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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刀疤強系列之藉種】

(一)

絲絲的暖風,帶著黏黏的味道,輕搖著街邊巷口的柳樹,樹的枝條有氣無力地搖著頭。彷佛表達心中不滿之意。偶爾吹在人的臉上,有種窒息的感覺,使得你必須抬起頭做幾個深唿吸,來緩解唿吸上的乏力。街上行人不多,大多數的人們躲進街邊冷飲店裡,但求片刻的清爽。

刀疤強閒來無事,獨自一人沿著「盲人道」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幾個鐵哥們兒也都幾天沒聯繫了,石頭去了汕頭也沒給他打過電話。他雙手插在褲兜里,低著頭,想著自己的心事。

「施主您等一下,我可以和您說幾句話嗎?」一個年邁老者的聲音,說話很客氣。

刀疤強停下腳步,轉過身體,奇怪地回頭看去,是個老道,頭戴道冠,身穿灰布道袍,腳蹬雲履,雖然穿著破舊,但乾淨利落,年紀很大了,一把銀白鬍須飄在胸前,寬大的額頭,雙目炯炯有神,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面前放著張破舊的陰陽八卦太極圖,四角用石頭壓住,邊上放著個竹筒,裡邊裝著竹籤。

不用說,算卦的,刀疤強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對這些江湖術士很是討厭,看了一眼,轉身剛要走,聽見老者又說了起來:「這位先生好像犯了不少錯誤吧。 」刀疤強心裡一驚,拳頭緊握,用略帶仇恨的眼光看著老者,心裡陣陣發毛,真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刀疤強賊人膽虛。

沒等刀疤強開口,老者接著說道:「其實好多事情都不怪你,只因為這都是上天所賜,一切只因一個孽字。 」聽他這麼一說,刀疤強心放了下來,心裡暗想:「只要他不是便衣就好。」刀疤強笑了下,回答道:「滾犢子,你們這行老子見多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老者望著刀疤強的背影,搖了搖頭,慢慢地捋著鬍鬚。

雖然剛才白鬍子老頭的話刀疤強沒往心裡去,但是也覺得很彆扭,在樓下小賣鋪買了兩瓶啤酒和一包花生米,剛要上樓,聽見背後有人喊他的名字,聲音沙啞而熟悉,回頭一看,正是小賴皮。

只見小賴皮慌慌張張,神情很不自然,來到刀疤強面前,一拉刀疤強,看看四周無人,小聲對刀疤強說:「強哥,你去哪裡了?我等你好久了,快跟我上樓,有話和你說。 」刀疤強看著小賴皮,一臉狐疑,沒說什麼,和小賴皮一起走上樓梯。

他倆一進屋,小賴皮急忙把門關上,著急地說:「強哥,大事不好啦,我們前幾天在王黑子別墅的事情可能露餡了。 」刀疤強也是一驚,低聲說道:「怎麼這麼說呢?」小賴皮抓起桌上的礦泉水,擰下蓋子,一飲而盡,翻翻眼睛接著說:「今天上午石頭在汕頭給我打電話,說王黑子對石頭很生氣地說我們龍頭幫的人不懂規矩,石頭就問我出沒出去惹事。 」刀疤強急切地說:「那你怎麼回答石頭的?」「我當然說沒有啦,怎麼能承認呢,要讓石頭知道了,還不得抽我呀。」小賴皮說道。

刀疤強沉思片刻,把酒和花生米放在桌上,在狹小的屋子裡轉了兩圈,一屁股坐到床上,說道:「對,我們就不承認,這件事和誰也別說,也別和光頭亮說。 」刀疤強頓了頓,接著說:「要是王黑子知道是我倆乾的,也不奇怪,肯定那個被我倆搞的那個賤貨說的,早知道這樣當時不該手軟,做了她就一了百了。 」小賴皮有些著急,坐到刀疤強邊上,先給刀疤強點上一支煙,隨後自己也拿出一支,問刀疤強說:「強哥,那我們怎麼辦?我怕王黑子報復我們,他們在暗處,我倆得防著點兒。 」刀疤強嘴裡吐著煙圈,樣子悠然自得,伸手摸了下小賴皮的腦袋,笑著說:「年輕人,害怕什麼,就算王黑子知道是我倆操了他馬子,他敢對我們怎麼樣?

