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6.都市激情-T0T0.成人文學

詢陰

夫子打電話給小陶,要他在租住處等他。上班時間,小陶的二房東夫婦都不在家,夫子顯然有重大秘密。

他來時,背著一個小背包,一進門便嚷著:「把錄音準備好。」

「琳達的電話錄音是不是?」小陶急忙問。

夫子邪邪地笑了笑:「你聽聽看就知道。」

小陶從房間內搬出錄音機,放在茶几上,插好插頭,夫子才從背包中摸出一卷錄音帶放進去,二人神色凝重地對望著,大氣不敢吭一下。

一陣雜音之後,開始出現對話聲,其中之一是琳達的,小陶聽得出來,不過對方顯然是美容院的洗頭師傅,問她為何預約了時閒卻又爽約;第二通則是一位叫小倩的女人,三八得很,講話一會肉麻兮兮,一會又粗話連篇,不過全無重點,接下去好幾通皆是無關緊要的對話,看來這位神秘的琳達小姐並沒多少知心朋友,除了小倩之外,因為接下來小倩又打了一通,顯然觸及核心了。

「…..我最近很頂,心情不好。」琳達說。

「怎麼回事?噯!奶不會自殺吧?」是小倩的聲音:「如果奶想自殺的話,我可以借奶一本『完全自殺手冊』,有許多種自殺方式供奶叄考,奶可以選擇比較悽美的一種,也可以選擇死後還魂報復他的一種。」

「奶別胡說八道了。」琳達苦笑一聲。

「我是胡說八道,奶可別當真,奶死了我怎麼辦?」小倩沉默一會後問:「是不是為了他?」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吧!」

「他到底想怎樣?已經把奶搞成這副德行了。」

「我常想,乾脆跟他同歸於盡算了。」

「沒那麼嚴重,想個辦法整整他嘛!」

「怎麼整?」

「我一時也想不出來。」小倩忽然又道:「找他老婆談判算了。」

「不行,這樣恐怕也會傷到我自己。」

「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我看,奶應該多出去散散心,對了,奶以前不是有個小男朋友?找他玩玩呀!」

夫子和小陶對看了一眼,她說的一定是小陶了。

「目前還不想,心事太多。」

「奶不玩,讓給我好不好?真是浪費。」

「不跟奶打屁了。」琳達掛了電話。

「沒想到你這麼搶手啊!」夫子有點吃味似的,故意學小倩的腔調:「奶不玩,讓給我好不好?」

「我哪有你行?」小陶也邪邪地一笑:「連啤酒瓶都可以當道具,下次我要問巧巧感覺如何?」

「我操,你偷把春?」夫子舉起拳頭。

「怎麼能怪我,是你們自己要表演給我看的啊!」

「巧巧都被你看光了?」

「只有…..上半身而已。」小陶雙手護在面前,免得挨揍:「下面被你塞得那麼死,哪看得見?」

「還敢說下去…..」夫子佯怒道。

「等一下…..」小陶制止他:「你聽。」

錄音機中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很低沉沙啞。

「晚上不會出去吧?」

「不會。」是琳達:「你要來?」

「嗯。公事忙完了,可以喘口氣。」

「好,我等你。」

就這麼簡短的對話,不過可以肯定是李煥然。

二十九、

「你最近在忙什麼,你知不知道在公司里已經有危機了?」

趙姊好不容易在公司里見到小陶,忙約他在老地方吃午餐,並且告訴他這個不好的消息。

「董事長在開會時,已經特別點名你了,說你是混飯吃,業績等於零,很可能會叫你走路。」

「走就走。」小陶對她笑著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你還笑得出來。」趙姊一口飯差點噎到:「年輕人總要有點責任感。」

「怕什麼?」小陶故作神秘狀:「姊,奶以為我成天在外邊遊手好閒?告訴奶,我正在談一樁生意,成功的話,馬上就有一百五十萬進口袋。」

「天下會有這種好事?我就不信。」

「不由得奶不信,等我把花花綠綠的鈔票捧到奶面前,奶就信了。」他神氣地說。

「小陶,你可不能做犯法的事哦!」

「奶看我是這塊料嗎?手無縛雞之力,能偷能搶嗎?」小陶無奈地道:「姊,奶太高估我了。」

「那就好,其實,你應該先設法留在公司,我會照顧你,等以後,你搬到我家,我們就可以一道上下班,不是很好嗎?像神仙眷屬一樣。」她始終沒有放棄同居的念頭,令小陶感到棘手。

「好嘛!我儘量去做,老闆要我走路也無法度啊!」

三十、

夫子又錄到一些電話對談了,二人在老地方聽,其中有兩段是關係案情的。

「李煥然最近表現如何?」還是那個叫小倩的,而且初次道出他的名字,令夫子他們很興奮。

「還好啦!」琳達說:「不過我已經想到法子對付他了,如果他敢把我一腳踢開的話。」

「什麼方法?」

「電話里不好說,只是還缺適當的人手。」

「帥…..」小倩在電話那頭大叫一聲:「整得越慘越好,我真想趕快看到這種男人的下場。」

「我會的,我一定會。」

電話斷了,又是一些無聊的對談,接下去,李煥然的聲音出現了。

「芬,是奶嗎?」他問。

「廢話。這個電話除了我用還有誰?」

「聽起來不像,感冒了嗎?」他又問。

「你巴不得我死掉對不對?就可以徹底擺脫掉我了,李煥然,你心裡想什麼,天知地知之外,我也知道。」

「奶又在胡思亂想了,前幾天我才去過奶那邊,忘了嗎?」他一直試圖安撫。

「那今天呢?」

「今天不行。」他拒絕了:「晚上有一個重要的飯局,跟一些大人物…..」

「吃完飯以後呢?」

「我…..」

「算了,算了,去你媽的。」琳達掛斷電話。

夫子關了錄音機,取出帶子放回背包內。

「現在該怎麼做?繼續竊聽下去?還是?」小陶茫然地問他:「我看李煥然說話很小心,不好抓把柄。」

「的確。」夫子陷入沉思中,隔了半向道:「我看,再竊聽下去也無益,應該要行動了。」

「憑這兩卷東西,行嗎?」小陶對三百萬越望越遠。

「我覺得不妨嘗試一下。」夫子望著天花板。彷佛三百萬藏在那裡頭:「你想,她和李煥然不和,一定是李煥然現在發覺她是個燙手山芋了,想要甩掉她,但她不甘心,一心想要報復。如果,我們拿出這兩巷帶子,她很可能跟我們聯手,這兩卷不成,還可以錄更多卷啊!甚至錄影帶都行,只要她肯點頭。」

「嗯,應該會成事。」小陶發覺三百萬觸手可及了。

「你有沒聽到她跟小情說她已經有法子了,只是缺人手而已。」

「啊,有這一段。」小陶一拍大腿道。

「說不定她還有更好的點子,而我們就是她的幫手,對不對。」夫子又邪邪一笑。

「那,等她再叩我羅!」

「不,這回我們主動出擊,由你打電話到她家。」

「什麼時候?」

「當然要選一個黃道吉日。」

三十一、

小陶約曼玲到郊外去玩,聽她電話中的口氣,似乎有點不情願,不過最後還是勉為其難了。他們選擇了瑞芳古鎮,車程中,兩人皆沉默不語,到了瑞芳,逛完古街,在一家可眺望整個小山谷及漁港的餐廳內吃午餐,小陶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來,猜一道謎語:一個裸體女郎躺在馬路上。打一個交通術語。」

