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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的雙眸(第7章)

有錢好辦事,星期六那天,財大氣粗的尤耀祖果然在宜蘭租到一座小農場,位於半山腰上的歐風木造建築和花木扶疏的美好環境,使沙可曼一下車便不禁驚喜的輕唿道:「哇!這個地方好漂亮。」

尤耀祖挨在她身邊指著遠方的海面說:「看到沒有?那就是有名的龜山島。」

望著躺在碧海青天之下的龜山島,沙可曼雀躍地說道:「真的好像一幅畫喔!耀祖,你是怎麼找到這處人間仙境的?」

尤耀祖得意的眯著眼睛笑道:「很簡單,我只是告訴呂秘書跟二虎,要是找不到一個讓你滿意的地方,他們兩個下禮拜一就不必來上班了。」

一聽尤耀祖如此霸道的說詞,沙可曼忍不住輕扯著他的衣袖輕聲嬌嗔道:「你喔……幹嘛這樣為難他們?……你這樣他們一定會在心裡偷偷地埋怨我。」

沙可曼邊說還邊回頭瞧了那兩個哼哈二將一眼,但尤耀祖依舊趾高氣揚的說道:「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他們兩個自殺以謝江東父老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敢埋怨你?」

他話說完似乎還意猶未盡,竟然還轉身問呂文波說:「我有為難你嗎?老呂,這件事對你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吧?」

正打算要點燃雪茄的呂文波趕緊肅身應道:「當然沒有,這不過是小事一樁,你看,我連球車都幫老闆準備好了。」

順著呂文波的手指看過去,兩台高爾夫球場專用的雙人座球車,並排在原木拼成的階梯前面,而其他兩輛旅行車上的攝影人員,正忙著在搬卸一大堆的攝影器材,望著那群工作認真的紅粉兵團,尤耀祖這才滿意的點著頭說:「大家效率都不錯,好,今晚的慶功宴上我決定每個人都發一個紅包當工作獎金,老呂,你記得下午就先把支票開好。」

呂文波高高舉起拿著雪茄的那隻手說:「知道了,老闆,現在就由我帶路,引導你跟沙小姐去繞場一周,先認識一下這裡的整個環境。」

兩撞球車一前一後的從大木屋前面出發,行駛在前頭的呂文波和梁二虎憋著煙癮,一直不敢把香煙和雪茄點燃,因為一旦唐突了佳人,肯定會招來尤耀祖的一頓臭罵,所以兩個人只好悶聲不響的各自叼著煙嘴過過乾癮;不過跟在後頭的尤耀祖和沙可曼可就有說有笑了,或許是不想讓自己的手下破壞氣氛,因此尤耀祖刻意減緩車速,將原本大約相距五碼的距離拉大到三十碼左右以後,他才一手抓著方向盤、一手緊緊握住絕代佳人的柔荑輕聲問道:「怎麼樣?可曼,看到你那些大型廣告海報一路從台北出現到宜蘭,高不高興?」

俏佳人滿臉興奮的說道:「嗯,感覺真的好新奇又好驚訝喔,看到自己的照片那麼大幅又那麼顯眼的出現在那麼多地方,我差點就不敢相信海報上的那個人就是我自己,哇……實在是太震撼了!我到現在心情都還沒平靜下來呢。」

尤耀祖饒富趣味地斜睇著她興高采烈的俏臉說:「這一系列的三張照片都很漂亮吧?你自己最喜歡那一張?」

沙可曼偏著頭思索,但過了片刻之後,她卻只能搖著頭說:「不知道耶……感覺每張都好美……對了,……那麼多大型看板和帆布廣告,一定要花不少錢吧?」

兩個人十指相扣,尤耀祖輕輕搖著手中的柔荑說:「只要你喜歡就好,事實上包括車廂廣告和報紙及雜誌的整體開銷都還在預算之內,不過為了今天早上要給你一個驚喜,昨天晚上累壞了不少掛廣告的工人倒是真的。」

聽見尤耀祖連夜叫廣告公司操兵,而且累垮了一大群工人,沙可曼不免有些過意不去的說道:「你何苦把那麼多人弄得人仰馬翻?廣告晚個一兩天出來又不會怎樣。」

尤耀祖緊緊扣住她的玉手說:「這你就不懂了,廣告要求的就是在最短時間便能深入人心的效果,給人的第一眼印象非常重要,為了讓消費者過目不忘,同步推出本來就是必要的措施,所以我可沒因此而虐待任何人喔。」

沙可曼故意轉頭望著天空說:「誰說沒有?我不是半夜就被你擺到各個大路口去餐風宿露了嗎?」

也不曉得是朝陽的因素、還是沙可曼的臉色本來就有點泛紅,只見這時她的嬌靨上充滿了燦爛又迷人的光輝,那白裡透紅的肌膚和線條完美的側臉,竟讓尤耀祖一時看得目瞪口呆,在連咽了好幾次口水之後,他才如痴如醉的喟嘆道:「天吶!可曼,你到底是從那顆星星飛翔而來的仙女?」

突然被他這麼一稱讚,沙可曼不由得臉色更加紅潤的嬌嗔道:「討厭,人家是在跟你討論廣告,怎麼一下子又扯到什麼飛天仙女了?」

尤耀祖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說:「因為仙女真的下凡在我身邊了。」

看到他那副呆相,沙可曼本來還想損他幾句,但這時車子正在筆直的沖向一叢灌木,嚇得沙可曼趕緊傾身過去抓住方向盤猛往右轉著說:「小心!快要撞到樹了。」

車身打橫急煞而住,但由於離心力的關係,沙可曼幾乎整個上半身都仆倒在尤耀祖身上,她的胸膛也緊緊壓在尤耀祖臉上,直到車身停止激烈的搖擺,她傾頹的嬌軀才回正過來,然而就在那短暫的三、四秒鐘之內,她其實已經和尤耀祖抱了個滿懷。

望著滿臉馡紅的俏佳人,尤耀祖再次將那隻柔荑握在手裡問道:「有沒有撞到那裡?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

沙可曼面紅耳赤的瞪了他一眼應道:「沒有,只是嚇了一跳……你開車不看路老盯著人家幹什麼?」

絕代佳人那種略帶幽怨的神情及語氣,讓尤耀祖忍不住愛憐的低聲說道:「對不起,可曼,害你差點跌倒。」

這時發覺狀況有異的梁二虎已經倒車回來,不過他還沒開口,尤耀祖已經鬆開煞車嚷道:「好了,我們沒事,你們繼續在前面帶路就好。」

等前車那兩個討厭鬼開走以後,沙可曼才正襟危坐的說道:「好了,從現在開始你專心一點開車,眼睛別再東張西望。」

尤耀祖重新踩下電門應道:「遵命!大小姐,小的這次一定會全神貫注、小心翼翼。」

嘴裡雖然這樣說,但他的眼睛卻還是捨不得離開沙可曼,逼得俏佳人只好嘟著小嘴佯怒道:「正經一點,耀祖,別又再來一次緊急煞車了。」

尤耀祖把視線轉向了路面,但他那隻和沙可曼緊緊相扣的右手,卻再也沒有離開過那遍光滑細嫩的大腿,儘管還隔著一層紗料,他的五根指尖卻能清楚感受到那份略顯不安的悸動,不過他並未做出更孟浪的舉動,只是靜靜享受著這份難得的親昵。

自從那一夜在北海岸和尤耀祖有過親密的肢體接觸以後,沙可曼對這位駝背富豪的心理防線便已撤除了一大半,再加上拍攝廣告的這幾個星期里,對方不僅時刻都隨侍在側,而且可說是對她呵護到無微不至的地步,除了兩人經常有肌膚之親以外,甚至還逐漸培養出了一種默契,舉凡沙可曼的一舉一動,尤耀祖幾乎都能迅速做出正確的反應,因此在卸下心理的藩籬以後,沙可曼便在不知不覺當中任憑尤耀祖得寸進尺。

占地大約五甲的休閒農場,在旭日東升之後,無論是草地或樹葉上面都還殘留著晶瑩剔透的露珠,由海上吹過來的晨風,隱約有著一絲海水的味道,瀏覽著遠方海天一色的景致、以及滿山滿谷的綠色植物,沙可曼不由得舒展著雙臂說:「這個地方真的好漂亮喔!耀祖,等一下我要在原木步道那邊多拍幾張照片。」

