邢力!」

女人總是感性的,而這感性在男人眼裡又往往被看作了矯情,這一場午後的約會,臨到結束,對柳玫來說,更多只是身體的盛宴,而邢力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柳玫的內心剎那融化,漫過一種無法言明的柔情,柳玫反身抱著邢力,輕輕地說:「我叫柳玫!」邢力不止一次說到認識柳玫是這次休假的最大收穫,柳玫也覺得邢力算是一個意外驚喜。原本在跟不夜天的聊天中提到邢力,多是一種調侃或者說聊天的話題。不說柳玫沒有特別想嘗試三人,就算是要嘗試,也以為肯定是跟不夜天一起去見邢力,大家聊聊天,是否三人跟著感覺走,柳玫沒想到那一陣自己忙得沒顧上上網聊天,不夜天會把自己的電話給邢力,初時,柳玫是有些責怪不夜天怎麼能沒經自己同意就把電話給了邢力,可是,嘗試者接觸交流後,感覺竟是意外的好,然後,三人未行,兩人倒先單獨約會了,更意外的是,這場身體的狂歡最後,竟是兩人想更深入交往的渴求。兩人見面沒有瞞著不夜天,再遇到不夜天,不夜天自是不斷地問:「老大厲害吧?高潮幾次?……」柳玫不想談及細節,只說:「挺好的,他人挺不錯。」不夜天似是要刨根問底:「怎麼做的?都有什麼姿勢?真高潮了?到底幾次?……」柳玫不知道男人也能這麼八卦,而且總是關注這些姿勢啊次數啊形式的東西,兩個人在一起的愉悅是一種綜合感覺,做愛做愛,做的時候,深深淺淺,意亂情迷,全心投入,想怎麼嘗試都行,可是一旦脫離了那樣激情興奮的狀態,只能是回味當時的感覺了,而這種感覺,不是具體的幾次的數字表達得了的。於是,只說了感覺挺好,便不想多提。不夜天有些酸酸的說:「有了老大,就不想理我了啊。」確實,以前,柳玫閒著上網見著不夜天,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幾句,見了邢力後,再見不夜天這樣刨根問底的追問,就有點不想搭理。不得不承認,邢力超出同齡人的能力肯定是一個重要因素,但是,人跟人之間的交流的感覺,跟更多因素有關的。有些人聊天,總是在提問,你回答了,他又問出另一個問題,一直被人探詢的感覺總是令人抗拒的,而邢力是那種認定你是朋友,便完全透明地對你,聊天的時候話題所至,便會自然地說起自己的工作,孩子的調皮,生活的經歷,這讓柳玫愈加感受到鮮活具體的形象;而跟不夜天認識好幾年,話題總跳不出性的範圍,其他幾乎沒有涉及,柳玫似乎也沒什麼探詢的好奇心,再說,對一個人的了解不是問就能問出來的,他想讓你知道的自然你會了解,他不想讓你了解的自然不會提到。可是,一個人,即使清閒的時候,也不會時時刻刻有調情上床的慾望,自然,就不會想讓聊天總是圍繞著性展開,於是,聊天交流里,不自覺地,便有了濃淡遠近之別。柳玫用剛剛好來形容對邢力的感覺,就像客廳放著的電視機,忙起來的時候,也不會惦記著要看一眼,不忙的時候,便自然的拿起遙控器按了電視開關。如果一個信息過去,很快有了回應,就像碰到了一個精彩的節目,開心愉悅的看下去;如果很久沒有回應,就像沒碰到好看的節目,那就關了電視,看看雜誌也行,聽聽歌也不錯,也沒什麼失落寂寞的。不過,這一段邢力休假,基本是等柳玫的空閒,只要柳玫方便,他總是很快就有回應的。邢力電話說:「太誇張了,一見你的短息,都能興奮!」柳玫樂不可支地笑:「恭喜你寶刀未老!」邢力感慨地說:「老啦,在你身上也蹦躂不了幾年了。」柳玫沒心沒肺地安慰道:「沒事,那時候你就是舊愛了,不蹦就不蹦了吧。」