放心他不敢動我們龍頭幫的人。真要和龍頭幫抓破臉,他的毒品生意損失就大啦。虧你還在道兒上混這麼久,這點膽量都沒有,操。 」被刀疤強這麼一說,小賴皮多少放下心來,沉默片刻,說道:「反正我心裡總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麼完了,肯定得出事,我們還是小心點吧。 」刀疤強聽小賴皮這麼一說,鼻子哼了一聲,用鄙視的眼光看著小賴皮,拍了拍小賴皮肩頭,大大咧咧地說:「沒有事,放心吧,走兄弟我倆去吃大排檔,喝點酒。 」小賴皮面露難色道:「大排檔人太雜了,我看別去了,還是去飯店吧。」刀疤強笑著回答道:「兄弟,你這就沒經驗了,去大排檔遇到事情可以跑,飯店人家把門一堵,那就等著死吧。 」小賴皮一聽,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說道:「強哥不愧為老油條,佩服。」刀疤強一聽,又不知道何處是北,撇著嘴,站起身和小賴皮出了家門。

古人詩句描寫——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表達一種對夕陽的眷戀,和時間短暫的惋惜。但是在深圳,恰恰相反,黃昏好像是一天的開始,人們結束了一天緊張忙碌的工作,好好享受生活和天倫之樂。路邊的小商販煞是忙碌,不但要吸引顧客還要照顧生意,忙得不亦樂乎,不得不承認,深圳的大排檔是黃昏時分街邊獨特的景觀,可以承認現在已經成為一種生活方式。

刀疤強拉著小賴皮,來到了街邊不遠處一家名叫「潮汕匯」的大排檔,客人很多,他們選擇靠裡邊的空桌子坐了下來,服務員小妹年紀不大,長得很廣東人,一看刀疤強和小賴皮坐下,馬上跑過來,擦抹桌子,隨後拿出菜單,熟練地記著菜名。

刀疤強不知道為什麼特別興奮,把上衣脫掉,對服務員小妹笑著說:「小妹仔,給大哥上兩杯扎啤,」轉過頭對小賴皮說:「我倆有幾天沒喝酒了,今天多喝點,我請客,要是太晚你就在我那裡住吧,雖然地方不大,也住得下。 」小賴皮笑了下,說道:「哎呀,陪你喝酒我肯定得多,我看你今天得要背我上樓了呀。 」二人有說有笑,邊聊天邊大口地吸著煙。時間過去很久了,刀疤強看了下時間,向著屋裡大聲罵道:「媽的,都快半個小時了,這菜怎麼還沒上來?」隨之屋裡傳來清脆的回答:「大哥別著急,你點的都是燉菜,時間要長點的。 」刀疤強長出了一口氣,對小賴皮說:「我以前來過他家,每次上菜都挺快的,可能這次老闆她大姨媽來了吧,哈哈。 」隨後一聲大笑,小賴皮也跟著笑起來。

忽然,小賴皮警覺地發現原本邊上幾桌客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走光了,他心裡一驚,向四周觀看,但並未見可疑之處,遠處有幾桌客人酒喝得正酣,高聲喧譁。街上人來人往,平靜如舊,小賴皮多少把心放下,自己暗想,可能是我過於緊張了。

小賴皮搖了搖頭,手伸向口袋去掏煙,猛然間,他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街角停了一輛白色麵包車,一種不祥預兆再次湧上心頭,他剛要把自己想法告訴刀疤強,忽然從門裡邊出來了個男服務員,雙手拎著兩瓶啤酒,來到他們桌子旁邊,笑著說:「二位你們要的酒。」刀疤強一看有些不高興,說道:「怎麼換人啦,那個小妹子呢,唉我說,你拿錯了呀,我們要的是扎啤。 」男服務員大笑道:「你們倆將就喝吧。」說完舉起啤酒,趁小賴皮不注意,猛地向他頭上狠狠砸去。

二人根本都沒有防備,啤酒瓶正砸在小賴皮頭上,頓時啤酒四濺,小賴皮覺得頭一沉,摔倒在地,鮮血頓時淌了下來,好在意志還清醒。

這個男服務員拿著手裡的半支酒瓶回手向刀疤強脖子划去,刀疤強一個激靈,雙手用力一推桌子,桌子撞到那男服務員腿上,向後退了幾步,酒瓶沒劃到刀疤強,因為用力過猛,刀疤強翻倒在地。

與此同時,從街角白色麵包車中衝出十幾個黑衣打手,每個人手裡拎著一把砍刀,向刀疤強這邊衝來。

街上的行人和吃飯的客人嚇得四散奔逃,場面異常混亂。

刀疤強見勢不好,迅速爬起來,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板磚,一揚手板磚正拍在那男服務員臉上,把他打倒。刀疤強顧不得多想一把拉起地上的小賴皮,撥開驚亂的人群,向巷子裡邊跑去。