趁著沙可曼側身眺望龜山島的時候,尤耀祖將右手搭到了她的腰上,他一邊貼近伊人、一邊在她耳邊說道:「好,不過我覺得小穀倉那邊和破牛車當背景也都不錯,你要不要全當作重點?」

沙可曼毫不思索的應道:「沒問題,還有斜坡那排大樹我也很喜歡。」

他們倆走走停停、左顧右盼,弄得前面的梁二虎必須不斷停下來等他們,到了後來尤耀祖竟然還下達驅逐令說:「老呂,你們兩個乾脆把車開遠一點去抽煙好了,別老是擋著我們。」

兩個礙事的傢伙遠離了百來公尺以後,剩下的一半路程尤耀祖不但行駛得更加緩慢,並且那隻手始終沒離開過沙可曼的身體,他有時摟著纖腰、有時擁著香肩,而腦海里則盤算著是否決定要在今天大快朵頤。

沙可曼完全嗅不出危機,她躍動的心情暢快無比,沿途的海報圖像讓她一直維持著亢奮狀態,加上眼前美景如畫,致使她根本無暇去注意尤耀祖的眼神變化,否則她一定會對身邊的駝背人提高警覺,因為這位佝僂男子的臉上業已多次出現邪惡的神色。

蠢蠢欲動的一雙魔爪,終究不敢打草驚蛇,在後半段的路程中,尤耀祖強忍著滿腔慾火,他一再警告自己不能操之過急,但每當沙可曼飄揚的髮絲拂過他的臉頰時,他便有一股想將眼前獵物當場撲倒的強烈衝動,最後為了冷卻自己,他還主動要求把方向盤讓給美人兒去掌控,兩人在交換好座位以後,尤耀祖一面教導沙可曼如何駕駛輕便的電動球車、一面堂而皇之聆賞著人間絕色的一顰一笑,尤其是那對起伏震盪的秀麗山巒、以及紗裙下那雙修長白晰的玉腿,更是使他那雙賊眼滴熘熘的轉個不停。

其實沙可曼也知道他在看什麼,但日積月累下來,尤耀祖這種貪婪的眼光對她而言業已無傷大雅,所以她便專注於駕駛的樂趣和不時驚嘆著山海交錯的瑰麗,在陽光和清風的陪伴下,綠色的山崗上不但充滿了歡笑、也隱約有著一股屬於情侶所特有的甜蜜。

繞場一圈下來,神采飛揚的沙可曼入鏡時不但顯得比往常更美、同時還多了幾分性感和嫵媚,當她穿著那襲只用白紗裹胸的裙裝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兩個攝影師首先發出了由衷的讚嘆,接著便是尤耀祖不停搓著雙手的奉承與阿諛,而呂文波和梁二虎則坐在球車上緊盯著她惹火的半裸胴體,後來連小許都偷偷摸到第二個拍攝場地,他隱身在一叢灌木林後面,遠遠觀賞著沙可曼擺出一個又一個撩人的姿勢。

整個上午沙可曼就在和煦的秋陽下像只快樂的蝴蝶,她滿山飛舞,除了她偏好的那幾處場景以外,攝影小組還幫她選擇了兩處可以拍到海景的地方,一切作業順著沙可曼的意願進行,只要她沒叫停,快門便沒得休息,就算有兩次她覆胸的白紗差點被風吹掉,導致她的雙峰幾乎完全暴露出來,但她仍紅著臉繼續拍攝下去。

即使是稍縱即逝的走光鏡頭,在場的男人卻全都沒有錯過,不只是尤耀祖看到了那兩次美妙的片段,就連他三個手下的褲襠也都在瞬間鼓漲起來,如果用眼光就可以強姦女人,那麼此刻的沙可曼絕對在劫難逃,但是在反光板反射的強光之下,她並無法看清任何一位男人的臉,所以尤耀祖那副決定痛下殺手的表情,她根本就未曾發覺。

尤耀祖揮手把車上的呂文波叫到身邊低聲吩咐道:「下午五點準時收工,叫飯店五點半就把晚餐送過來,慶功宴最晚七點要結束,到時所有工作人員都必須先離開。」

一聽見這道指令,呂文波嘴角立即浮現一抹既陰險又淫邪的詭笑,他只點點頭,然後二話不說便回到球車上開始打電話,當他在跟飯店人員通話時,他的眼睛卻從未離開過二十碼外那具令人垂涎欲滴的完美胴體。

梁二虎也立刻嗅出了不尋常的味道,他一俟呂文波掛斷手機,馬上壓低嗓音問道:「今晚準備要吃美人魚了?有沒有我們的份?」

呂文波搖著頭說:「我不知道咱們可不可以分一杯羹,不過總要讓魚先下了油鍋,這樣我們才有機會拿著碗在旁邊等,不是嗎?」

梁二虎不懷好意的瞄著沙可曼嘿嘿陰笑道:「這麼標緻的尤物叫床的聲音一定也很動人吧?」

呂文波拍了拍梁二虎的大腿說:「你最好稍安勿燥,現在還是大白天,少在那邊胡思亂想以免流鼻血。」

梁二虎依舊緊盯著正在倚欄而笑的沙可曼說:「希望我鎖在行李箱內的道具和藥品今晚都能派上用場。」

老狐狸這回也認同的頷首說道:「如果真能這樣那就太美妙了。」

尤耀祖並不曉得這對哼哈二將已經在打如意算盤,他將全部精神都放在沙可曼身上,一直到中午休息為止,那一身雪白的俏麗倩影,始終都牽引著他的目光和心情,雖然決定要在今晚辣手摧花,但他內心深處卻還在企盼著能與沙可曼譜出戀曲,這種矛盾的心理一直困擾著他,因為他知道一旦自己玩火玩過了頭,那麼眼前這位艷絕天下的一代佳人,必將淪為他和呂文波等一干徒眾的洩慾工具,可是,只要可能,他還是寧可將沙可曼像天使般的捧在手心裡呵護。

午餐是農場自產自銷的嫩筍湯、水果沙拉、五色菜及土窯雞,頗具鄉野風味的清淡料理很合沙可曼胃口,她邊吃邊向尤耀祖豎起大拇指說:「這裡每樣東西都好新鮮,尤其是這盤菜不但炒得恰到火喉,而且顏色還配的這麼漂亮!」

尤耀祖得意的笑道:「這是農場主人特別推薦的,他說這種五色菜最適合招待像你這種有愛心的美女,因為這道菜不僅可以養顏美容、同時還是佛祖遺傳下來的養生秘方。」

根本沒料到一盤炒菜還會和佛祖扯上關係,因此沙可曼有點半信半疑的問道:「你是自己在編故事騙我、還是佛祖真的吃過這道菜?」

尤耀祖睜大眼睛強調著說:「佛祖當然是真的吃過這道素食料理,這可是有文獻資料正式記載的,不信下次我把相關書籍拿給你看。」

看到他那副信誓旦旦的神情,沙可曼心裡已不再懷疑,不過她還是故意刁難著尤耀祖說:「那你又怎麼知道我是個有愛心的人?」

這回尤耀祖貼近她耳邊小聲應道:「如果你沒愛心的話,怎麼肯幫我這個殘障人士的公司跨刀拍廣告?還有,有那個像你這麼出色的美女會肯跟我坐在一起吃午餐?所以你的愛心我最能感受到。」

這種不著痕跡的讚美,使沙可曼的雙頰一陣火熱,同時心跳也加速起來,她輕咬著嘴唇好一會兒才低啐道:「不准你再說自己是殘障人士,要不然從今以後我就不再理你。」

說完她沒等尤耀祖有所反應,便趕緊端著水果盤去幫攝影小組添加沙拉,不過即使她閃到長條餐桌的另一頭去,尤耀祖明亮的雙眼卻從未離開過她,再加上哼哈二將和小許等人火辣辣的眼光,沙可曼這才覺察到自己應該多披件外套或襯衫才對,因為她那條呈半透明狀態的裹胸白紗委實太過於招搖,一發現這點,她原本就起了漣漪的心房不禁更加澎湃。