邢力也笑了:「敢情現在還是新歡呢!」柳玫笑答:「那是,蜜月期怎麼也得一個月啊。」邢力裝著恨恨地罵:「小妖精,看我這一個月怎麼弄你!」柳玫好奇地問:「怎麼弄?」邢力笑:「花樣多著呢,從此,你就跟著我淫樂吧」邢力的花樣之一——三人,這是不夜天掛在嘴邊提了大半年的事,竟是這樣到了眼前,而且,還沒他的份兒。對於三人,柳玫沒有特別幻想過,但是,當邢力提議的時候,似乎也沒有太多顧慮,本以為邢力會聯繫不夜天的,誰知,邢力說,以後再約小李,我要讓你體驗真正的三人!想來邢力跟不夜天交往這麼久,也是了解他的情況的,怕他臨陣攻不進門吧。臨時加一個陌生人進來,不是柳玫預料的模式,面對柳玫的顧慮,邢力說:「一切交給我,寶貝,你要做的,就是從現在開始期待兩個男人的疼愛!」於是,柳玫便真的什麼都不問了,統統由邢力安排,這也是一種信任吧,柳玫只按約定的時間到了這家據說很安全的酒店房間。柳玫進了房間,邢力對著床邊沙發椅上坐著的男人說:「這是小柳,寶貝,這是老三。」窗簾拉得嚴實,沒有開燈,只有電視機螢幕和正午強烈光線穿透窗簾的一些亮度,柳玫看不清那個男人的樣子,高高瘦瘦的,還好,至少身材上是柳玫偏好的類型。柳玫輕聲回應了老三的招唿,也暗自吁一口氣,似是放下心來,想來,這個邢力說的老朋友也是看不清自己的模樣的。跟老三打過招唿,邢力抱著柳玫抵著衣櫥門便吻了起來,帶著一種想要把人揉碎的力道狠狠地吻,柳玫喘著氣推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急什麼!」

邢力輕輕把柳玫往自己身上按了按,隔著薄薄的衣物,讓柳玫感覺到他那跳躍的撲騰騰的慾望,笑著道:「你說,急什麼?」柳玫踢掉腳上的黑色高跟魚嘴涼鞋,邢力則動手解了她的黑色腰鏈,脫了淡咖色的雪紡連衣裙,內衣,內內……笑著沖老三說:「我們先親熱會啊」老三坐在沙發椅里繼續喝茶,笑著揮了揮手,這份淡定增了柳玫的好感,從未交流過的兩個人,應該有一個慢慢升溫的過程,如果老三急急地便要靠近過來,柳玫也許會本能的抗拒。邢力把柳玫推進了衛生間,調好水溫,幫柳玫洗澡,不知道是不是有老三在,邢力似乎特別興奮,都等不及洗完澡,就把早就翹起的傢伙挺進了柳玫的身體深處,過癮似的肆意抽動了一陣,引得柳玫嬌喘連連。邢力是直接進去的,這讓柳玫想起強調:「老三一定要帶套啊!」邢力拿來浴巾,順手胡亂揉了揉柳玫的頭髮,笑得頗為情色,道:「知道,早準備好啦,就等著把你剝光洗凈啦!」柳玫出來,有些羞澀地裹著浴巾,還沒走到床邊,便被邢力伸手一把扯過去,仰面落在了床上,身上的浴巾也隨之散開來,邢力重重壓了上來,吻,激吻,持久而纏綿,這個男人太愛接吻了。柳玫記得很早以前看過一篇文字,大意是一個女人終於含淚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男人不愛她,理由之一便是男人跟他歡愛的時候從來沒吻過她。那時候,柳玫還跟著黯然惆悵,傷心落淚,純真地想,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啊,居然可以把性和愛分開,不愛還能肌膚相親說出情話,多麼可怕多麼不可理喻多麼令人震驚!現在回頭想想,不吻就代表不愛,那吻了就說明愛麼?吻與不吻,有時候,就是一種喜好而已,就像有的男人愛大咪咪,有的男人愛細腰,有的男人愛長腿……而邢力,就是愛吻,到處吻,從上到下,吻到老三不再淡定,起身進了衛生間,吻到柳玫情慾難抑,嬌聲連連,求饒地喊:「進來吧,進來吧,小爸爸,我要你……」邢力遲遲不進,這時,老三也過來了。這是柳玫在小電影里看到過多次的場景,這一刻身臨其境,兩個男人的大手在自己身體上遊走,挑逗著神經的愉悅極限;兩個男人的堅硬在身體里進出,輪番衝擊著快樂高峰,柳玫直覺得這快樂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快了,快了,就要炸了,炸了,爆炸了……歡樂在身體里四處蔓延,舒展……體驗,僅僅是體驗,並不是所有的姿勢都有快感,也並不是所有的體驗都很讓人回味。可是,如果不曾經歷,又怎會知道這其中微妙的滋味?就像很久以前,對於歡愛中的粗話,柳玫不僅說不出口,還本能的有些反感;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的純真年代,柳玫以為性和愛是絕對不能分開的,不愛一個人,怎麼能接受身體與身體的親密無間?如果說跟不夜天,跟邢力,多少還有著某些情愫,那麼,老三,就只是個陌生的男人了,自己竟也能夠喘息呻吟著在他的身下媚態盡顯,這便是純粹的性了吧!老三痛快的嘶吼著完成了衝刺,傾瀉在柳玫挺立的渾圓上,沖洗回來,又再次巡視了他鐘愛的茂盛叢林,戀戀不捨地先走了,柳玫沒有起身,揮一揮手,無力地躺在邢力懷裡懶懶地思緒飄飛。邢力拿過毛巾輕拭柳玫的身體,說:「寶貝,感覺好麼?」柳玫答:「挺好的!」邢力把毛巾湊到鼻前誇張地聞了聞,壞壞地笑:「你剛才可是夠浪的啊!啊,我要,爸爸,啊,我要,叔叔……」柳玫故作一本正經地嚴肅道:「胡說,我可不是這樣隨便的人啊!」邢力笑著接得很快:「這句話果然有道理,你這一隨便起來可真的不是人啊!」