他是想打破尷尬的氣氛,豈料,曼玲仍遙遙望著窗外的風景,未發一語,不知是否臆想著答案,還是不予理會。

「是『前有幹道』嘛!哈,奶沒想出來吧!好不好笑,前有『干』道,哈!哈!」他忘形地公布答案。

「無聊。」曼玲低頭吃了一口東西,潑他一頭冷水。

「奶今天是怎麼回事,我陶某人有得罪奶嗎?」小陶壓住火氣輕聲細語地問。

「跟你沒關係。」曼玲瞥他一眼,似乎有些不忍地說:「我心情不好。」

「為了什麼?」他問。

「還不是我那個寶貝弟弟阿華,他老毛病又犯了,我老爸很火,吵著要跟他脫離父子關係,連補習費都不願給他繳了。」

「阿華這雜碎。」小陶把今天的氣全算在他頭上:「我教他的他全忘了嗎?奶可以轉告他,別得意忘形,搞不好我打斷他一條腿。」

「現在我也懶得理他,我們連話都不說了。」曼玲很煩似的拿起他的菸來點了一根抽。

「我上回說過我即將有一百五十萬的事,奶還記得吧!」他也點了一根菸道:「必要時,我可以幫阿華繳學費,書還是要念的嘛!」

「那怎麼行?我爸爸不會接受的。」

「奶家的事,不就是我的事。」

他差一點說出:「奶的人,不就是我的了。」不過,今天的情況不適合,他有一種濃烈的感覺,再不設法得到她,恐怕就沒機會了。這個他一心想跟她廝守一生的女人,好像與他漸行漸遠,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也許就在於他沒有突破那最後一道關卡,喬治陳跟她之間的問題一定也在於此。

她是一個很重視貞操的女人,她一定是,小陶如此想:誰先得到她處女之身,誰就能擁有她。我一定要比喬治陳捷足先登。

三十二、

阿華這個不知厲害的小鬼,實在應該教訓一下,只有再將他帶入正軌,才可能蠃得曼玲的心,進而奪她處女之身,達到迎娶的目的。小陶打電話邀阿華出來,在公園見面。

「你個小王八焦子。」他一巴掌唿在他腦殼上:「狗膽不聽我的話,還在外邊鬼混,害你老爸不想替你繳學費,還要脫離父子關係,你說,你對得起誰?我操你姊子的,老子今天不抽你筋、扒你皮,好好教訓你才怪。」

「陶大哥,等一下…..」阿華忙用手招架,退了二步後說:「你胡言亂語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

「聽不懂,我看你還很會裝傻,壞事做盡後裝菩薩?我是一面照妖鏡,非讓你現原形不可。」

「大哥。」阿華幾乎快哭了:「你越說我越不明白了,我一直很聽你的話,每天乖乖地在家看書。我爸爸高興死了,補習班的學費早就繳了,什麼脫離父子關係,你到底聽誰說的?」

「你姊姊曼玲呀!」小陶驚訝了:「都是她告訴我的,難道你沒有?」

「媽的!這是什麼爛姊姊,亂造謠。陶大哥,我不敢欺瞞你,老實說,我姊姊最會欺騙別人了,以前交了不少男朋友,哪個不是被她騙得團團轉?這一次她騙你,我不知道為了什麼,不過,我敢肯定和喬治陳有關係,她最近似乎和喬治陳又走得很近,那傢伙常常打電話來,追得可緊了,不信的話,我出門被車撞死。」

小陶聽阿華說完後,瞪大了眼睛,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曼玲是他親姊姊,二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若阿華真說的是實話,那麼曼玲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難道她和琳達一樣,白天是個「聖女貞德」,晚上則像個妓女。曼玲啊曼玲,奶騙得我好慘。

「阿華,我今天跟你見面的事,誰都不能說,尤其是你姊姊,這件事我暫且相信你,但我會調查清楚,我想了解,你姊姊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的女人。」

「陶大哥,我姊跟喬治陳復合的事,其實我早就想跟你通風報信,但她一再叮嚀我,不准告訴你,我不知道她有什麼打算。不過,她總不該拿我當墊背,光死道友不死貧道吧?」阿華頗不平地繼續「大義滅親」。

曼玲到底搞什麼鬼,他越弄越煳塗了。不管怎樣,小陶以為,她不是在玩弄喬治陳就是玩弄他,或者一起玩弄他兩個。真是可怕啊!他決定要查一個清楚,一個男人要死,也得死個明明白白。

三十三、

「琳達是嗎?我是小陶。」

「…..」

「很驚訝是嗎? 奇怪我怎麼會打電話到這裡來?我怎麼會知道這個電話的?我要幹什麼?奶一定有很多疑問對不對?」

「不管你是如何查到我的電話,也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但是你上次偷了我的鑽戒,我認為,我們不適宜再見面了,那枚鑽戒,就當做報酬吧!」

「那件事情,我不想解釋,我可不是個牛郎,揮之即來,給一點點報酬就完事。」

「那你想怎樣?」

「我手邊有兩卷錄音帶,是有關奶和李煥然的,我想奶一定會有興趣。」

「錄音帶?你竊聽我電話,還是…..」

「奶要相信,我有通天本領,至於要如何處置這兩卷錄音帶,我想我們應該當面談一談。」

「在哪裡?」

「這種台面下的事,還能到公共場所嗎?要是我,就會選擇在奶家裡。」

「好吧!後天下午兩點,我想,我不必再告訴你地址了吧!」

「那是當然,奶很聰明,如果奶更聰明的話,奶一定不會再提那枚鑽戒的事,就當它遺失了吧!」

「我不在乎,甚至我還可以再掉幾枚。」

「漂亮。就這麼說定了,後天見,拜。」

小陶掛斷電話後,夫子拍拍他肩膀說:「正點,你已經入門了,應對的很好。」

「她果然知道我拿了她鑽戒,難怪不再叩我了,幸好我們先下手為強,否則這凱子娘豈不逃出我們掌握?」

「事情一一都會應驗我當初說的,差點就只撈到那十五萬。」夫子越發欽佩起自已。

「後天去她家,會不會有問題?」小陶越膽小就越細心:「她會不會報條子?」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夫子得意地說:「我是『小諸葛』,把她算得死死的,全在掌握之中。你想想,你拿她鑽戒,有證據嗎?我們竊聽她電話,有證據嗎?拿這兩卷錄音帶要勒索她,有證據嗎?她心裡明白的很。」

「去了以後,要怎麼說?」

「你當人頭就好,一切有我,我來跟她談。」

「夫子,除了這件事以外,還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幫我?」小陶移轉了話題。

「兄弟說這種話?」夫子豪情四海:「你說。」

「我覺得曼玲有點不對勁,原因何在,我也說不上來,我覺得我被耍得團團轉,你能不能竊聽她家電話?」小陶聲音竟有些淒楚,聽得夫子於心不忍。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放心,我也會叫她現原形。」夫子邪邪地一笑:「我是一面照妖鏡。」

三十四、

就算是照妖鏡,也會有破碎的一天。就在小陶打電話給琳達的當晚,他到夫子的PUB店想買它一醉,一方面慶賀琳達的上鉤,另一方面又為了曼玲之事煩惱,真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憂。

大概九點過後,來了五位客人,很囂張,叫夫子把店裡所有種類的酒都拿一瓶出來,全部開了。有的喝、有的倒在地毯上,巧巧上前勸止,其中一位客人反倒抱起她跳舞,雙手很不老實地亂吃她豆腐。