小賴皮此時滿臉鮮血,頭上還不停地流著,小賴皮表情痛苦,一邊勉強支撐跟著刀疤強跑,嘴裡一邊有氣無力地說:「強哥,我……我頭有點暈,跑不動了,你別管我了,你自己走吧。 」刀疤強向他一瞪眼,生氣地說:「你說這什麼話,我怎麼能不管你,要死我倆也死在一起,你支撐住,別放棄。 」說話間,刀疤強猛地感覺小賴皮的身體一沉趴在地上,刀疤強回頭一看,大吃一驚,之間小賴皮右腿上釘著一把砍刀,是那幫打手扔過來的,砍刀死死嵌入小賴皮腿里,鮮血淋漓,小賴皮疼得身體抽搐,大聲嚎叫,刀疤強顧不得多想,一把把小賴皮從地上拉起來,背在身後,向前跑去。

後邊的打手越來越近,邊跑邊罵,像潮水般湧向二人,小賴皮趴在刀疤強身後哭著說:「強哥,我腿好疼呀,我看今天是逃不過去了,你別管我了。」刀疤強向他一瞪眼,說:「沒出息的東西,哭什麼,堅持住,有強哥在呢。」小賴皮接著哭泣說道:「強哥,我真的好疼呀,放下我吧,我要是……」沒等小賴皮說完,刀疤強打斷他的話,說:「哎呀,現在說這個幹什麼?」刀疤強奮力向前奔跑。

真是天絕二人,一條窄巷前方竟然立著一道鐵柵欄門,門上用一把大鎖鎖住,刀疤強一看心裡一涼,想轉身回去,已經晚了,打手們已經把巷口封住,打手們一見此情景,停下奔跑,放聲大笑起來,慢慢地向二人逼近。

刀疤強來到鐵門前,狠狠地踢了鐵柵門一腳,鐵柵門發出「咣」的一聲,聲音撕裂,在狹小的巷子裡邊隱隱迴蕩,好像在表達它的無奈。

小賴皮強打精神對刀疤強說:「強哥別怕,我能打開。」說著,小賴皮在鐵柵門上擰下一段鐵絲,在頭兒上彎了一個小勾,左手繞過刀疤強脖子,拿起鎖頭右手把鐵絲伸進鎖眼,在裡邊轉動幾下,鎖頭「啪」地一聲崩開了。

刀疤強一看,心裡大喜,現在顧不得稱讚,打開鐵門,回頭對小賴皮說:

「兄弟,堅持住,我不會讓你死的。」

現在的小賴皮由於失血過多,幾近昏厥,強打精神,向刀疤強笑了笑,表情僵硬很不自然,有氣無力地說道:「強哥,有你這句話我死也安心了。強……強哥,我……我……求……」小賴皮後邊的話還沒說出來,後邊的爪牙已經發現鐵柵門被打開,他們舉起砍刀,嘴裡喊著:「不好,門開了,別讓他們跑了,上……沖……」打手們喊著罵著,向二人衝過來。

突然,小賴皮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從刀疤強背上跳了下來,用力把刀疤強推到柵欄門的另一邊,並迅速關上門,兩隻胳膊伸進柵欄裡邊死死地抱住。

刀疤強明白了他的用意,發狂似的搖晃著鐵柵門,聲音顫顫地說:「兄弟,你這是幹什麼呀,不要這樣,我帶你跑。 」小賴皮表情堅定,慢慢地搖了搖頭,雖然眼睛紅潤,但並沒有半滴眼淚,手緊緊握著刀疤強的手說:「強哥,你帶著我跑我倆都會沒命的,別管我了,我只求你一件事,答應我好嗎? 」刀疤強此時淚水橫流,泣不成聲,用力地點點頭。

小賴皮滿意地笑了下,接著說:「幫我照顧我爸媽,他們就我一個兒子,可是……可是我很不爭氣。 」突然,小賴皮雙手用力,雙膝跪在刀疤強面前,控制已久的淚水奪眶而出,失聲說道:「強哥,我求你了,照顧好我爸媽,照顧我爸媽。 」刀疤強也低下身來,抱著小賴皮痛哭起來。

這時,打手們拎著砍刀跑到了上來,小賴皮用力推開刀疤強,嘴裡大喊著:「強哥,快跑,記住你答應我的話,記住……記住呀。」刀疤強向小賴皮點了點頭,從地上爬起來,向前剛跑了幾十步,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身後傳來,刀疤強心裡一顫,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頓時腳下一軟,坐在地上,他沒有回頭,事實上是他不敢回頭,他不敢看到好兄弟慘死的樣子。