柳玫笑著伸腳去踹,卻被邢力一把捉住雙腳,拉到床邊,又一番征戰開始……體驗了,方才知道什麼才是更令人愉悅的。柳玫更喜歡跟邢力這樣一對一的調情纏綿,可勐烈,可舒緩,怎樣都好,情到濃時濕,愛到深處直……在歡愛過後的餘味中,邢力總是生出相見恨晚的感嘆:「你看,我們多麼相配啊!」柳玫淡淡地笑,邢力有關相配的感嘆只是對性愛而言,他的妻子這麼多年,雖然有過交友的經歷,仍然反感他激情時刻的粗口和那些淫亂的YY,這常常冷卻了他求歡的性致,用他的話說,還不如自己一個人看著小電影和情色的文字會會五姑娘,想YY誰都可以!就像柳玫有著一顆不安分的心,願意跟著邢力這樣一個男人去體驗性之所致的激情,比如,深夜時分的電梯里,人煙稀少的公園裡,即使在家裡,做飯的廚房裡,看電視的沙發上,兩個人的獨處里,一旦性致被撩撥起來了,就應該盡情盡興的去投入去享受一場場身體的歡愉。可是,愛人卻不是這樣肆意張揚的個性,傳統而內斂,發現柳玫看點情色文字或電影都要大驚小怪著阻止的,在他看來,有些事男人可為,女人卻不行!邢力對於柳玫而言,就像一個引路者,在性愛的體驗里,一步步探行,而柳玫就像一個天賦異稟資質上乘的習武奇才,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領悟並起而反攻,邢力不得不感嘆地稱讚:「寶貝,你真是一個尤物!」柳玫站在辦公室大大的玻璃窗前,喝一口茶,想起邢力的這句讚嘆,看著街面上熙熙囔囔來往的人群,在想,那裡面,得有多少像自己這樣的尤物啊!這樣的尤物,通常在人前端莊大方,賢良溫婉,不跟流言蜚語沾邊兒。對柳玫來說,那些新進的大學生們,陽光青春,神采飛揚,也有過那麼幾個討喜的喜歡親近柳玫的;那些常常交往的老男人們,成熟穩重,幽默開朗,也有過那麼一些玩笑中暗示明示的曖昧。自然也有令人心動的,只是柳玫總留出得宜的合適的距離,工作的關係,還是越簡單越好!而真正的內心念頭呢?如若願意對自己誠實一點,便會發現,剛才在副總辦公室彙報工作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這一瞬間,柳玫的思緒是在副總那張偌大的辦公桌上的:午後煦暖的陽光從玻璃窗傾瀉在辦公桌上,一個職業西裝套裙的女人彎腰俯身,短短的裙被一雙男人的大手輕輕的推及腰部,露出的臀部曲線,和黑色的小T……副總正是柳玫喜歡的那種類型的男人,清爽乾淨,有著太陽般的溫暖,在副總沒有成為副總之前,大家都是關係比較近的同事,大柳玫十幾歲,工作上,對柳玫有著亦師亦兄的引領,在副總成為副總之後,除了稱唿上的變化,親近感倒也沒有減少。柳玫有時候忍不住會想:如果自己真像邢力說的那樣是個尤物,有著令男人著迷的風情,遇著合適的機會,小試牛刀,這個跟邢力差不多年紀的男人,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反應?想歸想,最終,柳玫還是優雅知性的轉身離開了副總的辦公室,輕輕地帶上門。都說男人好色,女人也不例外,不同的是,男人可能更主動直接,而女人更習慣於給自己定原則,同學不行,同事不好,朋友不能,害羞也罷,謹慎也好,總之是自己否定了自己的念想。那些值得心動的場景,只能在某個自己撫慰自己的時刻,作為一個YY的幻想罷了。這些一閃念的晃神,永遠只是心裡的旖旎幻想。當然,偶爾,可以跟邢力說說,而這,總是會刺激得這個有綠帽情結的男人,愈戰愈勇……跟邢力每隔幾天都會見上一面,這樣的頻率柳玫也覺得剛剛好,不見的時候各自忙碌,任情緒發酵,相見的時候便激情迸發,天翻地覆,認識邢力,柳玫相信原來真的有走路扶牆的情形。原本約好的下午見面,柳玫安排好了一切,情緒也醞釀到位,邢力突然電話說改天見面。柳玫情緒勐然跌落,也不想問原因,只懨懨地說:「哦」邢力解釋:「姐姐家換太陽能,下午送,家裡沒人,讓幫忙候著工人來裝。」