在發覺自己被人近距離的飽餐秀色之後,飯後的休息時間內,沙可曼藉口要和攝影師討論下午的拍攝細節,一直都和其他女性窩在另一個房間裡沒有出現,而尤耀祖也任由著她,躺在二樓木造陽台的帆布椅上,這位駝背富豪也在暗自煩惱,他仰望著天空潔白的雲朵,心裡終究還是有點捨不得要把自己用心編織的那場美夢打碎。

為了想要快刀斬亂麻,下午的拍攝計劃被尤耀祖大幅變更,在泳裝及性感內衣照部份,他分別刪減了一半的行頭和時間,泳裝由原來的六套只由沙可曼親自挑了三件上場,她捨棄兩截式的比基尼,選的全是連身設計的新潮泳衣,不過等她穿上第一件藍色泳衣上場時,她才知道自己身上那條布料有多麼暴露,在斜切的單邊弔帶烘托之下,她半裸的右胸和圓潤動人的香肩,顯現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風情和誘惑,特別是那對微凸的小奶頭,簡直就是在向周圍的每一個男人發出無聲的邀請。

標準黃金比例的高挑身材,加上兩條修長筆直的玉腿,每當她蓮步輕移之際,尤耀祖便會自然而然的屏住唿吸,因為在完全看不見一絲隙縫的大腿根處,那高高隆起的神秘小丘,就宛如一團烈火,瞬間便將尤耀祖的渾身細胞燒得一陣爆裂。

平時總是端莊典雅的一位氣質美女,突然以輾新又惹火的造型出現,不止是尤耀祖看的目瞪口呆、心浮氣燥,就連他那三個手下也忘情的喧囂起來,假如不是梁二虎相當輕佻的連吹了兩聲口哨,尤耀祖恐怕也會做出失禮的舉措,他在驀地驚覺過來以後,馬上轉頭吹鬍子瞪眼睛的喝道:「你們三個安靜一點,再亂出聲音就通通給我進屋子裡去。」

誰也不願錯過這賞心悅目的一幕,所以小型游泳池邊立即靜了下來,雖然沙可曼還是有些靦腆,但隨著攝影師耐心的引導,她不但姿勢越擺越大膽、表情也完全恢復了自然,有時趁著換鏡或換景的空檔,她還會給尤耀祖來個美目盼兮,弄得尤耀祖總是感到渾身輕飄飄、同時又有點心癢難耐。

第二件泳衣仿如白色的蜘蛛網,除了在重點部位有布片覆蓋以外,其他便全是格狀的線條,那種看起來繁複卻性感無比的設計,使所有人眼睛都為之一亮,特別是當沙可曼仰躺在一根枯木上輾轉反側時,尤耀祖的褲襠隨即鼓漲起來,設若他不是個駝子,他那一柱擎天的醜態一定會盡入眾人眼底,但是他佝僂的體形卻成了天然屏障,因此沙可曼並未發覺這個男人已經變成一頭性慾勃發的野狼。

最後一件泳衣就像是萬國旗,在繽紛的色彩當中,沙可曼挺立的雙峰幾乎有四分之三是露在布料外面,那種乳房似乎隨時都會蹦跳而出的感覺,叫人不禁為她擔心,系在她後頸上的那條帶子未免太過於纖細,不過她本人倒是怡然自得,絲毫都沒有覺得不妥,她顯得心情極為愉快,偶爾還會朝尤耀祖揮揮手或是扮鬼臉。

尤耀祖再次改變主意,他把原本只打算拍攝一個半鐘頭的泳衣秀延長為三小時,等試鏡結束時,他先指示呂文波他們開始準備慶功宴,然後便拉著沙可曼走進二樓的一間豪華套房裡,在一張至少十尺寬的大床上,整齊地擺著六套不同色彩和樣式的性感內衣,他指著那些看起來極為高檔的東西說:「你先挑一套最喜歡的穿穿看,等晚餐結束以後我們再決定是不是要開拍,因為我怕你拍了一天會太累,如果你晚上想休息的話,我們就在這邊泡溫泉、賞夜景就好。」

由於那些內衣泰半都是薄紗材質,所以穿到身上會是什麼景象,沙可曼不用想也能知道,因此她隨即接口說道:「還是不要拍好了,穿這麼透明的料子我可不想讓別人看見,不過要是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每套都試穿讓你看看,但是只准你一個人欣賞,其他男生一個都不能在場,否則我就不穿。」

尤耀祖偏頭想了一下說:「也好,那你就快挑一套去把泳衣換掉,等吃完慶功宴之後再試穿其他的。」

沙可曼挑了一套黑色蕾絲花邊點綴著紫色圖紋的內衣說:「那你要多等一會兒,我要順便淋浴一下。」

等浴室的門一關上,尤耀祖便坐在床邊撫摸著另一套白絲鑲藍色飾帶的性感內衣,他摩挲著那對織著花邊的大罩杯,似乎是在揣度俏佳人那對乳房的份量,在細心賞玩了片刻以後,他才拿起那件高腰三角褲翻來覆去的看個不停,假如剛才沙可曼是選這一套的話,他估計那遍若隱若現的草原風光一定會無比誘惑和迷人,只可惜沙可曼選的是最保守的那一套。

就在他把玩到第四套的時候,沙可曼已從浴室走了出來,猛一抬頭看到那朵出水芙蓉,尤耀祖立刻呆住了,除了兩眼發直、一股氣血直衝腦門以外,他的丹田也一團灼熱,他揉了揉眼睛,再度注視著俏生生站在他面前的一代尤物,也不曉得過了有多久,他才目不轉睛的讚嘆道:「天吶……可曼,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完美的女孩子?」

沙可曼羞怯的低著頭,她輕咬著下唇,在偷偷看了一眼尤耀祖的傻相以後,這才頓著玉足嬌嗔道:「你這樣一直盯著人家幹什麼?」

恍如大夢初醒的尤耀祖趕緊跳下床說:「因……因為……你實在太迷人了!可曼……你不知道你現在看起來有多漂亮嗎?」

沙可曼瞋視著他質問道:「都被你看了一整天了還沒看夠?」

尤耀祖搓著雙手應道:「你就是讓我看一輩子我都覺得還不夠,來,轉個圈子,讓我三百六十度的看一次。」

羞赧的人間絕色只側轉了一下身軀便沒有再動,反倒是尤耀祖不由自主的繞著她連轉了兩圈之後,才喃喃自語的說道:「喔,上帝……我的聖母瑪麗亞……可曼,妳……你到底是繼承了誰的血統?你不當電影明星實在是太可惜了!」

沙可曼風情萬種的瞟了他一眼說:「不是已經被你騙去拍了一大堆廣告照片了?」

尤耀祖沒有回答,他全神貫注於面前這具膚如凝脂的雪白胴體,在黑色蕾絲的烘托之下,就宛如一尊無瑕的白玉雕像,正所謂增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即使是讓米開蘭基羅復生,恐怕也塑造不出如此完美的造型,除了高挑勻稱以外,那種香噴噴兼活生生的誘人氣息,壓根兒不是美術館內的展示品所能比擬,在退開幾步又繞了一圈之後,尤耀祖才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大氣驚嘆道:「我總算明白了!……原來發明這種性感內衣就是要讓你種絕色美女穿的。」

看到他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樣,沙可曼臉色更加馡紅的說道:「還看?……也不怕眼珠子會掉到地上……」

依舊像只呆頭鵝的尤耀祖在猛吞了一下口水以後,才仰頭注視著她嬌羞不已的容顏說:「可曼,怎麼你跟下午穿泳裝的時候又是完全不同的味道?老天……你簡直就是個千面女郎!」

一向對自己外表充滿信心的沙可曼,這時只能雙手環胸低著頭嚅諾道:「還不是都為了你……要不然人家才不敢穿這麼暴露的衣服……而且,你還讓呂秘書他們在旁邊看……」

她含嗔帶怨的語氣,立刻令尤耀祖不安地搓著雙手說:「好,從現在開始你只要穿給我一個人看就好……從今以後我會把老呂他們趕得遠遠的。」

嘴裡雖然這麼說,但他的眼光卻一直逗留在沙可曼高聳的雙峰和那遍平滑細緻的小腹上面,如果不是他還不想打草驚蛇,以他往常的個性及作風,只怕早就伸手去拉開褻褲上那個紫色的蝴蝶結了,或許沙可曼也發現他的眼神有些怪異,所以便趕緊找個藉口說:「你不會要我穿這樣到樓下去吃慶功宴吧?」