一連串的情景在頭腦里閃電般閃過,刀疤強一雙淚眼看著前方的窄巷,無力地輕輕喘息,突然身後「咣當」一聲傳來,把他拉回到這個不願接受的現實中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顧一切,拚命地向前跑去。

慌不擇路,刀疤強現在滿腦子都是小賴皮,跑錯了路,當他發現時已經晚了,前邊一截懸崖,下邊是茫茫的大海,深藍色的海面驚起幾米高的大浪,大浪乘著風,彷佛張著血盆大口,無情地嚎叫著,死死地拍向岸邊的礁石,撞擊出千朵水花,發出令人膽顫的聲音。

刀疤強看到此情景一下子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喘著氣,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慢慢地冰冷的表情逐漸融化,看著無情的海水,他漸漸露出笑容,笑得很難看,也可以說那不是笑容。

後邊的叫罵聲越來越近,刀疤強知道死亡就在眼前,忽然他收起臉上僵硬的笑容,猛地站了起來,用盡僅存的力氣,把自己的身體射向大海……(二)

地獄,一個十分可怕的地方,一個人死後最不想去的地方。傳說地獄裡沒有陽光雨露,沒用白雲綠草,但凡一切美善皆不存在,有的只是痛苦和折磨的幽冥之地。

身體冰冷,四周漆黑一片,陰風陣陣,隱隱約約聽見鬼哭神嚎,聲音痛苦而悽慘,撕心裂肺,讓人不禁豎起汗毛。刀疤強冥冥中意識到自己來到了地獄,心裡暗想,原來地獄就是這個樣子呀。他心裡很明白,以自己在陽世的所作所為,有資格來到這裡,刀疤強並沒有害怕,他做好了受盡痛苦和折磨的準備。

忽然,眼前一亮,一束強烈的燭光射進他的瞳孔,刺得他閉上雙眼,片刻後,勉強睜開,一個美艷的年輕少婦映入他的眼帘,刀疤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馬上閉上眼睛,心裡不住地祈禱。

一聲清脆的喊聲把他拉回現實,「大雨,快進來,他醒了。」隨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來到刀疤強面前,面帶微笑,聲音雄渾,親切地對刀疤強說:「你醒啦!你昏迷了三天三夜,現在感覺怎麼樣?」那個年輕的少婦來到刀疤強面前,低頭看了一下,轉身對那個男的說:「別讓他說太多話,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此時此刻,刀疤強才清醒過來,原來自己並沒有死,而是被眼前的一男一女給救了。

刀疤強很是感激,起身想下地給眼前兩位恩人磕頭道謝,但心有餘而力不足,渾身刺痛難忍,「啊」地一聲躺在床上。

少婦一看,急忙伸出纖秀的雙手按住刀疤強,小聲說道:「你先別動,你的傷還沒有好呢,最少得半個月,別想太多,好好養傷。 」男人對女人說:「若瀟,你去給他弄點稀粥,吃完東西體力會好點。」女人點頭出去。男人看了下刀疤強,點了下頭,轉身熄滅了蠟燭,隨手關上了門。

刀疤強看著男人出去,一股暖流湧上心頭。他發現自己頭上和身上多處纏著繃帶,身體像散架似的,鑽心的疼痛一陣陣襲來。忽然他想起小賴皮的慘死,刀疤強雙眼直挺挺地看著屋頂,淚水肆無忌憚地奪眶而出,心如刀絞,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到這個地步,也許這就是報應吧。刀疤強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這一覺睡得很香,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刀疤強覺得身體好了許多,這時候男人和女人進來了,女人手裡端著碗麵條,頂上有兩顆荷包蛋。

男人來到床前,說:「兄弟,好點了吧,來吃點東西。」女人急忙把麵條端在刀疤強面前,說:「昨天晚上我煮好了粥,但見你睡著了,就沒叫你。餓壞了吧,來趁熱把麵條吃了。 」刀疤強忍著疼痛坐了起來,說:「謝謝二位救命之恩,謝謝了。」男人笑著拉了把椅子,坐在刀疤強身邊,笑著說:「這不算什麼,應該的,你別想太多了,吃吧。 」刀疤強接過麵條狼吞虎咽般吃了起來。

女人看了一眼刀疤強的吃相,不禁暗自笑了起來,男人回頭看下,瞪了女人一眼,轉頭對刀疤強說:「我還沒介紹呢,我叫張志雨。」轉身看了下女人說:「她是我妻子,叫李若瀟。」張志雨頓了頓,滿懷心事地接著說了起來:「不瞞兄弟說,我倆是私奔到這裡來的,為了逃避雙方家裡的尋找,隱居在這大山裡邊,也是有很多無奈呀。 」張志雨說到這裡,眼角不禁濕潤了。

