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2.人妻系列-T0T0.成人文學

本命年的騷亂-妻子的出賣

年初陪阿瓊逛街,見街邊一道士模樣的老頭擺一小攤,攤前一副對聯,上書「算天算地算人生」,下寫「度山度水度浮塵」,橫批「每命五元」。

我從不信那些算命的,總覺得命已天成,算了又能怎樣?可見那道士相貌不凡,一雙眼睛似睜似眯,配以那幅對聯,倒覺得另有一份風采,不禁大為好奇,想看其有何高明之處,便請他算上一卦。

老頭微睜雙眼,讓我報上生辰八字,待我報完,阿瓊非要和我一起算,也把生辰八字報上。老頭並不多說,又眯起眼睛掐著手指,口中不知念了些啥玩意,弄了一陣後睜開眼睛,說出一番不清不楚的話來:「年逢本命,恐有磨難,需時時保持冷靜,若能平安度過,他日鴻運無邊。遇事別衝動,三思而後行,切記切記。」

說畢,老頭竟收了卦攤就走,我給他卦錢他看都不看一眼,氣得阿瓊在後面罵了若干遍「瘋子」。

周淑瓊是我老婆,在市文化局工作,我在市中國銀行工作,任信貸部經理(內評為正科級)。

本人陳雨飛,是69年3 月3 日生,我老婆阿瓊比我小了四天,結果我們在一起的十五年(包括婚前五年),阿瓊竟再也不肯為自個過生日了,每次非纏著要和我一起過生日,並常常眼淚汪汪地看著我說:我就是要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還要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今年是我們倆共同的本命年。

我這人特知足。

工作上挺順心,走的彎路並不多,大學畢業後就在銀行工作,儘管沒有關係,也從不給領導送禮,但憑著自己賣力的工作和出色的成績,我還是坐上了信貸部經理的寶座(儘管內評只是個科級)。

生活上嘛,只能用「開心」來形容了:130 平米的房子足夠三口之家在內面

折騰了;數十萬存款在我們這個中等偏小的城市已足夠我們花了;老婆阿瓊單位

工作清閒,人又長的靚,能讓我辛勤耕耘十多年仍樂此不疲;兒子彎彎八歲了,吸收了兩人的優點,長得可愛,學習也不用操心。

這日子,常常讓我睡夢中都能笑出聲來。

我常想啊,這輩子我也應該知足了,為黨為國為人民做出偉業乃至解放全人類之類的理想就讓我兒子去實現算啦。我這下半輩子,就是努力工作,位子能挪挪也行,實在不行的話,能保住現在的位子也不錯了。我的主要任務,該放在怎樣培養出一個偉人,再就是怎樣讓阿瓊開開心心的生活。

我做夢都不會想到,我一直視為上天因偏愛我而安排給我並一直為此百毒不侵守身如玉的阿瓊,竟早就給我戴上了現代男人樂善好施喜送他人可自己卻避之唯恐不及的綠帽子。

三月五日,我奉命去總行彙報工作,順便做一些公關工作,時間計劃為一周。

六日剛彙報完工作,還來不及公關,因南方某分行發生特大詐騙案,我的公關工作只好不了了之。回來那天是七號,正好是我老婆阿瓊的生日。考慮到從沒給她單獨做過生日,我花了幾千私房給她買了個白金項鍊,在省城時又買了一大束鮮花,趕回市裡時已是十一點了。

當我輕輕打開房門時,我想像著我把鮮花捧到熟睡的阿瓊身前她一驚一喜接過鮮花然後撲到我懷裡撒嬌的樣子,暗暗地笑了。

(事實說明,有老婆且常出差的男人如果不告訴老婆準確的回家時間,那將是多麼大的失誤。

千萬別老想著給老婆驚喜,而忘了自個會碰到的驚嚇!)