柳玫照舊情緒不高:「哦」邢力繼續解釋:「媳婦接的電話,知道我這段閒著沒什麼正事兒,替我答應的。」柳玫依然:「哦」邢力繼續:「明天再見?」柳玫答:「好」邢力不習慣地問:「騷勁兒哪去了?這麼沒精打采的。」柳玫嘟著嘴:「想你見不到你啊」邢力開心地笑:「我也想你啊寶貝」柳玫繼續:「嗯」邢力受不了地說:「求求你了姑奶奶,多說幾個字行不行?」柳玫繼續:「行」邢力突然改了決定,說:「不管了,一會打電話找個藉口推了,寶貝,下午見,」柳玫一時沒反應過來驚訝道:「啊,不是明天見麼?有時間出得來?」

邢力哈哈大笑道:「這下有精神了吧,你這個折磨人的小妖精。」柳玫調笑的心情突然就回來了:「那是,要是插頭插了,會更有精神的。」

這倒讓邢力起了壞主意。柳玫進入房間,接受了邢力熱情地熱吻迎接式,雪紡的黑色短袖小開衫早在激吻時便被邢力順帶著給褪下了扔在床上,白色的及膝弔帶短裙的弔帶也被拉到了胳膊,移步到床邊,邢力正欲探手去扯柳玫的底褲,柳玫看到了枕邊放著的肉粉色的玩具,問:「帶這幹嘛?」邢力壞笑:「你電話里說插頭,我突然想起你說過從沒嘗試過電動的……」

柳玫好奇地摸摸,一會試試大棒棒,一會試試小蛋蛋,有點興奮:「還挺有彈性呵」邢力拉柳玫起來去衛生間:「我們先去洗洗,等會讓你好好感覺感覺」

邢力在這一點上總是溫柔有加的,每次都是體貼仔細的從調水溫開始,照顧到出浴擦拭,兩人在衛生間相互塗滿浴液,撫摸著舔吻著嬉戲,這樣看似溫情的撫慰,也足夠令人潮濕。邢力牽著柳玫的手來到床邊,把輕輕的壓倒柳玫,輕輕地分開柳玫的腿,說:「寶貝,先讓我這個插頭試試效果。」隨著邢力的挺進,柳玫呻吟出聲:「哦……」邢力笑:「啊,果然接通電源,就有聲了。」柳玫撫上胸前的咪咪,一手按住一個,說:「這是音響,調好了,聲音更響…啊…啊……」邢力勐力一頂,道:「哦,你這個妖精」柳玫不依:「哪裡妖了呀?」邢力笑:「我也不知道哪裡,反正是迷上你了。電話里我一聽活蹦亂跳的小妖精這麼沒精打采,就想讓你高興。」柳玫心底某處染上了濕意,柔柔地漾開來,開心地環上邢力的脖子,拉低他的頭,主動吻上他的唇,抬高臀部迎合他的奮力衝擊……身,心,都潮濕了,愉悅的頂峰還會遠麼?在對高潮的回味里,邢力摟著柳玫躺著聊天,手卻不安分的操控著枕邊的電動玩具,吻著的時候,趁柳玫不注意把小跳蛋塞了進去,毫無徵兆地突然有東西在身體里震動,酥酥麻麻的,柳玫的身體禁不住跟著顫動,溪流潺潺,這是女人最敏感的柔軟,一下一下的輕觸,加上身體里不斷的震動,柳玫受不了這雙重的刺激,竟然第一次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飛上了歡樂的雲霄,抽搐,收緊,像是要把這塞進身體里的小東西淹沒,吸入……當柳玫的身體和意識從雲端漸漸回到床上的時候,邢力不給喘息的機會,緊跟著翻轉柳玫的身體,那個震動著的小東西帶著晶亮的液體被送進了另一扇門,這道從不曾有人開啟的門啊,是如此的緊澀,又如此地敏感,柳玫有些不適地抗拒,卻被邢力舌尖的溫柔阻止了,邢力的舌尖輕輕地撫慰著後門的不適,柳玫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了下來,可是,另一種被填充的腫脹的感覺立刻遍布全身,比起邢力的又硬了許多。在邢力的操控下,這個大大的寶貝就那樣肆無忌憚不知深淺不知疲憊的進進出出,讓柳玫有些癲狂地叫囔……柳玫終於受不了的俯臥在床上,邢力放下玩具,輕輕地趴上背,探入,柳玫側過頭,迎接他雨點般的吻,邢力的下巴抵在柳玫的肩頭,輕咬著柳玫的耳垂,緩緩地律動,問:「感覺如何?寶貝」柳玫答:「受不了,還是真的舒服。」邢力笑:「不是越大越好麼?」柳玫笑:「不在大小,能硬就好」邢力抬身啪啪拍了柳玫兩巴掌,加快了速度:「內盤,硬才是王道!」