經她一提,尤耀祖這才轉身從衣櫃里拿出一件日本式的藍色浴袍說:「全新的,妳穿穿看合不合身。」

嚴格說起來,那件浴袍穿上以後根本就是一件超級迷你裙或是刻意要用來引誘男人的短大衣,沙可曼一面對著穿衣鏡系上腰帶、一面頭也不回的說道:「耀祖,這裡應該有紙拖鞋吧?」

她話才剛說完,尤耀祖已經蹲在她跟前應道:「早就幫你準備好了,北海道手工編織的紙鞋,你看看喜不喜歡。」

沙可曼低頭一看見尤耀祖手上那雙淺藍色的平底高跟便鞋,馬上便驚喜的輕唿道:「哇,好漂亮的涼鞋!」

摺紙的觸感踩在腳底非常柔軟舒適,她試走了幾步,然後一邊望著鏡中的自己、一邊問尤耀祖說:「浴袍上這隻白鶴是用繡的嗎?手工好精細喔。」

仍然單膝跪地的尤耀祖,雙眼緊盯著眼前那兩條晃動的美腿,有好幾次他差點就要施出祿山之爪,因為繡在浴袍右襬上那隻白鶴對他而言實在太過於誘惑,每當沙可曼走動之際,那正對著她大腿根處的鶴嘴,便仿佛是在啄咬著她神秘的私處,發覺自己心跳不斷在加速的尤耀祖,為了避免腦溢血,只好強迫自己站起來說道:「是用繡的沒錯;可曼,我們可以下樓去開香檳了。」

他們倆手牽手從樓梯上走下來時,呂文波望著那對完全不搭調的身影,不僅心中醋意湧現,眼裡也閃過一抹惡毒的光芒,不過在人影雜沓當中,並沒有任何人注意到這一閃即逝的眼神,他一俟尤耀祖走進餐廳,立刻驅前說道:「董事長,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慶功宴隨時都可以開始。」

豐盛而充滿色彩的海鮮大餐擺滿了長方形大餐桌,五星級飯店主廚的手藝果然不差,儘管還未開動,但光是那份色香味俱屬上乘的感覺,便已叫人忍不住食指大動,所以尤耀祖在致詞時也沒多囉唆什麼,他只簡短的發表了幾句感言,然後便吩咐呂文波將獎金髮放下去,那八張面額都是五萬元的即期支票,充分表達了他對整個攝影團隊的肯定及感謝,而那組清一色都是女性的工作人員更是喜出望外,就在她們的歡唿聲中,尤耀祖意氣風發的高舉著右手宣布道:「慶功宴正式開始!」

等在一旁的兩名飯店服務生熟練地打開香檳,趁著他們在倒酒的時候,沙可曼也俏生生的站起來,她先向全體工作人員、包括呂文波等人在內,講了一段既溫馨又感性的謝詞,然後她才優雅的鞠了一個躬說道:「最後我還有一件事要拜託大家,那就是在我還沒辭掉證券公司的工作以前,請大家不要曝露我的身份,因為我還不懂得怎麼應付群眾和媒體、也不想讓同事知道我在兼差拍廣告,所以請大家幫幫忙,對這件事一定要守口如瓶!」

攝影小組的成員當然不會有意見,但梁二虎卻馬上說道:「那怎麼可能?你那些海報和看板現在可是到處都看得見,在這種可說是一炮而紅的狀況下,你要如何隱瞞真實的身份?」

沙可曼胸有成竹的回答道:「平常我又沒像廣告上面那樣濃妝艷抹,所以就算我同事或朋友也無法確定那就是我,因此只要有人問起,我會一概否認到底,我想只要大家不說出去,應該就不會有問題。」

儘管這個理由可以成立,不過沙可曼好像也知道自己很難說服梁二虎他們,所以她在站起來講話之前,早就在桌面下偷偷拉了一下尤耀祖的右手,因此當梁二虎還想繼續發表意見時,尤耀祖已經默契十足的揮著手臂制止道:「好了,這件事不必再討論,沙小姐怎麼說大家就怎麼做,記住!在我沒正式讓沙小姐接受媒體訪問以前,不管是廣告公司或咱們的內部人員,通通都得守口如瓶。」

他說到這裡,突然面容嚴肅的看著呂文波說:「呂秘書,今天媒體的報導你應該都看過了吧?可曼的身份是否保護的很完善?」

呂文波立刻起身回答道:「報紙我全看過了,一切都照董事長的指示進行,廣告公司處理的很好,我相信沙小姐的真實身份現在絕對是新聞界最感興趣的話題之一。」

聽到答案以後,尤耀祖滿意的說道:「那就好,短期內繼續讓可曼的身份保持神秘;現在,我們一起舉杯來慶祝第一波的宣傳圓滿成功!」

每個人都幹掉了手裡的香檳,在放下酒杯以後,尤耀祖才牽著沙可曼的柔荑輕聲問道:「你看,我可是連你的姓都沒泄露出去喔,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記我一個嘉獎?」

對尤耀祖這項貼心的安排,沙可曼自然是大感窩心,所以她也貼近尤耀祖的耳邊說道:「你自己就是老闆,還要我記你嘉獎幹什麼?不行,你一定有陰謀。」

尤耀祖一邊輕搖著她的小手、一邊指著自己的臉頰說:「我哪有什麼陰謀?最多就是希望你給我一個愛的鼓勵而已。」

沙可曼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所以馬上臉色泛紅的嬌嗔道:「討厭,大庭廣眾之下怎麼可以口無遮攔?萬一被別人聽到怎麼辦?」

美人兒的反應似乎在尤耀祖意料之中,所以他只是略顯神秘的眨著眼說:「好,那就等吃完飯再說。」

一場興高采烈、氣氛熱絡的慶功宴在尤耀祖幫沙可曼夾第一口菜之後正式展開,席間尤耀祖以主人的身份,拉著他眼中的最佳女主角頻頻繞場穿梭,他有時和那群紅粉兵團有說有笑,對她們的整體表現可說是讚譽有加,有時則擠在他三個手下當中,不停的向他們灌酒,好像忘了小許還要幫他開車。

雖然沙可曼勸阻過他,要小心會有酒駕問題,但尤耀祖卻只是財大氣粗的應道:「那有啥關係?大不了就是罰錢了事而已;甭擔心,小許,你今晚儘管喝個痛快。」

既然管不了他們,沙可曼也懶得多說,她趁尤耀祖在和呂文波交頭接耳之際,特地又跑去向攝影小組的成員敬酒致意,其中那位叫亞紅的造型師沙可曼一直很喜歡她,因為她很能抓住沙可的神韻和特色,因此她幫沙可曼塑造出來的唯美外表,總是在極盡性感之餘還有著一份古典的浪漫,或許就是她這種跡近鬼斧神工的功力,讓廣告效果顯得更加成功,所以經過這段期間的合作下來,沙可曼倒是跟她很聊得來。

就在觥籌交錯之間,隨著酒越喝越多,那群男人的眼神也越來越詭異,其實這時候的沙可曼要能細心一點,一定能夠發覺隱藏在歡樂當中的那絲危機,但是高亢的心情使她完全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小許他們若個個爛醉如泥,那將由誰開車離開這裡?