「巧巧,過來。」夫子在吧檯後握一把水果刀喚她。

巧巧掙脫那痞子懷抱,跑到吧檯邊。

「這些傢伙來意不明。」夫子對她說:「奶先回去,我和小陶來應付他們。」

「夫子,我看提早打烊算了。」小陶也感到不對勁:「牛鬼蛇神上門了。」

「這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先走了。」巧巧到吧檯後拎起皮包準備出門。

這時候,五個男人全站了起來,兩個走到門口堵在那裡,三個來到吧檯邊,其中之一竟掏出一把手槍指著夫子說:「好小子,放下你手上的刀。」

夫子扔了水果刀,鼓起勇氣問:「各位大哥,不知是哪一路的,若有得罪之處,今晚的消費全算小弟的。」

「這是你的店嗎?生意這麼差。」拿槍的問。

「是的,是的。」夫子忙回道。

「既然生意不好,留它何用?」那漢子回頭對其他人說:「砸了它吧!」

命令一下,其他兄弟二話不說,丟椅子的丟椅子、摔杯子的摔杯子,頓時,店內的玻璃、磴飾等裝潢全碎了,破碎聲中,夾雜著巧巧的尖叫。

「奶再叫,我就叫他們LUN奸奶,讓奶叫個爽。」那漢子轉對夫子說:「這是你馬子吧!想不想看她表演一對四的春宮戲?」

夫子悶不吭聲,台下的雙拳是緊握著的。那漢子又轉對面色慘白的小陶問:「這位帥哥大概姓陶吧?聽說很風流耶!」

「我…..我不敢。」小陶舌頭打結,訥納回道:「我沒幹過什麼壞事,大哥明鑑。」

「不是很喜歡乾女人嗎?那你就干她好了。」那漢子指著巧巧說:「她長得不賴,我不信你不動心。」

小陶望望巧巧,後者將皮包緊緊環抱於胸,驚駭至極;再看看夫子,他的臉色如死魚一般瞪著小陶,似乎告訴他,這種事打死不能做。

「大哥…..」小陶目光含淚哀求道:「我不能…..她算是我嫂子。」

那漢子一巴掌唿到小陶臉上啐道:「我操你媽,你這個雜碎還有什麼女人不敢動?你在外頭風流,害你兄弟的店被砸,你算個人嗎?」

他一罵完,立即有兩人上前對小陶拳打腳踢起來。小陶不敢唿叫,只得雙手抱頭,弓起身子護住重要部位,最後被打倒在地,才悶悶地唉叫出來。

「我警告你,今天到此為止,下吹再敢到處風流,當心我閹了你。」

漢子收了槍,昂首闊步地走了出去,其餘人才跟著,臨出門前,把玻璃門也給砸了。

驚嚇過度的巧巧,在他們離開後一分鐘才號啕大哭起來,夫子和小陶則呆若木雞維持原姿勢不動,對巧巧的哭聲彷佛充耳不聞。巧巧哭了一陣,抱著皮包走出吧檯,正欲離去時卻被一張破椅子絆倒。

「都是你們兩個窩囊廢。」她嘶喊著:「被人家欺負成這樣,動都不敢動。」

她見無人理會她,掙扎著爬起來,指著夫子的鼻子罵道:「王八烏龜蛋,我早告訴你,小陶這種朋友不能交,你不信,現在闖禍吧!剛才人家沒怎麼逼他,你瞧他看我的那種眼神,恨不得把我給奸了。你說,這是你兄弟嘛?你吭都不敢吭,像個男人嗎?跟著你,我會倒楣一輩子,再見了。」

巧巧踩著碎玻璃,頭也不回地走了。隔了好一會,小陶才掩首哭泣起來,他咽硬地對夫子說:「我沒有…..不像巧巧說的那樣…..我沒有,我怎敢上她,夫子,她胡說 …」

「不要難過。」夫子上前摟住小陶道:「我相信你,在那種情況底下,誰能抗拒?除非不要命。」

「兄弟,我對不起你。」小陶的身體顫抖著。

「別說這種話,現在,我們要仔細思考一下,這一路人馬到底是誰派來的。」

三十五、

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喬治陳找的人來修理小陶,順便砸了他的窩,也帶有一種極大的警告意味,教夫子別在他面前亂出餿主意;二是琳達或李煥然教唆的,當琳達得知小陶握有這麼重要的錄音帶後,立即通知李煥然,李知曉其嚴重性,馬上派人調查小陶,當晚即跟蹤他到PUB店,先行恐嚇,叫他們不敢任意將錄音帶流出。若是這樣,那麼李煥然的速度未免太快了點,也就是說,他有一批效率極高的謀士。

若是第一種情況,那倒影響不大,了不起放棄曼玲即可,等待以後有機會再找喬治陳報仇;要是第二種情況那可就糟糕了,他們還要再想繼續向琳達要脅的話,簡直就是握著性命走鋼索了,不知道有多危險呢!

店被砸了,巧巧離開了,重新裝潢和請人手都得花不少錢。錢,錢,錢,沒有錢真是寸步難行;為了錢,再危險的鋼索也得走過去。他們決定,不,是被逼著走鋼索,仍然去赴琳達的約了。

在進人安和路這幢大廈前,他們先在附近觀察了近一個小時,沒有發現前晚來砸店的那幾張熟臉孔,也沒有什麼異樣,才忐忑不安地進了電梯,直奔九樓。

應門的果然是琳達,穿了一襲黑色薄紗長裙,像個黑寡婦,要為他們弔唁似的;看到小陶身後還有一個男人,有些訝異,但表情一閃即逝。

她為他們遞上拖鞋,之後便坐在三件式沙發的首位,逕自燃起一枝菸吸著。小陶和夫子在長沙發上坐下後,沉默了一陣,夫子先觀察了這間客廳,陳設十分簡單,除了電視、衣架及牆上的三件壁畫外,別無一物,哦,對了,電視上還有一隻菸斗,應是李煥然抽的才對。

那麼會不會房間內埋伏有人呢?夫子腦子裡又在想點子,看能不能藉故去觀察觀察,不過,發現有人又如何?反正進了門,橫豎只有幹下去了。已經到了鬼門關前,還怕見閻羅王?

「小陶,你這位朋友,不介紹認識嗎?」琳達先發難,打破沉默。

「叫我夫子就好。」夫子自我介紹:「張靜芬小姐,打擾您了,不好意思。」

琳達對他的稱名道姓似乎有點意外,被夫子看了出來,顯見他這一招「先發制人」有效用了;這是告訴她:奶的底被我們摸得一清二楚,千萬別輕舉妄動。

「二位小兄弟膽子不小,我很佩服。」琳達冷笑了一聲:「錄音帶放來聽聽吧!」

夫子打開背包,取出了錄音帶道:「是不是您的聲音,還得請您自己鑑定。」

琳達從房間內拿出錄音機來,開始聽著冗長的錄音帶,並不如夫子所期望的會有任何表情,連聽到小倩和她對談李煥然的那段,都毫不驚訝,他有些失望了。

「小陶,你高估了這玩意。」琳達關上錄音機後說:「我沒想到我的聲音還還滿好聽的。」

「不是聲音的問題,琳達…..」小陶不知扯些什麼,夫子立即接口道:「當然,張小姐一定清楚,雖然這兩卷帶子並未能充分證明李煥然和奶的關係,但它不見得就是沒有殺傷力的。」

「殺傷力?對我嗎?」

「不是,對李煥然。」夫子續道。

「那你們應該去找他。」琳達笑得更迷人:「如果不知道地址、電話的話,我可以提供給你們。」

夫子和小陶對望了一眼,似乎無技可施了,什麼三百萬,你當錢是從空中掉下來的啊!

「如果我們去找李先生,然後將奶和小陶的關係一五一十地告訴他,那麼,對奶有沒有殺傷力呢?請問張小姐?」夫子才說完,琳達就收斂了笑容,顯然這一招奏效。

「我不在乎。」琳達強辯道:「反正我跟他的關係遲早要結束,你們只不過加速罷了。」

「不知道張小姐剛才有否注意聽,您大慨沒忘記曾對小倩說過的話,看樣子,您並不是不在乎,您還很不甘心呢!」扳回一城的夫子又乘勝追擊了。

「那是我個人的問題,與這件事無關。」

「當然無關。我們也知道這錄音帶很可能傷害不了李煥然,可是,如果我們合作,那姓李的就有苦頭吃了。」

「你們要我吃裡扒外?」

「別忘了他是怎麼對付奶的,也別忘了奶對小倩說過,奶想報復他。」

琳達又燃起一根菸,藉此思考下一步,小陶也拿出菸,並為夫子燃上;他是藉此緩和氣氛。

「說說你的計畫,你叫夫子是吧?」琳達這口氣似乎是順服了。

「我的計畫很簡單。」夫子的眼睛亮了起來:「我們繼續錄音,張小姐充分配合,故意套他的話,讓他說出婚外情的確切證據,那就百口莫辯了。當然,最好的辦法還是在這房內裝錄影機,若張小姐願意的話,來上一段床戲;李煥然就是瓮中 了。」