就在我輕輕關上房門的一剎那,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我感到了一種異樣。

房間裡沒有我每次回家都能感受到的那種清新的空氣,我只聞到一股煙草的味道,與我常抽的白沙煙不同的味道,隱隱中還夾雜著一股男人的氣息,當然不是我的。

我頭腦一陣空白,我的心如針扎般的痛了幾下。

我知道,我的生活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我和阿瓊那寬大的臥房裡傳出的肉體撞擊的聲音和說話聲驚醒了我。

我輕輕走到房門口,內面傳出說話的聲音。

「親愛的,謝謝你陪我度過了一個浪漫的生日,我都十幾年沒有過生日了,今天這個生日是我這一生最難忘的。哎喲,你進來點,使勁使勁。」

「嘿嘿,小瓊,我早說過要來你家裡,你就是不讓。在你這個大床上搞你我才能找到做你老公的感覺。你看,你老公在看著我在他床上搞他老婆呢。瓊啊,我和你老公比哪個厲害呀?」

「啊~ 啊~ ,你厲害你厲害,再使點勁。別提他了,你是天上的龍,他是地上的一隻小蟲,你不到三十五就是處級了,他還是個科級,真讓我失望。哎呀,使勁使勁,別停別停,你太棒了,哎喲爽死了爽死了。」

我輕輕推開房門,映入我眼中的,是一幅令人血脈噴漲的畫面。一具赤裸裸的男人身體壓在阿瓊那白而豐滿的身體上,阿瓊的兩條白腿使勁纏在那男人腰際,兩人正進行著最後的衝刺。

「媽的,想不到你被你老公幹了這麼多年,逼還是這麼緊,呵呵,好舒服啊……你老公真是個軟包,連自己老婆的逼都搞不定…。告訴我,你老公是不是很差…呵呵,早知道,當年你倆結婚以前,就應該由胡來我來給你開苞。虧我還一直教我這個老部下怎麼乾女人,咳…幸好現在也不晚,逼芯還嫩,又嫩又騷,呵呵………」男人不管阿瓊的死活,用力蠻幹,只求自爽,而且根根盡底。

「噢,噢,胡來,妹妹受不了了,胡來…人家小穴要被您干穿了,噢…。」

阿瓊疼的求饒。

男人好象良心發現似的,滿了下來。「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比你那軟不垃圾的老公強多了吧………呵呵,告訴我,我們在幹什麼。」

「胡來,您饒了我吧,人家不好意思說嗎!」

男人又蠻幹了起來。

「噢,胡來在關心我…噢…」

「不對。」

「噢,胡來在我的上面…」

「不對」男人還是一個勁的狠插。

「胡來在和我做愛嘛!」

「做愛?你這個臭婊子,背著老公讓我干還這麼斯文,騷貨,應該這樣說『胡來用大雞把操我的小騷穴,我的逼好喜歡讓男人操,我是個大騷逼………」

阿瓊完全放棄了自尊,反正已經被操了,一個也是操,十個也是操…。「胡來用大雞把操我的小騷穴,我的騷逼好喜歡讓胡來操,我是個大騷逼………」阿瓊應聲說。

男人的獸慾得到了徹底的滿足,「TMD ,老子操過的女人也不少,連處女都有,就是不如你這個浪穴來得爽,逼這麼緊,操松你,操死你……。你這個臭婊子,大騷逼,這麼喜歡讓人操,…賤逼,你這個爛逼,盪穴我要操死你,把你的嫩逼操起繭,讓你再犯賤,讓你再買騷……」男人發瘋似的衝刺,在噢的一聲後,癱倒在阿瓊的身上我大喝一聲撲上前去,一把將那男的從阿瓊身上扯出來,反手一拳打在他臉上,接著耍了一套組合拳,拳拳不離要害部位,那小子臉上一下血流成河,在昏暗的床頭燈光下格外KB. 最後我一腳踢向那姦夫的下身,那姦夫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我反身衝進廚房,拿起一把菜刀,按當時我的情緒,就是不殺了姦夫淫婦,只怕也會將那姦夫的老弟給割下來。

可我忙中出錯,菜刀舞動之時,竟一下削著了自個的手指,劇烈的疼痛使我冷靜了下來。

「遇事別衝動,三思而後行,切記切記。」算命老頭的話竟清楚地浮現在我腦中來。

可我還是衝進了房裡。畢竟我還是男人。

我那可愛的淫蕩老婆阿瓊正圈縮在床上發抖,一見我拿刀進房,顫抖地說:「老公(媽的,這時還有臉叫我老公),你~ 你千萬別殺人,殺人了要償命的,你~ 你想想家裡的彎彎啊。」