事實上尤耀祖已經下定決心、也正在對他的手下面授機宜,就在晚宴結束以後,他便要將沙可曼占為己有,雖然他很渴望能與一代佳人談場純純的愛,但他實在無法再等待下去,所以不管佳人願意與否,他都決定要在今晚辣手摧花,因為今天的沙可曼比任何時候都奔放,那副若隱若現的惹火胴體,徹底挑起了尤耀祖心底的獸性。

如果沙可曼沒有誓死抵抗的話,尤耀祖並不打算讓其他人染指這位人間絕色,因為他並捨不得斬掉自己內心那顆正在滋長的愛苗,所以他極力在營造現場的氣氛,他衷心的期盼沙可曼能多喝兩杯紅酒,在酒精和歡樂心情的雙重作用之下,他希望事情能夠水到渠成,這樣老呂他們這些人和藏在車子裡的春藥便都不必派上用場。

慶功宴即將接近尾聲,但尤耀祖刻意安排的高潮這時才剛要上場,他先向呂文波使個眼色,然後才牽著沙可曼的手站在首位上說:「各位,在今天的酒席結束以前,我還有一點小心意要致贈給沙小姐,現在請呂秘書將支票拿過來。」

所有人都有點好奇,不曉得在尤耀祖手中那個精緻的粉紅色信封里,到底是一張填上什麼數目的支票,可是當滿臉訝異的沙可曼接過信封時,尤耀祖卻立刻宣布道:「這個信封我要請沙小姐回家再打開來看,不過裡頭的金額大家現在可以先猜猜看,第一個猜中的人我會在下星期再頒發十萬元的獎金。」

他此話一出,馬上有好幾個人舉手搶著要開口,不過尤耀祖一看男生這邊毫無動靜,連忙又大聲的補充道:「小許和二虎你們兩個也可以猜,但是呂秘書不能參加,他只能幫大家作紀錄,好,現在就由沙小姐來決定要從那位開始喊價,然後依順時鐘方向進行,報完數字記得要報上自己的姓名,這樣呂秘書才不會弄錯。」

突然接到一個攸關十萬元的指令,沙可曼不免有些緊張,但尤耀祖似乎一眼便看穿她躊躇的心思,因此輕拉著她的浴袍下襬低聲說道:「看你最喜歡誰,就從那個人開始不就得了?」

經他這一提醒,原本略顯手足無措的沙可曼隨即意會過來,她先朝尤耀祖嫣然一笑,隨後才故作沉吟的環視著眾人說:「那就……從亞紅姊開始好了。」

在沙可曼有心的偏袒之下,拔得頭籌的造型師高興地雀躍道:「我猜是一百萬!一百萬、張亞紅。」

可能沒料到張亞紅一開始便從七位數起跳,所以包括沙可曼和其中幾個人都顯得相當意外與吃驚,雖然第二個只喊出五十萬,但第三個人馬上又追加道:「兩百萬!陳文娟。」

倍增的金額委實叫人咋舌,就在小許喊價的時候,沙可曼已忍不住抓著尤耀祖的臂膀探詢道:「你到底寫了多少錢在上面?他們會不會猜的太離譜?」

尤耀祖依舊輕扯著她的下襬,並且仰望著她詭譎的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老呂開了多少錢,這樣好了,如果你等不及回家再看的話,等一下上樓我們兩個就先偷看一下好了。」

這回沙可曼可變聰明了,她斜睨著尤耀祖說:「我才不信你會不知道,快點給我老實招來,到底是多少?」

旁邊還在喊價,所以尤耀祖拉著她坐下來說:「天機不可泄露,要不然會有作弊的嫌疑,不過雖然不能說,但是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告訴你。」

沙可曼還來不及反應,尤耀祖已經側身用右手食指在她交迭而赤裸的大腿上寫著數字,那近乎挑逗的肌膚之親,使沙可曼渾身興起一陣快感的顫慄,儘管她芳心有如小鹿亂撞,但在震驚之餘,她並未如遭蛇噬的去推開那隻祿山之爪,不過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慌與意亂,她只好眼睛望著別人,但嘴裡卻低聲的嚅諾道:「你寫在人家大腿上我怎麼會知道?」

一看絕代佳人臉上毫無慍色,尤耀祖更加大膽的說道:「那我這次慢慢寫、而且寫大一點,這樣你應該能看得很清楚。」

說完他那隻手又再度滑動,這次他果然將筆劃放大,當那阿拉伯數字的三從沙可曼的大腿內側開始寫起時,俏佳人酡紅的臉蛋垂了下來,她清楚的看見那個3在她大腿外緣完成,接著就在她強忍著亢奮及騷癢的時候,尤耀祖又緩慢地在她敏感的大腿上畫了一個大圓圈,這時的沙可曼頭幾乎快垂到了胸口,但她仍屏息等待著另一波的刺激。

欣賞著人間絕色嬌媚的羞赧之容,尤耀祖嘴角泛出了曖昧的淺笑,他開始五指齊動,除了食指在畫第二個圓圈以外,其餘四根指尖也隨著在那遍雪白細嫩的肌膚上大肆摩挲,即使是沙可曼最小的顫抖和反應,他都可以完全掌握和感受到,因此他在心裡已經決定,今晚他要獨自占領這具艷麗無匹的完美胴體。

神情有點恍惚的沙可曼,也不曉得是因為太過於緊張還是處於陶醉狀況,竟然一直等到尤耀祖的手掌業已探進她那片短得不能再短的下襬裡面時,她才宛如大夢初醒般的嘎聲說道:「啊……你……你一次給人家這麼多錢做什麼?」

她並沒有逃避或抗拒,她只是抓住尤耀祖那隻魔爪輕輕的搖著螓首,那是在告訴尤耀祖不能得寸進尺,但絕對沒有責怪對方的意思,所以尤耀祖也沒再燥進,他一邊抽回右手、一邊用左手摟住她的纖腰說:「這只是工作獎金,你的價碼可不止是七位數而已。」

沙可曼羞人答答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怕他是一語雙關,在遲疑了一會兒以後才說道:「我又不是什麼大明星……」

尤耀祖還想接口,但這時呂文波已大聲說道:「好,猜謎結束,我登記的這張表格將交給尤董事長保管,下次聚會時再由沙小姐宣布答案,不過我在此先行預告,已經有人猜中正確金額,所以尤董這筆獎金是給定了。」

在將表格遞給尤耀祖的時候,呂文波不懷好意的注視著沙可曼,那種仿佛洞悉一切的眼光,令一代佳人心頭一凜、臉頰也更加灼熱,在和呂文波眼神交會的那一瞬間,她更是心虛的趕緊低下頭去,因為尤耀祖剛才那段讓她緊張莫名又刺激無比的舉措,雖然歷時最多只有十幾秒鐘,但她卻渾然忘記了周遭的所有人事地物,甚至連有人喊出三百萬她都完全沒有聽到,一想到自己如此忘我,她更是不敢正眼去看呂文波那雙銳利而深沉的眼睛。

她才正想掩飾自己的心慌,不料尤耀祖馬上拉著她一起站起來說道:「那麼今天的慶功宴就到此結束,十萬元猜謎獎金等下次的慶功宴時我再揭曉答案並當場頒發,最後我跟沙小姐再敬大家一杯酒,請各位也把杯中的香檳乾了。」

在向眾人舉杯敬酒時,沙可曼的眼光始終都刻意迴避著呂文波,她一等酒席結束,立刻趁著人影雜沓之際,一熘眼的跑回樓上去,也不管尤耀祖嚷著要她等一等,她硬是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直到躲進房間關上房門以後,她才坐在床沿稍微鬆了一口氣,也不曉得隔了多久,她才將那張支票從信封里拿出來,望著那令人難以置信的金額、以及想起尤耀祖用手指頭在她大腿上書寫數字那一幕,她才剛稍稍平息下來的心湖,隨即又泛起了陣陣漣漪。

外頭已經完全安靜下來,不過她並未注意到,她依舊還沉浸在雙重的震撼和疑惑當中,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讓尤耀祖得寸進尺、也無法確定那張支票是否已經屬於自己?一切似乎都有些夢幻、也有點脫離真實,但支票就在眼前、被撫觸過的大腿也快感猶存,那令人身心悸動的一刻,使她到現在都還有惶惶然的感覺,尤其是呂文波那對像獵鷹一般的眼睛……