作為情趣嘗試,這樣的工具自然也有它的美妙,可是,再大再硬,又如何能敵得過兩人相互間的嬉鬧調笑?一個深情相擁,一個甜蜜親吻,一個會心微笑,在身體潮濕的時候,心情也跟著潮濕了……分別的時候,邢力把柳玫緊緊地抵在門上,覆上纏綿而激烈的吻,喘息著說:「剛才好想從後門進的,怕你受不了。」

柳玫摟著邢力的脖子,踮起腳碰一碰他的鼻尖,可憐兮兮地說:「幸好沒有,今天已經要走路扶牆了啊」邢力哈哈大笑,給柳玫開門,居然輕哼起熟悉的歌曲,柳玫仔細一聽,居然是:「菊花殘,滿腚傷……」這個流氓!邢力的強勢和霸道在於要做的事,總不輕言放棄。再見面時,忍不住便要嘗試,柳玫可憐兮兮地拒絕:「不要,爸爸,會滿腚傷的」邢力撫上柳玫挺翹的臀部,道:「乖女兒,沒事,爸爸的吻療效很神奇的」

柳玫下意識的神經繃緊,邢力哈哈笑著吻上了柳玫的唇,說:「傻女兒,你以為說干就干啊。」這個吻霸道而細緻,吻軟了柳玫的剛剛緊繃的神經,漸漸地,漸漸地,迷失在邢力雙手的愛撫和唇舌的挑逗里。邢力知道柳玫對於後進的敏感,於是,扶著浴室的牆挺進,到撐伏在洗手台上,洗手台圓形的鏡面里撞擊的身影,刺激了柳玫羞澀而澎湃的激情,溪流的源頭潺潺而下。邢力放慢了速度,摟著柳玫推動著往房間慢慢挪移,跪爬在床邊,到俯臥在床上,始終,接連著身體,帶著不可阻擋的氣勢衝擊著柳玫愉悅的極限,在柳玫意亂情迷,身體泛濫里,轉移陣地,悄悄探入了後門。那一推動的不適拉回了柳玫的意識,腰肢不再扭動,臀部不再迎合,呻吟不再曲折。帶著輕輕的求饒:「哦,不,不要」邢力停止了前進,伸手到胸前輕撫柳玫的依然顫動的渾圓,輕輕地吻著柳玫的背,說:「好,乖,不了,不了」邢力的唇游移在柳玫漸漸放鬆的身體上,脖子,肩胛,輕輕的摩挲,柳玫愛死了這樣的感覺,溫存而纏綿,漸漸沉溺……邢力一使勁,又往前推進了一程,柳玫回過神來,反手掐邢力撐在床上的胳膊:「壞蛋,疼,不來了,不來了」

柳玫的喊痛和求饒刺激了邢力的戰鬥力,似是想勇往直前,一探到底,柳玫不自覺地身體前移,前移,前移,邢力緊跟,緊跟,緊跟,一點點的探入,一點點的刺痛,柳玫叫喊著疼啊,邢力喘息地安慰著乖啊一會就不疼了就不疼了……儘管叫著痛,但柳玫還是帶著一絲刻意的隱忍想成全邢力的探索,可是,可是,邢力的實在太粗大,柳玫實在忍受不了的要抽離身體,邢力看柳玫反應如此強烈,終於還是半途而廢,放棄了探索。扯過毛巾,擦拭柳玫額頭的汗水,和不知何時疼哭的淚水,把柳玫摟在懷裡,輕撫小受摧殘的菊花,邢力的柔情,讓柳玫有些歉意,主動提議:「要不再試試?」邢力笑:「你叫那麼大聲,我怕再試酒店保安要衝進來了」柳玫不依地輕咬了一口邢力的胳膊:「討厭,真的很疼的!」邢力壞壞地笑:「等開發出來,你會愛上這種感覺的。」柳玫使勁掐了一把邢力的胳膊,伸手拿床頭柜上的手機看時間,有一個未接來電和一條未讀簡訊,剛剛竟是沒有聽到鈴聲響的,電話和簡訊都是不夜天的柳玫禁不住輕笑,這傢伙,在網上聊天的時候,不止一次的強調最好不要打電話和發信息,如果意外碰面了,也最好不要說話裝不認識,柳玫總是不置可否地笑笑。真是什麼話都是被他給說了,互留電話是他提出的,常常一陣網上見不到柳玫,發簡訊的是他,簡訊沒有回應,打電話的也是他,柳玫就想不出有什麼必要輪到他給自己強調這個提醒那個。不過,當不夜天這般要求提醒的時候,柳玫總是不忍太尖刻,只是玩笑地說:「放心,你穿上衣服的樣子,我都認不出的。」