「就這麼一點能耐?」琳達反冷哼一聲道:「比小陶的床上功夫好不到哪去,我看,談話該結束了。」

「琳達…..」小陶倒不是想為自己的性能力辯護,而是怕「生意」談不成:「我們可以敲他個三百萬,一人一百呢!」

他主動將三百萬分給琳達一份,豈料琳達竟站起身欲送客了:「這就是你們的胃口?我看,二位還是回街頭去混吧!」

「那奶開個數字出來嘛!」小陶更急了。

「像你們這種玩法,李煥然不過把你們當成是要飯的。」

「我記得…..」夫子不疾不徐地說:「您在電話中曾跟小倩提過,您說,已經想出報復李煥然的方法了,只是還缺人手?」

「那又怎樣?」

「願為您效犬馬之勞。」夫子俯首說。他在做最後的努力。

琳達又坐了下來,仔細地打量他倆,然後搖搖頭說:「你們不是那塊料。」

「人不可貌相,張小姐,老實說,我們缺錢用,沒有什麼不敢做的。」

「勒索、下毒,你們敢嗎?」琳達緊緊盯著夫子問。

三十六、

夫子曰:「無毒不丈夫。」

夫子又曰:「女人狠起來,男人根本忘塵莫及。」

琳達雖然未將整個計畫全盤說出,不過以夫子的聰明智慧已經知道了個大概。很簡單,她打算在李煥然潤開公司出產的「摸摸茶」中下毒,然後勒索他。就是「千面人」,他們敢嗎?

琳達說,她手中有一份潤開公司的極機密資料,可以確保計畫絕對成功,就看他們有沒這膽量了。

「我答應做。」夫子率先表態。

小陶猶豫了一會,問:「可以勒索多少錢?」

「不多,只要他三千萬。」琳達若無其事地道。

「我…..我乾了。」小陶張口結舌回道。

「為了表明你們對我的忠誠度,必須通過一項測驗,我才能把那份機密資料給你們看。」琳達又站起來,走到臥房門口,兩人均不解地望著她,等待下文。

「我要你們像狗一樣地伺候我,只有狗,才對主人最忠心,如果做不到,那就滾回你們的老窩,免談。」

琳達說完便進入臥房,剩下兩個年輕人在外邊,決定要否當狗子。一會,二人同時起身,走到臥房門口,只見琳達躺在床上,手中握著一本藍色皮面的資料。

「這就是潤開的東西,要的話,就像狗一樣爬進來。」琳達很認真地說。

他們這一對好兄弟又一起蹲下身子往床鋪邊爬,到了她身邊,皆不敢動作,只有等待命令了。

「比較笨的那一隻,爬到我左邊來。」琳達再下令。

很顯然,比較笨的那隻姓陶了。小陶也不推辭,俯首就往她左邊繞過去,剛好,一左一右成了她的護衛犬。

「好了,開始吧。」琳達掀開棉被,原來她早已全裸了。「各人負責一邊,別撈過界。」

夫子和小陶分於左右,就變成了面對面,若是在晚上什麼都看不見倒也罷了,偏偏是大白天,等於是互相表演春宮戲,縱使再好的朋友也羞於此。

夫子大概是鐵了心腸,率先握住她的右乳,吻了下去。這個示範動作鼓舞了小陶,也跟進吸吮她的左乳。持續一會後,二人不約而同地竟有了競賽的味道,為討好主人而賣力演出;夫子用舌尖頻頻點她的乳頭,而小陶則用牙齒輕輕拉扯她乳頭,二人弄得琳達淫心大起,一左一右擁抱住他倆的腦袋,呻吟起來。

小陶聽到呻吟聲,搶先把手指探入她下腹的 洞內,畢竟他和琳達已經有過多次的床上經驗,知曉她的喜好。夫子雖慢了一步,但也會出奇招,一根指頭竟插入她的屁眼裡,琳達身體騷動了一下,前後兩洞同時被玩弄,高潮漸起,她忍受不住地大張雙腿,兩手各扳一腳,儘量使兩洞張開到極限,便更爽快些。

「脫衣服,快,脫…..」她含混不清地叫喚。

二人很有默契地先由小陶脫衣服,夫子仍未停止動作,小陶脫光後繼續服務,再換夫子脫,三個人皆精光熘熘後,琳達突然爬起來,把他二人按倒在床,一手抓一根棒子,像玩吃角子老虎一般猛搖,接著,她鬆開夫子的,改用嘴去含。夫子首次嘗試琳達的舌功,簡直「驚為天人」,一股氣由丹田竄升,差點從喉頭迸出來。

琳達幾乎把他的陽具整個吞下喉,不但如此,舌尖還能在他龜頭上捲來捲去,有時則在他的尿道口鑽進鑽出,彷佛有特異功能。到某種程度後,她捨棄了夫子的小弟弟改換小陶的,這回用的功夫又不同,她先是側著嘴在他陽具邊滑來滑去,然後才一口含住,改為上下滑動,令小陶舒服地幾乎要泄了出來。還好,琳達這時又改換了姿勢,她挺直腰杆坐上夫子的身子,那充滿淫水的陰部,一下便將他陽具吞沒,跟著她雙手後撐,整個身體向後仰,這樣 洞就整個呈現在夫子跟前,觸手可及。

夫子也沒停頓下來,在琳達上下擺動時,他用手不斷愛撫她陰唇,使她忍不住浪叫著,看得小陶在旁羨慕不已,乾脆加入「戰鬥」,往琳達身體上一跨,再吹將陽具對準她的嘴插入。琳達被堵住了嘴,叫不出來,只有悶哼。如此住復了數分鐘之久,琳達終於不支,仰躺在床上。

小陶趁隙往二人中間插入,趴在琳達身上就捅起來,夫子則維持原姿勢喘息。

「聰明的那一隻,別閒著。」琳達又下了命令。

夫子翻身而起,好像有點火大了,在床頭看見一瓶嬰兒油,倒了些出來抹在陽具上,然後將二人的身體來個大翻轉,變成琳達在上,小陶在下位,再把琳達的身體往下按,讓屁股翹起,摸著了她的肛門,使勁將陽具往裡塞。

「哎喲…..」琳達高唿一聲。

夫子顧不了許多,還是往下插,最後,整個陰莖竟全部吞沒,然後他再藉著嬰兒油的潤滑,開始抽動,越來越猛烈。小陶在最下位,也配合著他的兄弟往上頂,三個人成夾心餅乾的姿勢,遠遠看去竟是一疊肉層。

夾在中間的琳達,在最後關頭,一張嘴湊上小陶的嘴,狂狂吻著,還咬他的唇;夫子和小陶再也受不了,分別在她的兩洞內泄精了。

三十七、

夫子看過潤開公司那份機密資料後,確實嚇了一跳,不過他給小陶的另一卷竊聽錄音帶,也著實讓他嚇一跳。潤開公司機密資料是「應付千面人的模擬方法,」而小陶手中的那捲錄音帶則是竊聽自曼玲家的。

專家們為潤開公司設計的防制千面人之道竟是 妥協,勒索金額若超過三千萬,則由公司派一級主管與千面人談判,儘量將金額壓低,以不超過三千萬為準,越低越好,絕不報警、絕不走漏風聲,以免影響商譽。尤其在新產品「摸摸茶」前途看好之際,若讓社會大眾知曉這茶可能被歹徒下毒,那麼所有的努力會付諸流水。

這就是琳達要勒索三千萬的原因,至於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在我們這兩位有為的年輕人扮完服侍主人的小狗狗之後,夫子和她的一段對話可約略明白了。

「奶跟李煥然在一起多久了?」夫子問。

「三年多。」琳達嘆了一口氣:「他想甩掉我,我猜有兩個原因,一是他另有了女朋友,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想叄選立委,怕我們之間的事被挖掘出來,遭對方攻擊,所以先斬斷關係。」

「以奶的條件,要他付個幾百萬的分手費,容易得很,為何還要鋌而走險?」

「你不覺得,像他這種男人應該得到一些教訓嗎?」琳達這回露出的笑容更邪門:「等你們做完之後,拿到了錢,我會放風聲給他,說是我主導的,這麼一來,他更不敢透露半點消息,我被抓,他也好不到哪去,而且還會氣個半死,對不對?」