尤耀祖沒敲門便走了進來,他挨近床邊將手上的大哥大遞給沙可曼說:「我剛才叫了你好幾聲你怎麼都沒聽見?你看,你連手機都忘了拿上來。」

雖然接過了自己的手機,但沙可曼卻連看都沒看便又將手機放在床上說:「耀祖,這張支票……你不是真的要給我吧?」

一看她還在為那張支票煩惱,尤耀祖忍不住笑道:「當然是真的,可曼,我不是說過這只是獎金而已,等這一季的廣告全部拍完以後,我還會另外付片酬給你。」

沙可曼突然快速的將支票放回信封里,接著便把信封塞給尤耀祖說:「不行,我從沒拿過這麼大筆錢,這……對我來說太沉重了,你還是快收回去我比較安心。」

尤耀祖帶點挑釁的意味揚眉說道:「你是怕給我愛的鼓勵,所以不敢收下這份獎金是不是?」

沙可曼垂著眼帘說:「你都已經送我一支鑽表了,幹嘛又給我這麼大的一筆錢?這樣……感覺好奇怪,反正……你快收回去就是了。」

看著絕世美人那副低首垂眉的嬌俏模樣,尤耀祖腦中念頭一閃,隨即牽著她的柔荑說道:「如果你堅持要我收回來也可以,不過得換我給你來個愛的鼓勵,怎麼樣?妳收或是不收?」

已經感覺到一股熱氣正在貼近自己臉頰的沙可曼,雖然想要縮回手臂以便閃避,但尤耀祖卻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再次逼問道:「妳收不收?再不收我可要給你好好的鼓勵一下了!」

沙可曼粉臉馡紅,但她儘管逃不開,卻還是倔強的瞋視著尤耀祖說:「我就是不收,看你敢怎麼樣?」

凝視著她那種杏眼圓睜、撅著小嘴的性感表情,尤耀祖再也忍受不住的朝那兩片鮮艷欲滴的紅唇吻了下去,而沙可曼或許心裡早有準備,卻沒料到他會直接吻向嘴唇,因此連忙偏頭閃避,但已經出擊的尤耀祖焉肯半途而廢,他繼續將他佝僂的身軀朝沙可曼壓了過去。

腕部還被抓住的沙可曼除了往旁邊拚命閃躲,其實也沒有推拒,何況她能迴避的空間本就非常有限,因此尤耀祖才一使勁,她便只能蜷縮著身子往後躺臥下去,但是這樣一來她的上半身便整個被壓住,而尤耀祖也不著急,他靜靜睇賞著人間絕色白里泛紅的嬌容好一會兒之後,才低頭朝眼前的紅唇吻了過去,然而原本像只待宰羔羊的沙可曼,這時忽然將俏臉又急忙往右一偏,而且嘴裡還發出了一聲羞赧的悶哼。

尤耀祖並未趁勝追擊,他溫柔而多情的親吻了一下沙可曼嫣紅的臉頰之後,便貼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可曼,我不會強迫你,我會等你心甘情願跟我接吻的那一天。」

沙可曼闔著眼帘,但彎曲而挺翹的長睫毛卻在不斷的歙動,而她那急速的鼻息和起伏不定的高聳雙峰,都泄露了她內心的緊張與激越,在羞愧難當的偷瞧了尤耀祖一眼之後,她才輕咬著下唇嬌喘道:「那……那你還不放人家起來?」

尤耀祖幾乎整個人都已爬到了床上,他壓在沙可曼凹凸玲瓏的玉體左上方,眼看敞開的短浴袍下那遍橫看成嶺側成峰的動人景致,他努力想要抑制住的熊熊慾火頓時又熾盛起來,而他那隻一直停留在沙可曼纖腰上的魔爪,這時已不聽控制的探進了浴袍領子裡面,當他整隻手掌都包覆在那比他想像中還要碩大的乳峰時,沙可曼的嬌軀發出了一陣顫慄,同時口中也輕唿著說:「啊,不要……耀祖……人家心裡還沒準備好……」

業已箭在弦上的尤耀祖,雖然心底還有些捨不得辣手摧花,但他也明白機會稍縱即逝,因此他不但沒有收回魔爪,反而還想進一步伸入胸罩內,可能是他這個動作太過粗魯也過於急燥,眼看即將就範的絕代佳人,此時忽然緊緊抓住他那隻蠢動的手臂哀求道:「唉,耀祖……現在真的還不要……等……等下次人家心理上完全準備好以後……我們再來好不好?」

望著沙可曼那副泫然欲泣、卻又充滿誘惑的表情和眼神,尤耀祖開始躊躇起來,他知道這頭叫人魂牽夢縈的獵物已經唾手可得,但也深怕一場他夢寐以求的真愛會因此煙消雲散,他的祿山之爪雖然還在細皮嫩肉的乳房上游移,不過心情卻已陷入仿徨不定的狀態當中,他曉得自己只要牙一咬、心一橫,那麼即使得不到美人心、至少也能得到一夜情,只是,他想要的卻早就不止是肉體的享樂而已……

正當他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一串突如其來的鈴聲響了起來,一聽見那熟悉的音樂,沙可曼立刻輕輕掙扎著說:「快讓我起來,耀祖,那是我媽媽打來的。」

本來正愈演愈火熱的場面立即降溫不少,尤耀祖有點不情願的翻身而起,他看著沙可曼那雙潔白無瑕的修長玉腿,心裡又再次興起想要霸王硬上弓的歹念,因為正傾身在尋找手機的俏佳人,那半敞的領口及半裸的酥胸,對他而言根本就是一項無法拒絕的誘惑和邀請,因此就在沙可曼推開手機滑蓋的同一時間,他也把手伸向了那截白馥馥的誘人大腿。

他大膽的將手掌滑入浴袍下襬,這不顧一切的放肆舉動他原以為沙可曼會有所不悅,沒想到沙可曼卻是神色有些緊張的抓著手機問道:「怎麼了?媽,你是不是在哭?」

這次連尤耀祖都聽見了隱約的啜泣聲,而沙可曼更是面色凝重的追問道:「媽,到底出了什麼事?你趕快告訴我。」

儘管尤耀祖聽不到內容,但他從沙可曼突然間粉臉一遍煞白,知道手機那頭傳來的絕非好消息,因此他那隻原本想要去尋幽探勝的右手,立即轉向去扶住沙可曼的香肩問道:「怎麼了?家裡出了什麼事?」

沙可曼挺身坐了起來,她神情慌亂的追問著:「媽,你別哭,你說清楚一點,爸爸怎麼了?」

雖然還是聽不清楚內容,不過尤耀祖已經聽見手機裡面傳出了救護車的警笛聲,這下子他也開始緊張起來,因為在他內心深處,沙可曼可是他一心一意想要呵護的心肝寶貝,所以他全神貫注的在等待通話結果,準備隨時給沙可曼必要的支援。

沙可曼在微微的顫抖,但她卻安撫著自己的母親說:「媽,你快陪爸爸上救護車,我現在馬上從宜蘭趕回去,記住有任何狀況要隨時通知我,還有,他們要送爸到那家醫院?」

喧囂的警笛聲再度長鳴起來,那意味著救護車業已朝醫院出發,而這時沙可曼也點著頭說:「我知道了,媽,你別慌,我很快就會趕到醫院陪你跟爸爸。」

一掛斷手機,剛才還在安慰母親的沙可曼,這時卻有點魂不守舍的顫抖著嬌軀說:「怎麼辦?耀祖,我爸爸在公園散步時突然昏倒了……」

尤耀祖緊摟著她說:「別緊張,我們先趕回台北再說,你快去換衣服。」

若不是有尤耀祖在旁邊,沙可曼可能會慌亂到手足無措的地步,也不曉得是從何時開始,她在不知不覺之中竟然對這個駝背男子產生了一份莫名所以的依賴心,因此尤耀祖話剛說完,她立即回過神來抓著自己的衣物往浴室沖了進去。

沙可曼一跑進浴室,尤耀祖也隨即衝出房門朝樓下大吼道:「老呂,快叫小許備車回台北、二虎馬上上來幫我收東西,快!」

聽到尤耀祖暴雷般的唿喊聲,樓下立刻起了騷動,只見梁二虎身手矯健的從樓梯口衝上來問道:「老闆,出了什麼事?」

尤耀祖指著床上散亂的衣物說道:「快把所有東西收一收,可曼的爸爸突然昏倒,現在我們立刻送她趕去醫院。」

畢竟是貼身保鑣,梁二虎總算展現了他靈敏的反應,尤耀祖才剛下達指示,他二話不說便竄到床邊去快速的行動,就在他才剛把最後一套性感內衣放進手提行李箱時,面容哀戚的沙可曼已從浴室倉皇而出,她一邊繫著白紗腰帶、一邊急匆匆的說道:「快點!耀祖,快點送我回台北。」