一聽她提起兒子彎彎,我怒火中燒,拿刀指向她,她嚇的又是一抖。

「臭婆娘,你還有臉提彎彎,給老子滾那邊屋裡去。」

阿瓊抖著白白胖胖的屁股去了隔壁房間。

這時,我才看清那姦夫,原來是阿瓊局裡的副局長鬍來。

這胡來長相倒還端正,個頭和我差不多吧,但比我稍瘦。他老婆劉瑩是市裡某副書記之女,以前和我在一個支行,長得挺漂亮,曾對我有芳心暗許之意。那時我也考慮過劉瑩的家庭背景和本人條件都比阿瓊要好,可惜我那時和阿瓊早已沒買票就乘車了,對她欲橫刀奪愛之舉不理不睬,她也只好死了那心。據說這胡來還是辦事員時就顯出一副色相,我老婆阿瓊以前常對此人表示厭惡之意,說劉瑩嫁給胡來是鮮花插在了牛糞里。沒想到這小子當了副局長了,色得更有水平,竟色到老子家裡來了。看來男人只要有了權,牛糞也會變得香噴噴的了。

那姦夫胡來還在血流滿面地給我磕頭:「陳哥你行行好,求求你別殺我,你要怎麼都行,我給你錢也行,我再也不敢了。」

啪……我又是一掌打過去,手上竟弄了很多血。

「老子要一千萬,你有嗎?」

我一把抓住那胡來姦夫的頭髮,把他拖到客廳,打開燈,拿來紙筆,喝道:「你他媽的把你和周淑瓊偷情的經過寫下來,從第一次寫起,一直到今天。要是有一點不符,老子立馬割了你那玩意你信不信?」

胡來抖抖索索地拿起筆:「我寫,我寫。」

我又衝進兒子的房間,阿瓊正光著身子坐在兒子床上發楞,媽的也不知先把衣服穿上。我一把將她拖到書桌邊,拿來紙筆:「給老子把經過都寫下來,要是和他的不符,老子兩個一起殺。」

在姦夫淫婦寫作文的當口,我這才注意家裡的情況。飯桌上擺著一個切開的生日蛋糕,一大束鮮艷的玫瑰花,一瓶XO已經空瓶,奶奶滴還真是過得浪漫啊,看來女人不管怎麼說都是喜歡這一套啊。他媽的老子以前也想浪漫一下要給她這樣過她怎麼就不原意?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緊張戰鬥,姦夫淫婦終於交上了作業,我核對了一下,基本相符:第一次是上年的聖誕節,在胡來副局長辦公室,當時兩人都喝了酒,就在沙發上乾了。後來在辦公桌辦公椅上各一次,在麗晶大酒店五次,河邊小樹林一次,最後一次就是被現場擒獲的這次。

見案情已經明朗,我公事公辦地讓二人寫下永不再犯的保證書,然後對那姦夫喝一聲「滾」,那姦夫如逢聖旨衣服都沒穿好就跑了出去。

我一下癱在沙發上,腦子一片空白,連割破的手指也感覺不到了疼痛。

阿瓊拿來藥布給我把手指包紮了一下,就跪在沙發前,低聲哭泣著說對不起對不起,讓我打她,讓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諒她,她保證再也不做對不起我的事了。

我看著這具讓我迷戀了十五年的軀體,竟覺得是那麼的醜陋,那麼的噁心。

我一句話都沒說,我還有什麼可說的?

自己的老巢都被人占了,做為一個男人,我還能說什麼?

我緩緩地站起身,穿上衣服,打開房門。阿瓊一看,死死抱住我的腿哭著說:「老公是我不好,你千萬別想不開,你別走。」

我默默地看了她一會,冷冷地對她說:「請你拿開手,為你這樣的女人去自殺,我還沒那麼賤。難道你想讓我在這兒聞別的男人的精騷味?」

她楞愣地看著我,慢慢地鬆開手,我轉頭衝進了夜色之中。

一個人站在冰冷的大街上,感到自己是那麼的無助,渺小得就和城市中飄飛的落葉一樣無人理睬。

南國的小城不比北方的城市,時間已是午夜,卻仍然處處笙歌。街邊閃閃的霓虹燈儘管給這座美麗的城市染上了一層俗氣,可因此帶來的喧囂倒也讓午夜的都市顯出了一絲繁華。

大街上不時晃過一對對男女,他們應該還是少年情侶,那些使君有婦羅敷有夫不甘寂寞出來尋求刺激之輩,此時只怕早已相摟著進入了夢鄉之中吧。

看著一對對相依相偎的情侶,想起當初和阿瓊相識相知之時,何其相似啊。

若干年後,他們會象我和阿瓊一樣嗎?

