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
那個女人重復了一句。
我聽出女人的懷疑，很是不爽地說：“我根本就不認識！小姐，你到底有沒有找錯人啊？”
“那我就告訴你，這個小女孩是我女兒！”
女人從我手中拿回鏡框，看著照片，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小姐……你……你有女兒，都……都這麼大了？”
我很難想像這個女人居然會是個小女孩的媽媽了，詬異的話語脫口而出。
女人看了我一眼，似乎嘴角現出一絲冷笑，似乎對我眼神如此差很是不屑，“不，這是一張舊照片，我女兒現在已經十五歲了！”
女人語不驚人誓不休，我一下子長大了嘴，瞪著眼鏡。
“阿……阿姨，你好！”
我這才發現自己的眼神果然不好，也難怪女人一開始就對我不友善，誰讓我把輩分都搞錯了呢。
“阿姨很不好！”
女人冷冷地回應著我，“我女兒才十五歲，但是卻被別人糟蹋了，你說作為母親，我能好受嗎？”
「阿姨，怎麼會有這種事，怎麼……對了，阿姨，這個跟你找我有關係嗎，我認識你的女兒嗎？”
我本來想慷慨陳辭，可是話到一半，就想到美女阿姨不會只是找我來說這些事的，趕緊問道。
“林嘉欣是我女兒，你說我不找你找誰？”
美女阿姨的話語中充滿了蕭殺，我頓時感覺到車廂裡溫度到了冰點以下。
“你……阿……阿姨，你是嘉欣的媽媽？”
我一下子慌亂起來，口齒有些不利索。
“果然，我和嘉欣之間的事已經被她家人發現了！”
我的心臟瞬間停止了工作，“我應該如何是好？”
心臟突然間高頻率跳動起來，我的手和腿都無法自已的微微顫抖。關於嘉欣的媽媽，嘉欣沒有跟我少提。
“怎麼，你懷疑嗎？”
嘉欣的媽媽用凌厲的眼神掃了我一眼，語氣裡很不客氣。
「沒……沒有，我只是……只是……對了，嘉欣出什麼事了，今天怎麼沒有來學校啊？”
我極力讓自己笑起來，極力讓自己表情輕鬆自然。
“哼，你自己昨天做了什麼自己清楚，你說嘉欣今天能上學嗎？”
嘉欣的媽媽很是平靜地問我，“你應該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吧？”
嘉欣的媽媽隨意的一句話讓我額頭滲出汗珠，“知……知道，嘉欣說……說阿姨……阿姨是一個國際知名的大律師……很大的律師……”
“是嗎？”
嘉欣的媽媽笑了起來，“其實也沒什麼了，我最近也就辦了幾件關於18歲犯罪的案子。”
笑裡藏刀，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笑裡藏刀。
“阿姨，我……”
我得為自己辯護。
嘉欣的媽媽打斷了我的話，很平靜地說：“你知道嘉欣只有十五歲，是18歲嗎？”
“知道！”
我如實地回答。
“那麼你知道，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國家的相關法律條文了嗎？”
“我……我和嘉欣都是心甘情願的。”
我極力為自己申辯。
“你知道回答我知道還是不知道，其它的我不想聽，也不願意聽。”
嘉欣的媽媽對我步步緊迫。
我只能無助地點點頭，我現在只希望透過自己的表現讓嘉欣的媽媽放過我。
“好了，這就是明知故犯！”
嘉欣的媽媽一語中的。
「阿姨，你……我知道自己錯了，你就放過我好不好？阿姨，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覺得你還有’以後’嗎？”
“沒——我發誓絕對沒有’以後’了！”
說著我舉起手。
“發誓是沒有任何法律依據的。”
嘉欣的媽媽不依不饒地說道，“想跑？你也應該知道嘉欣的大姨是什麼職務，你覺得自己能跑到哪裡？我建議你要跑就跑出國！”
我把手從車門旁收回，很不甘心地喃喃自語道：“我才不會跑出國呢，到了那些黑社會橫行的國家，我不是更慘！”
“阿姨，我會對嘉欣負責的。”
我立刻表態，義正詞嚴地說：“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但是我不會逃避，不會退卻的。”
嘉欣的媽媽眼裡露出贊賞的眼神，瞬間被嘲諷取代：“負責，你怎麼負責？不說嘉欣才十五歲，就你現在的情況，你覺得自己能擺脫牢獄之災嗎？”
“阿姨……”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