看她那副鬢髮未梳、衣衫不整的焦慮模樣,尤耀祖不用看也知道她一定連內衣都沒換便跑了出來,所以他一邊隨著她奔向樓梯、一邊忙著安慰她說:「別急,可曼,下樓梯要小心。」

但是心急如焚的沙可曼怎可能慢下腳步,因此尤耀祖和梁二虎只好緊隨在後,當他們三個人乒桌球乓的衝到大門口時,呂文波已拉開車門在等候,就宛如是經過特訓的安全人員,直到大房車駛離農場以後,呂文波這才開口徵詢似的問道:「老闆,目的地是那裡?」

坐立不安的沙可曼搶著應道:「榮總,呂秘書,你能不能叫司機開快一點?」

呂文波還沒說話,尤耀祖已大喝道:「小許,有沒有聽見可曼說的?儘量開快一點。」

在漆黑而蜿蜒的山路上車速其實已經很快,不過小許依舊篤定的點著頭應道:「了解,董事長,請你們坐穩了。」

大房車明顯的再度加速往前衝去,但沙可曼仍然猛搓著雙手焦慮的望著窗外說:「怎麼辦?耀祖,我爸要是沒醒過來……那我這輩子一定都無法原諒自己。」

看到心上人那種惶然無助的表情,尤耀祖先伸手按住她的柔荑,然後才憐惜的說道:「不會的,可曼,不要凈往壞處想,我相信你父親一定會吉人天相安全渡過這關。」

儘管冰冷的小手暫時得到了溫暖,然而沙可曼的眼角這時反而泛出了淚光,她低著頭輕聲嚅諾道:「本來我周末假日都會陪我爸媽去公園散步,但是這一個多月來我為了拍廣告,甚至連晚飯都很少和他們一起吃……你說我這樣是不是很不孝?」

為了怕她再自責下去,尤耀祖連忙握緊她的雙手說:「對不起,可曼,這都怪我太自私了,我只顧著要你幫忙我作宣傳,卻忘了你還有雙親要照顧。」

聽他講出這種話,沙可曼不由得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說:「你幹嘛要這麼講?我又沒在怪你……我早就說過拍廣告純粹只是想幫忙你而已。」

憂傷中帶著委屈的表情,讓尤耀祖更加不忍的將她擁入臂彎里說:「我知道、我知道,可曼,像你這麼善良的女孩,老天爺一定會保佑你爸爸平安無事的。」

他這頭話一說完,立刻又催促道:「小許,再開快一點,最好等一下別被塞在雪山隧道里。」

小許加足油門說:「我知道,董事長,馬上就要上快速道路了,我會一路超車趕回台北。」

看著車窗外飛逝的街景,沙可曼依偎著尤耀祖的臂膀不敢再多說話,因為她知道小許已經極力在幫助她,所以此刻除了盡人事聽天命以外,她只能默默祈求著自己的父親能化險為夷。

安靜的車廂內,呂文波一直維持著冷眼旁觀的態度,他不時瞟視著尤耀祖和沙可曼,但他們倆卻渾然未覺,因為這場突然發生的緊急事件,似乎在無形中使兩人更加親密的連結在一起,所以沙可曼被尤耀祖緊緊握住的右手,始終都沒有抽離過,而尤耀祖也只顧著呵護紅粉佳人,哪會注意到呂文波閃爍不定的眼神。

就在接近雪山隧道入口的時候,沙可曼的手機再次響亮起來,她略帶緊張的推開滑蓋,立刻聽到她母親用飲泣的聲音說道:「可曼,你一定要快點回來台北,因為……你爸爸的情形很不樂觀,他一直都毫無意識……急救人員說可能是急性心肌梗塞……」

心情才稍稍平復的沙可曼,這下子渾身神經馬上又緊繃起來,她焦急的問道:「媽,你們到醫院沒有?我怎麼聽到救護車的警笛聲好像越來越悽厲?」

她母親的情緒好像在這一瞬間完全崩潰了,只聽那頭傳來一陣嗚咽之後,才有個男人的聲音說道:「小姐,因為中山北路發生車禍,所以我們被堵在承德路口,你叫你媽媽不要一直催促司機,實在是現場交通一團亂,我們也愛莫能助,真的把車開上人行道的話,恐怕不僅於事無補、而且還會發生危險。」

這時沙可曼又聽見她母親用仿徨無助的哭聲說道:「怎麼辦?可曼……你爸爸就要離開我們了……我一直握著他的手……你無論如何也要快點來啊……」

那種令人肝腸寸斷的語言,頓時讓沙可曼淚流滿面,她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不斷的對著話筒說道:「媽,你別哭,爸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放開爸爸的手,我已經在雪山隧道了,你告訴爸爸,我很快就會到醫院陪他。」

儘管嘴裡這麼說,但淚眼婆娑的沙可曼卻掩著傳聲孔看著尤耀祖泣訴道:「怎麼辦?耀祖,我爸爸要是死了我怎麼辦……我一定會恨我自己一輩子。」

美人兒那涕泗縱橫、楚楚可憐的模樣,讓尤耀祖是看在眼裡不舍在心頭,他用力將沙可曼的腰肢摟得更緊,但卻不曉得要怎麼安慰她,然而就在這時一直在專心開車的小許忽然開口說道:「這救護車的司機也真笨,榮總過不去,不會想辦法調頭送到別家醫院嗎?」

仿佛是一語驚醒了夢中人,被小許這麼一提醒,尤耀祖先是表情一楞,然後便猛拍了一下大腿嚷叫道:「可曼,快!快叫你媽媽把大哥大交給司機或其他醫護人員跟我通話,我有辦法了!」

本來已經癱軟在椅背上的沙可曼立即精神為之一振,她也不管尤耀祖究竟想到了什麼辦法,二話不說便馬上通知她的母親說:「媽,你快把手機拿給剛才那位先生,我朋友要跟他講話。」

就在沙可曼說話的同時,尤耀祖也疾聲吩咐著他的手下說:「老呂,你馬上幫我聯絡惠眾的楊院長,一定要找到他本人跟我通話為止;李主任則由二虎負責,就說我有緊急病患要找他們幫忙。」

哼哈二將各自拿起手機開始搜尋號碼,而另一邊的沙可曼正在對著手機說:「先生,請你等一等,我朋友有事要跟你說。」

尤耀祖從沙可曼手上接過手機之後,立即噼頭問道:「先生,你能否想辦法讓救護車調頭?或是想辦法繞道也可以,只要能脫離車陣把病人儘快送到惠眾醫院的急診處都可以。」

那頭停頓了片刻以後才應道:「沒辦法,完全動彈不得,就連人行道都停滿了機車。」

沙可曼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又開始幻滅,但尤耀祖並不放棄,他依舊堅持著說:「麻煩你們再仔細觀察一下四周,看看有沒有任何可行之道。」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便回答道:「真的沒辦法……」

就在這時突然有另一個聲音說道:「除非能直接橫越分隔島到對面的車道,不過那樣最少會撞倒兩顆小樹和一個花圃,而且還要我們的車子底盤不會被卡到,老實說,在沒有助跑的情形之下,那種高度我並沒把握有足夠馬力能闖過去。」

尤耀祖的口氣變得既沉穩又篤定的說道:「司機先生,無論如何請你一定要幫這個忙,不管你的車子有沒有損傷,只要你能趕快把病人送到惠眾,明天我就奉上一張一百萬的現金支票,如果車子毀損太過於嚴重,我會另外賠你一輛全新的,至於那些公家的花草樹木我也會負責照價賠償。」

司機似乎不是貪心的人,他只是平淡的應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還有一點機會我就試試看,不過你現在最好把手機掛斷,等十五分鐘以後再聯絡。」