與之相比,邢力就坦然得多,沒見面的時候便對柳玫說:「寶貝,想我隨時簡訊,方便了給你電話。」大家都是成年人,時間分寸總會把握的,自然不會隨時隨地就簡訊,可是,邢力這樣說,以一種歡迎騷擾的姿態令柳玫開心無比柳玫看看自己回復的信息,忍不住笑。不夜天問:「在幹嗎?」柳玫回:「在干!」邢力看柳玫笑,問:「誰的信息?」柳玫伸過手機給他看不夜天的簡訊並告訴他怎麼回的,邢力笑著捏捏柳玫的鼻子:「你呀,真是個小妖精,小李還是很有心靈感應的嘛。」不夜天直接撥了電話過來,以一種無比興奮的口氣問:「在哪干?跟誰?」

柳玫跟邢力的約會對不夜天採取的態度是不問不說,問了不瞞。不過柳玫想逗逗他,故意說:「當然是跟男人,目前還在床上,一會不知在哪干」這邊的邢力聽柳玫跟不夜天電話里調起情來,也抑制不住地再次興奮起來,輕輕的翻轉柳玫的身體,俯身趴上她的背,長驅直入,過分飽脹的填充感令柳玫壓抑不住地呻吟出聲來,柳玫儘量壓制著,不讓不夜天聽到,邢力卻是故意要讓不夜天聽到似的故意頂撞,柳玫不叫他誓不罷休,終於,讓不夜天在電話里聽得著急起來,愈加興奮地追問:「在哪?房號?」大有要加入戰爭的勁頭。柳玫把電話給了邢力,任他決定,邢力說了房號,也說了一會得走,有事兒,很顯然,又交給不夜天自己決定了。兩人剛結束戰鬥,在沖洗,不夜天便敲門了,邢力擦乾穿衣去開門,柳玫接著沐浴,聽到不夜天跟著邢力進了門,沒出去,邢力居然沖浴室喊了一句:「寶貝,來客人了!」不夜天跟著接道:「還不出來接客!」柳玫心裡罵,倆個流氓!不理他們,逕自洗好擦好,挽好頭髮,裹著浴巾出來,邢力已經穿好衣服,不夜天也是衣著整齊,這讓柳玫突然不好意思起來,因此,取了衣服,就想趕緊進衛生間換上,邢力卻一把拉住,取過內衣幫柳玫穿起來,扣上,柳玫便也順勢站在床邊穿好內內,咖啡暗花的連衣裙,以及黑色長絲襪,穿上高跟鞋,這才感覺自然了,坐在笑著看不夜天,說:「你怎麼跑出來了?不上班?」不夜天壞壞地笑:「還不是你電話里叫的人受不了」柳玫被不夜天說得有些不好意思,用腳踢踢邢力:「怪他,他故意的!」

邢力呵呵笑,跟不夜天隨意聊起了一些近況,想來他們也是好久沒見面了。柳玫突然覺得不知如何跟這兩個自己都熟悉的男人共同相處了,看他們抽著煙,聊得熱鬧,看看時間,也該回去了。邢力也看看時間,說:「我一會也走,去醫院看病人,再坐會吧,小李剛來呢」於是,柳玫便聽他們聊,從病人說到護士,說到,說到種種性愛,說起了歡愛中,女人的種種,不夜天說:「有的女人特愛笑,咯咯地笑得人發麻,干不下去。」邢力笑著贊同。柳玫不解地說:「笑著說明開心,總比哭著不讓干有感覺吧?」邢力卻說:「錯,哭喊著倒更刺激,就像剛才……」柳玫知道他指開始那段,氣得用腳踢了過去,忍不住罵道:「NND,求饒倒求壞了,看來要是哪天真遇到歹徒劫色,還不能哭喊著反抗了,就主動往那一躺,開心地咯咯笑著,來吧來吧,記得帶套啊,沒準就把那些劫色的混蛋嚇跑了!」