「夫子曰:『最毒婦人心』唉!奶…..」

「我已經三十多歲了,青春即逝,再不幹點刺激的話,對不起自己,而那些對不起我的男人,他們會嘗到苦果。」

對於一個這樣的女人,夫子還能說什麼呢?不過對於曼玲那樣的女人,小陶在聽完她的電話錄音後,可有話要說了。

還是在老地點,只是女主角換人了。

「喂,喬治陳嗎?」是曼玲的聲音:「我叫你考慮的事,到底怎樣了?」

「…..」

「還沒決定嗎?你到底想拖到什麼時候?你知道女人的青春有限,難道想拖延到我老了嗎?」

「那個姓陶的,奶怎麼說?」喬治陳開口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很著急的模樣:「從頭到尾,他都是無關的人,要不是你花心,我也不會找上他。」

「我不信,奶難道沒跟他那個嗎?」

「哪個?」

「就是那個…..上床嘛!奶會沒有過?」

「你扯到哪邊去了?」她口氣有點火了:「你當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告訴你,姓陳的,我限你三天內給我答覆;否則,你要抬轎子來,也抬不動我。」

幾通無關的電話後,喬治陳打電話來了。

「曼玲,奶別再跟那姓陶的見面了。」

「為什麼?」

「照我說的去做就是。」喬治陳說:「我,我給了他一點點教訓。」

「你幹什麼?」她有些焦急:「你把他怎樣了?千萬不能犯法。」

「沒事啦!他們抓不到把柄的。我說的沒錯嘛!那小子有色無膽,被嚇死了,敢跟我玩,笑死人了。」夫子和小陶聽到這裡,對望了一眼。

「沒事就好。」她轉移了話題:「婚事考慮的如何了?」

「我跟我老爹談過了,他說看我自己。」

「好啊!那就你自己決定羅!」

「我…..」

「我就知道你沒誠意,我要掛電話了。」她生氣了。

「等一下…..」他喚道:「奶聽好,我決定好了,下個月,選一個黃道吉日,我要娶奶過門。」

「真的?」她驚唿道:「你幹嘛不早說?一直繞圈子說那有的沒的,喬治陳,我愛死你了。」

「我也是,奶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奶,曖!我們多久沒上床啦!我好想奶的小洞洞喔!」

「我也是,我好想你的小弟弟。」

「那奶快過來呀!到我家。」

小陶聽完這段錄音後,關了機器,第一句說的話是:「我好想大醉一場。」

「要醉就醉吧!」夫子道:「等跟琳達辦事時,就不能再醉了,否則會誤事的。」

「我壓根沒想到,曼玲會是這種人。」小陶幾乎要落淚了:「她在利用我。」

「我和巧巧都勸過你,可是你聽不進去,你是當局者迷。」

「天殺的,她不但利用我,她男人居然還叫人來弄我們,果然是他。」小陶恨恨地說。

「此仇不報非君子。」夫子也恨恨地說:「等對付完潤開李煥然,有了錢之後,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找人來弄他。」

「現在,我了解琳達了。」小陶忽然變得懂事似的:「我比她,更想報復曼玲。」

「琳達要勒索李煥然,那你呢?」

「這個賤女人…..」小陶目露凶光:「我要她付出代價,我要玩死她,叫她一輩子愧對她老公。」

「如果你想來硬的。」夫子又是邪邪一笑:「那我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下藥。」

三十八、

小陶如願地喝了個爛醉,可不是在夫子的店內,他的店門前還掛著「整修內部」的牌子,元氣未復哩!在他受傷之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趙大姊。

一個離鄉背景、出外打拚的年輕人,遭到打擊之後,第一個反應便是龜縮回母親的懷抱中,重返孩提時代獲得被保護的感覺,如今,小陶這種情結竟反射到趙姊身上,醉中的他不會明白,其實,醒來之後亦是懵憧地。

開門的趙大姊,穿一襲黑色性感睡衣,她八成以為今夜又要扮演一個妻子的角色,她絕未料到,小陶來的目的是要她扮演母親的。

「為什麼這麼久不去上班?」她故意嬌嗔道:「就是不聽我的話,董事長已經下條子要簽辦你了。」

「我我我操他媽老老董。」小陶歪歪斜斜闖入門:「琳琳達才是…..是我老闆,其他人都都是狗……狗屎。」

「琳達是誰?」趙姊縐鼻道:「喝那麼多酒幹嘛?臭死人了。」

「酒,酒是敵人,我要要消消滅它。」他往沙發上一倒:「我勝利了,三千萬入帳,不,不愁啦!」

「噯!小陶,你在胡言亂語什麼。」她一面為他寬衣一面問:「什麼三千萬,你想錢想瘋啦!」

「我要喝姓李李的那痞子的…..摸、摸、茶,三千萬一杯,喝完就,就走人。」

「小陶…..」

「別太大聲…..」他比了個噤聲手勢:「這是勒索耶!很刺刺激激的,琳達教教我們玩的。」

「勒索?」她握住他小烏的動作停住了:「小陶,你別嚇我好不好?」

「我,我要噓噓。」他拂開她的手,要站起身,她重又捉住小鳥,一扯,就拉長不少。

「別急。」她就這樣牽著他小弟弟入房間:「尿在我小洞洞裡好不好?」

「我尿尿不進去。」他說。

「讓我來幫你。」她將他推倒床上,開始用手撫弄他陽具,企圖使它膨脹。

「我不行了。」他感到喉頭有液體將要衝出。

「沒關係,慢慢來。」她以為他是指小弟弟不行了,便更努力地為他手淫,慚漸地,它長大了。

「你瞧,現在可以了。」她正準備跨上去,才撩起睡袍,小陶大喊一聲俯身就吐了一地。

三十九、

琳達駕駛她的紅色跑車,載著夫子和小陶二人已跑遍半個台北,去過無數個便利商店,終於選定了三家人口並不稠密,且無監視器的小店,做為下手的目標。

「小陶負責雲河街和吳興街那兩家,夫子你呢?就是中山北路底的那家了。」琳達開始分派任務:「晚上時間動手,注意!手法要快,回家以後要多練習。」

「已經決定要干啦!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小陶似乎有意打退堂鼓,故意拖延。

「你真是一隻笨狗,而且膽子小,不知道當初我是怎麼認識你的。」琳達挪挪墨鏡說:「你怕什麼?第一次,我們只用安眠藥嚇唬他們。」

「安眠藥?」夫子縐縐眉道:「琳達,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研擬一下計畫,整個事情全在奶心裡,我們一知半解,這樣很危險,奶知不知道?」

「你們都不過問呀!」琳達也有話說:「我還以為你們完全聽命行事例。」

「走,到奶家去。」夫子說。

到了琳達安和路的公寓後,琳達拿出好幾罐的摸摸茶出來,放在茶几上,又取出幾管針筒道:「現在我先示範幾次,然後你們自己多練習,最後我再將計畫告訴你們。」

她拿起針筒,對著摸摸茶紙罐的開口附近,一針戳下去,並未費多大力氣,針尖即沒入紙罐內,很快地,針筒內的液體即送入罐內,全程不到十秒鐘。

「給這些摸摸茶打針,只有這種中型紙罐最適合,他們不會為了防止我們的要脅,而不出產這種紙罐產品,開玩笑,那將損失多少錢?」

她發給他們一人一支針筒後又道:「我之所以選定那三家,是因為他們庫存的摸摸茶全放在角落,與櫃檯間有貨架擋著,店員看不到。你們只要打開盒蓋,隨便挑其中的一罐摸摸茶,一針注射下去,再蓋好盒蓋,不用半分鐘,回來的途中,即打勒索電話到潤開,就等著收錢了。」