阿瓊以前是我所在的城區支行的員工,當時我剛從學校畢業不久,她就被做為臨時工招進來(當然是做為關係戶,只要有轉正指標她是跑不了的)。在整個中行,那時的正宗大學畢業生還很少,加上我長的還不是特別對不起觀眾,更是行里的培養對象,結果就成了行里女孩明里暗裡狂送秋波的對象。

也怪我沒經驗,有一天晚上她去我那兒還書,我說了一句話惹得她眼淚旺旺的,我一時沒主意了就只好坐她旁邊安慰她,她哭著哭著就趴在我身上了,我一時把持不住給她獻上了我的初吻(根據後來的感覺,她那個只怕也是初吻)。吻一下也罷了,沒想到一下竟激起我壓抑了二十一年之久的慾望,趁她雲里霧裡之時,脫了她的褲子在下面亂拱一起,慌亂莽撞地尋找慾望的出口,還是她扶住我那玩意進去我才找到了地方,在她一聲尖叫聲中,我第一次在適當的地方射出了生命之源。等清醒過來看到落在床單上沾著一絲絲血紅的精液時,我知道生米已煮成了熟飯,那一刻我已變成了真正的男人,同時心中湧上了一股男人都會有的所謂責任。

那個時侯的阿瓊真是一朵剛剛開苞的花蕾,單純得夠可以。自從我上了她的身後,第二天上班時她就堂而皇之地挽著我的手走進單位的大門,似乎是在向行里其他美眉莊嚴宣告:陳雨飛已經是我的人了。

也就是從那天起,我就再也沒享受到行里女孩子給我進貢各樣小吃的待遇了。

儘管後來她去了文化局,但為了防患於未然,她每天下班了都會到我們行里來,和我一起做飯,為我洗衣,陪我看書為我解悶,弄得其他美眉儘管有奪愛之意卻又無奪愛之機。

阿瓊的家庭條件很不錯,她爸那時是市財政局長,她是家裡的獨生女,她的性格本是很開朗的,還有點潑辣。但自和我之後,再也見不到她和男性打打鬧鬧的了,只是一個勁地粘著我。在婚前的幾年中,倒是我常常發點小啤氣,她就坐在一邊哭哭泣泣的,等我發完了火,她就趴到我身上說對不起,弄得我立馬柔情萬分的。

曾無數次我們相擁著走在馬路上,她會突然跑到我前面,張開雙臂做飛翔狀,那紅紅的衣衫映在她紅紅的臉上,就象一隻飛舞的紅蝴蝶,格外令人心動。我看來眼裡,心裡默默地發誓:我的火蝴蝶,我會永遠讓你這樣快樂地飛翔的。

那時的阿瓊玩累了回到我的單身宿舍後,常常讓我給她捏手捏腿,完了就喜歡把我的頭抱到她胸前不斷地撫摸。

「陳雨飛,這一輩子都不許打我。」

「小傻瓜,我疼你還來不及啊,怎麼捨得打呢。」

「連打的念頭都不許有。」

「好好好,要是有那念頭,我就是小狗狗。」

「不准喜歡別的女人。」

「有你還來不及呢,哪顧得上別人。」

「顧得上也不准。對了,不准你看別的女人,尤其是劉瑩。」

「好好好,看別的女人前一定請示你。」

阿瓊常常纏著我要說出「我愛你」那三個字,我總是以堅定的擁抱回答她。

直到有一天,她非要我親口說出來時,我鄭重地回答她:「這三個字我不想掛在嘴中,我怕說出來了會讓風吹走。但這三個字早已是我心裡的承諾,而且會是我一生的承諾,即使到我們已經老得不像樣了,我都會永遠在心中默念這三個字,永遠尊守這個承諾!」一些話說得她淚眼滂沱,說得她緊緊摟著我不願鬆手。