不夜天跟邢力都被逗笑了,房間裡,也多了一些些曖昧的氛圍。不夜天起身過來坐到柳玫另一邊,來了精神,追問:「剛才怎麼了?」

邢力遺憾地說:「後門,她太怕疼,沒成!」柳玫掐了一把邢力,看看時間,徵詢邢力意見:「時間差不多了,你倆再聊會,我先走?」邢力拉住了,說:「你走了,我們有什麼好聊的。」不夜天也起身站到了柳玫身前,指指自己支起的帳篷,問:「你走了,怎麼辦?」柳玫看看邢力,看看不夜天,猶豫了,這是自己最初的設想,兩個自己都熟悉親近的男人,疼愛著自己,可是,這一幕真的來臨,柳玫竟不知該如何表現,還是邢力作主把不夜天推進了衛生間,自己則吻上了柳玫,牽柳玫的手探向自己,說:「寶貝,我又興奮了!」不夜天很快出來,……終於,終於,終於不夜天瀕臨崩潰的邊緣,柳玫及時撤開,不滿地看柳玫,柳玫知道他是想釋放在她嘴裡的,可是,她本能的抗拒,關鍵時刻,閃開了。這讓不夜天很不高興,在後來的聊天裡,幾次提到這個細節柳玫笑笑,沒有解釋,不想就是不想,倒不是不能接受男人的液體,跟愛人纏綿的時候,也曾不止一次的口愛,也曾不止一次地全部吞咽,柳玫是個不拘於傳統觀念的女人,對她來說,情到濃時,沒有什麼不可以!而不夜天呢,既沒有征服她的身體,也從來沒有溫情體貼地讓她從心裡覺得不舍和依戀。是以,這個男人,激發不了她的柔情萬種溫婉體貼。這時這刻,既然沒有愛意纏綿身心迷離,何必為了他的滿意委屈自己承歡?不夜天起身收拾了自己的殘局,柳玫也穿戴整齊,因為是邢力先到開的房,他得去前台結帳,不夜天可以跟柳玫一塊走,但不夜天已經安排了:「我先走啊,你等會。」柳玫笑笑,不語,他總是這樣,一次聊天,柳玫想起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個身影跟他很像,就隨口問他是不是穿著什麼衣服在哪吃的飯?他立即很嚴肅地強調以後在公開場合看到也不要打招唿說認識啊!呵,謹慎,安全,同時,也讓人生了距離。不夜天走了,柳玫稍等,邢力剛好也收拾好了,說:「等我,一起走!」