「奶說第一次只用安眠藥?」夫子問。

「當然,我們的目的只在恐嚇李煥然,下安眠藥,他們自然能化驗出來,不過,你們在打電話時一定要事先聲明,這一次用的是安眠藥,下一吹可就不是啦!」

「那是什麼?」小陶也問。

琳達嘆了一口氣說:「小陶,用用腦子好不好?你管他是什麼?砒霜行不行?氰酸鉀行不行?李煥然不會等你們真用到這些,就投降了。你想想看,只要幾顆安眠藥就達到目的,天下有這等的好事?」

「之後怎麼辦?」夫子打破砂鍋問到底:「我們來推演一下好嗎?」

「你就怕我陷害你們是不是?」琳達有些不悅:「你們失手被削了進去,對我會有什麼好處?」

「我不是怕奶,現在,我們三個息息相關,如果我們被抓,奶也同樣怕我們供出奶是主謀,對不對?」他格外強調「主謀」二字,明顯地也是一種牽制。

「你很聰明,很有可能成為我的寵物。」琳達邪邪地看夫子一眼後續道:「潤開接到你們的電話之後,會立即派人去收回你們下藥的那三家的全數摸摸茶,這是他們那本秘密計畫中的處理步驟;然後,會由李煥然主持一個緊急會議,另一方面,他們會把那些摸摸茶全部拿去化驗,結果出來以後,立刻送至秘密會議室,證實你們所說,確實有安眠藥成分,那些凱子知道我們是玩真的了,針對要否報警,會有一個短暫的爭執。為什麼是短暫的呢?因為專家早已研究過,底線是三千萬,勿報警,以免損失更大。於是,他們決定再接受更進一步的指示,按兵不動。」

「接下去說。」夫子再發言,他的「求知慾」很強。

「這一回再打電話就要指示他們付款的辦法了。」琳達思考了一會說:「歷來勒索的案子,往往失敗在這裡,所以非得小心不可。」

「奶不是說潤開不會報警嗎?」小陶總算找出一個盲點來證明自已不是太笨。

「他們計畫上是如此,但誰知道就不會報警了呢?」琳達白他一眼:「難道我們叫他把錢送到家裡來,還開一張收據給他,他會答應嗎?白痴。」

「的確,這是全案的關鍵所在。」夫子替小陶解圍了:「那奶想好對策沒?」

「山人自有妙計。」琳達笑起來十分迷人:「我會叫李煥然準備三個同樣的袋子,由他自已親自出馬,沿復興南北路人行道從頭走到尾。三個袋中只有一個袋子裝三千萬,另兩個袋子全裝廢紙。走一段路後,我會叫他先丟下一個裝廢紙的袋子入垃圾筒內,大白天的必定有好奇的路人會撿起袋子來看看,如果有跟踩的警察也必然會立即採取行動,如此就曝光了。」

「被我或小陶發現?」夫子問。

「當然。」琳達說:「你要搭乘捷運,在復興、木柵線上來回往返,一路監視著李煥然的行動,發現有條子採取行動,即刻通知大家取消計畫;若沒有,他又丟了第二個偽裝袋子,繼續往前走,直到復興南路近和平東路口了,就輪到小陶取錢了。我們事先弄一個垃圾筒在下水道人孔蓋上,筒底是空的,小陶事先躲在下水道中,等李煥然接到指示,投錢袋入垃圾筒內,便直接掉入下水道中,小陶取了錢後,立即往下一個人孔處跑,鑽出來後即騎上事先準備好的機車,把錢送回來,就大功告成了。」

「這計畫是很周密,有好幾處段落可以防止條子跟蹤。」夫子說:「不過由誰來跟他聯絡呢?不可能是奶吧?」

「我說過,我從頭至尾不能見光,連發聲都不行,李太了解我了。當天下指令的是小陶,他在下水道內打行動電話,不容易被跟監。」

「我有一個疑問。」小陶有些怯生生地望著琳達,生怕提出的意見不成熟,又被取笑:「我當天應該做何打扮?」

他們二人都笑了,小陶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不是叫你去推銷東西,不用穿西裝打領帶。」琳達轉對夫子說:「弄一套清潔工的制服給他,如果他穿西裝從下水道中冒出來,我保證會上報紙的頭版。」

「琳達。」夫子又問:「奶為何要指定李煥然本人送款呢?」

「你知道嗎?」琳達又送出一個迷人的笑:「我現在想到這傢伙,在這麼熱的大中午,背著三個袋子走完復興南北路一整條街,恨不得馬上跑去搭捷運觀看呢!」

四十、

行動快開始了,在此之前,小陶還有事待解決。他撥電話邀曼玲出來,曼玲不肯,他苦苦哀求她,說是見最後一面,以後他過他的撟,她走她的路,互不相干。曼玲在電話那頭猶豫了一會,終於首肯了。

小陶駕著夫子的車,載著她就往陽明山開上去,到一處荒郊野外後,曼玲似乎感覺到不對勁了。

「我想回家。」她說:「上車到現在,你也沒說一句話,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小陶熄了火,拉上手煞車道:「奶別怕,我不會傷害奶,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然後永不見面。」

「我原先一直以為可以跟你談戀愛,然後結婚、生子,我後來才想到,其實我們的個性並不合的。」

「我一直以為奶是聖女貞德,連碰奶一下都不敢,沒想到奶這麼賤,成天想干那種事。」他越說越冷。

「我沒有,我只是…..」她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要假了。」他怒火上升了:「收起奶的眼淚,好好給我一個交代,奶為什麼要利用我?」

曼玲真的很快收拾起眼淚,掏出一包紙巾拭了拭面後,平靜地說:「喬治陳一直很花心,我們其實早論及婚嫁了,不過他仍不斷在外邊交女朋友,我拿他沒辦法,只好藉著你來氣他…..」

「真是好辦法呀!」小陶諷刺地道:「這一來,害夫子店被砸,女朋友巧巧跑了。」

「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搞成這樣…..」曼玲急得又垂下眼淚:「我叫喬治陳賠他好不好?」

「先別管這個,奶繼續說。」

「我原本只是嚇嚇他,想要他收心,沒想到你也認真了,你說,我能怎麼辦?」

「難道我就不如喬治陳那傢伙?我不是告訴奶我馬上能賺到一百萬,現在不止,有一千萬了。」

「小陶,不是我現實。」曼玲這會又變得很冷靜了,就像一個會計師在分析他的家產:「他陳家的財產多到你不敢想像,你要我放棄他跟著你過苦日子,可能嗎?我為何一直逼他結婚?那是給我自已和家人的一個保障,尤其我又有那麼一個不成材的弟弟,你是知道的。所以,縱使結婚以後再離婚也無所謂,只要他拿出膽養費就好。」

「巧巧沒看錯奶,我真是瞎了狗眼。」聽完她的訴說,小陶彷佛原諒了她的無奈,居然說:「我送奶回去。」

曼玲似乎也很覺意外,情不自禁地在他頰上吻了一下:「其實,你是個好朋友。」

小陶又在心底冷笑了一下,啟動車子,在下山途中,他停下來到雜貨店買了兩罐飲料,利用上車的那個空檔,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針筒,迅速地插入紙罐中,然後才進入車廂內。

「奶說累了,解解渴吧!」他將注入藥劑的那罐果汁遞給她道:「廣告說,要搖三十三下呢!」

曼玲笑了,輕輕搖起來,再打開用吸管啜飲。小陶才轉了兩個彎,她就真的整個身體搖晃起來。

「怎麼搞的?」曼玲問道:「我不會暈車的啊!」

「山路彎道多嘛!」小陶一面說一面來了個大轉彎,又將車子往山上開。

「你,你要幹什麼?」曼玲說完便暈倒他身旁。

「我說過,我不會傷害奶,我只是要奶爽死。」

四十一、

如果曼玲像小陶的前任女友夢珍一樣,肯在說拜拜前奉獻上自己的身體,那他就不用如此地大費周章了,可惜這女人相貌奇美卻不上道,連一杯羹都不願分他,以弭補這些時日來利用他的代價,那麼,小陶只好自己動手了,還好,琳達事先教過他這招,也順便利用這個機會實習一遍。