刀疤強細細地聽著,心裡十分複雜,聯想到自己的處境,心中油然生起種種哀思。

張志雨彷佛想起什麼,抬頭看了一眼刀疤強,問道:「兄弟怎麼稱唿,怎麼會掉到海里? 」刀疤強一聽,馬上放下碗筷,想了一下,回答道:「謝謝張哥和嫂子的救命之恩,我叫劉輝,是個海員,由於船發生故障沉了,我才到了這裡,多虧你們救了我,要不……」刀疤強多了個心眼兒,並沒有說實話,雖然面前這對善良的夫婦救了他,但他還是提防,也可能他沒有顏面說出自己的身世。

張志雨笑了下,說道:「噢,呵呵,看來是我們的緣份,你靜下心來,在這裡好好養傷,我們都是些粗茶淡飯,希望你不要嫌棄。 」邊上的若瀟笑著說:「來,我在給你盛一碗,多吃點。」刀疤強真是餓了,傻笑了下,把見底的大碗遞給若瀟,說道:「還說什麼嫌棄呀,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報答二位救命之恩呢,要是沒有你們,說不好我現在早死了。 」張志雨略有所思地笑了一下,然後看了下若瀟,若瀟沒有說話,轉身給刀疤強盛麵條去了。

張志雨接著說道:「劉兄弟,你就在這裡好好養病,等身體好了,你再回家吧。 」刀疤強笑了一下,說:「張哥,你們對我真好,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們的。 」張志雨看著刀疤強,臉上露出安慰的笑容。

(三)

清晨,深深吸上一口青山里新鮮空氣,略微帶著大海的味道,真的感覺精神抖擻,渾身是力量。放眼遠眺,遠處茂密的森林錯落有致地分布在一環一環的山巒,全都掩蓋在霧色之下。隨著太陽的升起,越來越淡的霧色游移著,流動著,慢慢地變淡,逐漸消失得無影無蹤。層層的山巒、寂靜的森林全部都顯現了出來,層次清晰分明,深深淺淺的,一望無際的綠色。

不得不驚嘆,這裡真是人間仙境,世外桃源。完全沒有塵世的喧鬧和吵雜,一轉眼,刀疤強在張志雨這裡呆了二十幾天了,由於刀疤強身體條件好,再加上年輕,身體的傷完全恢復了。

這裡的生活很平淡,張志雨每天都出去捕魚,刀疤強身體恢復後,有時候上山砍柴,有時候也跟著張志雨出海,刀疤強不想白吃白喝,畢竟自己還在壯年,同時也想自己為張氏夫婦的生活出點力氣。

若瀟以前是搞中醫的,天氣好的時候就上山去采中藥,趕上集市就出去賣來換錢,他倆的生活算不上富裕,但每天過得很充實。

但有一點,刀疤強很迷惑,他倆都三十出頭了,為什麼沒有孩子呢,刀疤強幾次都想問問,但每次話到嘴邊都咽了回去,後來一想,可能是生活在這裡照顧孩子多有不便吧。刀疤強也沒多想。

一天晚上,張志雨看起來很高興,和若瀟做了一桌子菜,山裡的野味和海里的鮮貨,張志雨一邊向桌上端菜一邊和刀疤強說:「兄弟,這幾天你也辛苦了,我和你嫂子好好慰勞你一下。 」刀疤強笑著說:「張哥,你和我還說這個呀,都是我應該做的,我總不能吃白食吧。 」張志雨笑著說道:「你就別和你張哥我客氣啦,我們這裡八百年不來人,你這一來,我們的生活改變了,你看現在多熱鬧,你就把這裡當家,把我和若瀟當成自己的親哥和親嫂子。 」刀疤強本打算今晚就和張氏夫婦告別,畢竟自己還有好多事情,他幾乎每天都會想起小賴皮的死,這件事對他打擊很大,想起來他心裡就隱隱作痛,不能讓自己的好兄弟白白死去,他才二十幾歲呀,人生才剛剛開始,就這樣草草結束,而且結束得那麼悲慘,他發誓一定要為小賴皮報仇,親手殺了王黑子。

「呵呵,兄弟,想什麼呢?」張志雨的碰了下刀疤強,說道。

「噢,沒什麼,嫂子呢,上來一起吃飯。」刀疤強含煳地回答。

若瀟端著一大盤炒山蘑走進了屋子,說道:「來了,菜齊了,老張你去把酒拿出來,你倆喝點。 」「你看我這記性,把酒都忘了。」張志雨轉身把酒拿出來,放到桌子上,一邊開蓋子一邊說:「來兄弟,多喝點。」刀疤強急忙搶過酒瓶,先給張志雨倒了半碗,然後再給自己倒上,這時若瀟也收拾完畢,在張志雨邊上坐下。三個人推杯換盞,一邊吃一邊聊著,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漲。