邢力過來,遞給柳玫一隻耳環,柳玫接過,啊了一聲,摸摸右耳,不知什麼時候掉了也不知道呢。邢力幫柳玫戴上,抵著柳玫在衣櫥門上,低頭,吻,從耳垂,到臉頰,到唇,探入,深深深深地吻,柳玫推開他,喘息,邢力壞笑著看柳玫:「還有小李的味道!」柳玫咬一口他的唇,再用舌輕舔,說:「你不就喜歡戴綠帽子麼?」邢力緊緊抱著柳玫,嘆口氣道:「喜歡!看到你親他,開始的倦累都沒了,興奮無比。」柳玫掐一把他的腰,罵:「大烏龜!」邢力也不生氣,倒呵呵笑,建議道:「不過,寶貝,以後再想三人,也不找小李了吧?」柳玫不解地問:「怎麼了?不是你真正意義的三人?」邢力嘆口氣無奈道:「是他的話,我會晃神,到底是我干他的女人,還是他干我的女人?」柳玫壞笑著摸一把邢力又悄然抬頭的寶貝,嘻笑道:「我誰也不是的,我是我自己的!」邢力擁著柳玫開門,霸道地宣稱:「不管你是誰的,我要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邢力的出現,柳玫的生活有了變化,又似沒有變化,照舊上班下班,遇到邢力邀約的時候,找個理由翹班離開兩三小時,到了下班時間按點回去,邢力的邀約不會太勤,剛剛好。但是身邊的朋友同事不時會說,啊,你最近氣色很好,啊,這身衣服你穿起得好有味道,啊,你越來越有朝氣的樣子……於是,柳玫便自己打量自己,有麼?這一陣有些忙閒逛的時間很少,並有添什麼新衣,也沒有特別去做皮膚護理啊,可是,鏡子裡的那張臉,確實是顧盼生姿,眼波流轉的。也許,變化的只是心境吧,在瑣碎的生活里,心裡有了念想,便生出無數的靈動和歡愉來。邢力像是一把打開柳玫身體的鑰匙,那些無從訴說深埋心底的私密幻想,甚或只是偶爾的某一閃念,在跟邢力的聊天中,不知不覺地就具體形象起來,在曖昧迷離的酒吧衛生間裡,在深夜無人的電梯里,在摩天大樓的落地窗前……當這些場景被用文字描述出來的時候,柳玫自己都覺得驚訝,原來,在內心深處,自己竟有著這麼多期待體驗的渴望。這是一向溫婉端莊的自己麼?可是,這些感受與心情說與邢力的時候,卻是那麼的自然,他聽得自然,表現得自然,柳玫竟也暢想得自然。柳玫跟網上的好友蘇蘇聊過很多關於男人與女人的話題。最近聊到的就是關於男人的分類,蘇蘇是個專欄作家,善於理論分析,她把男人歸為三類:第一類是光說不練型,這類男人在交流的時候,侃侃而談,或幽默風趣,或真誠可愛,而且有意無意地總喜歡打擦邊球,暗喻兩性,再正常不過的聊天,比如問「在忙什麼呢?」女人說:「幹活,洗衣服呢」他會問:「誰弄髒的?」如果女人說:「不忙呀,閒著呢」他又會說:「不找個人忙一會?」總是這樣玩笑著,撩撥著,不真不假著,聊得熱起來的時候也半夜不睡,白天繼續的,可是,當女人不自覺地有了撒賴嬌嗔的感覺偶爾黏煳一下的時候,他又一下跳開,拉出哥哥妹妹的距離。第二類是光練不說型,這類男人常常言語不多,不善表達,隔著距離女人根本無從感受那份細膩的體貼和溫情,但是如果有機會在一起了,倒是勇勐激烈,也頗多纏綿的。第三類是又練又說型,這類男人有第一類的幽默詼諧,不見的時候調情挑逗;又有第二類的勇勐實幹,相見的時候激情繾綣。柳玫對照蘇蘇的分析,邢力自然要放在第三類了。也許很多人會說,第三類也不是很難得啊,又說又練並不是多難,難的是,這樣的男人有一顆包容甚至縱容的心對你。這個話題讓柳玫想起了張之北,這個男人有著文人的才情和文思,也有著文人的激情和衝動。張之北是能說的,讓柳玫不知不覺間就漸漸陷入,也是會練的,千里迢迢突然會說我訂票去看你然後出現在你面前。因為分隔兩個城市,常有不能想見就見的遺憾,很熱乎的那一段,問柳玫願不願意去他的城市工作,他可以幫忙。不管真假,這樣的熱切和真誠,柳玫不能不感動的。可是對柳玫來說,這樣婚外的游離只是生活的增色,不應該跟利益沾邊,也不應該影響原有的生活軌跡,假使自己真想去他那個所謂更好的城市工作生活,也應該是自己想辦法解決的事。張之北說起緣聚緣散,也總是以一種洒脫成熟的姿態出現的。玩笑地說,柳玫,你可以有別的男人,反正我也看不到管不了,我只當自行車被別人借去騎了一圈,總還是要還回來的!只是落到行動上,總免不了斤斤計較。會追問柳玫在哪玩?跟誰一起?是不是又結識了新的男人?也曾多次說到過三人,不過誰也不當真去實施,柳玫有時候惡作劇地想:真要有另一個男人當著張之北的面干自己,不知道他是壓根就硬不起來臉黑著一直到結束,還是臨陣反悔弄走那個男人狠狠地懲罰自己居然真的願意讓另一個男人干?後來,張之北跟柳玫提出借點錢用,這樣的情感里扯上金錢,是柳玫不喜歡的,便拒絕了,她怕他借的數目太多,她能力不夠,也怕他說的數目太少,她心裡不堪。自然,兩人關係便淡了下來。很久之後,張之北主動聯絡,說:「其實跟你借錢只是考驗考驗你對我的感情,誰知你根本經不起考驗。」柳玫看著他遺憾的神情,無言笑笑,心裡覺不出有什麼好遺憾的。也許他跟別的女人的交往裡被欺騙過?你有錢沒錢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有什麼好考驗的呢?感覺對了便在一起,感覺變味自然要分開。張之北似乎下定了決心似的說:「經不起就經不起吧,還是跟你在一起最簡單快樂。要不,我們和好吧?」柳玫依舊不置可否地笑,不知如何回答他。這個男人看起來也是經歷了風霜,生意幾經起落,怎麼會不明白人跟人之間的緣分,錯過了就錯過了呢?張之北追問:「你給句痛快話,行,還是不行?」柳玫只好乾脆地說:「我看還是算了吧!」做不成情人,自然也沒必要再打著做朋友的旗號曖昧下去。張之北要求柳玫拉黑跟他有關的一切信息,柳玫如他所願。張之北可算是又說又做的,可是,並不是柳玫想要的簡單快樂,他總是混淆了婚內婚外的界限。而邢力,總是清楚柳玫想要的是什麼,不想提的是什麼柳玫總是翹班跟邢力幽會兩三小時,最想要的便是什麼時候兩人可以多一些時間在一起,這樣,時間從容,便可以在歡愛之外,還可以有些其他的相處。柳玫希望有關兩人的回憶里,不只有床上的鏡頭。可是,邢力長年在外,難得回家,應該多做些家事,多陪陪孩子妻子,不能整天在外晃悠。這一點,柳玫是理解,也喜歡的,只顧自己,不管家人的男人,倒教人看不上了。柳玫自己也是上班之外的時間都放在孩子身上,不管孩子,獨自偷歡,柳玫也是做不到的。因此,想要整段的長時間在一起,看起來多簡單的事,其實很難。很難,卻不等於不可能。一天,邢力在電話里開心地說:「乖寶貝,她出差了,怕我照顧不仔細,孩子也讓老人管了,從

【本文轉載自STEXT-S文字(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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