真是好用吶!現在的曼玲真真實實屬於他的,她已經從雲端跌了下來,很巧,正跌在他小陶的身邊。他把車重新開回剛才那個荒野,暮色已全暗了,熄了燈及引擎,小陶橫過曼玲的身體,把她的座椅放倒,然後伏在她身上,嗅著她的體香,這樣,他的小弟弟就已經壯大起來。

曼玲穿著一件無袖的套頭棉衫,下身是雪白的短褲,套頭衫倒還好處理,撩到胸部以上即可,乳罩也不用解開,直接翻上去,即蹦出她那富有彈性的雙乳,那短褲比較難處理,緊緊繃著,頗費了一番功夫才脫到腳踝,裡面除了三角褲居然還有褲襪,恐怕曼玲是有備而來的,但她怎麼也想不到,小陶會卑鄙到用迷藥霸王硬上弓。

褲襪也褪到腳踝之後,他迫不及待地探手入她的陰戶內,一股熱流立即湧出,他又迫不及待地伸進嘴裡添她的淫水,這樣,小弟弟已脹得難受了。他再俯身下去吻她的唇,硬用舌頭撐開她的嘴,伸舌進去猛攪和,然後又吻她的乳尖,雖然她是昏迷的,但奇怪的是她乳頭仍很快硬挺起來;他像發泄一般用力啃 她乳頭,直到她似乎有了反應,挪移了一下身子才作罷。

在這荒郊野外干這事,他有些害怕,加以不知藥效有多久,小陶不再愛撫而直接騎上去,但限於小小的車廂以及狹窄的座位關係,很難對得准,他握住自己陽具,很努力地探索她的洞口,覓到之後,插入的那一瞬間,曼玲的身體抖動了一下,他顧不得她是否有感覺,扭動屁股上下抽動,一會兒,她的陰戶便濕滑起來,好幾次他的陽具都不慎滑出,這會他更是興奮,彎身下去摸到她右腳,三兩下剝去鞋子,再把腳踝部位的什麼絲襪、內外褲全褪下,然後高高抬起她的腳,一口咬了上去,就這般,他一面狂插她陰戶,一面啃她的腳掌。

真是爽啊,小陶吮著她腳趾這樣想著。在曼玲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他並不想草草完事,這是他們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要留個終生的回憶。他回到駕駛座上,硬將她翻了個身,再爬到她背上,仍很困難地才找到她洞口,雙手交叉伸到她胸前,一手握住一個奶子,當做支撐點,才用勁捅她陰戶。

他的動作很粗魯,連車體也搖晃起來,不到一會,曼玲似乎有感覺了,漸漸呻吟起來,他有些焦急,捅得更急。曼玲有意識了,喃喃說著什麼,他更急,就在感到她的 洞也在張合之際,他狂泄。

拉長身子從后座抽出幾張衛生紙,他撥出陽具,胡亂在她下體拭了拭,緊張地為她穿好衣褲,才為自己著裝,全部就續後,他啟動車子往山下開,這時曼玲醒了。

「還沒到家嗎?」她撫摸太陽穴道:「奇怪,我頭好痛。」

「暈車吧!」小陶心虛,口氣十分溫和:「我會很快送奶回家。」

曼玲意識越來越清晰了,探手撫摸著下體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奶渾身冒冷汗,嚇死我了。」他胡縐道。

「奇怪。」她仍摸著下體。

不是身上冒冷汗,是小 洞冒熱汗哩!小陶在黑暗中露出淫笑。

四十二、

夫子曰:「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老實說,這回他的用詞不當,人家喬治陳又沒奸你們的妻女,有種就找一把「噴子」去對付他嘛!這樣MI奸他的末婚妻曼玲算什麼英雄好漢呢?

已經被仇恨蒙蔽了的小陶和夫子可顧不了這麼多,當夫子聽小陶述說完這段精采的過程,他一拍大腿說:「可惜,你沒幫我再干她一次。」

「他媽的,要是有機會,我們再下她一次藥,我讓你親自上陣干她,也算報一次仇。」

「你猜,她回去會不會發覺這事?」夫子問。

「當然會。」小陶大聲笑出來:「她一脫下褲子,就會發現褲檔內,滿是我的精液,還說不定有個不老實的精蟲,逮著她的卵子,害她懷孕了呢!」

「那她真是啞巴吃黃連了。」夫子也笑出聲:「這種事她連喬治陳都不敢說,萬一被休了怎辦?」

「這麼賤的女人,就是要她嘗嘗苦果。」

「好了,這件事也告一段落了,我們得準備干正事了。注意,這二天不准再喝酒,琳達特別有交代。」

四十三、

小陶進入吳興街這家便利商店時是正午時分,店內只有兩個顧客,一位店員有氣無力、目光呆滯地望著門外的馬路,雖如此,他的心仍是七上八下的。

他走到冷飲櫃前,故意瀏覽著裡面的飲料,實則用眼睛的餘光瞟著角落那一箱箱堆砌起來的摸摸茶,等一位客人出去之後,他緩緩走到那角落,感覺店內分外寧靜之時,他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一管針劑,迅速地打開最上層那一箱飲料,往其中一罐摸摸茶上注射下去;那針劑往盒內壓擠時,彷佛就有一世紀那麼長久,害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注射完後,他立即藏妥針筒,重又走回飲料櫃前,透過冰櫃玻璃的反射,發覺店內並無任何動靜,才取出一罐飲料,付了帳走出店外,跨上機車時,他才發覺出汗流 背,大大地吁了口氣。

轉到雲河街那家便利商店後,由於已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的膽量大了些,亦很順利地得了手。

和夫子會合後,二人互相點點頭,表示任務已順利完成,他便騎車尾隨夫子,覓到一座公用電話亭,他走進去,小心翼翼地關好門,撥了潤開公司的電話號碼。

「喂,潤開,請問您找誰?」總機小姐的聲音挺好聽。

「我找李董事長。」他故意變了嗓音。

「請等一下。」接著是音樂響,冗長的等待使他心跳加速。

「喂,董事長秘書室。」又是一位小姐的聲音。

「我找李煥然董事長。」他有點心浮氣躁。

「董事長在開會,您留話好嗎?」對方說。

「小姐,事關重大,奶最好叫李煥然趕快接。」

「我…..我…..」

「奶做不了主,快接給他好嗎?」他聲音大了些。

又是一陣音樂響,他望望車內的夫子,對方的表情明顯地是個問號?

「喂,李煥然。」一個熟悉的男聲,小陶聽過他的電話,知道是他了。

「李董,你們黑心賣劣等茶,賺了暴利,我們很不服氣,想向你討一點跑路費。我告訴你,在吳興街、雲河街和中山北路底的三家超商內,庫存的摸摸茶最上層那一箱中,有一罐我們加了料,你先派人去取貨,再等我電話。記住!如果報警的話,我們會讓你這項新產品死得快。」

他一說完便掛上電話,並向夫子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騎上摩托車往安和路的琳達住處奔馳。

在大廈九樓琳達家,他們會合了。二人你一嘴我一口的向琳達詳述了整個經過,琳達一直維持著一種很神秘的微笑。

「小陶該記上一個大功。」琳達說:「他臨危不亂,我一直以為他不是塊料,我看走眼了。」

「奶知道嗎?」小陶仍沉浸在興奮中:「我在李煥然聽電話時,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緊張哩!我好像聽得到他心臟蹦蹦地跳呢!」

「很好,現在潤開公司上層一定亂成一團,緊急會議已經準備召開了,不用去看也知道,有三撮人馬正往三個地點奔去,急欲收回他們的摸摸茶哩!」

「李煥然這痞子一定滿頭汗水。」夫子也急著討好琳達似的。

「那是他應得的報應,小陶說得對,賣黑心茶。奇怪,我沒教你,這種詞你也想得出來?」

「我,我是福至心靈。」小陶摸著腦袋說:「別小看我,偶爾也會有佳作呢!」

「現在,你們各自回去,別動聲色,我們不能逼急李煥然,也不能給他們太多時間考慮。」琳達下達指令:「明天,再撥一通電話去談價碼,由夫子打,讓他們知道不是一個人瞎搞,而是一個千面人的集團。」

四十四、

「喂,李煥然在嗎?」

「我就是。」

「昨天加料的摸摸茶收到沒?」

「收到了,我們已經化驗過了。」

「是安眠藥對不對?我們也不想傷害貴公司,只要你們聽話,一切都好辦。」

「你們有什麼條件?」

「你有電話錄音?為什麼電話的雜音那麼?」

「沒有,絕對沒有,我們會全大力配合你們。」

「那就好,我們只要三千萬,至於如何交款,給你兩天時間籌錢,第三天你必須在兩大報的台北地方廣告版上,刊登你的大哥大號碼以及『木子李賤賣』等字樣,我們就會跟你聯絡,付款方式也會一併告知,記住了嗎?」

「記住了。」

四十五、

夫子曰:「心誠則靈。」

為了這三千萬的「大事業」,我們這兩位從不迷信的有為青年也忍不住到烘爐地的土地公廟去求神拜佛了。

為何要挑中大台北地區土地公的大本營烘爐地呢?按照夫子的說法是:依計畫最後取錢的地點是在下水道,理所當然是要拜上地公哪!