嘉欣的媽媽打斷了我的話，用很無奈的口吻說道：「嘉欣十五歲，你18歲，我知道你們都小，昨天的事我可以把它當成回憶，不予以追究，但是……”
我擡頭看著嘉欣的媽媽，對於任何一線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
“但是你和嘉欣的關係到此為止，我不希望你們以後繼續交往下去。”
嘉欣的媽媽用嚴厲的口吻說：“如果再發生什麼事情，別說阿姨沒有關照你！”
“阿姨，我和嘉欣是真心相愛的！”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為了挽回我和嘉欣的情感作最後的掙扎。
“話我已說完了，你可以下去了。”
嘉欣的媽媽冷冷地說道，“路怎麼走，你自己看著辦吧！”
看著法拉利逐漸遠去，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二妹，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一個穿著警服的女人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
在房間裡來回走著，猛然停下身，對著坐在沙發的嘉欣媽媽說。這個女警察和嘉欣的媽媽模樣一模一樣，就是穿著、打扮上有點差別，也十足是個美人坯子。
嘉欣的媽媽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兩手托著下巴，沒有開口說話。她也不想為自己爭辯什麼。
房間門被打開了，走進了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女人關上門，把口罩解開，露出了和嘉欣媽媽一樣的嬌麗面容。
“怎麼樣？小妹，嘉欣的情況怎麼樣？”
女警趕緊看著進來的女人，關切地問。
那個女人搖搖頭，看了一眼沙發上坐著的嘉欣媽媽，輕輕說道：「沒事，嘉欣的下體只是紅腫，並沒有被撕裂，我已經作了處理，修養一兩天應該就沒有事了。
「混蛋，我要去把那個叫林浩雲的小子給抓起來！」
女警義憤填膺地說道，“嘉欣才十五歲，他居然……”
「大姐，事情就這樣吧！」
嘉欣的媽媽無力地說。
“二姐……”
「二妹，你在說什麼，你要清楚，嘉欣是你的女兒，她才十五歲，這就事怎麼能就這麼做！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律師，你要是做想起訴的話，讓小妹幫你取證，官司一定都很…”
“我拒絕！”
剛走進的女人一口回絕道。
“小妹，你……”
女警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大姐，我的確打過不少官司，也博取到一個響亮的名號，這其中有不少是18歲少女性侵犯的案件，但是……嘉欣是我的女兒，的確，嘉欣即便拒絕指控林浩雲，我還可以讓小妹取證，不告林浩雲強姦，告他和18歲…”
嘉欣的媽媽眼中流下淚水，講到傷心處，也就一句帶過，“但是……但是……”
她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大姐，你在警局這麼久了，你應該知道的，那些被性侵犯的少女即便贏得官司，最後她們又得到了什麼呢？”
在醫院當院長的女人緩慢說道，「現在雖然是開放的社會，但是每天去醫院做處女膜修補的女人不在少數，如果嘉欣的事鬧大了，鑑於她的特殊身份，肯定會到處傳播開來，那樣的話對嘉欣來說才是真正的傷害！
「我已經和那個林浩雲說過了，希望他不要再和嘉欣有任何瓜葛，這是我不追究這件事的代價！”
嘉欣的媽媽毅然說。
「二妹，你管得住那個林浩雲，你管得住嘉欣嗎，嘉欣的性格，你我最清楚了！」
女警不放心地說。
“如果嘉欣不想那個林浩雲出事，她也只能聽我的。”
嘉欣的媽媽默默地說。
“你們……唉，我現在去看嘉欣了！”
女警環視了房間裡的人一眼，無奈而悲憤地走了出去。
「大姐內心的傷痕還沒有被撫平！」
嘉欣媽媽看著女警的背影，很是心酸地說。
「是啊，愛之深恨之切！大姐也是不想嘉欣重倒覆轍，所以才……”
【本文轉載自STEXT-S文字(dbro.new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