我一直沒忘記第一次完事後阿瓊趴在我胸前眼淚汪汪地對我說的話:

1、你是第一個讓我動心的男人;

2、你是第一個吻我的男人;

3、你是第一個進入我身體的男人;

4、我會是第一個跟你生小孩的女人;

5、我這輩子都會是你一個人的女人;

6 、要是你對不住我,我將是第一個為你自殺的女人。

那一席話說得情真真意切切,說得我感動不已,從那以後,儘管常有不少美眉想插上一腳,儘管我常常因工作原因身不由己進入各種歡場,但我一直沒有什麼出軌之事,最多也就是在歌廳舞廳怕客人不能盡歡偶爾陪著摸摸小姐的奶子,但每次摸小姐的奶子都會想起阿瓊同樣的部位,再進一步的動作可就再也不會做下去了,弄得那幫色狼同事常常懷疑我是不是有挺而不舉或舉而不堅之病。

就在3 月3 日,我三18歲正歲那天(我們那兒的習俗是,男人做虛歲,我三十五歲那年大做了一次生日,當然,阿瓊也陪著和我一起大做了一次),我和她請了些要好的同事吃了頓飯以示生日紀念。

那天飯後去歌廳唱歌時,我趁著酒興對著話筒大聲咆哮:「我陳雨飛這一輩子最成功的事就是找到了阿瓊這樣的好老婆,也因此有了個可愛的兒子,阿瓊我親愛的老婆,我這輩子一定讓你幸福,我永遠都會對你好。」阿瓊呢?也淚眼朦朧的說:「能找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事,我會永遠陪伴在你身邊。」

事後想想,男女出軌,最後知道的肯定是老公或老婆。她那幫同事只怕是以看雜耍的眼神看著我們吧。

經歷了十幾次的冬去春來,看慣了無數的花開花落,呵呵,恍然間,這一切原來都他媽的是一場夢呀。

我心中神聖的阿瓊,早已不是我身邊那隻綻放的火蝴蝶了。

從今天開始,她將是我心頭傷口上那一串串鮮紅的血,只怕永遠都不會幹涸的血!

神聖的愛情啊,神聖的婚姻啊,怎麼在不知不覺中變得這麼不堪一擊了?

生活啊,你曾經讓我覺得人生是那麼的美好,卻原來是跟我開了這麼大的玩笑啊!

一個人轉到了蝶水河邊的防洪大堤上,就象一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腦子裡竟什麼也不想了,沒有了憤怒,沒有了任何情感。

我忘記了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要到哪裡去。

突然電話響起,原來是金色年華歌廳的經理陳紅:「哥,你是不是一個人在河邊?我剛打車經過時沒注意,現在想起來好象是你。」

「是我。小紅,有沒有事?沒事出來喝酒。」

「怎麼了哥?我就來。」

陳紅今年二十五歲,長得挺豐滿,很精幹的一個女人。她舅舅任飛揚是金色年華歌廳的後台老板,開了家房地產公司,在我們行里還有不少貸款,人很不錯,和我很談得來,常在一起吃飯,也因此和陳紅熟了起來。

我到過金色年華無數次,也叫過小姐無數,可這個陳紅知道,小姐在我身邊陪我那都是白掙錢——因為我是只唱不摸或是偶爾小摸,不象其他的男人,花了一百大洋就恨不得把小姐給吃了才行。

陳紅曾對我說過:「在歌廳里看那些男人的德性看多了,發現上歌廳的男人里就你還象個正人君子,其他人哪是來唱歌。找老公就是找你這樣的,可惜我沒機會了。乾脆以後我就叫你哥吧,我敬重你,我哥就應該是這樣的人。」

時間久了,我倒真有點把她當妹妹看了。

一會兒功夫陳紅就打車過來了,我們去了后街的夜市。

我除了喝酒,很少說話,陳紅既不勸酒,也不多問。

喝到最後,已不知東西南北,更不知身在何方了(後來陳紅告訴我,其實我那晚也就喝了五瓶啤酒,而我曾連喝十瓶都沒顯醉態)。

上午,一陣激烈的手機鈴聲把我叫醒了,是行長的聲音:「小陳,怎麼還沒來上班?」

「老闆,有事?我就來。」可我一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光著身子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