吃著吃著,張志雨忽然放下酒杯,滿懷心事地長出了一口氣,刀疤強一看急忙問道:「大哥,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張志雨拿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重重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唉聲嘆氣地說:「兄弟,不瞞你說,我有件事情求你。」刀疤強一臉狐疑,張志雨看了一眼若瀟,若瀟有點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張志雨繼續說道:「我和你嫂子一直就想要個孩子,但是……唉,幾年前我發生了一場車禍,失去了性能力,這個願望一直沒有實現,所以我想讓你幫忙。 」刀疤強好像沒聽明白張志雨的話,問道:「張哥,你……你說什麼意思,我沒聽明白,我怎麼幫忙呀? 」張志雨起身跪在刀疤強的面前,刀疤強嚇了一跳,馬上站起來,對張志雨說:「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呀,你喝多啦?」張志雨眼神堅定,說道:「兄弟,這麼長時間我和你嫂子發現你是個好人,這件事情你一定要答應我,你……你替我和你嫂子生個孩子吧,你要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了。 」說完,張志雨聲淚泣下。

刀疤強也跪在張志雨面前,說:「大哥,你和嫂子對我有救命之恩,待我像親兄弟一樣,我怎麼能……」張志雨止住哭泣,對刀疤強說:「你既然知道我對你有救命之恩,那麼這件事一定要幫我,就算你報答我們對你的恩情吧。 」刀疤強剛要反駁,張志雨一把抓住刀疤強說:「兄弟,你能眼看著哥哥斷子絕孫嗎?就當哥哥求你了,幫哥哥完成這個心愿吧,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死在你面前。 」一邊的若瀟一直沒有說話,刀疤強看了一眼若瀟,若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刀疤強心一橫,向張志雨狠狠點點頭。

張志雨很是高興,而又帶著猶豫地說:「兄弟,謝謝你,但你要向天發誓,這件事不能外傳,而且孩子生下來後,我們這輩子都不要見面。 」刀疤強看了一眼張氏夫婦,很是無奈地按照張志雨說的辦了。

吃完了飯,三人把桌子收拾乾淨,張志雨特別把床鋪整理了一下,來到若瀟面前,二人深深抱在一起,張志雨又來到刀疤強面前,拍了下刀疤強肩頭,沒有說話,轉身出門,臨關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屋裡的兩人,一轉身,門重重關上了。

屋裡邊一陣沉寂後,若瀟首先說話:「兄弟,別有什麼顧慮,你這是幫我們。 」說著,拉著刀疤強坐在床上。

藉著昏暗的燈光,刀疤強仔細打量著若瀟,皮膚白皙,齒白唇紅,雖然三十出頭,但風韻猶存,體態婀娜秀美,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刀疤強還真沒碰過這麼美艷的少婦,藉著酒勁,慾火一下子點燃了。

刀疤強喘著粗氣,一下子把自己衣服脫掉,身上只留個褲衩,說實話,刀疤強也好久沒碰女人了,若瀟也把上衣脫掉,剛要脫胸罩,被刀疤強一把按到床上,若瀟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但還是第一次被陌生男人觸碰身體,未免有點害羞,緊緊閉著眼睛,等待著狂風暴雨的來臨。

刀疤強的舌頭一下子鑽進若瀟的口腔中,兩條舌頭互相纏繞,肆無忌憚地相互吸吮,感覺著舌尖傳遞的情慾感覺,刀疤強雙手也沒閒著,一把拽下若瀟的胸罩,放眼望去,白白的胸脯上邊,兩個乳房又大又嫩,堅挺充實,完全沒有垂墜之感,散發著迷人的氣息,粉紅的乳頭經過先前的肌膚觸碰,已經傲然挺立,宛如兩粒成熟的小櫻桃般鑲嵌在兩隻玉乳的頂端,雙乳之間形成天然的溝壑,深不見底,襯托著乳房的豐滿,刀疤強一看,慾火上撞,嘴一張含住其中一顆,用力吸吮,口感細膩滑爽。