「那麼為什麼不拜閻王爺呢?」小陶當場就吐他草道:「他是地底下的總統啊!相當於李登輝呢?」

「去你媽的蛋,我還不想找死。」夫子跟他攪和在一塊這麼久了,第一次想好好唿他一耳光。

此刻,他們左彎右拐地上了山,那尊巨大的土地公神像終於聳立他們頭頂;下車之後,夫子先買好紙錢及線香,然後隨著一波波的人潮向那座不甚壯觀,甚至雅觀的廟宇前去。

這烘爐地的上地公廟建在半山腰,原本只是一間不起眼的小廟堂,後來隨著工商社會的發達,做生意的信眾越來越多,來此地請土地公回去膜拜的人們也越來越多,因此便跟著發達了,在本廟的後方也擴建出較雄偉的寺院,及那尊數層樓高的土地公像,爐火鼎旺。

在大大小小數十尊土地公神像前,小陶有點不知所惜,悄悄扯了扯夫子的衣擺問道:「要說什麼?」

夫子有些不耐煩地回頭說:「求它保佑你穩削三千萬,可不可以?」

他不顧後邊的小陶,點了線香供起紙錢就在神前默禱,請求 庇佑這次的任務成功,接著就要燒紙錢了。這時,小陶說他肚子餓,要到廟旁吃炒米粉、黑輪什麼的,夫子有點心不在意地揮了揮手,就走去香爐旁。

半向,他燒光紙錢,走去小吃攤,卻怎麼也找不到小陶那 養的好朋友,正想發火之際,卻見他與四個陌生人往山下走,夾在人潮中不甚顯眼。

夫子小跑步跟了上去,即將追到時他喚丁聲「小陶」。

「你,我…..」小陶回頭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夾著小陶的那四個陌生人也回頭了,其中一個夫子甚是眼熟,停頓一會,他想起來了,就是曾在他店裡持槍押住他們再砸店的傢伙。

「站住…..」夫子大聲一吼。

陌生漢子誰理會他?四人緊緊包裹住小陶,幾乎是架起他來奔跑。夫子在這緊要的關頭,根本沒多想,衝上前便朝他們一伙人中撞去,立即跌散開來,慌亂之中,他瞧見為首那人掉落一把槍,迅速地拾起它藏入腰際。

「夫子,救我…..」小陶已摔個四腳朝天,這時才敢大聲唿救,引得不少人駐足觀看。

「捉住他。」攜槍的男人下了命令,立即有人撲上去抱住小陶,前仆後繼地。

小陶又被他們像抬死豬一般拖著走,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在土地公腳跟前,在眾人親眼所見,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但卻無神沒人肯管這檔閒事。夫子只好拼著一條小命再次以「人肉戰車」的方式,將他瘦小的身體拋向他們。

這一回,眾人跌成了一團,場面更是混亂了,一旁圍觀的人叢也開始鼓譟起來。

為首的那漢子站起來,狠狠地朝夫子肋骨部位踹了一腳道:「多管閒事,你會死得很難看。」

夫子翻滾了兩下,疼得要命,只見那人竟對著眾人大聲道:「這雜碎欺負別人妻子,用迷藥強暴她,你們說,他該不該受到懲罰?」

眾信徒比起土地公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個皆似木偶般地望著他,不敢有任何動作。

「大家攏嘸意見?」他改用台語續道:「沒我就帶伊走。」

「夫子,救我…..」小陶在這劫難中彷佛只會這一句話,對付女人的那一套甜言蜜語全忘光啦!

「伊黑白講。」夫子爬起身,肋骨先是一陣疼痛,仍堅定站住後方說:「伊是流氓,我朋友得罪伊,想要動私刑,伊騙人。」

「叫警察來處理,叫警察…..」人群中有聲音了,跟著,又是一番鼓譟。

「好,好。你給我記住。」那人惡狠狠地瞪夫子一眼,頭不回地獨自下山了,其餘人亦極知趣地跟隨他而去。

夫子走過去扶起小陶,他一起身邁步才感到,右腳隱隱作痛,一時摸不清哪個部位受了傷,也無暇顧及,便一跛一跛地上了車;這時間,他所受到的驚嚇才整個爆發出來。

「夫子,謝謝你。」他哭得涕泗縱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小陶,不要哭了。」夫子竟然也是淚眼汪汪:「我也嚇死了,你這一去,怕不被分屍了。」

「以後,以後我再不敢了,丟死人了,在土地公面前,真的丟死人了。」

「不要哭了嘛!我心好亂,連車都不會開了。」夫子抓著排檔杆,上下左右亂搖,油門也一踩一放的。

「待會再下山,我怕他們還沒走。」小陶忽然冷靜起來,他的設想還頗周全呢!

四十六、

「二位英雄好漢,到了這個地步,我還能說什麼嗎?」琳達不懷好意地揪著我們這二位原本有為,現在卻很狼狽的青年。

「是的,不必說什麼了,如果奶認為我們不適宜再干這件案子,那麼立即取消,二話不說。」

在琳達家說這話的是夫子,他還能開口說話,至於那罪魁禍首小陶則木納地豎立一旁。

「你是性饑渴是嗎?」琳達轉對小陶道:「那你來找老娘呀!老娘的小洞洞天天為你而開,幹嘛去招惹別人的女人?」

「琳達,別再說了,這事與我也有關係,是我教他下藥的。」夫子仍為小陶幫腔。

「教你們下迷藥,是要撈大錢,沒出息,媽的!居然去奸小NV生。」琳達越說越大聲:「現在又多了一事,難保不會影響大局。」

「我也擔心這個,所以趕快來找奶商量,是不是要停止計畫。」夫子說。

「我先問你們,還能不能執行任務。」

琳達問的沒錯,在烘爐地土地公神像前的劫難中,二人都受了傷;夫子的肋骨斷了一根,整個胸腹被沙布包裹著,小陶的右腳骨折,也上了跌打損傷藥膏,只是在衣褲的遮掩下,看不出傷勢罷了。這是否跟他二人平日只注重床上運動而不重視其它,就不得而知了。

「根據計畫看來,其實我們的傷勢並不會影響到,只要小陶還能跑步就成。」夫子說到此轉對小陶:「快,跑幾步看看。」

小陶真的就在室內繞著小圈子跑起來,姿勢雖然怪怪的,至少還算是跑了。

「這是不能開玩笑的,搞不好,全得蹲苦窯去的。」琳達說話的口吻像個大姊頭。

「如果敗在這條腿上,那奶砍了它。」小陶說。他一有空隙就忘了形。

「廢話少說。」琳達不耐煩地縐縐眉:「潤開明天就要見報了,一等大哥大號碼出來後,就得見真章,說實話,我不想放棄,就看二位英雄的了。」

「我保證…..」小陶又想耍嘴皮子。

「好了,好了。」琳達制止他:「從今天開始,你們別再到我家來,直到拿了錢,整個形勢安全以

【本文轉載自STEXT-S文字(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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