就在我楞神的時侯,陳紅提著一包衣服進來了:「哥,昨晚你喝多了,衣服吐髒了,已經給你洗了。剛出去給你買了幾件,你將就著先穿著吧。」

說完她臉上一紅,轉身離開了臥房。

我手忙腳亂地穿上衣服,呵,還挺合身的。

「那邊有牙刷和毛巾,你去洗吧。」等我洗漱完畢要出門時,陳紅給我整了下衣服,雙手扶著我肩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我:「哥,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都要想得開。起碼你還有我這個妹妹。」

好個聰明伶俐的丫頭,她知道我從來不會在外鬼混,昨天那樣一定是有重大事情發生了。

我心頭一熱:「好妹妹,你放心,哥一定能挺住。」

就在那一刻,我決定以後一定要真正把她當自個親妹妹看了。

到行長劉天明那兒報了到,簡單彙報了這次北京之行的情況,然後推說身體有點不舒服請了兩天假。

我得把家裡的事兒處理好了。

我去了名雅咖啡廳,這兒的老闆何其偉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當初他開這咖啡廳還是我幫他貸的款。

我本人早就想開這樣一個咖啡廳,也曾籌劃了很久,但我和老婆的身份不允許,找我那幫親戚又怕他們壞事,只好做罷。

事後證明我的眼光不錯,這小子開了一年就把三十萬貸款給還了,還非要給我塞五萬塊錢。

記得當時我義正詞嚴地說:「其偉,我幫你搞貸款,一是看中你這個朋友,二來也看中你開咖啡廳肯定會賺。你要這樣那咱倆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那小子把錢收回去,一把摟住我,鼻涕眼淚弄了我一身:「飛哥,你就是我親哥,別的不說了,只要你說一聲,我何其偉願為你賣命。」

咖啡廳的領班小姐見我上午就來了,而且一個人悶聲悶氣要了個包房,心知有異,立馬叫來了何其偉。

「飛哥,怎麼了,這麼早就來了?」

「怎麼,不行啊。」我無精打彩地盯著他。

「行行行,我可巴不得你飛哥來呀。你都好久不來看看老弟了。」

「你忙去吧,我心裡煩,想好好靜靜。」

「好的,要什麼自己說,中午再陪你吃飯。」

我獨自坐在包間,品嘗著濃濃的苦咖啡,回想發生的一切。

姦夫淫婦的第一天,就是上年的聖誕節。

那天文化局有活動,我只好帶著彎彎到處瞎逛。

回到家裡,伺候彎彎睡了,大約十一點,阿瓊才回家。

記得那天她洗澡洗了很久,我推門進去時,她還光著身子在浴盆里閉目養神。

在滿室的霧氣之中,我覺得她象仙女般的。

我急急忙忙給她揩乾水,把她抱進房裡,很興奮地和她行了房事。

那晚她很瘋狂,不斷地親我,不斷地叫喊:「親愛的,我愛你,我想你,我要和你一起高潮。」

現在看來,原來是那天她和那姦夫胡來做過了,但還沒盡興,把老子當成姦夫了。我倒還不自知,以為她是愛我過甚的反應呢。

女人哪,是你變得淫蕩了,還是這個世界變得淫蕩了?

中午時分,何其偉回來了,陪我吃飯。

兩人喝了一瓶德山大曲。喝酒的過程中何其偉開始還眉飛色舞同我說話,後來見我不聲不響,也跟著不再說話。

只怕這是何其偉這小子一生喝得最悶的一餐酒了。

喝完酒,何其偉就出去了。出去前,這小子倒說了段能令人茅塞頓開的話:「飛哥,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知道肯定是大事。你不說我也不問。但老弟希望大哥你能開心。沒有過不去的坎,只有解不開的心結。你都三十六了,一生都過了一半了,別和自己過不去,有什麼煩心事抓緊處理完,輕輕鬆鬆過下半輩子的生活吧。」

一個人悶了一下午,理清了一些頭緒,心情倒輕鬆了一些,還在沙發上睡了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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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STEXT-S文字(dbro.ne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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