長久壓抑的慾望今天得到慰藉,若瀟模樣簡直太誘人了,刀疤強伸出左手抓住她的左乳,大力地搓揉著,他的嘴叼著右邊的乳頭,兇猛地吸咬。

若瀟感覺千萬隻小蟲,從乳頭慢慢爬向整個身體,無限的快感占據了羞恥的心理,慢慢地嘴裡輕聲哼唱,身體逐漸隨之扭動。

刀疤強被若瀟的反應所感染,直起身來,迫不及待地扒下若瀟的褲子,一對修長嫩白的雙腿呈現在眼前,白腿不停地扭動,勾著刀疤強充滿淫慾的心。

若瀟裡邊穿著乳白色的三角內褲,緊緊地裹著高高的三角地帶,高高隆起,若瀟陰毛很重,陰毛好像忍不住寂寞,好多陰毛透過褲衩的邊緣探出頭來,稀稀拉拉長在褲衩外邊,刀疤強仔細看去,三角褲衩中間已經被淫水沾濕一大片,可以看出若瀟的身體多麼需要慰藉,身體已經饑渴到了頂點,一碰就淫水四溢。

若瀟身體向上一挺,刀疤強伸手拔下她的三角褲衩,刀疤強不禁吃了一驚,若瀟陰毛太多太濃密了,分布著整個陰部和股溝處,而且很光亮,刀疤強雙手握著若瀟的腳腕向上提,在空中分開,使得可以清晰看見若瀟的鮑魚,若瀟的會陰處同樣布滿陰毛,陰毛很有規律地分布在肉縫周圍,不經意地形成了一巨大的橢圓形狀。

刀疤強雙手拔開若瀟的陰部,把頭置於雙腿之間,伸出舌頭,輕碰粉嫩的陰部,若瀟身體一顫,只覺得酥酥麻麻,身體扭動的幅度更大了,嘴裡不斷發出「啊」「啊」的淫叫聲音。

刀疤強用舌頭拔開左右兩片厚大的陰唇,探入若瀟肉縫之中,雖然只是舌頭,但可以感到,肉縫四周的肌肉很有彈性,刀疤強脖子用力,讓舌頭更深地插入肉縫,明顯感到肉縫壁凹凸不平,但溫暖濕潤,刀疤強舌頭進進出出模擬性交的動作在裡邊攪動著,舌頭一邊抽插,可以明顯感到粘稠的淫水一汩一汩地從肉縫深處流出,好似溫暖的甘泉,夾雜著情慾的味道,不斷地流向刀疤強的嘴裡。

過了一會刀疤強把舌頭抽出肉縫,在外陰上大幅度舔吸著,逐漸找到挺立的陰蒂,舌尖在陰蒂的頂端來迴旋轉,不時地用嘴把陰蒂吸起很高,一松嘴,陰蒂像皮筋一樣彈了回去,來回反覆,這樣的刺激真是太強烈了,若瀟身體不由得一震,嘴裡發出一陣長吟,肉縫中噴出一縷清泉,射到刀疤強的下頜處,刀疤強知道若瀟高潮了。

刀疤強也沒有想到,若瀟身體這麼敏感,還沒到正題,只用舌頭就可以使她高潮,刀疤強不由得心裡興奮,加大吸舔的速度,雙手也沒停著,上去一把抓住傲人柔軟的雙乳,大力揉捏。若瀟興奮得大聲浪叫,雙手死死抓住刀疤強的頭,用力地拽著頭髮,白皙修長的雙腿緊緊夾住刀疤強,刀疤強越用力吸舔,若瀟的雙腿也跟著夾緊。

刀疤強可能是被若瀟的雙腿夾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他起身,讓若瀟把屁股翹起來,跪在床上,這個姿勢讓刀疤強很興奮,看著白白圓圓的大屁股,刀疤強按奈不住自己的慾望,馬上把自己身體最後的屏障褪掉,堅硬無比的雞巴一下子彈了出來,又粗又大,青筋暴漲,光亮的龜頭紅得黑紫色,若瀟看到後,不禁吃了一驚,逐漸驚訝的表情被暗自的喜悅所代替,閉上眼睛,等待享受快活的時刻。

刀疤強在若瀟屁股後邊,對陰道及屁眼又摸又舔。不可否認刀疤強的技巧真是厲害,再加上若瀟身體饑渴到了頂點,若瀟快感連連,如果說開始心裡還有點顧忌,但到了現在什麼羞恥心都沒了,只會不斷大聲浪叫,淫水泛濫,源源不斷地從肉縫中流出,沿著大腿向下流淌,床鋪上濕了一大片。