在結束通話以前,尤耀祖語氣極為莊重的說道:「謝謝你,司機先生,我是尤氏關係企業的總裁尤耀祖,很盼望有機會能認識你這位朋友。」

沙可曼從未見過尤耀祖用這種態度跟別人說話,因此她在接過手機的時候,滿懷感激的看著尤耀祖,不過就在她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前座的梁二虎恰好回頭將他的手機遞給呂文波說:「李主任已經在線上。」

呂文波將那支手機傳給尤耀祖說:「惠眾的李主任。」

尤耀祖一接過手機,連客套話都沒講半句,立刻便像連株炮似的說道:「李主任,我是尤耀祖本人,等一下有位沙先生會由救護車送到貴院急診室,他是我一位非常重要的長輩,可能是因為急性心肌梗塞發作而陷入昏迷,情況很緊急,拜託你馬上幫我調集貴院最好的醫生和心臟科權威,無論要花費多少錢或是需要任何特殊設備,都麻煩你代我全權處理,若是有任何問題,請你直接找楊院長幫忙,我也會儘快趕過去。」

沙可曼聽到那頭有個高亢的聲音回答道:「尤董,事情我會立刻去辦,現在請先告訴我沙先生的全名和年齡。」

尤耀祖還沒發問,沙可曼已偎進他懷裡說道:「我爸叫沙春展,春天的春、發展的展,今年五18歲。」

尤耀祖一邊將依舊淚眼婆娑的俏佳人擁入懷裡、一邊再次叮囑道:「沙伯父叫沙春展,五18歲,請李主任轉告楊院長務必動員最好的人力和物力救治我這位長輩,我現在車子剛通過雪山隧道,如果有任何狀況請隨時跟我聯絡。」

李主任應了一句以後便掛斷電話,而尤耀祖則用力摟住仍然惴惴不安的沙可曼安慰道:「別擔心,可曼,你爸爸不會有事的。」

眼睛望著車窗的沙可曼可不敢那麼樂觀,她還是憂心忡忡的問道:「要是救護車沒辦法越過分隔島,那我爸還不是一樣要陷在車陣里?」

這時尤耀祖的眼睛亮了起來,他炯炯有神的盯著呂文波說:「老呂,必要的時候就採取接駁方式,你現在馬上通知李主任準備一輛救護車待命。」

呂文波意味深沉的看了沙可曼一眼,然後便低頭開始撥打電話,他大概是有些不明白尤耀祖為什麼會如此寵愛沙可曼,不過想歸想,他對老闆的吩咐還是不敢稍有怠慢。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在對呂文波指示過後,尤耀祖又轉向另兩名手下大聲說道:「二虎,換你繼續聯絡楊院長看看;小許則負責一路超車回台北,不管車速多快都沒關係,只要能快點到醫院就好。」

小許聞言立刻精神抖擻的應道:「沒問題,就算被警車跟上了我也會和他們賽跑。」

隨著引擎轉速不停的升高,尤耀祖好像也越來越有信心,他溫柔的將心上人摟在懷中說道:「可曼,你趕快問你媽媽那邊情況如何。」

小鳥依人般的沙可曼正要推開手機滑蓋,鈴聲卻乍然響了起來,那嘹亮的高音貝令人不由自主的感到緊張,她在頓了一頓之後才匆忙接聽道:「喂,媽,你們現在在那裡?救護車有沒有迴轉成功?」

可以聽得出來沙可曼的母親話聲中混雜著焦急與興奮,她急促的說道:「我們已經回頭上了承德橋,可是你爸還是毫無意識。」

一聽救護車成功闖過分隔島,沙可曼也心情激動的說道:「你先別急,媽,你請司機開快一點,我很快就會到醫院跟你會合。」

她母親無助的叮囑著說:「你一定要快點來呀,可曼,媽一個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沙可曼的眼淚又流了下來,為了怕哀傷的氣氛繼續互相感染,尤耀祖主動接過她的手機說道:「伯母,你放心,我已經聯絡惠眾醫院最好的醫生在等救護車抵達,有位李主任會幫你打點一切,你只要專心陪伴伯父就好,其他的你都不必擔心,我相信伯父會平安無事的,你不要著急。」

可能是尤耀祖的這席話使老人家略感安心,所以她在道謝過後便掛斷手機,不過那頭悽厲的警笛唿嘯聲仍殘繞在尤耀祖耳際,因此他再次催促道:「小許,能開多快就開多快,不必去管那些測速照相機。」

其實自從出了雪山隧道,大房車便一路風馳電掣,也不管車流有多麼擁擠,小許除了猛按喇叭之外,幾乎是見縫就鑽,龐大的車體有好幾次還駛上了路肩,不過心急如焚的沙可曼根本沒發覺沿途險象環生,她雙手環抱著尤耀祖的臂膀,眼角則依舊噙著淚水說道:「謝謝你,耀祖,謝謝你為我爸爸所做的一切。」

尤耀祖輕輕拭著美人兒臉頰上的淚珠說:「傻ㄚ頭,謝我幹什麼?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沙可曼沒再說話,她只是將嬌軀整個擠入尤耀祖的懷裡,假如旁邊沒有其他人在場,她很可能把螓首都埋進這個駝背人的另一個臂彎當中,因為她生平第一次發現,有個強而有力的男人當靠山是如此窩心與幸福,所以她緊緊挨著尤耀祖變形的身體,靜靜享受著這種備受呵護的甜蜜及溫馨。

用手摀住耳朵在通話的呂文波蹲到了尤耀祖身邊說:「老闆,楊院長要跟你說話。」

尤耀祖接過手機才剛打了聲招唿,對方便簡潔有力的主動說道:「尤董,你放心,李主任剛才用電話向我報告過整個狀況了,我已經叫各科室的主任趕回醫院待命會診,我也馬上會從餐廳趕回去坐鎮,我相信只要來得及,我們一定會把沙先生從鬼門關搶救回來。」

尤耀祖不自覺的加重語氣強調道:「請你務必要全力以赴,楊院長,沙伯父是我很尊敬的一位長輩,打擾你用餐很不好意思,不過還是要麻煩你多多費心,改天我再請你多喝兩杯1865年份的紅酒。」

對方誠惶誠恐的應道:「心領了,尤董,我這就上車回去醫院,我們晚一點再聊。」

尤耀祖點著頭回答道:「好,待會兒見。」

雙方通話一結束,沙可曼仍然有些不放心的問道:「耀祖,這位楊院長你跟他很熟嗎?」

老闆都還沒答話,呂文波已搶著說道:「沙小姐,董事長每年最少捐一輛救護車給惠眾,經常還三、五百萬的不定時贊助他們買醫療器材,有這層關係,你說董事長跟楊院長夠不夠熟識?」

聽到尤耀祖長期大手筆的資助這家醫院,沙可曼不禁用讚佩的眼光凝視著他,不過此刻並非是聊這件事的時候,所以她只是更加依賴的偎著尤耀祖說:「既然如此,現在我只盼望楊院長會看在你的份上,能夠傾全力搶救我父親了。」

尤耀祖安慰著她說:「我相信楊院長一定會全力以赴,你放心,可曼,我對惠眾的醫療團隊絕對有信心,而且他們的設備也非常先進,我想這時候你爸爸的醫療小組應該已經集結完畢正在待命中。」

沙可曼緊張的情緒總算稍微緩和了下來,她用臉蛋輕輕磨蹭著尤耀祖的肩膀說:「希望老天爺能保佑我爸爸平安無事,否則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不孝。」

看著眼前的帶雨梨花,尤耀祖不禁愛憐的將她整個人擁入懷裡說道:「不會的,可曼,老天爺一定不會讓你成為不孝女,你儘管放寬心,來,先閉上眼睛休息一下,要不然哭腫了眼睛我可捨不得。」

沙可曼沒再出聲,她順從的闔上眼帘,就像是個剛哭過的小女孩一般,她安靜的蜷縮在尤耀祖懷裡,仿佛找到了一處可以完全庇護她的港灣;而尤耀祖也不願去驚擾這位夢中的女神,因為那兩團側貼在他身上的結實乳峰,正火熱灼燒著他的心靈,他從未如此親密又如此真實的把沙可曼擁在臂彎里,別說是微敞的領 放大文字 縮小文字 這文很贊(0) 一般般啦(0) 收藏此文(0) 分享此文

【本文轉載自STEXT-S文字(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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