「我要……我要……快進來吧,我受不了了,進來吧。」若瀟雙眼迷離,手伸向後邊,握住刀疤強粗大的雞巴,不停地乞求插她肉縫。

刀疤強一看時機到了,跪在若瀟身後,先伸出右手把若瀟陰部的污穢之物擦了又擦,然後挺著雞巴,雙手輕輕把兩半白白大屁股掰開,使得更清晰看到肉縫,此時陰唇因為過度充血,腫脹得又肥又大,刀疤強用自己碩大的龜頭把兩片陰唇分開,對準狹小的肉縫,身體一挺,「噗哧」一聲從背後直插到陰道底部,整個粗大的雞巴被肉縫吞沒,「啊……啊」若瀟連聲尖叫,發泄著自己壓抑已久的慾望。

粗大的雞巴把整個陰道漲得很滿,刀疤強覺得若瀟肉縫很緊,可能是好久沒用了吧。刀疤強剛開始還有點憐香惜玉,雞巴在若瀟的小穴裡邊一下一下慢慢地抽動著。

若瀟可能感覺到了刀疤強的想法,她回頭說道:「啊,用力,用力啊。」說完,把頭貼在床鋪上,屁股翹得更高了。

這樣一來真正點燃了刀疤強的慾火,他雙手扶住若瀟的屁股,腰眼兒開始發力,一下一下地猛力抽插,相比之下,以前手摸和舌頭舔的感覺根本只是小兒科。現在才是真槍實彈,充血的陰莖摩擦著陰道壁的嫩肉,一波接一波的強烈快感將若瀟推向性慾的高峰,雙手死死抓住床單,高高翹起的屁股隨著雞巴每次抽插不停地擺動,配合著雞巴的活塞運動。若瀟大聲呻吟,不斷浪叫,真正是要欲仙欲死。已經被插的胡言亂語了。以前恬靜的外表在刀疤強大雞巴強力抽插下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淫蕩。若瀟渾圓的屁股被撞得「啪啪」響,一對白白柔軟的乳房,隨著刀疤強雞巴的抽送前後激烈搖晃,再配上雞巴每次插入的「噗嘰」聲,強烈刺激若瀟的中樞神經,沒多久就達到第二次高潮。

此時,最難受的人是坐在窗外的張志雨,聽著若瀟被刀疤強操得浪叫,張志雨心如刀絞,黯然掉下了傷心的淚水,來到屋子邊上的小樹前,伸出拳頭瘋狂地錘打樹幹,好像這樣也難也平復心裡的苦悶,來到井邊,雙手舉起一桶冰冷的井水,從頭到腳澆了下去。其實可以理解,雖然這件事情是自己的主意,但是張志雨畢竟是個男人,可現在他就連作為男人的尊嚴都沒了,並且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蹂躪,他心疼得在滴血,但是沒辦法,他和若瀟真的很喜歡孩子,慢慢地張志雨冷靜下來了,他盡力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這是為了自己和若瀟的將來,慢慢一切會好的,一切都會過去,只要我們有個孩子。

張志雨在外邊心裡苦苦在煎熬,而若瀟恰恰相反,她正體驗高潮給她帶來的無儘快感,刀疤強明顯可以感覺到從若瀟陰道深處噴出一絲暖暖的清泉,滋潤著自己的龜頭。

刀疤強興奮異常,拔出雞巴,把若瀟平放在床上,雙手抓住若瀟的雙腿,左右打開,並且高高舉起,接著把自己那根超大號的雞巴再次狠狠塞進肉縫裡,這個姿勢使得雞巴進得更深,刀疤強感覺到雞巴的前端碰到了若瀟的子宮頸。

若瀟真的舒服得要窒息了,粗大的雞巴把小穴撐得沒有一點空隙,現在刀疤強發狠猛干,每次都把大雞巴全部插進肉縫,直頂花心,乾得若瀟淫言浪語,高潮起伏迭盪。

刀疤強低頭看去,自己的那根雞巴一下一下狠狠地進進出出,每次插入都將陰唇擠入陰道,拔出時再將陰唇翻出來,洞口的淫水已經被干成白稠狀,肉縫裡邊還在不斷地流出新的淫水,淫水流到床上,把若瀟的整個屁股都浸濕了。

忽然,刀疤強感覺到一陣強烈的快感從雞巴傳遍整個身體,雞巴在肉縫裡邊一陣抽搐,千萬子孫形成的白色精華液體射進若瀟的子宮,刀疤強又挺了幾下雞巴。精疲力竭地趴在若瀟白嫩的胴體上,若瀟也如釋重負般長長出了一口氣,不住舔著嘴唇,雙手緊緊抱住刀疤強,享受激情後的餘溫。

激情過後,顯得這個大山里晚上更加寧靜,偶爾可以聽見遠處的蟋蟀「吱吱」的叫聲,點綴著夜晚,使得這個夜晚不再孤寂。但肯定的是人的心並不因此會得到慰藉。

【本文轉載自STEXT-S文字(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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